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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镜痕浴室镜面蒙上薄雾,像被人呵了口带着湿气的气息。

瓷砖缝里积着的霉斑在水汽中发胀,黑绿色的纹路顺着墙角蔓延,活像某种爬虫留下的轨迹。

我伸手去擦镜子,指腹刚触到冰凉的玻璃,

就觉出不对劲 —— 那道凹陷的疤痕顺着指腹的弧度微微起伏,边缘还带着结痂的糙感,

像是刚愈合不久的伤口。不是我的。热水还在哗哗地流,金属花洒的接缝处凝着层黄垢,

水流冲刷时发出 “嘶嘶”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蒸汽裹着沐浴露的栀子花香漫上来,把镜中我的脸泡得发涨。左眉骨下方,

那道淡粉色的疤正随着呼吸轻轻搏动,像条刚从冬眠中苏醒的蛇,

鳞片蹭过皮肤时带着细碎的痒。我猛地后退,后脑勺撞在瓷砖上,发出沉闷的钝响,

震得头顶的浴霸 “滋啦” 一声,其中一盏灯骤然熄灭,留下片诡异的阴影。

镜中人的动作与我完全同步,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惊慌,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

它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而我的嘴唇明明紧紧抿着。“阿哲,

水放好了吗?”林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尾音微微上翘。

我盯着镜中那道突然消失的疤痕,指尖在自己眉骨上反复摩挲,

皮肤光滑得像块被打磨过的玉。但指尖残留的触感却异常清晰,那道疤的沟壑与起伏,

仿佛还烙印在指腹上。“就来。” 我扯过浴巾围在腰间,浴巾边缘的毛絮蹭过皮肤,

带来一阵刺痒。瓷砖上的水洼里,我的倒影正歪着头,嘴角咧开一个不属于我的弧度,

舌尖隐约露出点猩红,像是刚舔过什么血腥的东西。开门时正撞见林晚倚在门框上,

珍珠白的真丝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半截锁骨。晨光从她身后的窗户涌进来,

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左眉骨在光影里陷出浅浅的窝,干净得让人心慌。

她的头发上还沾着根细长的纤维,是那种廉价窗帘常用的涤纶材质,

而我们家的窗帘都是纯棉的。“怎么脸这么白?” 她伸手探我的额头,

指尖带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牛奶盒的凉意,“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我偏头躲开她的触碰,

浴巾下的后背突然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

这种感觉最近总在不经意间出现,有时是吃饭时,

碗沿的反光里会闪过一张陌生的脸;有时是开会时,电脑屏幕的倒影中,

我的座位后站着个模糊的人影;甚至有次在开车,后视镜里突然多出只按在车窗上的手,

突如其来的痒意让我差点撞上路障。“可能有点低血糖。” 我低头去关花洒,

金属开关的冰凉顺着掌心爬上来,冻得指节发僵,“你先去吃早餐吧。”她没说话,

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我的后颈上,像条冰凉的蛇缓缓游走。

瓷砖缝里积着些灰黑色的污垢,其中一撮突然动了动 —— 是只扁平的潮虫,

正慌不择路地钻进地漏。地漏深处传来 “滴答” 声,像是水滴落在什么空旷的容器里,

节奏均匀得诡异。早餐摆在红木餐桌上,桌角的雕花积着层薄灰,缝隙里卡着根棕色的长发,

长度及腰,而林晚的头发刚及肩。林晚煎了溏心蛋,蛋白边缘焦得发脆,

蛋黄却颤巍巍地裹在里面,像只半睁的眼睛。她总记得我不吃蛋黄,

每次都把蛋黄单独挑出来,放在骨瓷小碟里。今天的小碟边缘有道新的缺口,

像是被什么硬物磕碰过,缺口处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凑近闻能嗅到淡淡的铁锈味。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我数到第三根窗格落在她眉骨时,

