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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京城第一反派世家,我爹是权倾朝野的奸相,我哥是横行霸道的恶霸。为了冲喜,

我爹给我招了个赘婿,楚恒。他温润如玉,清雅绝伦,对我百般呵护,温柔备至。

京中所有贵女都羡慕我捡到了宝,我也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直到今日,

他为我画眉时,我眼前忽然飘起了奇怪的金色字符。画皮画骨难画心啊,

瞧这深情款款的模样,谁能想到这完美赘婿,是皇帝派来沈家的卧底呢。三年后,

就是他亲手递上罪证,把沈家满门抄斩,连他正在画眉的妻子,也会被一杯毒酒赐死。

真·美强惨天花板!沈家是他的灭门仇人,他却要对着仇人的女儿虚与委蛇,太难了!

画眉的螺子黛“啪”地一声,从他指间滑落。我看着铜镜里,他骤然苍白的脸,

和他身后那一行行金色的弹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1“卿卿,怎么了?

可是我弄疼你了?”楚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迅速蹲下身,

要去捡那支断掉的眉笔,却仿佛因为心慌,指尖几次都未能捏起。我看着他俊美无俦的侧脸,

汗水悄然浸湿了我的后背。宿主别慌!稳住!你现在只是个娇滴滴的草包美人,不能暴露!

对对对,千万别崩人设!她爹是奸相,她哥是恶霸,

她本人就是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废物,她不可能看得出破绽!呜呜呜心疼我家楚郎,

为了复仇大业,每天都要对着仇人的女儿演戏。仇人的女儿。这五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爹沈峤,当朝丞相,结党营私,一手遮天,朝野上下无不忌惮。

我哥沈浪,京城第一纨绔,倚仗家世,斗鸡走狗,欺男霸女,状纸堆满了京兆尹的案头,

却无人敢审。而我,沈卿卿,作为沈家唯一的嫡女,自然也是个被宠坏了的草包,骄横跋扈,

目不识丁。这是全京城对我们一家的评价。也是楚恒,对我,对我们家的认知。所以,

我爹是我杀他全家的仇人?所以,他这三年的温柔体贴,画眉梳发,

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骗局。喉咙里泛起一阵腥甜,我强行压下。我不能慌。我还不能死。

我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声音软糯,带着惯有的娇气:“夫君,

你吓到我了。不过一支眉笔而已,再买就是了,瞧你紧张的。”楚恒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此刻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惊疑,

有审视,还有一丝被我看穿的狼狈。!!!她她她,她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大发雷霆,

然后罚你跪算盘吗?情节不对啊!按照资料,沈卿卿刁蛮任性,

上次楚恒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她的茶盏,她就罚楚恒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难道是我们的出现,引发了蝴蝶效应?我心头一动。我们的出现?他们是谁?

我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天真无知的模样,甚至还嘟起了嘴,抱怨道:“夫君,

我的眉毛才画了一半,你快起来,给我画完呀。今日国子监的白大家开坛讲学,

我们说好了一起去的。”楚恒眼中的审视越发深了。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

久到我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他才缓缓站起身,重新拿起一支新的眉笔,

声音低沉地道:“好。都听夫人的。”他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冷杉香气,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可现在,

这味道却让我感到窒息。他袖子里藏着今天刚从你爹书房里窃出来的兵防图!

千万不能被发现!快画完快走!迟则生变!奇怪,沈卿卿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兵防图?我爹书房里的东西?我眼波流转,

在他俯身专注于为我描眉的瞬间,看似不经意地抬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夫君,我渴了。

”他没有抬头,声音依旧温柔:“嗯,马上就好。”他画得极其认真,

仿佛是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越是深情,

他心里的恨意就越是浓烈。在我眉梢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我的手“不小心”一抖。“哎呀!

”一整杯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他抬起的右臂衣袖上。2“夫君!

”我惊叫出声,满脸慌张地站起来,“你没事吧?烫到没有?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楚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是因为烫,而是因为怕。

我看到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袖口,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完蛋了!

