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掏空积蓄给四个儿子买房带娃，最后冻死在除夕雪夜。重生回退休那年，

大儿子正撒娇要钱：“妈，您孙子不能没学区房啊！”我甩出协议：“签字，每月给赡养费，

否则法庭见。”二儿子哭穷骗钱堵伯，我当众揭穿他赌债：“再赌，我就剁掉你的手！

”三儿子耍横砸门，我飞过菜刀贴着他插入门框：“想动手？先问问我手里刀！

”小儿子假惺惺来哭穷，我随口说出几句，他连连后退：“装，继续装！

”除夕夜他们竟全挤破头来送红包。我泡着温泉看烟花：“今年雪景不错，可惜冻不死我咯。

”1我被冻死在阖家欢乐的除夕夜。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大早我还没起床。老幺张建华，

就火急火燎的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胡乱的给我穿上衣服之后，早餐都没吃就把我往老大家送。

幺儿媳陈春兰还假惺惺的：“妈，您看，主要是你这走路也不方便。

按约定今年我们得去我娘家老宅，还得走一段山路呢！不是不带您，主要怕您不方便！

”老幺的话更是寒心。“妈，对不住啊，我们得赶去她娘家过年，那边规矩大，

实在不好带您。您先去大哥家，就提前一天，差不了多少嘛！您体谅体谅我们年轻人！

”说完也不管，把我丢在老大家院门口，就一溜烟的跑了。结果呢？老大张建国连门都没开，

隔着院门，说出那比四九天还冻人的话。“妈，今天还没过完呢！老四家的月份没满，

您这时候来算怎么回事？我们还得去壮壮那见亲家呢，您也不想耽误壮壮谈婚论嫁吧！

您先在门口对付对付，明天，明天再说！”半晌过后，我听见后门传出汽车的轰鸣声。

车开到面前时。大儿媳柳翠芬打开车窗对着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晦气！”我想站起来！

我想一口唾沫吐回去可惜，我做不到。一年前，我偏瘫了。被四个狗东西逼的。退休以来，

我马不停蹄的在四家当牛做马。老大家的壮壮刚会走了，

老二家那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就塞了过来。接着是老三，老幺。我没清闲过一天。

不仅要带小的，还得贴上我的养老钱。好不容易小的带大了，能过几天清闲日子了。

谁曾想老伴留给我的老宅子拆迁。从此家里鸡飞狗跳。见天的几个黑心肝就来闹一通。

最终在今年冬天他们四个打了起来，不小心把我给推倒在地。从此之后我偏瘫了！

为了拆迁款，四个狗东西，没法子。一人轮养一个月。可怜我像个提线木偶，任他们摆布。

天快黑了。风也越来越大，刺骨的寒风，都扎进了我的骨头缝里。

从里到外带走了所有的热气。恍惚间，我似乎听见春晚的声音。“……祝全国各族人民，

阖家欢乐，幸福安康！”阖家欢乐？我只想笑，麻木的半边身躯，却让我咧嘴都费劲。雪，

不知何时开始，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我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慢慢的，

慢慢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混沌。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我的脑海里在想。

那些磨弯的腰，熬花的眼，和几十年积攒的棺材本，

像水一样无声无息地流进了四个儿子家的新房、孙辈的奶粉、各种名目的“救急”里，

换来了什么？换来了这个大年三十，孤零零冻死在亲生儿子门外的结局。2“老李，

老李想什么呢？还有什么没交接清楚的吗？”有些熟悉，

又有些遥远的声音冲破了时间的禁锢。我浑身一颤，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那口气息顺畅得让我几乎落泪。睁开眼。入目的是初夏有些晃眼的阳光，

透过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书墨气息。

我正坐在熟悉的办公桌前，旁边放着崭新的退休证。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那光滑的封面，

