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植物人,魂魄被困在躯壳里五年。为救我而破产的前男友蒋弈,如今衣锦还乡,
成了最杰出的校友。校庆上,他指着我的遗物柜,讥讽我为钱抛弃他,命令保安当众撬开!
可当柜门打开,看到里面的U盘和染血的真相后,这个恨了我五年的男人,当场跪地崩溃,
彻底疯了。### 第1章:新王归来五年。我被困在这具躯壳里,像个溺水者,
意识时沉时浮。直到今天,蒋弈的气息像一把尖刀,隔着半座城市扎进我的神经。他回来了。
那个我曾以为再也不会踏足蓉城的蒋弈,回来了。大学百年校庆,他作为最杰出的校友,
衣锦还乡。巨额捐款的牌匾下,他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冷漠又英俊,
像一尊精心雕琢过的冰塑。身边的女人叫梁雯,他的商业伙伴,也是他的现女友,一身干练,
衬得他更加高不可攀。魂体飘荡,我毫无阻碍地穿过人群,近乎贪婪地看着他。五年,
他脸上最后一点青涩也被磨平了,取而代 ऑफ़,是一层商业精英式的坚冰。只是,
当他视线扫过校史馆角落那个尘封的储物柜时,那层冰裂开了一道缝。
柜门上贴着发黄的标签:阮颂的遗物。梁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蹙眉,
声音不大不小:“一个玩消失的前女友,学校还给她留着这么个纪念碑?真有意思。
”蒋弈没说话,嘴角却勾起一抹淬了毒的冷笑。他径直走了过去。
守护在储物柜旁的赵教授挡在了他面前,老人头发花白,眼神却像钉子一样扎人:“蒋弈,
你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蒋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满是戏谑,“我来瞻仰一下。
毕竟,能把我耍得团团转,最后为了钱跟别的男人跑了,还能在学校混个‘遗物柜’的女人,
也就阮颂一个了。”他的声音引来了周围的目光,窃窃私语像蚊虫一样嗡嗡作响。
听说当年就是她,嫌蒋弈家破产,当众把他甩了。何止啊,
转头就上了个富二代的豪车,五年没消息,八成是在国外当阔太太呢。现在蒋弈发达了,
又弄这么一出,想复合呗,女人的把戏……这些声音像细密的针,扎得我的魂体都在颤抖。
蒋弈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他侧头对身后的保安说:“把这个柜子给我撬开。”“你敢!
”赵教授气得浑身发抖。蒋弈冷眼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不识时务的傻子:“赵叔,
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尊敬您。但阮颂到底给了您什么好处,让您这么替她演戏?怎么,
她是算准了我今天会来,所以特地让我来看她这出苦情戏?”“她演这出戏不就是想见我吗?
我就在这儿!让她滚出来!”他声调陡然拔高,吓得周围人一哆嗦。“她就在这儿。
”赵教授的声音哑了,抬手指向那个锈迹斑斑的储物柜,“她盼了五年,等了五年,
终于把你等来了。”“够了!”蒋弈彻底失去耐心,一把推开赵教授,
对着保安咆哮:“动手!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金山银山!