兵防图是特制的丝绢,遇水字迹会晕开!宿主快想办法!绝对不能让她脱你的衣服!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暴露了?!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各种金色的字体在我眼前疯狂滚动,几乎要闪瞎我的眼。而我,

则扮演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妻子角色,抓着他的手臂,眼泪汪汪:“夫君,

你快把外衣脱下来啊!让我看看有没有烫伤!这水这么烫,肯定起泡了!”说着,

我的手就要去解他的衣带。“别动!”楚恒厉喝一声,猛地甩开了我的手。力道之大,

让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梳妆台上。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三年来,

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如此粗暴地推开我。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

眼中的慌乱和狠厉一闪而过,随即被浓浓的懊悔和心疼所取代。“卿卿,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他上前一步,想要扶我,神情痛苦而挣扎,“我……我只是怕烫到你。

”多么拙劣的借口。好险好险!差点就露馅了!这理由也太烂了吧?

不过沈卿卿那个恋爱脑,肯定信了。呜呜呜心疼楚郎,又要开始哄这个草包美人了,

真想一刀把她嘎了,让楚郎专心搞事业!恋爱脑?草包美人?很好。

我就是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我捂着被撞疼的胳膊,眼圈瞬间红了,

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你凶我……楚恒,你竟然敢凶我!”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完全是一副被宠坏了的娇小姐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

楚恒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措,他想靠近,又忌惮着自己湿透的袖子。“卿卿,我没有,

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是……我……”“我不管!”我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外跑,

“你就是不爱我了!我要去告诉爹爹,让他把你赶出去!”快追啊!

千万不能让她去见沈峤!沈峤那个老狐狸,精明得很,要是被他看出端倪就完了!

宿主!快用美男计!不用弹幕提醒,楚恒已经追了上来。他从身后一把抱住我,

将我紧紧圈在怀里。湿透的衣袖贴着我的皮肤,冰凉一片。他将下巴抵在我的肩窝,

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哀求:“卿卿,别去。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你打我,骂我,

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说赶我走,好不好?”他的怀抱很温暖,声音很深情。

如果不是有那些弹幕,我几乎就要沉溺其中。我能感觉到他藏在袖中的那个硬物,

隔着湿透的布料,硌得我生疼。我心如刀割,却还要在他怀里抽泣:“那你把衣服脱了,

让我看看伤。”这个要求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一道催命符。

楚恒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草!她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儿!宿主,绝不能脱!拖延!

用你的柔情攻势拖延过去!快!吻她!女人都吃这一套!亲到她晕头转向,

她就什么都忘了!弹幕的建议简单粗暴,却直击要害。我看着楚恒,

他眼底闪过一丝屈辱和决绝,仿佛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烈士。然后,他猛地低下头,

不由分说地攫住了我的双唇。这个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了往日的缠绵和温柔,

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和凉意。他的唇很冷,像冰。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紧紧抵在我腰间的、藏在湿冷袖袍下的那个坚硬的卷轴。兵防图。我们沈家的催命符。

我浑身冰凉,却要在他怀里扮演一个被突如其来的吻冲昏了头脑的怀春少女。

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就软倒在他怀里,双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襟。有效!

果然有效!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魂都快被亲飞了。唉,终究是个恋爱脑,

太好对付了。楚郎,干得漂亮!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楚恒的呼吸也有些不稳,他捧着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声音喑哑到了极致:“卿卿,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等会儿……等我换件干净的衣裳,

就陪你去国子监,嗯?”他成功地将话题从“脱衣服”转移到了“换衣服”。我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轻轻颤动。“那……那你快点哦。”我的声音又轻又软,

带着一丝被安抚后的娇羞。“好。”他如蒙大赦,在我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然后转身快步走进了内室。我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缓缓直起身。

脸上的红晕和娇羞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沉静。我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里那个眉眼如画,却神情冷漠的自己。恋爱脑?草包美人?很好。我就是要让你们,

