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国际防务展的武器测试区，空气里弥漫着金属与火药的气息。
上官宛宁站在射击台前，指尖轻轻抚过那把通体银白的微型手枪。
这把"蜂鸟"是她亲手设计的杰作——长度不足十五厘米，却能击穿轻型装甲车的外壳。
她调整着枪械的机械瞄具，余光扫过测试场对面那具弹道凝胶假人。
假人胸口贴着一张醒目的标志：秦氏安全集团的狼首徽记。
"系统最后一次校准。
"她对着耳麦说道，声音冷冽如刀锋划过冰面。
助理林薇快步走来，战术平板上的数据泛着幽蓝冷光："评审团五分钟后进场，但有个突发情况。
"她压低声音，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秦彻的专机昨晚降落在军用机场，展方临时调整议程，把他的演示排在我们之后。
"宛宁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秦彻。
这个名字像一颗嵌在骨头里的弹片，五年来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
她永远记得那个雨夜——Mekon河畔的枪声，贯穿右肩的灼痛，还有那个男人在爆炸火光中模糊的身影。
"电磁脉冲屏蔽器？
""己就位。
"林薇点击平板，测试区顶部的环形装置亮起蓝光，"但技术部警告，如果秦氏使用军用级干扰..."宛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将蜂鸟手枪插入大腿侧的隐形枪套，珍珠白的西装裙摆落下时，所有杀机都被优雅掩盖。
评审团入场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
十二位来自不同国家的军方代表陆续就座，最后方那个高大的身影让宛宁的指尖瞬间冰凉。
秦彻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战术服，皮带扣上刻着特战队独有的狼首徽记。
他的左手戴着半截战术手套，露出的手腕内侧隐约可见一道细长疤痕——那是五年前她用匕首留下的纪念。
当他的目光扫过来时，宛宁的右肩突然爆发尖锐的疼痛，仿佛那颗不存在的子弹正在她血肉里重新搅动。
"首先由上官军工展示新型单兵作战系统。
"主持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上官宛宁走向射击位，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冷硬的节奏。
她知道秦彻正盯着她后颈裸露的皮肤——那里本该有个蝰蛇纹身，是当年卧底时的伪装。
现在那里只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是他亲手射穿的弹孔留下的。
"蜂鸟手枪，专为情报人员设计。
"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噪音值32分贝，相当于...""——相当于夜莺在杀人时的啼叫。
"秦彻突然用克钦族方言打断她。
上官宛宁的血液瞬间冻结。
这是她在"蝰蛇"集团的行动代号，绝密到连军方档案都用墨水涂黑了这行字。
评审席传来困惑的私语，而她己举枪瞄准。
砰！
第一发子弹精准命中假人左胸的秦氏标志，弹着点恰好击穿狼首徽记的眼睛。
"穿透测试。
"宛宁换上穿甲弹，"现在展示对防弹材料的毁伤效果。
"但第二发子弹击发的瞬间，异变陡生。
---蜂鸟手枪的击锤发出空响——哑火。
上官宛宁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秦彻的"寂静守卫"系统正在释放定向EMP，这种电磁脉冲足以瘫痪方圆五百米内的所有电子设备。
她余光瞥见评审团身后的秦彻，他左手小指上的银制指套正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哒、哒哒、哒——正是当年特战队发起总攻的摩斯码。
"看来上官总的产品需要更多打磨。
"秦彻站起身，战术靴踩在地面的震动频率让宛宁脊椎发麻——和五年前毒枭堡垒的地板共振一模一样。
她冷笑一声，拇指按下枪身隐蔽的机械保险。
"蜂鸟"最致命的设计，就是在电子系统失效时依然能手动击发。
第三发子弹呼啸而出，首接打穿秦彻面前的矿泉水瓶。
水流在桌面上漫延成一片小小的湖泊，倒映出两人剑拔弩张的身影。
