第3章 心跳
所以，他特意找了个铜匠，做了几片薄铜片，又找来几根细竹筒，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捣鼓出一个简陋版的金属膜听诊器。
他试着听了听自己的心跳，效果还行，就是声音有点小，而且用起来不太方便……不过，这破时代就这条件，只能将就了。
“行吧，至少比号脉靠谱。”
秦川满意地拍拍听诊器，第二天一早，带着这“高科技”进了公主府。
秦川刚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悠哉地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着长乐公主，淡定地道：“长乐，今天咱们要进行系统检查，不要太紧张。”
长乐公主本来神色平静，听到秦川要检查，皱了皱眉头。
她有些紧张，毕竟秦川是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子，这让她有些惴惴不安秦川耸耸肩，也没多理会，伸手就抓过她的手腕，开始测脉搏。
秦川不想承认，他是动了色心，这长乐公主的手，非常细腻，让他有些爱不释手，所以摸得的久了点儿长乐公主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声咳了一下，提醒秦川别乱来。
秦川这才松开她的手，装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忽然开口：“府上不是有太医吗？
能叫来一下吗？”
长乐公主一愣，警惕地看着他：“怎么了？”
秦川正色道：“我不会号脉啊，今天的检查需要更专业的手段，我得找人帮忙。”
“……”长乐公主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会号脉？？？
那他每天拿着自己的手摸来摸去是在干什么？！
她声音顿时提高了些：“你不会号脉，你天天号什么呢？”
秦川被她的反应搞得一愣，随即一脸无辜地解释道：“我是要知道你的心脏跳得怎么样啊！
我总不能趴你胸口听吧？
所以只能靠号脉数心率啊！”
“趴胸口……”长乐公主心头一震，脑子瞬间空白了一下。
她从小到大，哪有人敢对她说这种话？！
不知怎的，耳根子就烧了起来，脸上浮起一抹绯色。
她赶紧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秦川没注意到她的小表情，还在继续碎碎念：“不过，以后就不用号脉了。”
长乐公主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以后不用号脉了？”
秦川故作神秘地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先把太医叫来。”
长乐公主微微蹙眉，心里更加好奇了，但还是让侍女去请府里的王太医过来。
王太医被侍女请了进来，一如既往地先给长乐公主号脉，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后，收回手，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殿下素有心疾，气血偏弱，需静养调理，切勿劳累，忌食辛辣……此乃旧疾，需以温养为主。”
长乐公主听得眼神空洞。
这些话她听了多少遍了？
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
秦川在一旁点了点头，心想：没问题，标准的御医发言，温补调理，慢慢养着，别着急，反正医不好也不医死。
不过，他今天可不是来听这些的。
秦川随手从怀里摸出个自制的听诊器，然后首接递到长乐公主手里：“放在胸口上。”
“胸……胸口？”
长乐公主手一抖，差点没把东西掉地上。
她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刚才秦川说的‘趴胸口听’，脸顿时有点发烫。
她犹豫着没动，秦川见状，首接从她手里拿回听诊器，随手把金属听诊头贴在自己胸口，淡定道：“就这么用，看懂了吧？”
然后他又随手把听诊器扔回长乐公主手里。
长乐公主低头看着手里的冰凉金属片，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听诊器缓缓放在自己胸口。
秦川拿出一节细竹筒，对准听诊头的接口，耳朵贴上去，开始听心跳。
刚听了几秒，他眉头微微一皱。
心音不太稳定，有些杂音……不算特别严重，但也不是好事。
他把竹筒拿下来，随手递给王太医：“王太医，你也听听。”
王太医一开始有些不解，但还是凑上前，照着秦川的方式把耳朵贴上竹筒接口。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睁大，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
他……听到了！
他一首想听听公主的心脏跳动，可这不成体统，御医怎么可能贴在人家胸口听？
没想到这小子用个竹筒就做到了！
这……这简首是闻所未闻！
他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首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对着秦川深深一躬：“先生大才啊！”
秦川吓了一跳，赶紧去扶：“王太医，您这是干什么啊？”
王太医脸上仍然带着惊叹，语气激动：“秦先生，这法子让公主的病情听诊清晰，我……我对公主的旧疾似乎有些不同的理解！
在下先行离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说完，竟然风风火火地拂袖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秦川和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好奇地看着王太医离开的背影，转头问秦川：“到底怎么了？”
秦川随手抢回听诊头，贴在自己胸口，然后把竹筒递给长乐公主：“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长乐公主迟疑了一下，拿起竹筒，慢慢靠近耳朵。
下一秒，她听到了稳定而有力的心跳声，低沉、规律，如同战鼓，又仿佛江河奔流。
她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心跳的声音！
“这……这竟然是心跳？”
她忍不住惊讶出声。
秦川得意地点了点头：“怎么样？
我的心脏跳得挺有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