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封家书,一席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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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京城的杏花开得正盛。

长安街两侧的酒楼张灯结彩,马蹄声与笑语声交织,勾勒出一幅歌舞升平的盛景。

“来来来,今日可是柳家大小姐的赏花宴,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

柳清雅站在长桌尽头,手中执着温热的茶盏,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她身穿一袭月白色流烟纱裙,素雅清丽,在一众浓妆艳抹的贵女中格外显眼。

这是她在京城的最后一场体面。

她心知肚明。

“清雅啊,”一个穿石青圆领袍的青年斜倚在席间,话音里带着几分醉意与刻意的嘲弄,“听说你家乡那片田地啊……啧,快长成坟头草啦?

哈哈哈哈——”西周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有人捂着嘴,有人假意劝阻,更多人是看戏的姿态。

柳清雅指尖微紧,却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淡声道:“田荒了,可以再种;人心荒了,就难再救。”

这一句像是无意,却让那青年脸色一变,险些拍案而起。

席间的尴尬气氛刚起,就有一名小厮急匆匆闯入,手里捧着一封用粗麻纸封好的信,气喘吁吁道:“柳小姐,府上……府上急信!”

柳清雅接过信,封口处带着泥土与雨水的味道。

她心头一紧,立刻拆开。

——“祖宅失修,田地荒废,长工散尽,仓粮无收。

更有邻户借机霸占,声称柳家己无后人看守。

若不归,柳氏基业,将毁于一旦。”

信纸末尾那行潦草的字像刀割一般:“京城虽好,非我柳家根。”

她仿佛听见耳边有人笑,说的是刚才那句“坟头草”。

笑声和墨字在脑中交错,像要将她推下万丈深渊。

柳母不知何时立在她背后,面色苍白如纸。

她伸手按住女儿的肩,声音带着颤:“清雅,咱们……是该回去了。”

宴席散得很快。

没有人再与她寒暄,只留下一地的花瓣和零落的笑声。

夜里,烛火摇曳,柳清雅独坐榻前。

母亲在隔壁轻声叹息。

她望向窗外的杏花雨,脑中闪过儿时在田埂上追萤火的情景,又看见父亲背影在金黄稻浪中渐行渐远。

她闭上眼——回去,从头开始。

第二日清晨,母女二人只带了几口箱笼便离开京城。

三日舟车劳顿,从雕梁画栋到黄土土墙,从香车宝马到牛车驴车,沿途的风景一点点剥去了京城的繁华。

在过临川渡口时,船夫一边摇桨一边叹道:“哎呀,柳家的地啊?

如今怕是要不回了吧。

听说周寡妇早就领着人种上了麦子,还说这是村里的田……”母亲脸色更沉,紧紧攥着帕子。

柳清雅却只是淡淡看向远处灰蒙蒙的天际,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倔劲被一点点点燃。

最后一日,天空沉得像要压下来,西边乌云翻滚,偶尔有闷雷炸响。

马车终于在一条满是杂草的田埂前停下。

眼前的祖宅比信中描述的更糟——篱笆倒塌,院门歪斜,墙角长满青苔,门槛上落着一层厚厚的尘土。

她刚推开门,便听见一声刺耳的冷笑:“哟,这不是京里的柳家小姐?

怎么,京城待不下去,回乡来抢田啦?”

说话的是村西头的周寡妇,腰间系着油渍围裙,手里提着一篮野菜,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个个双臂抱胸,脸上写满了轻蔑。

柳母脸色微变,低声道:“清雅,别惹事。”

柳清雅却上前一步,首视周寡妇,语声清亮:“田是我柳家的,根也是我柳家的。

荒了,我便种回来。”

周寡妇“呸”了一声,冷笑着道:“好大的口气!

如今这地是村里人种的,你要收回?

先问问地里的麦子答不答应!”

旁边的人哄笑着附和,言语里满是挑衅。

这时,人群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麦子倒好说,只是那口井,怕是没那么容易开了。”

柳清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衫男子立在不远处,眉目温润,气质清寒,像极了雨前的青竹。

“你是何人?”

她问。

男子微微一笑,却不答,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消失在暮色与将临的雨幕中。

柳母在她耳边低声急道:“清雅,这人是……”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第一声惊雷。

大雨将至,风里夹着湿冷的泥土气息。

柳清雅站在祖宅门前,指尖微凉——她预感,这趟回乡,绝不会只是种地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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