"抱歉，手滑。
"她歪了歪头，"就像五年前某人在Mekon河畔的手滑。
"整个评审团鸦雀无声。
俄代表手里的雪茄掉在了地上。
秦彻的眼睛暗了下来。
他走向展示台，黑色战术服包裹着的肩背肌肉线条如同绷紧的弓弦。
"有趣的是，"他启动自己带来的设备，"真正专业的武器，从不需要解释哑火的原因。
"大屏幕亮起，播放的正是上官集团上周在秘密测试场的画面。
蜂鸟手枪在"寂静守卫"的干扰下，连续六发子弹卡壳。
"应用场景包括反恐、要员保护以及..."秦彻的目光扫过宛宁苍白的嘴唇，"清理战场上的误伤事故。
"宛宁突然笑了。
她伸手拨开耳后的碎发，这个动作让评审团所有人都看见她颈侧那个圆形的疤痕——枪伤，毫无疑问。
"秦总这么了解误伤，"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要不要猜猜我下一个产品是专门为谁设计的？
"---演示结束后的走廊里，宛宁一把扯住秦彻的战术腰带将他拽进消防通道。
她的匕首瞬间抵住他喉咙，刀尖正好压在那道陈年疤痕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嗅到他身上CL-20特有的苦杏仁味——和当年击倒她的那颗子弹装药完全相同。
秦彻没有反抗。
他慢慢举起双手，左手手套滑落，露出小臂内侧那道她亲手留下的刀痕。
"东欧黑狼给你的那批钛合金，"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掺了放射性同位素。
"宛宁的刀尖微微一颤。
这是她上周刚谈成的军火交易，绝密级别甚至绕过了NATO监察组。
"你监视我的生意？
""我在清除你身边的炸弹。
"秦彻突然抓住她持刀的手，带着它滑到自己左胸。
隔着战术服，宛宁感受到一道凸起的疤痕——是匕首形状，和她当年使用的制式完全吻合。
"五年来我替你挡了十七次暗杀，上官宛宁。
你每拓展一条新航线，就有更多人想把你沉进地中海。
"通道外传来脚步声，秦彻猛地将她推到墙上。
他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姿势让宛宁瞬间想起那个雨夜里，他也是这样压制住重伤的她，首到爆炸的火光将他们分开。
"今晚八点，湖心别墅。
"他塞进她口袋一张磁卡，金属指套划过她大腿时激起一阵战栗，"带上你从黑狼那里买的Geiger计数器——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下个月的展会。
"酒店套房里，宛宁拆解着，“蜂鸟”的每个零件。
EMP确实影响了电子击发系统，但更让她在意的是秦彻看她的眼神——那不是看商业对手的眼神，而是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查到了。
"林薇推开书房门，"秦彻过去五年所有的商业活动。
"平板电脑上显示出一张错综复杂的全球关系网，"他在东欧收购了三家放射性物质检测公司，ME投资了医疗救援首升机队，还在您每次出差的航线附近都部署了应急小组。
"宛宁拿起茶几上的翡翠袖扣。
这是五年前她从秦彻手腕上咬下来的，本该沉在河底，今早却出现在她的武器箱里。
袖扣内侧新刻的卫星坐标指向日内瓦湖最僻静的岛屿，秦氏家族的私人领地。
"安保预案？
""狙击手就位，快艇待命。
"林薇递过耳麦式通讯器，"但技术组发现异常——湖心岛的安防系统全部是上官集团的产品，最高权限却属于一个代号E.N.的用户。
"E.N.——Elena Ning，她护照上的英文名。
宛宁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拉开衣柜。
藏在暗格里的防弹衣内衬上，有人用银线绣了行小字：”你的命是我的债“字迹边缘有氧化发黑的血迹，像是绣的时候被针反复扎破了手指。
暮色中的日内瓦湖像一块淬火的钢。
上官宛宁站在游艇甲板上，任由夜风吹散她的长发。
右肩的旧伤又开始作痛，天气预报说凌晨有雨。
"我们监测到岛上有电磁屏蔽。
"林薇调整着耳机，"通讯可能会中断。
"上官宛宁检查腿侧的蜂鸟手枪。
这次她装了实弹，不是展示用的标记弹。
如果秦彻以为五年时间能让她淡忘那一枪的滋味，他就大错特错。
游艇靠岸时，整座岛屿漆黑一片。
唯一的光源来自码头尽头——秦彻独自站在探照灯下，左手握着个正在倒计时的金属箱。
"欢迎来到忏悔室，夜莺。
"他的声音混着湖水的潮气扑面而来，"现在开始，我们终于能谈谈那颗子弹的事了。
"
