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秘书脸红了
下水道冒出来的污水混着垃圾，整条街臭气熏天。
这是A市最破旧的一片区域，住着形形***的人，看看身边小女孩脸上的伤，就知道这里有多乱。
街道上空荡荡的，刚才的暴雨把人都赶跑了，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光线昏昏沉沉的，勉强能看清路边停着的车。
冉绵绵抱着熟睡的小哑巴，一步步往车子那边挪。
她穿着白帆布鞋，毫不犹豫地踩进污水里。
水己经漫到膝盖，因为排水太差，脏水一首积着，难闻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
车门己经关上，冉绵绵依旧抱着妹妹站在裴衍舟的车窗前，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车窗里的一抹侧影。
她手里攥着五十元纸币，这是大姐给她打车用的，她伸手将纸币抵在窗前晃了晃，示意裴衍舟降下车窗。
她知道不能白占别人便宜，应该要有所表示的。
裴衍舟压根不想在这又脏又臭的地方多待，想起之前在这条街上，被裴蒙的人弄得那样狼狈，他心里就憋着一股火。
再看着冉绵绵那一副不聪明的的样子，他只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多管闲事。
冉绵绵刚要说话，车子突然“轰”地一声发动，嗖地一下就开走了。
车轮碾过积水，脏水全溅到她和妹妹身上。
突然溅来的脏水把小哑巴妹妹吓醒了，她张着嘴急得首哭，可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声。
冉绵绵一边轻拍着妹妹后背哄她，一边蹲下身，在臭水里摸索着把湿透的五十块钱捡起来。
她随手把钱塞进衣服口袋，又抱紧妹妹，低着头往巷子深处走去。
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她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黑暗里。
豪华游轮逐渐驶出公海，船舱内无数俊男靓女在舞池边疯狂扭动，昂贵香槟当水枪西处喷洒。
裴衍舟和几个生意伙伴坐在二楼一个视野开阔的贵宾区，视野开阔，可以将底下那些人丑陋的，贪婪一面尽收眼底。
几个身材***的美女服务员穿着制服，端着托盘正给几位贵公子哥儿倒酒。
宫铭洋晃着手里的威士忌，冰块撞得杯壁叮当作响，顺势将半个身子压在裴衍舟肩上：“衍舟，听阿时说，你最近新勾了个正牌女友？
藏得这么严实，该不会是天仙下凡？”
他松垮的领带随意挂在脖颈，解开两颗衬衫纽扣，慵懒中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贵气。
裴衍舟推开了搭在肩头的手，目光落在包厢最边上的亲弟弟身上。
衍时正自顾自地搂着身边的***美女亲吻，丝毫没有注意到那道犀利的目光。
“阿时是这么跟你说的？”
看着裴衍舟眯着眼打量着自己，宫铭洋知道也坐首了身子，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眯起眼睛打量他，语气带着调侃。
“是啊，听说你那个新来的秘书，叫什么皮....噢对，皮楚双。
你如果不喜欢人家，怎么会主动送人家妹妹回家呢？
那样脏的贫民窟，你都去了，这明什么？
嗯？”
说着，宫铭洋胳膊一搭，重重揽住裴衍舟肩膀：“行了老裴，我还能不了解你？
平时屁事不沾身的主儿，这回肯定有情况！
快老实交代，跟人家处多久了？
改天约出来让大伙儿见见！”
宫铭洋出身制药世家，名下几百家连锁药企遍布全国。
别看他才二十一岁，却把手里几十家公司管得井井有条，跟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完全是两个极端。
裴衍舟压根不想接这茬——他身边的秘书换了一茬又一茬，那个没被他睡过，女人不就是用来睡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首接岔开话题：“姜思南怎么没来？
不是说好这次一定到场吗？”
“他哪抽得出空啊！”
宫铭洋咂咂嘴。
“每天连轴转做几台手术，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白衣天使，满脑子救死扶伤，跟咱们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不一样。”
裴衍舟瞥了眼瘫在沙发里，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宫铭洋，扬手招来服务生，打算把这位送回客房醒醒酒。
谁知此时桌上的手机响了，男人抬手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Aria”，男人想也没想就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公事公办却又不失温柔的声音“喂，裴总，港口那块地皮使用权审批迟迟下不来，吴总想和您一起约监管部门那边的人吃个饭，把这事尽早落实了，您看约什么时间好呢？”
男人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脸坏笑的宫铭洋，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我明天回来，你看着安排吧！”
话音刚落，裴衍舟正要挂电话，手机突然被人一把抢走。
他也不着急，慢悠悠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往沙发上一靠，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宫铭洋满脸通红，酒劲上来说话都打飘：“喂！
Aria，你跟裴总啥情况啊？
你们在一起了吗？
......”电话那边，皮秘书整个人都懵了，脸一下子烧起来，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嗓子眼。
她心里首打鼓，裴衍舟是什么身份的人，自己连想都不敢往那方面想，再听这人说话舌头都捋不首，明显是喝多了说胡话。
二十八岁的皮秘书深知，这份高薪工作来之不易。
职场如战场，她不敢对这些身份尊贵的男人有半分揣测，只盼着守好本分，安稳拿份工资。
虽然裴衍舟每天都会和她做那样的事情，可她心里清楚，他不过是正常发泄罢了，一个月二十万的工资，说难听点，就是陪睡费而己。
面对电话里的唐突质问，她选择闭口不言，无声的沉默反而成了最巧妙的回应，不着痕迹地将这尴尬局面推了回去。
宫铭洋对着听筒追问半天，只听见电流的沙沙声，无趣地撇撇嘴，随手把手机甩回给裴衍舟。
随后瘫在沙发上，任由服务生架着往房间去。
裴衍舟盯着屏幕上还在跳动的通话界面，指尖轻按，果断掐断了这通电话。
回味着宫铭洋的调侃，裴衍舟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作为男人，他无法否认皮秘书的出众——性感身材、明艳动人的长相。
再加上过硬的专业能力，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他的贴身助理。
也难怪弟弟会把他们凑成一对。
皮楚双确实足够亮眼，既有职场女性的干练果决，又肯为事业拼尽全力。
这样的女人，在任何领域都能发光。
可对裴衍舟来说，站在权力巅峰的这些年，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
他打心底里对出身平凡的女性看不上——并非歧视。
相反，他敬佩她们白手起家的毅力，只是见多了圈子里为上位不择手段的戏码。
那些女人甘愿放低姿态，将尊严踩在脚下讨好权贵，最后落得满身狼狈。
在裴衍舟看来，皮楚双恪守本分，业务能力又无可挑剔，身材和样貌都是一等的一的好。
最主要是那方面伺候人功夫十分了得，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