触感真实得让我指尖发麻。“没，只是有点感慨，就退休了！”我随口回了一句。

这是我刚刚领到的退休证！从明天开始就正式从厂里光荣退休，颐养天年了。

那个噩梦般的除夕雪夜，已经是，二十五年后的事情了？老天开眼，竟然让我重来一次。

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们，这次我可不会再重蹈覆辙！回到家，

看着这个以后会被拆了的房子满是感慨。这可是我和老张的家啊。老张没了，

以后连家也没了。咦，拆迁之后赔多少来着？我赶紧翻出存折本，细细的数了数余额。还好，

来得及。晚上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前世偏瘫的那段日子，躺在床上，

儿子媳妇也就敷衍的翻擦一下。能再次自己清洗干净，感谢老天。一夜香甜。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收拾利索之后，揣着存折本，就往记忆的方向走去。等傍晚回到家时，

存折本变成了两个房产本。虽然那片现在偏僻，但十年后政府搬到那边，

周围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大片的地被征，成立新区，规划得好，环境还优美，

房价蹭蹭的往上涨。仔细放好房产本，这可是我养老的保障！收好房产本，轻靠在藤椅上，

才惊觉身体好累，毕竟50了，这跑一天确实耗体力。肚子又好饿，懒得煮饭，无法，

我只得拎着钱包继续出门去觅食。转角出处的馄饨店，是难得的美味，

可惜后来老吴去世了之后，小吴直接把房子给卖了，没继承上家业，后面都吃不上这口了。

还好现在还能再吃不少时间。“老李，今儿怎么晚上来了？”老吴，正在包着馄饨，

往门口瞧了一眼，见是我进来，赶紧擦了擦我常坐的那种桌子，端来豆浆，搭着话。“嗨，

这不退休了，瞎跑了一天，累得，不想煮饭了！就惦记着你这儿这口。”我顺势坐下，

端起豆浆就灌了一大口，实在是太饿了。“今儿，给我煮三两的！

”见着老吴进到厨房煮馄饨，我提高嗓子朝里说道。“晚上吃多了不好，仔细伤胃。

”老吴探出头，一脸的不认同。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心，我没办法拒绝。最后，

我还是吃的二两。这会子店里没人，我吃馄饨，老吴包馄饨，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久违的瞎聊，轻松而舒适。吃完馄饨回到家，还不想睡觉，便翻起以前的相册，

看着幼时可爱的孩子们，怎么就大变样了呢？看着老张那张勉强算得上英俊的容颜，

之前怨恨他走着早，留下这些个臭小子，折磨我。现在想起来，那是我自己没立起来啊。

自己立起来了，还能被别人给拿捏咯？不可能！

想起之前我们约好的要一起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还没走几个地方呢，

他却就那样突然的撒手人寰。这未完成的约定，现在就我一个人去完成吧！3“妈？妈！

发什么呆呢？听见我说的没？您孙子壮壮可等不起啊！”刚到家，

老大就拖家带口的堵在门口。来了，我的好大儿，张建国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壮壮，

儿媳柳翠芬明明已经出了月子两个月了，还包着头巾，一副全副武装的虚弱样子，

跟在张建国身后，眼神却滴溜溜的乱转。前世！就是今天！就是他们这副嘴脸！我心一软，

掏出半辈子积蓄，填进了那个所谓的“学区房”里！现在，看着他们这副嘴脸只想上去撕烂，

但没必要了。没理会他，我径直走进房中，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好大儿看我没反应，围着我打转，继续游说。“妈！您别看壮壮现在小，但真的有必要。

现在好点的学区房，抢手得不得了，得提前三年把户口迁过去。我们看好的那套，

幼儿园、小学、中学一站式的都不带操心。就是首付……”他搓了搓手指，示意着钱钱。

我推开他，走到客厅，坐在藤椅上，拨弄着搪瓷杯的盖子。“现在我们买了，把户口迁过去，

您孙子上幼儿园正好！这没个好学区，孩子起跑线就输了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您可不能看着您大孙子……”“啪！”我一掌重重拍在旁边的旧茶几上！