让楚恒,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沈卿卿,就是这样一个废物。只有废物,

才能在猎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磨利自己的爪牙。楚恒,我的好夫君。这场戏,

我们才刚刚开始。3楚恒在内室里待了很久。想来是在处理那张被浸湿的兵防图。

我没有催他,而是自顾自地挑了一支金步摇,慢条斯理地簪进发髻。丫鬟碧月走进来,

小声问我:“小姐,还去国子监吗?马车已经备好了。”我对着镜子,扶了扶发簪,

淡淡道:“去,怎么不去。”国子监的白大家,是当世大儒,学问高深,最重风骨。

我爹这种“奸相”,我哥那种“恶霸”,还有我这种“草包”,都是他最看不起的人。

我以前嫌他古板无趣,总是想方设法地逃课。楚恒为了让我多学点东西,才哄着我,

答应陪我一起来听讲。可今天,我偏要自己去。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径直朝外走去。

碧月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小姐,不等姑爷了吗?”“不等了,”我头也不回,

“他那么忙,就别打扰他了。”这话里有话,碧月听不出来,但躲在暗处的某些人,

一定听得懂。刚走出院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来人一身锦衣华服,身形高大,

眉眼间与我有七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张扬的匪气。正是我那横行京城的“恶霸”哥哥,

沈浪。“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大小姐吗?这是要去哪儿啊?”沈浪双手抱胸,斜着眼看我,

语气里满是调侃。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狐朋狗友,一个个都用看稀奇的眼神打量着我。“哥。

”我淡淡地喊了一声。“楚恒那小子呢?怎么没陪着你?他又欺负你了?

”沈浪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副要冲进去找人算账的架势。

全京城都知道我哥是个混世魔王,但只有我知道,

他只是个被宠坏了的、没什么脑子的护妹狂魔。“没有,”我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我要去国子监听学。”身后传来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沈浪更是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一个箭步拦在我面前,伸手就来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卿卿,你脑子坏掉了?国子监?

白老头那课,你听得懂吗?”“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拍开他的手,语气不耐烦。

这倒是我惯常跟他说话的语气。沈浪被我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嘟囔道:“行行行,

你去你去,哥派人送你。”说着,他就要朝身后的家丁挥手。“不用了。”我直接拒绝,

“我自己去。”沈浪的表情彻底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困惑。

“卿卿,你今天……很不对劲。”我心中一凛。我这个哥哥,虽然鲁莽,但直觉却准得吓人。

我立刻换上一副不耐烦的娇纵模样,用力跺脚:“哎呀你烦不烦!我去听学,

是为了让夫君高兴!夫君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子,我当然要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你再拦着我,我就告诉爹爹,说你欺负我!”搬出爹爹,向来是我对付我哥的杀手锏。果然,

沈浪的脸色一变,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恋爱脑的女人真可怕。”我冷哼一声,带着碧月,径直登上了马车。车帘落下,

隔绝了他探究的视线。我靠在软垫上,轻轻吁了一口气。马车缓缓驶动,我掀开车帘一角。

国子监的方向,在东边。而我,却对车夫说:“去城南,青瓦茶肆。”那里,

不是听学的地方。而是我爹,沈相爷,在京中最重要的一个秘密联络点。4青瓦茶肆,

坐落在京城最南边的一条陋巷里,毫不起眼。来往的都是些贩夫走卒,谁也想不到,

这里会是权倾朝野的沈相爷的产业。我爹老谋深算,狡兔三窟。这些事,他从不告诉我。

但我有自己的法子知道。我虽然顶着“草包”的名头,但为了追一个清冷孤傲的探花郎,

曾偷偷学过追踪术,虽然学得半吊子,但用来跟踪我爹这种从不设防的目标,

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知道他好几个秘密据点,青瓦茶肆是其中最隐秘的一个。

马车在巷口停下。我让碧月在车上等我,自己提着裙摆,走进了那间破旧的茶肆。

茶肆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廉价的茶末和汗水的混合气味。店小二是个干瘦的中年人,

正趴在柜台上打盹,看到我进来,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客官,喝点什么?”我没有说话,

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了柜台上。那玉佩质地普通,

上面却用篆文刻着一个“峤”字。是我爹的私印。店小二看到玉佩,

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立刻站直了身体,朝我恭敬地行了一礼:“主子,

请随我来。”他引着我穿过油腻的大堂,从后门出去,又七拐八绕地进了一个小小的庭院。

庭院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树下摆着石桌石凳,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正在悠闲地品茶。见到我,