”保安扛着液压钳上前,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不!不要!我发疯似的冲过去,
想要拦住他们。可我的身体只能一次次穿过冰冷的铁皮,眼睁睁看着那把锁,
在巨大的压力下“啪”地一声崩断。柜门应声弹开。里面没有金山银山,
只有一片死寂的尘埃。最上方,是一座积了灰的奥数竞赛冠军奖杯,
上面并排刻着两个名字:蒋弈,阮颂。奖杯下,是一部屏幕碎成蛛网的旧手机。
还有……一个黑色的U盘。蒋弈全身僵住。他那双总是充斥着算计和冷漠的眼睛,
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一步步走上前,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那个奖杯,
手指却在半空中生生停住。良久,他自嘲地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果然……我就知道。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祸害遗千年。她那种女人,
怎么可能真的有事?”“把那个U盘给我。”他对保安命令道,然后转向脸色铁青的赵教授,
“既然是你非要我看的,好!找台电脑来,我让全校都看看,当年清纯无双的系花,
到底是怎么在我背后摇尾乞怜的!”2和蒋弈分手的第3天第一封邮件的标题,
就让我的灵魂痛到几乎涣散。电脑屏幕的白光打在蒋弈脸上,让他此刻的表情显得格外残酷。
赵教授亲自操作,点开了那个加密文件。“邮件是从分手第三天开始写的,没有收件人,
像是日记。”赵教授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的悲哀。蒋弈没作声,只是死死盯着屏幕,
像一头即将捕猎的狼。梁雯则优雅地站在他身侧,眼神中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怜悯。
邮件被投放到巨大的荧幕上,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对我公开行刑。
致:深渊我站在学校的公告栏下,一遍遍回想那天的场景。蒋弈,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大概想不到,你送我的那块破木头做的护身符,
此刻就泡在未名湖底冰冷的淤泥里。那天雨很大,你爸公司破产,家里背着巨额债务,
你三天没合眼,红着眼圈来找我,像条被抛弃的小狗。我应该抱住你的,对不对?
就像以前每一次我被人欺负时,你挡在我身前那样。可我没有。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你递过来的、你省了一周饭钱才买来的热奶茶,连着杯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蒋弈,
我们分手吧。”我说这话的时候,指甲几乎把掌心掐出血。你眼里的光,瞬间就碎了。
你抓着我的手,不敢相信,“颂颂,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说,我们完了。
”我抽出手,看着你满脸的雨水和绝望,强迫自己说出最恶毒的话,“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家都破产了,你爸都进去了,你拿什么给我未来?你就是个累赘,一个天大的包袱!
”“我要的是豪车,是名牌包,是你一辈子都赚不来的东西。你给不了我,就别挡我的路!
”那个男人,汪海东,就是在那时出现的。他开着一辆扎眼的红色跑车停在我身边,
戏谑地朝我晃了晃车钥匙。我接了过来。在全校人同情又鄙夷的目光中,
在你不甘、愤怒、几近崩溃的眼神中,我头也不回地上了他的车。我知道,那一刻,
你的世界崩塌了。对不起,蒋弈。你的心一定很疼吧?比你当初为了护我,
被小混混用啤酒瓶砸破头时,还疼。我也一样。疼得快要死掉了。但我必须让你恨我,
让你觉得我不值得,让你能了无牵挂地走。他们说,你爸得罪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活下去。……与蒋弈分手的第7天,
我被带到了一个地方他们叫那里……‘私人俱乐部’我像个商品,
被汪海东展示给他的朋友们。他捏着我的下巴,笑着说:“看,
这就是那个天才蒋弈的前女友,现在是我的狗。”屏幕上的文字在这里戛然而终。
偌大的礼堂里,死一般的寂静。之前那些窃窃私语的人,此刻都闭紧了嘴,
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梁雯的脸色也变了,她看了一眼蒋弈,低声说:“阿弈,
这可能是她编的,为了博你同情。这种拜金女最会演苦肉计了。”蒋弈没理她。
他的视线像被钉死在屏幕上,那句“现在是我的狗”,仿佛一个烙铁,狠狠烫在他心上。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一串陈旧的檀木珠,
那是我当初在寺庙里给他求的……我骗他那是地摊货。赵教授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
继续念下一封邮件的内容。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3和蒋弈分手的第12天兮风哥哥,我被送进了暗房。汪海东说,他厌倦了外面的光,
他要给我打造一个专属的黑暗世界。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暗房里又冷又潮,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工具。我看一眼就浑身发抖,想跑,却被他抓住头发,
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到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铁链锁住我的手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那是世上最绝望的声响。我哭着求他,求他放过我,求他不要这样对我。他却捏着我的脸,
笑得像个魔鬼。他说,这不是我自己选的路吗?说我既然为了钱抛弃了真爱,
