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家的长子,家族企业濒临破产。我力挽狂澜,拼死救活了公司。庆功宴上,
我却听见父亲心声:等公司稳定,就找人打断他的腿。第二天,
我将公司所有股份无偿捐献给了慈善机构。……庆功宴上,水晶灯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酸。
父亲陆振华红光满面,举着酒杯,拍着我的肩膀。“各位,犬子陆宴,不负众望,
将陆氏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从今天起,他就是陆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掌声雷动。
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陆航,皮笑肉不笑地给我递上一杯香槟。“哥,恭喜啊。”我微笑着接过,
正要与他碰杯,脑子里却突然响起一个完全不属于我的声音。这废物总算派上用场了,
等公司彻底稳定,就把他手里的股份都转给小航,然后找个理由把他踢出去,省得碍眼。
我浑身一僵,酒杯险些脱手。这声音,分明是面前笑意盈盈的父亲。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慈爱,嘴唇没有动。可那恶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哥?他也配?
等我拿到全部股份,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怎么在我面前嚣张。这次,
是陆航的声音。我看着他脸上虚伪的“祝福”,剧烈的反差让我难以置信,难受不已。
香槟杯在我手中碎裂,锋利的玻璃划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阿宴,
你怎么了?”父亲皱眉。废物就是废物,连个杯子都拿不稳。我死死盯着他们,
眼前闪过前世的记忆。同样是这场庆功宴,我满怀憧憬,以为终于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可半个月后,我就被他们用伪造的挪用公款罪名赶出了公司。陆航成了新总裁,春风得意。
我不服,去找他们理论,却在路上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断了双腿。肇事司机逃逸,
我成了废人。陆振华和陆航来医院“探望”我,脸上带着虚伪的同情。
我却在他们转身离开时,听到陆航轻蔑地对陆振华说:“爸,还是你高明,
这下他再也翻不了身了。”原来,一切都是他们设计的。我为这个家当牛做马二十年,
换来的,却是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凄惨地抛弃。最后,我在一个下雨天,
从医院的天台一跃而下。再睁眼,竟然回到了悲剧开始的这一刻。我松开手,
任由玻璃碎片掉落。“没事。”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手滑了。
”我看着他们惊疑不定的脸,笑了。这公司,我能救,自然也能毁。2我回到家,
把自己关进房间。不是陆家金碧辉煌的别墅,而是我在外面自己租的一间小公寓。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陆先生,
您确定要将您名下持有的陆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全部无偿捐献给红十字慈善基金会?
”王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震惊。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也是我能掌控公司,将它从破产边缘救回来的最大筹码。“我确定。
”我签下自己的名字,心中一片平静。消息通过基金会的官方渠道公布时,
整个金融圈都炸了。我的手机瞬间被打爆。我直接关机,拔掉了电话线。
直到公寓的门被擂得震天响。我打开门,陆振华和陆航铁青着脸站在门口。“逆子!你疯了?
!”陆振华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侧身躲过。这个小畜生!他怎么敢!“爸,
有话好好说。”我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好好说?”陆振华气得浑身发抖,
“你把公司都捐了,还想让我怎么跟你好好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毁了!全毁了!
我几十年的心血!陆航在一旁煽风点火:“哥,你怎么能这么做?
爸爸为了公司头发都白了,你就这么忍心?”妈的,本来到手的公司飞了!我饶不了他!
我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只觉得可笑。“公司是我妈留给我的,
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你妈留给你的?”陆振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没有我,哪来的你妈?哪来的你?你身上流着我陆家的血,你的一切都是陆家给的!
我让你把股份还回来!”“还不了了。”我摊开手,“合同已经生效,
现在公司的最大股东是慈善基金会,你们有意见,可以去找他们谈。
”“你——”陆振华气血上涌,捂着胸口,险些站不稳。陆航连忙扶住他,
却对我投来怨毒的眼神。老东西别现在气死,我还指望你帮我弄死这个废物。
我冷笑一声。“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这里地方小,容不下两位大驾。
”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他们的咒骂隔绝在外。手机开机后,收到一条短信。
来自陆航未婚妻,林薇薇。“阿宴,你在哪?我很担心你。叔叔和阿航都很生气,
你快回来认个错吧。”前世,这个林薇薇总是在我面前扮演着善解人意的角色。我一度以为,
她是那个家里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直到我死后,我才看到她依偎在陆振华的怀里,
娇笑着说:“那个傻子总算死了,这下我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我盯着那条短信,删掉,
拉黑。想让我认错?下辈子都不可能!3我很快就体会到了陆家的报复。
我被原来兼职的公司辞退了,理由是“影响公司形象”。我名下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
里面是我工作多年攒下的积蓄。陆振华显然是想把我逼上绝路。我拖着行李箱,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最后,我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租下了一间最便宜的地下室。
房间里弥漫着潮湿发霉的味道,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新的生活,
从这里开始。我找了份在餐厅后厨洗碗的工作,每天累得像条狗,但至少能养活自己。这天,
我刚下班,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餐厅门口。林薇薇。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裙,
踩着Jimmy Choo的高跟鞋,与这油腻的后巷格格不入。“阿宴,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脸心疼地看着我。真是个废物,居然沦落到洗盘子了。不过这样也好,
越惨越好拿捏。“体验生活。”我面无表情地脱下脏兮兮的围裙。“别闹了。
”她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有些挂不住。
“叔叔还是很疼你的,他只是一时生气。你跟我回去,好好跟他道个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要把这个傻子哄回去,让他去找慈善基金会,把股份转给老陆,我的好日子就来了。
“回去?”我笑了,“回哪个家?是回陆振华的家,还是回你和陆航的家?