鼻腔突然钻进一股若有似无的腥气,像生锈的铁片泡在水里的味道。这味道很淡,

却异常顽固,混杂在咖啡的焦香里,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下周去看看张阿姨吧,

” 她用银叉轻轻戳破蛋白,橙黄色的蛋液漫出来,在瓷盘上积成小小的湖泊,

“上次她送的腊肠还挺香的。”银叉与瓷盘碰撞的脆响里,那股腥气突然浓得化不开。

我猛地抬头,

看见林晚的睡袍领口沾着根灰白的头发 —— 张阿姨的头发就是这种掺着银丝的灰,

而且我上周在清理她卧室时,亲眼看见梳子上缠着不少这样的头发。

“你怎么知道她送了腊肠?” 我的指节捏得发白,

桌布上的暗纹在眼前扭曲成张阿姨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她的手指蜷曲着,

仿佛还在紧紧攥着什么,“你上周明明在上海出差。”林晚的动作顿住了。

她握着银叉的手指慢慢收紧,指节泛出青白。有那么一秒钟,

我看见她的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我,而是个趴在地上的人影,手里攥着半张纸,

血从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地板的纹路。“嗤 ——”银叉突然从她指间滑落,

在瓷盘里转了半圈,尖端恰好对准我的喉咙。阳光反射在银叉的弧面上,

投在墙上形成一道扭曲的光带,像条扭动的蛇。她抬起头,

左眉骨下方的皮肤像被水泡过的纸,慢慢洇出淡粉色的印记,蜿蜒着爬上眼角,

形状与张阿姨脖子上的勒痕惊人地相似。“因为,” 她笑起来的时候,

眼角的细纹突然变得很深,像被刀刻出来的,“我就是在她卧室镜子里,学会怎么握刀的呀。

”“哐当!”餐桌被我掀翻的瞬间,热牛奶在地板上漫延成河。瓷盘摔在地上,

碎裂的瓷片溅起,划破了我的脚踝,血珠立刻涌了出来,滴在牛奶里,

晕开一朵朵小小的红云。林晚的睡袍下摆沾了奶渍,像块被浸湿的雪。

她弯腰去捡那半张从围裙口袋里掉出来的纸时,

我看见她后颈有道浅浅的勒痕 —— 和张阿姨脖子上的淤青,形状一模一样,

连最末端那个小小的转折都分毫不差。儿童画的边缘还沾着暗红的渍迹,用指甲刮一下,

能感觉到表面的粗糙,像是干涸的血痂。画里两个牵手的小人被红笔划得面目全非,

其中穿裙子的小人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晚晚。那字迹的力道很猛,

笔尖几乎要划破画纸,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我后退时撞翻了餐椅,

金属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是指甲刮过玻璃。林晚直起身,手里捏着那半张画,

左眉骨的疤痕已经清晰得像条蚯蚓,颜色也加深了,变成了暗红色。“你看,

” 她把画举到我面前,奶渍在她手腕上晕出淡淡的圈,圈住了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而我记得林晚的手腕上从来没有痣,“这是我小时候画的,另一半……”她突然凑近,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垂上,带着栀子花香和铁锈味混合的怪异气息:“在张阿姨手里,

对不对?”防盗门被撞开的巨响里,我正把她按在客厅的穿衣镜前。

镜面冰凉的触感透过她的睡袍渗过来,像块寒冰贴在皮肤上。我死死按住她的肩膀,

看着镜中我们交叠的影子 —— 她的倒影左眉骨光洁如玉,而现实中的她,

疤痕正顺着脸颊往下淌着什么粘稠的东西,不是血,更像是融化的脂膏,带着淡淡的杏仁味。

“咔嚓。”镜面突然从中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无数个带着疤痕的林晚从裂纹里探出头,

她们的眼睛都长在下巴上,瞳孔是浑浊的乳白色,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裂纹蔓延的声音像极了骨头断裂,“咯吱咯吱” 地钻进耳朵。“陈先生,冷静点!