就该有被钱踩在脚下的觉悟。是啊,他说的没错,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整整一天一夜,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被放回那个金碧辉煌的房间时,
我就像一只被硬生生折断了翅膀的鸟,连爬行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还好,赵教授来看我了。
是汪海东叫他来的,故意让他看我的惨状,以此来羞辱他。但赵教授没有被激怒,
他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蒋弈已安全出国。那一刻,
我觉得所有的疼痛,都值了。真好,有赵教授这样正直的人护着他,
我的蒋弈一定能平安无事,一定能重新站起来。只可惜,我大概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不过,
就算看到又如何呢?他那么恨我,厌恶我。看到我这副鬼样子,怕是只会吐一口唾沫,
冷笑着骂一声“活该”吧。
……4和蒋弈分手的第35天蒋弈在国外拿到了国际编程大赛的金奖。
是赵教授冒着风险告诉我的,他说,他在一个新的领域里,又一次成了天才。我开心坏了,
高兴得忘了自己的腿早就被汪海东打得站不直,挣扎着想下床跑两圈,结果狼狈地摔在地上。
看着自己无力支撑的身体,我才像从梦里惊醒。我这个样子,连为他庆祝的资格都没有。
那天我特别想哭,可我发现,我的眼睛好干,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也许是在暗房里哭得太多次,眼泪这种东西,早就被流干了吧。古人说,蜡炬成灰泪始干。
我好像……提前体会到了。和蒋弈分手的第68天我好像快瞎了。
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有时候明明是白天,我却觉得天已经黑了。不行,我不能瞎。
我还没来得及给他留下点什么,我不想我真的死了以后,他还那么恨我。我骨子里,
大概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吧。汪海东最近的心情很差,大概是因为蒋弈的名气越来越大,
这让他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于是他又开始拆解我身上的东西。三天前,
他让人废了我右手的三根手指。他说,他讨厌我用这双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样子,
那会让他想起蒋弈。他说,我的手,只配用来伺候他。为了保住能打字的左手,
我跪下来求了他很久,额头都磕破了。还好,他最后烦了,同意了。昨天,他拿着我的手机,
当着我的面,给我最好的闺蜜打电话,开了免提。闺蜜在那头小心翼翼地问我的近况,
汪海东却一边发出些恶心的声音,一边笑着说:“你的好姐妹啊,正在我身下快活呢。怎么,
你想听现场直播吗?”电话那头,是我闺蜜的尖叫和咒骂,然后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他笑着告诉我,现在全世界都以为我过得很滋润,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还不够。
他又给我灌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他说那不是毒药,死不了。
那是一种能把人的痛觉放大十倍的药,他要我清醒地、极致地感受痛苦,直到他玩腻为止。
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像被绑上了绳子,被成千上万的人拼命地向四面八方拉扯。真的好痛,
好痛。蒋弈,你现在在哪里?你什么时候,
才能回来……5和蒋弈分开的第137天赵教授又来了,他带来了一种进口药,
说是能缓解我的视力衰退。他看上去苍老了很多,眼神里都是悲悯。他说,
这药有很强的副作用,会透支生命。问我,真的要用吗?用,当然要用。
我的命本就像风中断了线的风筝,能在空中多飘一会儿是一会儿。只要能熬到蒋弈回来,
怎么都值了。看着我毫不犹豫地吞下药片,赵教授沉默了很久,终于问我:“阮颂,
为了蒋弈,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值得吗?他现在正筹备回国,打着收购汪家企业的旗号,
可他对你的误会,一点都没消除。他根本不知道你为他做了什么。”值得吗?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也这样问着自己。“值得。”我听到病床上的自己,
用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回答,“他是我爱了一辈子的人,他永远都是我的……蒋弈哥哥。
”……荧幕上的文字到此结束,但它们引发的地震,才刚刚开始。礼堂里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一些感性的女学生已经在悄悄抹眼泪,看向蒋弈的目光,充满了复杂和指责。
而蒋弈,他像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那张向来冷硬的脸上,
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死死地握着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白色,
手背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盘虬卧龙。梁雯也呆住了,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却发现任何安慰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她伸手想去碰蒋弈的胳膊,
却被他周身散发的、仿佛能将人冻伤的寒气逼退。“苦肉计……”良久,
蒋弈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都是她自己选的,咎由自取!