震得搪瓷杯都跳了一下。接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被我甩到茶几上，摊开一角。“钱，

我有。”我向后躺在藤椅上，抱着双手，下巴微抬，“签了它。签了，明天钱就到你账上。

”“签什么？拮据吗？妈，我们都是一家人，搞这些干什么？！

”张建国一脸不乐意的拿过纸张打开。柳翠芬也赶紧凑过去看。

《赡养及财产协议》1. 张建国一次性获得购房资助人民币xx万元整。

2. 自协议签订次月起，张建国需每月支付母亲张春梅赡养费人民币xxx元整，

每年根据市场行价增长，且不得低于本年度本市最低工资标准。

3. 如张建国未能按时足额支付赡养费累计超过三个月，

或将来在母亲需要赡养时包括但不限于生病、行动不便等情况推诿、逃避责任，

则母亲张春梅有权立即追回全部资助款项，并依法追究其赡养责任。

4. 此协议为单方面约束条款，母亲张春梅无对等义务。

5. 此协议经双方签字后具有法律效力，

由XX律师事务所见证存档后面附着一个陌生的律所名称和电话。空气瞬间凝固。

张建国捏着协议的手指关节都变得有些发白，他猛地抬起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声音都有些劈叉了：“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您亲儿子！壮壮是您亲孙子！

您跟我签着啥玩意儿？还…还赡养费？还要告我？您疯了吗？！

”柳翠芬的脸也彻底拉了下来，尖声附和：“就是啊妈！您看看您干的这叫什么事啊？

我们做儿女的孝顺您那不是天经地义吗？您倒好，先拿个什么破协议出来寒碜人！还要钱？

建国可是您亲儿子！您帮衬亲儿子买房，怎么还成了交易了？传出去不怕人笑话死！

”“笑话？”我扯了扯嘴角。“这可不是什么笑话，你们要是孝顺有没有这个协议有关系吗？

这么害怕这个签这个协议，怕你们的孝顺也就是个假孝顺吧！”我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大口，

顺了顺心里那股郁气。“话又说回来，比起大年三十冻死在儿子家门口，这点笑话，算个屁！

”“冻死？！”张建国和柳翠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没明白我这言论是从何而来，

但也感受到了我的邪火快要喷涌出来烧死他们了。“签，还是不签？”我重新靠回椅背，

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把眼前这对狗男女当成了扰人的苍蝇。“不签，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签了，明天拿钱。自己选。”屋子里一片死寂。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听到笔被粗暴地从包里扯出来的声音，然后是泄愤的几乎要把纸张戳破的书写声。“行！

妈！您可真行！我签！” 他几乎是磨着牙在说，“为了我儿子！我签！”“砰！

” 协议被狠狠拍在茶几上。“我们走！”脚步声又重又急地冲向门口，在门边猛地停住。

他没回头，声音透着狠戾和无情：“妈，您可记好了！这钱，是您‘卖’给我的！

以后……咱们按‘协议’来！”大门被“砰”地一声甩上，震得窗框嗡嗡作响，

灰尘簌簌落下。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缓缓睁开眼。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沉重的呼吸。我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拿起茶几上那张签了“张建国”三个潦草怨大字的协议。纸张很薄，此刻却重若千斤。

那签名，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我把它仔细折好，再紧紧按在胸口。那里，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跳动，沉重而有力。赢了。用一纸冰冷的契约，捆住了贪婪，

也斩断了残念。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以为只剩下了恨，没想到还是没有完全放下爱。

但我不会心软，这才只是开始。4秋风带着凉意吹进了小院。我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做游遍祖国大好河山的旅行攻略时。老二张建军来了。提着一网兜焉了吧唧的苹果，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沾满油污的破工装。一进门，那苦瓜脸就耷拉下来，

配着他的萎靡的气质，活脱脱就是一个被生活压垮了的可怜虫。

“妈…”他声音低哑得像刚阳过的刀片嗓，“我也没办法了，您得帮帮我啊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