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章 过不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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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传说中的死神吗?”

“我只是这座城的守护者,只有当你渡不过的时候,我才会成为死神。”

风和日丽的下午,学校后山尘土飞扬,挖掘机的轰鸣打破了校园的宁静。

很少有人知道,那片被遗忘的旧校区后山,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大地剧烈震颤!

教学楼剧烈摇晃,桌椅移位,玻璃窗哗啦作响。

“地震了!

地震了!”

惊恐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学生们争先恐后地向楼下奔逃。

*戏剧社内*。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室内显得异常昏暗。

黄禾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瞬间混乱起来的操场,眼神却毫无焦点,深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笼罩着他。

窗户玻璃的倒影里,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那绝不是戏剧社的成员。

“死神少女。”

黄禾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肯定。

他猛地抬手,“唰”地一声拉上了窗帘,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混乱。

室内更暗了,仿佛另一个世界。

他缓缓转身。

只见教室中央唯一的椅子上,不知何时端坐着一位少女。

她看起来只有十九岁,容颜冷艳绝伦,肌肤苍白得不似活人。

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皮衣勾勒出纤细的身形,宽大的黑色斗篷垂落在地,仿佛融入了周围的阴影。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气息,正是奈何桥的守护者——“渡”渡抬起那双仿佛看透世间一切悲欢离合、却又毫无温度的眼眸,红唇轻启,声音空灵而带着一丝戏谑:“我们不熟吗?

叫我名字啊。”

“渡,”黄禾眉头微蹙,语气带着戒备和不耐,“你来干嘛?”

他此刻并没有明确呼唤死亡的念头,她的出现不合常理。

渡的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似笑非笑:“这里有死亡的气息,我就来了。”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黄禾的皮囊,精准地落在他内心最隐秘、最恐惧的角落。

“怎么可能?”

黄禾强作镇定,但语气己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我又没有找你!”

他下意识地抗拒着渡那洞悉一切的目光。

“呵,”渡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别忘了,除了召唤死神的人,就只有垂死的人看得到我。”

她刻意加重了“垂死”二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黄禾紧绷的身体,“像你这种过不去的顽石,最适合当奈何桥的基石了。”

她优雅地站起身,黑色斗篷无风自动,向后飘去。

“够了!”

黄禾被彻底激怒,心底那深藏的恐惧和对未来的绝望瞬间爆发,他抓起手边道具篮里的一个苹果,狠狠朝渡砸去,“我还没这么快要死!

给我滚!”

苹果毫无阻碍地穿过了渡的身体,砸在后面的墙壁上,汁水西溅。

渡的身影如同水纹般波动了一下,毫发无损。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愤怒的黄禾,眼神冰冷,红唇吐出最后的宣告:“别忘了,奈何桥在等你哦。”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如同被擦去的墨迹,瞬间消散在昏暗的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空荡荡的戏剧社里,只剩下黄禾粗重的喘息声和地上摔烂的苹果。

那句“奈何桥在等你”如同冰冷的诅咒,在他耳边萦绕不去。

他脸色变幻不定,愤怒、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英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崩溃的脆弱。

同时在教室里混乱中,高二(三)班的沈奇,一个因脑癌而时常受病痛折磨的少年,猛地抱住头,发出痛苦的闷哼,额角渗出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那痛楚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颅内深处共鸣、撕裂。

(画面再次特写后山深处)就在挖掘机铲斗落下的地方,土层崩裂,一个隐秘的山洞显露出来。

洞中,一颗散发着妖异红光的石头暴露在阳光下,光芒流转,仿佛有生命般搏动。

就在红光最盛的刹那,震动戛然而止,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红光石头表面的光芒迅速内敛、褪去,最终化作一颗不起眼却绝对独特的黑白相间石头,静静躺在碎石之中,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异样气息。

震动停止,惊魂未定的人群中。

校花筱青吃力地搀扶着晕厥的沈奇,焦急地呼唤:“阿庞!

快过来帮忙!”

阿庞闻声跑来,两人合力将沈奇扶到操场边坐下。

“沈奇?

沈奇?

你没事吧?”

筱青的声音带着关切。

沈奇悠悠转醒,脸色苍白,虚弱地摇摇头:“谢谢…我…休息一下就好。”

阿庞在旁边问筱青怎么了,筱青说“就刚刚地震,沈奇突然说他头很痛倒在地上起不来,可是大家怕地震,全部都跑走了,”沈奇突然开口说:“刚才那不是地震,是后山在开挖”,“是旧校区吗”,筱青刚开口,就被阿庞打断了“怎么可能一台挖土机哪会有这种力道”。

沈奇沉默一会儿说了一句“好像有东西跑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群同学走过来问“沈奇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阿庞皱眉看着同学们,语气带着不满:“好什么好!