”他像是在说服自己,可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崩塌,“既然爱慕虚荣,
就该付出代价!这是活该!”“但愿你看到最后一份文件,还能这么说。
”赵教授的语气冷得像冰,他从公文包里颤抖地掏出一份被牛皮纸袋封存的文件,
径直走到蒋弈面前,几乎是把文件摔在他胸口上。“看完这个,你再告诉我,她是不是活该!
”6蒋弈像是被烫到一样,死死盯着那个牛皮纸袋。袋子的封口处,是一个鲜红的火漆印,
上面刻着一个“阮”字。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试了几次,都无法撕开那个封口。
最后,还是梁雯上前,帮他撕开了纸袋。里面不是信,也不是日记。
而是一沓厚厚的……医院诊断报告,和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的复印件。
诊断报告患者:阮颂诊断日期:五年前病情摘要:重度脑挫伤,颅内出血,
多处肋骨骨折。右手三根手指粉碎性骨折,已无法修复。双眼视神经受压迫性萎缩,
接近失明。因长期服用神经性药物,导致严重肝肾功能衰竭……生命体征微弱,
已陷入深度昏迷,评估为植物人状态。“植物人……”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蒋弈的身体猛地一晃,像被一记重拳打在胸口。他一把抢过那些报告,一页一页地翻看,
越看,他脸上的血色就越少,最后白得像一张纸。赵教授冰冷的声音像最终的审判,
缓缓响起:“五年前,你成功在海外上市敲钟的那天晚上,汪海东接到了消息。
他像疯了一样,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阮颂身上,把她从三楼推了下去。
”“他以为她死了,找人把她扔到了郊外的垃圾场。是我……是我半夜偷偷把她找回来,
送进医院抢救的。医生说,她这辈子,可能都醒不过来了。”礼堂里一片哗然。
蒋弈手中的诊断报告散落一地,他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死死地,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瞪着最后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的复印件。那是一份来自于汪海东父亲公司的协议。协议上,
一个叫“阮颂”的法人,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足以让整个集团崩盘的核心股份,
以一元的价格,无条件转让给了海外的一家初创公司。而那家初创公司的名字,
正是蒋弈一手创办的,“弈心科技”。签下这份协议,就等于背叛了汪家,
等待她的将是地狱。协议签署的日期,是他蒋弈拿到第一笔关键融资,得以续命的那一天。
这一刻,所有零碎的线索,所有她匪夷所思的行为,所有他五年来的怨恨与不甘,
都像拼图一样,在他脑中轰然合拢。他终于明白,
他口中那个“贪慕虚荣、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究竟为他做了什么。
她用自己被碾碎的尊严,被践踏的身体,被摧毁的人生,
给他铺了一条通往王座的、洒满鲜血的红毯。而他,穿着她用血肉缝制的华服,
享受着万众瞩目,回头却给了她的“坟墓”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呵……”蒋弈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怪异的笑,那笑声像被掐住脖子的困兽在悲鸣。
他弯下腰,想要捡起那份协议,可他的身体晃得太厉害,整个人“咚”的一声,
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死寂的礼堂里,
回荡得无比清晰。那个不可一世、叱咤风云的科技新贵,此刻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木偶,
跪在那里,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半空,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我一样。他的嘴唇翕动着,
眼眶红得几乎滴出血来,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碎裂到极致的声音,
轻轻唤了一声:“颂颂……”“对不起……”我的魂体在半空剧烈地颤抖着,泪水,
这五年早已干涸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下,模糊了我所有的视线。可就在这时,
医院的病房里,那台沉寂了五年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急促的报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