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爸爸还是富妈妈？做人不能贪心，你只能选一个。”

想到起早贪黑开早点铺的妈妈，想起胸怀大志频频受挫的爸爸，我无法对富豪说不。

于是，我在犹豫中做了决定：“我爸发过毒誓，如果有钱一定把我和妈妈宠上天，所以选富爸爸吧。”

爸爸果然一夜暴富。

可我眼睁睁看着他养情妇包***，造出一个足球队的私生子，靠我妈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

妈妈为我妥协了半辈子，却在病重时被一脚踹开，攥着攒给我的机票钱，在地下室含恨离世。

而我，被我爸丢到国外，四处流浪，穷困潦倒，猝死在连打三份工的路上。

这一次，我坚定地对富豪说：“不用考虑了，我选富妈妈！”有了富爸爸，妈妈将沦为糟糠之妻，我将喜提数不完的兄弟姐妹。

可若有了富妈妈，我会被宠成小公主，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辈子，我要和妈妈，享受有钱有闲有理想的玫瑰人生。

至于我爸？就让他躺在妻妾成群的白日梦上，像蛆虫一样发烂发臭吧！“小朋友，你要富爸爸还是富妈妈？做人不能贪心，只能选一个。”

富豪掏出方巾，擦着滴水的发丝，动作优雅。

犹豫再三，我做了决定。

“我选富爸爸......”话没说完，我胸口一阵绞痛，大脑瞬间空白。

下一秒，前世二十年的记忆，像烟花绽放在脑海。

我迅速被悲伤笼罩。

眼前闪过一幕幕清晰的画面。

爸爸暴富后，开始光明正大地养情妇包***。

不出两年，就给我造出三个妹妹，母亲都不是同一个人。

妈妈是个坚强的女人。

她尝试过提离婚，带我逃跑，却每次被爸爸打得遍体鳞伤。

最严重的一次。

她断了三个肋骨，颅内出血，视网膜脱落。

变成半个瞎子。

只因为，她伺候爸爸的情人坐月子，累得浑身是汗。

我偷偷调低了空调，却弄哭了怕冷的弟弟。

情人在旁煽风点火。

爸爸用吃人的眼神瞪我。

我害了他第一个宝贝儿子，等于害了他的命根子。

他把我摁在地上，高高扬起皮带。

我疼得满地打滚，蜷成一团。

妈妈把我护在怀里。

爸爸怒气更甚，双眼猩红，抄起花瓶砸向妈妈的头。

眼前蒙上一层红雾。

指尖裹上滚烫黏腻的液体。

对死亡的恐惧像只大手，扼住我的心脏。

我咬紧后槽牙，吞下屈辱的泪，匍匐在爸爸和情人的脚下。

“爸，求求你放过我妈吧！如果还不解气，来！来打死我！”“阿姨，全是我的错，以后我做牛做马，伺候你和弟弟，好不好！”我不记得我跪了多久。

磕了多少下头。

道了多少次歉。

只记得最后。

我瘫软地趴在地上，后背高拱，额头流血。

只记得从此。

我再没见过妈妈。

我求爸爸带妈妈去医院，爸爸就要挟我出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