你们这些人有没有点同学爱?

地震一来,丢下生病的同学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

就筱青一个人管他!”

一个男生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哎哟,阿庞心疼了哦~阿庞最有同学爱了,最喜欢筱青了!”

旁边的女同学也拉着筱青起哄:“真的真的,筱青你要小心哦,阿庞暗恋你!”

筱青脸微红,嗔怪道:“不要乱说啦!”

就在这时,另一个男生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阿庞紧紧攥在手里的素描本,抽出里面一张画纸,大笑着就往教学楼方向跑——那纸上,是筱青专注看书的侧影。

“还给我!”

阿庞又急又怒,立刻追了上去。

筱青也下意识地跟过去。

画纸被追逐中抛起,飘飘悠悠。

(戏剧社门被推开)黄禾从戏剧社内走出,脸上己恢复了惯有的冷漠与倨傲,仿佛刚才的崩溃从未发生。

他身后跟着两个神情倨傲的跟班。

他刚迈下台阶,那张飘落的画纸恰好落在他脚前。

黄禾停下脚步,弯腰,修长的手指拈起了那张画。

阳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却照不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刚才渡留下的冰冷气息似乎还未完全散去,让他的气场更添几分迫人的阴郁。

整个喧闹的操场似乎都因他的出现而再度安静了几分。

筱青跑到他面前,有些局促:“对不起,学长…”黄禾的目光从画上移开,落在筱青清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声音低沉:“画得不错,不过…你本人比画上好看多了。”

那语气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别的意味,带着一丝刚从与死神对峙中抽离出来的、审视猎物般的奇异感。

“谢谢…”筱青的脸更红了,她似乎感觉到黄禾今天有些不同,眼神更深沉,“可这画是阿庞的。”

黄禾的目光这才懒懒地瞥向气喘吁吁追到面前的阿庞。

阿庞对上黄禾的眼睛,那眼神里残留的阴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源于刚才与渡的冲突)让阿庞感到了比平时更强烈的压迫和寒意。

黄禾嘴角那抹弧度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手指一松,画纸轻飘飘地落回地面。

他迈步,准备径首离开。

黄禾身后的一个跟班,像是接到了无声的指令,故意一脚踩在了那张落地的画纸上。

“我的画!”

阿庞心疼地喊道,“把脚拿开!”

“本来就掉地下啦,是你自己乱丢垃圾好不好?”

跟班嬉笑着,故意碾了碾脚尖。

阿庞愤怒地伸手去推搡,另一个跟班立刻上前阻挡。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眼看冲突升级。

“好了!

好了!

吵什么吵!

上课铃响了没听见吗?

还不都给我***室去!”

教导主任威严的声音及时响起,打破了僵局。

黄禾瞬间敛去了方才的阴郁和跟班们脸上的戾气,换上了一副无可挑剔的优等生面孔,对着教导主任微微躬身,语气谦和恭敬:“老师好。”

切换之快,仿佛戏剧社里那个濒临崩溃的人只是幻影。

教导主任脸上的严肃也迅速融化,堆满了笑容,亲切地拍了拍黄禾的肩膀:“黄禾啊!

正好找你!

你知道这次的全国科展成绩出来了吧?

你猜怎么样?”

黄禾神色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自信:“还可以吧。”

“什么还可以?

是很好!

非常好!

为我们学校争了大光啊!

走走走,赶快跟我去跟校长报告这个好消息!”

教导主任喜形于色,拉着黄禾就要走。

黄禾顺从地点头,临走前,目光再次扫过筱青和阿庞。

在筱青身上,那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与优等生形象截然不同的、带着掠夺性的探究(作为他接近筱青计划的开始);而在阿庞身上,则带着一丝烦躁和冰冷的不屑(刚被渡扰乱心绪,又遇上这不知好歹的“情敌”)。

筱青望着黄禾被簇拥着离开的背影,那复杂的眼神让她更加若有所思。

阿庞则默默捡起被踩脏的画,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心中对黄禾的厌恶和无力感更深了一层。

(镜头再次特写后山那颗静静躺着的黑白石头,它仿佛在无声地见证着:病痛的折磨、禁忌恋情带来的死亡阴影、无望的暗恋、压抑的愤怒,以及…那刚刚在戏剧社里,悄然降临又离去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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