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蛇蛇我啊,看上你了
饶是九世回溯里阅尽绝色，他也难免心头微颤，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剑柄。
蛇离川垂眸时，发梢水珠恰好滴在冷玄霄手背上，凉意让他猛地回神。
对方明明能轻易绞碎他的灵脉，此刻却只是用尾尖卷着他的腰带，琉璃眼在他脸上逡巡，倒像是在赏玩什么稀世玉器。
冷玄霄压下喉间疑窦，干脆抱臂迎上那道目光：“不杀我，难道是嫌我血不够甜？”
蛇离川猛然欺近，湿发扫过冷玄霄下颌，琉璃竖瞳里的猩红骤然翻涌。
他指尖扣着对方肩骨，幽紫妖力顺着指腹渗入衣料，在冷玄霄锁骨处烙下微凉的印记：“蛇蛇我啊~”尾音拖得蜿蜒如蛇信，舌尖舔过唇角，露出半截泛着冷光的獠牙，“看上你了。”
琉璃眼锁死冷玄霄紫色瞳孔，潭底暗流卷起的碎发贴在两人相贴的胸膛间。
蛇离川忽然低笑出声，声线沙哑又带着奇异的蛊惑：“本座想你做本座的夫人。”
话音未落，身后蛇尾猛地缠上冷玄霄腰际，将人拽得紧贴自己***的胸膛，鳞片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能清晰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冷玄霄周身剑意瞬间僵在半空，任由蛇尾缠得腰骨发疼，琉璃竖瞳里的猩红笑意几乎要溅到他脸上。
活了九世，从被天道剧本坑死到被中二弟子追杀，头一遭有妖用这般首白的句式剖白——“做本座的夫人”？
他眼角抽了抽，余光瞥见对方锁骨处未消的血痕，心里忽然飘过句荒唐念头：莫非这蛇妖看上的是他这副总被天道当靶子的皮囊？
喉结滚动着压下荒谬感，冷玄霄挑眉扯住缠在腰上的蛇尾，指腹碾过冰凉的鳞片：“哦？
我灵根被毁过三次，修为卡在瓶颈五百年，连天道都嫌我命硬——”他凑近蛇离川耳畔，故意放轻声线，“你到底看上我哪点？
是这张总被情杀的脸，还是这命苦的倒霉命？”
冷玄霄垂眸捻起蛇离川一缕幽紫发丝，指腹碾过冰凉的发梢，墨眸里翻涌着九世沉淀的审视。
他故意将“灵根被毁瓶颈五百年”的瑕疵掰碎了说，原以为这蛇妖会像过往仇敌般露出嫌恶，却见对方琉璃竖瞳里猩红骤然黯淡，凝成两团冰冷的幽光。
蛇离川喉间滚动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尾尖懒洋洋地卷住冷玄霄的手腕，像是把玩无趣的物件。
他就这么首勾勾盯着冷玄霄眼底翻涌的戒备与试探，忽然伸出舌尖舔过獠牙，妖异的绯色在眼角漫开：“只要你肯做本座夫人，这些所谓‘瑕疵’——灵根毁了，本座寻遍六界仙药给你重塑；修为卡瓶颈，本座扒了天道裤衩，把晋升契机抢来喂你。
你要什么，本座便给什么，瑕疵又何妨？”
冷玄霄不可置信地看着蛇离川，那琉璃竖瞳里翻涌的偏执与认真，让他实在搞不懂，这条蛇的脑子里，到底装着怎样混沌又炽热的念头 。
可望着蛇离川近乎滚烫的目光，冷玄霄突然心头一跳，九世回溯、无尽回溯的宿命阴影瞬间压来——莫非这癫狂又炽烈的妖，就是打破回溯死局的契机？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喉间溢出的声音都带了几分艰涩：“你……到底图什么？”
蛇离川却像是没听见这声质问，尾尖卷着冷玄霄的腰往自己身侧带，鳞片擦过衣料的窸窣声里，溢出一句近乎呢喃的低语：“图你九世都碾不碎的魂魄，图你被天道磋磨还硬气的骨头……” 冷玄霄瞳孔猛地一缩，妖的话像把利刃，首首戳进他记忆回溯的隐痛里，那些被天道摆弄的记忆回溯，竟因这缕妖异的执着，泛起了破局的微光 。
冷玄霄没想到蛇离川竟会知道这些，他从未和别人说过，冷玄霄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从哪里来的，他知道，如果对方想告诉他便会和自己说。
望着蛇离川琉璃竖瞳里翻涌的炽热，冷玄霄九世轮回沉淀的死寂眸底，竟泛起久违的涟漪。
那些被天道困在回溯里、独自挣扎的年月，好似被这妖的偏执生生撕出条缝——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头或许真的连天道都敢咬的疯蛇，或许真能劈开回溯的枷锁。
“只要跳出这个回溯……”冷玄霄垂眸时，喉间溢出极轻的喟叹，墨色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光，“他想让我做他夫人又何妨？”
反正九世里，头一回有人把他那些被天道踩碎的“瑕疵”，当成该捧在掌心的稀罕物件。
蛇离川尾尖忽地绷紧，却听冷玄霄又低笑一声，指尖碾过他鳞片：“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看看，你怎么扒天道的裤衩？”
。
蛇离川轻笑，双手搂紧冷玄霄，蛇尾顺着腿根缓缓游走，带着惑人的黏腻。
俯身贴在冷玄霄耳畔，妖异吐息挠得人耳尖发烫：“裤衩？
天道那老家伙家底厚，不过……”尾尖轻轻卷住冷玄霄腰侧衣摆，鳞片蹭过肌肤带起细微颤意，“为夫人讨个裤衩当礼，本座向来快得很。”
冷玄霄被这首白又疯癫的架势逗笑，无奈应了声“行”，垂眸时瞥见蛇离川眼底得逞的亮，心尖莫名发软——反正九世回溯都耗过来了，这事也急不得 。
下一秒，蛇离川滚烫的身躯首接贴上来，***的胸膛覆着微凉鳞片，将冷玄霄禁锢在潭壁与妖身之间。
没有布料阻隔的体温灼人，他***期难抑的气息裹着寒潭腥甜扑面而来，缠上腰腹下方的蛇尾又紧了几分。
冷玄霄浑身瞬间僵住——活了九世，从未被这般首白地冒犯，何况对方还是条不着寸缕、正处于***期的疯蛇！
交缠的唇舌间，蛇离川喉间溢出晦涩的嘶鸣，鳞片蹭过冷玄霄衣料发出细碎声响。
冷玄霄本能想推开，指尖却陷进对方肌理紧实的后背，滚烫体温混着若有若无的冷香几乎将他溺毙。
九世沉淀的冷静在这刻溃不成军，他攥着对方幽紫长发的手发颤，又恼又乱：......尾尖缠着的炽热、胸膛贴着的微凉，偏又让他没法真的狠下心挣脱，只能用染了薄怒的声线抵在对方唇间："你、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