老者并不意外。他放下茶杯,缓缓起身,朝我拱了拱手:“大小姐。”我认识他,他是秦伯,

我爹最信任的谋士,也是沈家暗中所有产业和情报网的实际掌控者。

我爹总说他是个只会附庸风雅的清客,却不知,他才是那张不见光的大网的织网人。“秦伯,

”我开门见山,“我要查一个人。”秦伯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小姐请说。

”“楚恒。”我吐出这个名字,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三年前,

入赘我们沈家的那个楚恒。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他的家世,他的过往,他入赘沈家之前,

所有的人和事。”秦伯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大小姐,

姑爷的事……相爷那边……”“我爹那边,我自会去说。”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

“秦伯,你只要告诉我,查,还是不查。”我死死地盯着他。我知道,秦伯只听我爹的。

但我赌,我爹对我的疼爱,足以让他为我破例一次。秦伯沉默了片刻,

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老奴,遵命。”“三日之内,

所有资料,会送到小姐手中。”“多谢秦伯。”我福了福身,转身就走。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走出茶肆,坐上马车,我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这是我第一次,

动用属于“奸相沈峤”的力量。感觉……还不赖。回到府中时,天色已经擦黑。

楚恒正站在院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月白色的长袍衬得他身姿挺拔,

宛如一株遗世独立的玉树。见到我的马车,他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后怕。

“卿卿,你总算回来了!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下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天!她终于回来了!

我还以为她被沈峤发现了关起来了!宿主,快!发挥你的演技!问她去哪儿了,试探她!

看她那样子,肯定又是去哪里买珠宝首饰了,虚惊一场。我看着他,

看着他身后那些金色的弹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任由他拉着我的手,

脸上露出几分倦意和委屈。“我去国子监了呀,你不是知道吗?”“国子监?”楚恒一愣,

“可我后来去找你,他们说你根本没进去。”“我……”我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走到门口,又不敢进去了……白大家不喜欢我,

我怕他骂我……”我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夫君,我是不是很没用?

连听学的勇气都没有。”这副泫然欲泣、自卑又可怜的模样,精准地戳中了楚恒的软肋。

或者说,精准地戳中了他“人设”的软肋。他立刻把我拥进怀里,动作温柔,

声音里满是心疼。“傻瓜,怎么会呢。我的卿卿是最好的。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以后我念书给你听。”他抱着我,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发顶。“一下午不见,我很想你。

”他的声音很轻,很真诚。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我真的会以为,他是爱我的。唉,

心疼我楚郎,又要对着仇人演深情。快了快了,再忍忍,等扳倒了沈家,

一切就都结束了。说起来,那张兵防图怎么样了?晾干了吗?我趴在他怀里,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兵防图?楚恒,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晚上,

楚恒说他处理公务,在书房待了很久。我知道,他是在处理那张兵防图。我也没有去打扰他,

自己早早地就睡下了。或者说,假装睡下了。夜半三更,我感觉到身边的人悄悄起了床。

他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侧躺着,呼吸平稳,一动不动。

他站在床边看了我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然后,他俯下身,

在我额上落下一个极轻极轻的吻。带着一丝凉意,和无尽的复杂。接着,他转身,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在他离开的瞬间,我睁开了眼睛。眼中没有半分睡意,清明一片。

我悄悄下床,披上外衣,跟了出去。我倒要看看,我的好夫君,大半夜不睡觉,是要去见谁。

5夜色如墨。楚恒的身影如同一道鬼魅,在沈府错综复杂的廊道间穿行。他的轻功很好,

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若不是我从小把我爹那些暗卫的藏身之处和巡逻路线摸得一清二楚,

恐怕早就跟丢了。他一路避开所有守卫,最后来到了沈府最偏僻的一处废弃花园。

花园里杂草丛生,假山嶙峋。他熟练地在假山石上按动了几下,只听“咔嚓”一声,

假山后面竟然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我躲在远处的树后,心中震惊。

沈家竟然有我不知道的暗道?而且看楚恒熟练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走了。

他闪身进入暗道,假山便缓缓合上了。我没有贸然跟进去。直觉告诉我,暗道的另一头,

一定有天大的危险在等着他,或者说,等着我们沈家。我静静地在原地等待。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假山再次打开。楚恒从里面走了出来,