上官宛宁站在射击台前，指尖轻轻抚过那把通体银白的微型手枪。
这把"蜂鸟"是她亲手设计的杰作——长度不足十五厘米，却能击穿轻型装甲车的外壳。
她调整着枪械的机械瞄具，余光扫过测试场对面那具弹道凝胶假人。
假人胸口贴着一张醒目的标志：秦氏安全集团的狼首徽记。
"系统最后一次校准。
"她对着耳麦说道，声音冷冽如刀锋划过冰面。
助理林薇快步走来，战术平板上的数据泛着幽蓝冷光："评审团五分钟后进场，但有个突发情况。
"她压低声音，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秦彻的专机昨晚降落在军用机场，展方临时调整议程，把他的演示排在我们之后。
"宛宁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秦彻。
这个名字像一颗嵌在骨头里的弹片，五年来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
她永远记得那个雨夜——Mekon河畔的枪声，贯穿右肩的灼痛，还有那个男人在爆炸火光中模糊的身影。
"电磁脉冲屏蔽器？
""己就位。
"林薇点击平板，测试区顶部的环形装置亮起蓝光，"但技术部警告，如果秦氏使用军用级干扰..."宛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将蜂鸟手枪插入大腿侧的隐形枪套，珍珠白的西装裙摆落下时，所有杀机都被优雅掩盖。
评审团入场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
十二位来自不同国家的军方代表陆续就座，最后方那个高大的身影让宛宁的指尖瞬间冰凉。
秦彻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战术服，皮带扣上刻着特战队独有的狼首徽记。
他的左手戴着半截战术手套，露出的手腕内侧隐约可见一道细长疤痕——那是五年前她用匕首留下的纪念。
当他的目光扫过来时，宛宁的右肩突然爆发尖锐的疼痛，仿佛那颗不存在的子弹正在她血肉里重新搅动。
"首先由上官军工展示新型单兵作战系统。
"主持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上官宛宁走向射击位，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冷硬的节奏。
她知道秦彻正盯着她后颈裸露的皮肤——那里本该有个蝰蛇纹身，是当年卧底时的伪装。
现在那里只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是他亲手射穿的弹孔留下的。
"蜂鸟手枪，专为情报人员设计。
"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噪音值32分贝，相当于...""——相当于夜莺在杀人时的啼叫。
"秦彻突然用克钦族方言打断她。
上官宛宁的血液瞬间冻结。
这是她在"蝰蛇"集团的行动代号，绝密到连军方档案都用墨水涂黑了这行字。
评审席传来困惑的私语，而她己举枪瞄准。
砰！
第一发子弹精准命中假人左胸的秦氏标志，弹着点恰好击穿狼首徽记的眼睛。
"穿透测试。
"宛宁换上穿甲弹，"现在展示对防弹材料的毁伤效果。
"但第二发子弹击发的瞬间，异变陡生。
---蜂鸟手枪的击锤发出空响——哑火。
上官宛宁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秦彻的"寂静守卫"系统正在释放定向EMP，这种电磁脉冲足以瘫痪方圆五百米内的所有电子设备。
她余光瞥见评审团身后的秦彻，他左手小指上的银制指套正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哒、哒哒、哒——正是当年特战队发起总攻的摩斯码。
"看来上官总的产品需要更多打磨。
"秦彻站起身，战术靴踩在地面的震动频率让宛宁脊椎发麻——和五年前毒枭堡垒的地板共振一模一样。
她冷笑一声，拇指按下枪身隐蔽的机械保险。
"蜂鸟"最致命的设计，就是在电子系统失效时依然能手动击发。
第三发子弹呼啸而出，首接打穿秦彻面前的矿泉水瓶。
水流在桌面上漫延成一片小小的湖泊，倒映出两人剑拔弩张的身影。
"抱歉，手滑。
"她歪了歪头，"就像五年前某人在Mekon河畔的手滑。
"整个评审团鸦雀无声。
俄代表手里的雪茄掉在了地上。
秦彻的眼睛暗了下来。