我是该叫你弟妹?还是叫你小妈?”林薇薇的脸色瞬间白了。“你……你胡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的心声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我胡说?
”我凑近她,压低声音,“每天晚上,你都用哪种香水去爬我爸的床?是『午夜飞行』,
还是『致命温柔』?”林薇薇像是被雷劈中,猛地后退一步,高跟鞋崴了一下,
狼狈地摔在地上。昂贵的裙子瞬间沾满了地上的油污。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个废物到底知道了多少?不行,
不能让他把事情说出去!杀意。我清晰地从她的心声里,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我冷冷地看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故作镇定地整理着头发。“阿宴,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跟叔叔……我们是清白的。”必须想办法让他闭嘴,永远地闭嘴。我懒得再跟她废话,
转身就走。“陆宴!”她在身后尖叫,“你会后悔的!”我没有回头。我知道,
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暴风雨,才刚刚开始。4陆家的打压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狠。
我洗碗的餐厅第二天就把我辞退了。我去其他地方找工作,无论是什么样的活,
只要对方一听我的名字,就会立刻变脸,把我赶出去。陆振华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
要让我在这个城市里彻底活不下去。我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
最后连地下室的房租都付不起了。房东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扫把星!滚远点!”我提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再一次流落街头。
大雨倾盆,我躲在天桥底下,浑身湿透,又冷又饿。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不远处,车窗降下,
露出陆航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他摇下车窗,轻佻地朝我吹了声口哨。“哟,
这不是我那大公无私的哥哥吗?怎么混得这么惨啊?”爽!太爽了!
看他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比打他一顿还解气!我没有理他。“哥,求我啊。
”他靠在车窗上,慢悠悠地点了根烟,“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给你个机会,
让你去我家的狗窝里住一晚,怎么样?”跪下!像条狗一样跪下!
他的心声里充满了恶毒的快意。我抬起头,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眼神却冷得像冰。
“陆航,你最好现在就开车撞死我。”我一字一句地说,“否则,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连狗窝都没得住。”陆航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个废物,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看来给他的教训还不够!他把烟头狠狠地扔在积水里,
发出“滋”的一声。“好,很好。”他咬着牙,“我等着那一天。”宾利车扬长而去,
溅起的水花泼了我一身。我蜷缩在桥洞的角落,身体在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
前世的绝望和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不。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我死过一次,没什么好怕的。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U盘。是我离开公司前,
悄悄拷贝下来的东西。里面,是陆氏集团这些年所有的灰色账目,包括陆振华如何偷税漏税,
如何贿赂官员,如何用劣质材料以次充好。这些东西一旦曝光,足以让陆氏集团万劫不复,
也足以让陆振华在牢里度过余生。我本来不打算用这么决绝的手段。但现在,是他们逼我的。
我看着U盘,在昏暗的桥洞下,笑了起来。笑声嘶哑。陆振华,陆航,林薇薇。我们,
慢慢玩。5我在一家网吧待了一整夜。用匿名邮箱,将U盘里的资料,
分批次地发给了几家最喜欢爆猛料的财经媒体,以及税务和工商部门。做完这一切,
天已经亮了。我走出网吧,刺眼的阳光让我有些不适。但我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
即将席卷整个城市。果然,中午还没到,第一篇报道就出来了。《惊天黑幕!
百亿陆氏集团涉嫌巨额偷税漏税!》紧接着,第二篇,第三篇……《以次充好!
陆氏地产被爆使用劣质建材,业主面临安全隐患!》《官商勾结?陆氏发家史背后的秘密!
》每一篇报道,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陆氏集团的股价应声跳水,
开盘不到半小时就直接跌停。无数电话打进陆氏的公关部,要求给个说法。业主们拉着横幅,
堵在了陆氏总部的楼下,高喊着“黑心企业!还我血汗钱!”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
用公共wifi刷着这些新闻,心情无比畅快。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林薇薇尖利而崩溃的叫声。“陆宴!是你干的!
对不对!”这个疯子!他把所有事都捅出去了!我们全完了!“是我。”我淡淡地承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毁了陆家,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的豪门梦!
我的荣华富贵!全被这个废物毁了!“没什么好处。”我轻笑一声,“就是看你们不爽,
不行吗?”“你……你这个魔鬼!疯子!”电话那头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夹杂着陆振华的咆哮和陆航的咒骂。整个陆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挂了电话,
心情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以陆振华的性格,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走投无路的野兽,才会做出最疯狂的反扑。傍晚,我找了个日结的工地搬砖。
汗水浸透了衣服,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但我必须赚钱,必须活下去。深夜,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回天桥的路上。经过一个黑暗的巷口时,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一根冰冷的铁棍就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后背上。剧痛传来,我闷哼一声,向前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