神色看起来比进去时要轻松了不少。我猜,他已经把那份“罪证”交接出去了。

他迅速离开花园,原路返回。我等他走远了,才从树后出来,走到那座假山前。

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在同样的位置摸索。果然,我也找到了那个机关。暗道里漆黑一片,

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我没有火折子,只能借着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通道不长,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我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

看来,这门只能从外面打开。这个暗道,是专门为楚恒这种“内应”准备的单向通道。

我有些失望,正准备原路返回,脚下却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俯下身,借着微光摸索。

是一个小小的竹筒。上面还系着一根红绳。我心中一动,将竹筒捡起,藏入袖中。这东西,

很可能就是楚恒的“上线”给他的。或许是他走得匆忙,不小心掉落的。

我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楚恒还没回来。我躺回床上,将竹筒拿了出来。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四个字:“按计划行。”计划?什么计划?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楚恒回来了。

我连忙将纸条和竹筒塞进枕头底下,闭上了眼睛。他走进房间,动作依旧很轻。他走到床边,

替我掖了掖被角,然后才在我身边躺下。他身上带着一股深夜的寒气,

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心中一惊,但依旧不敢动。他受伤了?黑暗中,

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脸上。过了许久,他忽然伸出手,轻轻地,

试探性地,将我揽入怀中。他的手臂很用力,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卿卿……”他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梦呓般地低喃。“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欺骗我,

还是对不起即将要了我们全家的性命?我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却被他误以为是睡梦中的娇憨。他将我抱得更紧了。唉,宿主还是心软。

毕竟是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哪怕是仇人的女儿,有点感情也正常。别想了,

快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沈峤那个老狐狸,约了户部尚书在府中密谈,

我们必须拿到他***的账本!***的账本?我爹和户部尚书?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所谓的“计划”是什么。他们是要伪造证据,坐实我爹***受贿的罪名!

户部尚书张启年,是我爹的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斗了十几年,水火不容。

我爹怎么可能会在自家府里,跟他密谈?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为楚恒,为我们沈家,

量身打造的陷阱。我闭着眼睛,任由他在我耳边呼吸平稳,陷入“沉睡”。而我的大脑,

却在飞速运转。楚恒,皇帝。你们想让我爹身败名裂?想让我们沈家万劫不复?

我偏不让你们如愿。第二天,我故意起得很晚。等我梳妆打扮好,走出院子的时候,

正看到我爹的书房方向,人影绰绰。我爹沈峤,

正和一个身穿二品官服的中年男人并肩走出来,两人相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那人,

正是户部尚书,张启年。我愣在原地,如遭雷击。怎么会?

我爹他……真的和张启年搅和到了一起?6“卿卿,过来。”我爹看见了我,朝我招了招手,

脸上带着惯有的威严,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我心里咯噔一下,

压下满腹疑云,乖巧地走了过去。“爹爹。”然后又朝张启年福了福身,“张伯伯。

”张启年捋着胡须,笑呵呵地看着我:“许久不见,卿卿出落得越发水灵了。沈相好福气啊。

”“张大人谬赞了。”我爹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我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

瞥见了躲在不远处月亮门后的楚恒。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这边,神情紧张。来了来了!

重头戏来了!宿主,看见了吗?沈峤和张启年已经勾结在一起了!

账本肯定就在沈峤身上!等会儿沈峤会去后花园的凉亭喝茶,那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

我心头一沉。他们连我爹的行动路线都算好了。看来,沈府里,不止楚恒一个内应。

我爹和张启年寒暄了几句,便亲自将他送到了府门口。回来的时候,他路过我身边,

脚步顿了顿。他看着我,忽然问了一句:“昨日,去哪儿了?”他的眼神很平静,

却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让我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

小声道:“去……去国子监了。”“是吗?”他淡淡地反问了一句,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还以为,我沈峤的女儿,会对我暗中的产业更感兴趣。”轰——!