”穿警服的人将我拉开时,林晚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她捂着左眉骨蹲在地上,

真丝睡袍被镜子碎片划破,

露出后腰上那块月牙形的胎记 —— 我太太林晚根本没有这个胎记,我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后腰只有一颗小小的褐色痣。邻居们在楼道里窃窃私语,有人举着手机拍照,

闪光灯在走廊尽头明明灭灭,像鬼火一样闪烁。我被按在墙上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门紧闭的房门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像条小蛇正蜿蜒着爬向我们家的门缝。液体流过的地方,地板的漆皮开始起泡脱落,

露出下面深色的木头,像是被腐蚀了一般。那液体里,漂浮着半片干枯的栀子花瓣,

边缘已经发黑,却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第二章 审讯室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灯管镇流器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像有只虫子在耳膜上爬。灯管上蒙着层厚厚的灰尘,

在灯光下形成不规则的阴影,投在墙上像一个个扭曲的人影。李警官把一叠照片推到我面前,

最上面那张是张阿姨的卧室,梳妆台的镜子裂成了蜘蛛网状,碎片上沾着暗褐色的斑迹,

法医标注说那是喷溅状血迹。“死者颈动脉有两处切割伤,

” 他用钢笔尖点着照片里的伤口特写,墨水在光滑的纸面上晕开个小点儿,“角度很刁钻,

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而且第二道伤口比第一道深三倍,像是…… 凶手特意补了一刀。

”我盯着照片里床头柜上的青铜镜,镜面蒙着层血污,边缘却隐约能看见个模糊的人影,

穿着件珍珠白的衣服。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那天撞开房门的景象又涌了上来 —— 老太太趴在血泊里,右手伸直指向梳妆台,

指尖离那面铜镜只有两厘米,指甲缝里嵌着点青铜色的粉末,当时我以为是镜子的碎屑。

“你太太说,你最近总说看见镜子里的人不一样了?

” 李警官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敲出规律的声响,笃,笃,笃,像某种倒计时。

他的笔记本封面已经磨损,边角卷起,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

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有几行被红笔划掉了,

隐约能认出 “镜面”“倒影” 之类的词。他说话时,我闻到他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

是林晚用了五年的那款栀子花香护手霜。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钢笔敲击桌面的声音突然变调,

变成了水滴落在空桶里的回响 —— 就像张阿姨卧室卫生间漏下的水,

我在清理现场时特意注意过,那滴水声总是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停止。“她不是我太太。

”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我太太三年前就死了,

在绕城高速的车祸里,车头都撞烂了,消防队花了三个小时才把她的遗体弄出来。

骨灰都被我撒进了江里,撒的时候还飘着小雨,我记得很清楚。”钢笔停在半空。

李警官抬起头,他的眼镜片反射着灯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审讯室的空调突然开始滴水,

水珠落在金属椅腿上,发出和钢笔声一样的节奏。水滴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

映出天花板上的灯管,灯管在水里的倒影扭曲变形,像条发光的虫子。“是吗?

” 他缓缓摘下眼镜,左手拇指在镜片上轻轻擦拭,镜片上立刻蒙上一层雾气,

“可上周三晚上八点十七分,你太太用这个号码给我打了电话哦。通话时长一分零三秒,

录音我们已经备份了。”他报出的号码像把冰锥刺进我的太阳穴。那串数字我至死都不会忘,

是五年前我和林晚刚搬进 302 室时,一起去营业厅选的情侣号,后四位是我们的生日。

三年前她 “去世” 那天,我亲手在营业厅注销了这个号码,

那个穿制服的小姑娘还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说节哀顺变。

桌上的录音笔突然 “咔哒” 一声自动播放,

电流杂音里传出林晚带着哭腔的声音:“李警官,

我先生他好像发现了…… 我藏在镜子后面的东西。他昨晚盯着镜子看了好久,

还问我眉骨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录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掐断。

审讯室的单向镜突然蒙上一层白雾,像浴室里的镜子。我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对着我笑,

左眉骨下方有那道淡粉色的疤,它的手缓缓抬起,指向我的身后,

而我的双手明明放在桌子上。“陈哲,你看。” 李警官的声音变得像浸了水的棉花,

闷乎乎的,“你背上的伤口,和张阿姨卧室镜子里的划痕,是不是一样长?

”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明明门窗都关着,却觉得有口气吹在耳后,

带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我想转身,腿却像灌了铅 —— 万一转过去,正对着一张脸呢?

那张脸会不会也有一道眉骨疤?手机攥在手里,屏幕亮着却不敢拨号,怕***惊动了什么。

指尖的冷汗浸湿了手机壳,上面的纹路变得模糊不清。“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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