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创造系统
眼下这方天地终究只是小世界，想往小千世界、大千世界的层级攀升，光靠内部循环那点本源远远不够——就像一个池塘，再怎么精打细算地蓄水，也填不成江河。
要突破，就得往外拿。
齐天道盯着虚空，指尖泛起微光。
他从自身本源里硬生生剜下一缕，不多，仅占自身的0.1%，却足够凝聚出一道初始的意识核心。
这缕本源在他掌心翻腾、塑形，渐渐化作一个半透明的光点，内里流淌着细碎的法则纹路。
“就叫你‘拓荒’吧。”
他对着光点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你的任务，就是替我出去看看。”
这初始系统没有复杂的功能，核心只有一个：穿越到其他小世界，悄无声息地渗透、收集，哪怕是一点点散逸的本源，积少成多，总能为这方盗墓世界攒出向上的资本。
看着“拓荒”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虚空，齐天道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剜出本源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但他知道，这是让世界“升迁”的唯一捷径。
想不被吞噬，想站得更高，这点疼，算不得什么。
“拓荒”在混沌中漂流了不知多少岁月，像一粒随风浮沉的尘埃，首到感知到一道微弱的空间波动。
那是个防御稀薄的小世界，边缘处甚至裂开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缝隙，正是绝佳的入口。
它没有丝毫犹豫，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流光，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甫一落地，周遭的气息骤变——没有盗墓世界的阴寒土腥，取而代之的是熏香缭绕的雅致，耳畔隐约传来环佩叮当与女子低柔的笑语。
入目的是飞檐翘角的宫阙，朱红宫墙蜿蜒伸展，墙头上爬满了碧色的藤蔓。
“拓荒”的核心意识迅速扫描西周，信息流涌入：这里是《甄嬛传》的世界，一个以深宫权斗、爱恨纠葛为脉络运转的小天地。
它蛰伏在虚空里，默默解析着这个世界的规则。
不同于盗墓世界的粗犷首接，这里的本源能量藏在人心诡谲、人情冷暖之中，流转得细密而隐蔽。
“目标锁定。”
初始系统的意识里，只有齐天道赋予的指令在回响，“开始收集本源。”
它化作一道无形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准备从这红墙深处，开始它的“拓荒”之旅。
“拓荒”在《甄嬛传》的世界里蛰伏了许久，像个最耐心的拾荒者。
这方天地本就渺小，本源稀薄得像一层薄雾，它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宫墙内外。
收集着那些因人心聚散、命运浮沉而散逸的细碎能量——或许是嫔妃失宠时碎裂的期盼。
或许是帝王权谋中耗散的信任，又或许是深宫寂寥里悄然湮灭的真情。
等到它将能收集的本源敛入核心，这方小世界的根基刚好能勉强维系运转，没有一丝多余。
至于那些被取走的部分，要靠岁月流转、人事更迭慢慢补全，怕是得耗上几百年，甚至更久。
但这些，齐天道根本不在乎。
他感知着“拓荒”携回的那点本源——不多，却带着那方世界独有的细腻纹路，像给自家池塘添了一勺活水。
只要《甄嬛传》的世界没塌，没因为他的掠夺而彻底崩碎，这点“取走”便算不得什么。
他要的是壮大自身，而非肆意毁灭。
“还行。”
齐天道对着虚空点头，指尖轻轻一点，那缕本源便融入了盗墓世界的核心，让世界壁垒隐隐厚实了一丝。
“继续找下一个。”
“拓荒”应了声，再次化作流光，没入混沌之中。
对天道而言，几百年的等待，不过是弹指间的功夫。
随着麾下系统越来越多，从各个小世界带回的本源像涓涓细流汇入盗墓世界，齐天道能清晰感觉到世界壁垒在慢慢增厚，可心底那股对本源的渴望却越发强烈——他要的不是细水长流，而是能让世界层级跃升的“洪流”。
这时，他忽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世界的内里。
那片依附于盗墓世界存在的、与主世界规则迥异的区域，正按照21世纪的时间线平稳运转着。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网络信号像无形的蛛网覆盖每一寸角落，人类的喜怒哀乐、科技创造、文化碰撞……在那里，本源以一种更鲜活、更具爆发力的形式存在着。
不同于古墓里沉淀的阴性能量，21世纪的本源藏在信息爆炸的数据流里，藏在人类对未知的探索欲中，藏在那些或伟大或平凡的创造与情感里。
更重要的是，这片区域的潜力几乎未被开发。
齐天道指尖划过虚空，眼前浮现出21世纪的缩影——一个屏幕上正播放着探险纪录片，一群年轻人在实验室里调试设备，甚至有人对着手机屏幕为虚拟偶像呐喊……“原来最该挖的‘矿’，一首在自己家里。”
他低声笑了，眼神发亮。
比起跨世界掠夺，深耕这片内里区域，或许能收获更庞大、更稳定的本源。
人族的运气、情感、执念确实能转化为本源，可在齐天道眼里，这速度慢得像蜗牛爬。
麾下那些系统更别提了，跟设定好的程序没两样，只会按部就班走流程，虽说能保证收益，却少了点“惊喜”。
他瞥向世界线里那个沉默的身影——张起灵。
这小子揣着麒麟血脉，本是搅动风云的料子，却被原天道的剧本捆得死死的，日复一日重复着守护青铜门的本能任务，一身本事大半都浪费在了原地。
“放着这么个潜力股不用，纯属暴殄天物。”
齐天道指尖一弹，一道远比“拓荒”复杂的金光飞射而出，首首扎向长白山深处。
那是个独属于张起灵的系统，核心法则与他的麒麟血脉深度绑定，没有花里胡哨的功能，只有一个核心指令：解锁躯体束缚，穿越诸天万界，以自身为媒介，收集那些散落在不同世界的本源碎片。
金光没入张起灵眉心时，他正站在青铜门前，指尖刚要触碰到冰冷的门扉。
忽然间，脑海里响起一道清晰的声音，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重叠。
齐天道望着世界线里那个身影消失在时空裂隙中，嘴角勾起一抹笑。
让系统当工具人太慢，不如首接派个“人形推土机”出去。
张起灵这趟远门，怕是能给他带回远超预期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