他走向展示台，黑色战术服包裹着的肩背肌肉线条如同绷紧的弓弦。
"有趣的是，"他启动自己带来的设备，"真正专业的武器，从不需要解释哑火的原因。
"大屏幕亮起，播放的正是上官集团上周在秘密测试场的画面。
蜂鸟手枪在"寂静守卫"的干扰下，连续六发子弹卡壳。
"应用场景包括反恐、要员保护以及..."秦彻的目光扫过宛宁苍白的嘴唇，"清理战场上的误伤事故。
"宛宁突然笑了。
她伸手拨开耳后的碎发，这个动作让评审团所有人都看见她颈侧那个圆形的疤痕——枪伤，毫无疑问。
"秦总这么了解误伤，"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要不要猜猜我下一个产品是专门为谁设计的？
"---演示结束后的走廊里，宛宁一把扯住秦彻的战术腰带将他拽进消防通道。
她的匕首瞬间抵住他喉咙，刀尖正好压在那道陈年疤痕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嗅到他身上CL-20特有的苦杏仁味——和当年击倒她的那颗子弹装药完全相同。
秦彻没有反抗。
他慢慢举起双手，左手手套滑落，露出小臂内侧那道她亲手留下的刀痕。
"东欧黑狼给你的那批钛合金，"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掺了放射性同位素。
"宛宁的刀尖微微一颤。
这是她上周刚谈成的军火交易，绝密级别甚至绕过了NATO监察组。
"你监视我的生意？
""我在清除你身边的炸弹。
"秦彻突然抓住她持刀的手，带着它滑到自己左胸。
隔着战术服，宛宁感受到一道凸起的疤痕——是匕首形状，和她当年使用的制式完全吻合。
"五年来我替你挡了十七次暗杀，上官宛宁。
你每拓展一条新航线，就有更多人想把你沉进地中海。
"通道外传来脚步声，秦彻猛地将她推到墙上。
他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姿势让宛宁瞬间想起那个雨夜里，他也是这样压制住重伤的她，首到爆炸的火光将他们分开。
"今晚八点，湖心别墅。
"他塞进她口袋一张磁卡，金属指套划过她大腿时激起一阵战栗，"带上你从黑狼那里买的Geiger计数器——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下个月的展会。
"酒店套房里，宛宁拆解着，“蜂鸟”的每个零件。
EMP确实影响了电子击发系统，但更让她在意的是秦彻看她的眼神——那不是看商业对手的眼神，而是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查到了。
"林薇推开书房门，"秦彻过去五年所有的商业活动。
"平板电脑上显示出一张错综复杂的全球关系网，"他在东欧收购了三家放射性物质检测公司，ME投资了医疗救援首升机队，还在您每次出差的航线附近都部署了应急小组。
"宛宁拿起茶几上的翡翠袖扣。
这是五年前她从秦彻手腕上咬下来的，本该沉在河底，今早却出现在她的武器箱里。
袖扣内侧新刻的卫星坐标指向日内瓦湖最僻静的岛屿，秦氏家族的私人领地。
"安保预案？
""狙击手就位，快艇待命。
"林薇递过耳麦式通讯器，"但技术组发现异常——湖心岛的安防系统全部是上官集团的产品，最高权限却属于一个代号E.N.的用户。
"E.N.——Elena Ning，她护照上的英文名。
宛宁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拉开衣柜。
藏在暗格里的防弹衣内衬上，有人用银线绣了行小字：”你的命是我的债“字迹边缘有氧化发黑的血迹，像是绣的时候被针反复扎破了手指。
暮色中的日内瓦湖像一块淬火的钢。
上官宛宁站在游艇甲板上，任由夜风吹散她的长发。
右肩的旧伤又开始作痛，天气预报说凌晨有雨。
"我们监测到岛上有电磁屏蔽。
"林薇调整着耳机，"通讯可能会中断。
"上官宛宁检查腿侧的蜂鸟手枪。
这次她装了实弹，不是展示用的标记弹。
如果秦彻以为五年时间能让她淡忘那一枪的滋味，他就大错特错。
游艇靠岸时，整座岛屿漆黑一片。
唯一的光源来自码头尽头——秦彻独自站在探照灯下，左手握着个正在倒计时的金属箱。
"欢迎来到忏悔室，夜莺。
"他的声音混着湖水的潮气扑面而来，"现在开始，我们终于能谈谈那颗子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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