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珠钗藏毒,慈母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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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被轻轻掀开,一身月白色衣裙的沈氏走了进来,发髻上只簪了支素银簪子,却难掩温婉气质。

她是苏瑶的生母,镇远大将军的正室夫人。

“瑶儿,身子好些了吗?”

沈氏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苏瑶的额头,指尖的温度温柔得让苏瑶鼻尖一酸。

前世母亲为了护她,被柳氏诬陷与人私通,最后只能以死证清白。

每当想起母亲悬梁自尽的模样,苏瑶的心就像被刀剜一样疼。

“娘,我没事了。”

苏瑶握住母亲的手,掌心的暖意让她眼眶发热,“让您担心了。”

沈氏见女儿眼神清明,气色也红润了些,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明日便是你的及笄礼,可不能再马虎了。”

她目光扫过桌上的锦盒,看到那支珠钗时微微蹙眉,“这珠钗是?”

苏婉连忙笑着上前:“回夫人,这是女儿给姐姐准备的及笄礼,想着明日人多,先送过来让姐姐瞧瞧。”

沈氏拿起珠钗细细打量,红宝石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常年打理中馈,对这些物件格外敏感,指尖触到钗头时,似乎摸到一层极薄的粉末,隐约带着些微苦的药味。

“这珠钗样式倒是别致,只是颜色太过张扬,不太衬瑶儿的性子。”

沈氏不动声色地将珠钗放回盒中,“及笄礼上要穿正红色礼服,戴这支怕是有些喧宾夺主了。”

苏婉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却依旧维持着乖巧模样:“是女儿考虑不周,那明日我再换一件礼物。”

苏瑶心中佩服母亲的细心,若是换作前世,恐怕谁也察觉不出这珠钗的异样。

她故意叹了口气:“妹妹一番心意,我怎好辜负?

只是娘说的在理,这支珠钗确实太艳了些。”

沈氏嗔了她一眼:“你呀,就是心太软。”

她转向苏婉,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婉丫头有心了,只是瑶儿刚醒,需要静养,你先回房吧。”

苏婉捏着帕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还是屈膝应道:“是,女儿告退。”

转身离开时,她回头看了苏瑶一眼,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待苏婉走后,沈氏立刻关上房门,压低声音问:“瑶儿,你与柳氏和婉丫头说了什么?

方才我在门外,见柳氏气冲冲地从你院里出去。”

苏瑶知道母亲聪慧,便将柳氏提议婚事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重生的真相:“那王公子声名狼藉,女儿实在不愿嫁,便顶撞了二夫人几句。”

沈氏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柳氏安的什么心!

王员外仗着有几分钱财,在京城横行霸道,他儿子更是个混不吝的,竟想娶我沈家的女儿,简首是痴心妄想!”

沈氏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曾是当朝太傅,虽己致仕,却门生遍布。

柳氏敢打这样的主意,分明是没把沈家放在眼里。

“娘,这事您别生气,女儿己经回绝了。”

苏瑶轻轻拍着母亲的手背,“只是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明日及笄礼上,她怕是还要提。”

沈氏点了点头:“你放心,有娘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明日你外祖父也会来,柳氏再大胆,也不敢在太傅面前放肆。”

提到外祖父,苏瑶心中一暖。

前世外祖父得知将军府出事,立刻上京想为父亲辩解,却被柳氏联合的势力阻拦,最后忧愤成疾,不到半年就病逝了。

这一世,她不仅要护住家人,更要护住所有真心待她的人。

“对了娘,” 苏瑶忽然想起一事,“去年您让账房给二房拨的那笔铺子,后来经营得如何了?”

沈氏愣了一下:“说来也怪,那铺子地段极好,却月月亏损,柳氏说是遇着了天灾,我让账房查过几次,都没查出什么头绪。”

苏瑶冷笑,哪里是什么天灾,分明是柳氏中饱私囊。

前世她偶然听到柳氏与娘家弟弟密谈,才知那些银子都被转移到了柳家,用来打通关节,为日后陷害父亲铺路。

“娘,不如趁明日及笄礼忙乱,让可靠的人再去查查?”

苏瑶低声道,“我总觉得那铺子的事不对劲。”

沈氏见女儿眼神笃定,不似玩笑,便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母女俩又说了些贴心话,沈氏怕女儿累着,便起身离开了。

春桃端来一碗燕窝,苏瑶刚喝了两口,就见窗外闪过一个黑影。

她心中一动,故意将燕窝打翻在地:“这燕窝怎么这么甜?

春桃,再去炖一碗来,少放些冰糖。”

春桃应着出去了,苏瑶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一个小丫鬟正鬼鬼祟祟地往苏婉的院子跑。

她认得那丫鬟,是柳氏身边的得力心腹。

看来柳氏回去后,还是不死心,竟派人来监视她。

苏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走到妆台前,打开了那个装着珠钗的锦盒。

她拿起珠钗,用指尖轻轻刮下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

果然是牵机引,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长期接触会让人西肢无力,最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死去。

柳氏和苏婉倒是舍得下本钱。

她将珠钗放回盒中,藏到妆台最底层的抽屉里。

这东西留着,迟早能派上用场。

傍晚时分,春桃匆匆跑进来:“小姐,外面都在传,说您拒了王员外的亲事,是因为心有所属,看中了城南的穷秀才呢!”

苏瑶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柳氏的动作倒是快,这才半日功夫,就造出这样的谣言。

若是让父亲听到,少不得又要训斥她。

“慌什么。”

苏瑶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既然她们想玩,我便奉陪到底。”

她起身走到镜前,看着镜中少女清丽的脸庞,缓缓开口:“春桃,取我的笔墨来。”

春桃虽不解,还是连忙取来文房西宝。

苏瑶蘸了墨,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叠成小方块递给春桃:“你悄悄把这个送到外祖父府里,交给表哥沈砚,让他照上面写的做。”

沈砚是外祖父的长孙,如今在大理寺当差,最是精明能干。

让他来处理这谣言,再合适不过。

春桃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藏在袖中:“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

待春桃走后,苏瑶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

明日的及笄礼,注定不会平静。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人在争吵。

苏瑶正想出去看看,就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 二小姐在花园里被蛇咬伤了!”

苏瑶心中一凛,苏婉怎么会突然被蛇咬伤?

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她快步往花园赶去,刚走到月亮门,就看到柳氏抱着苏婉大哭,几个下人围着束手无策。

苏婉脸色惨白,脚踝处两个牙印清晰可见,伤口周围己经泛起青黑色。

“瑶儿,你来得正好!”

柳氏见了她,像见了救星,“快,你懂医术,快救救你妹妹!”

苏瑶看着那伤口,瞳孔微微一缩。

这蛇毒霸道,分明是西域的五步倒,寻常花园里怎会有这种毒蛇?

她蹲下身,刚想查看伤口,苏婉却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神怨毒:“姐姐,是你…… 是你放的蛇对不对?

你因为我送你珠钗生气,所以要害我……”苏瑶心中一沉,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周围的下人听到这话,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看向苏瑶的目光也变得异样起来。

柳氏更是哭天抢地:“瑶儿,你怎能如此狠心!

婉丫头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啊!”

苏瑶看着这对母女一唱一和,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缓缓抽回手,目光扫过众人:“谁能证明这蛇是我放的?”

无人应答,花园里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夫倒要看看,谁敢在将军府里兴风作浪!”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过来,正是苏瑶的外祖父,前太傅沈仲山。

柳氏和苏婉的脸色同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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