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去了青瓦茶肆!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冷汗涔涔而下。我爹的手段,我比谁都清楚。他若是发起怒来……!!!他知道了???

***!沈峤这个老狐狸!他怎么会知道的?完蛋了!沈卿卿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她要是被处置了,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弹幕也炸了。我能感觉到,躲在暗处的楚恒,

呼吸都停滞了。我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过了许久,他忽然叹了口气,抬起手,

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我的头,却在半空中顿住了。最后,只是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轻轻拍了拍。“卿卿,长大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欣慰,

有失落,还有一丝……悲凉。“爹,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吧,

”他打断我,收回了手,转身朝后花园走去,“去做你想做的事。”“爹只有一个要求。

”“护好你自己。还有……你哥。”说完,他便再也没有回头,背影萧索地走向了那座凉亭。

我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我爹他……这是什么意思?他默许了我的行为?甚至,

是在鼓励我?他难道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呼……吓死我了。虚惊一场。

看来沈峤只是随口诈她一下。也是,沈卿卿这种草包,能干出什么事来。宿主,

别发呆了!准备行动!机会只有一次!楚恒显然也松了一口气。

我看见他悄悄地跟上了我爹,身影隐没在花园的树丛中。我站在原地,

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不对。绝对不对。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他绝不是个会随口诈唬的人。

他说我长大了,说让我护好自己和我哥……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托付。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我爹他,早就知道楚恒的身份了?

他知道皇帝要对他动手了?他今天跟张启年见面,也是故意的?我越想越觉得心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爹……他想干什么?引蛇出洞?还是……将计就计?不行,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不能只做一颗被动的棋子。我转身,

快步朝我哥沈浪的院子走去。7我找到沈浪的时候,他正抱着一只斗鸡,

跟他的狐朋狗友们吹嘘。“看见没!这叫‘常胜将军’!我花五百两黄金买的!

今天必定能把李侍郎家的那只‘花蝴蝶’斗得屁滚尿流!”周围一片阿谀奉承之声。

“浪爷威武!”“这鸡一看就神骏非凡,定能旗开得胜!”我皱了皱眉,走上前,

一把将那只“常胜将军”从他怀里夺了过来,扔给了旁边的下人。“哥,你跟我来,

我有话跟你说。”我的语气很严肃,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沈浪愣住了,

他那群朋友也愣住了。“卿卿?你干嘛呀!我的鸡!”他急得跳脚。“一只鸡重要,

还是我们沈家的命重要?”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沈浪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了,他屏退了左右,脸色凝重地看着我。“卿卿,你把话说清楚,

到底怎么了?”我拉着他,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哥,你是不是觉得,爹爹权倾朝野,

我们沈家固若金汤,所以你就可以在外面为所欲为?”沈浪撇了撇嘴,

一脸不以为然:“难道不是吗?在京城,除了皇家,谁敢惹我们?”“那如果,

要动我们的人,就是皇家呢?”我一字一句地问道。沈浪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沈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为什么要动我们?”“忠心耿耿?

”我冷笑一声,“哥,你别自欺欺人了。爹结党营私,你横行霸道,

哪一件是忠臣良民该做的事?功高震主,本就是取死之道。更何况,我们沈家在皇上眼里,

早就成了一根非拔不可的钉子。”这些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沈浪的心上。

他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他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那……那怎么办?”他慌了,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少年该有的无措,“爹知道吗?

我们要不要去告诉爹?”“爹可能早就知道了。”我沉声道,“他今天见了张启年。

”“什么?!”沈浪失声叫道,“张启年那个老匹夫?爹见他干什么?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我看着他,目光灼灼,“哥,

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下去了。沈家这艘大船,可能很快就要沉了。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沈浪被我眼中的决绝和冷静镇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我,

仿佛第一天认识我这个妹妹。“卿卿,你……你怎么会懂这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抓住他的手,郑重地道,“哥,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什么事?”“你现在,立刻,

带着你那帮朋友,去城外最大的那家**,就说你要豪赌。”“啊?”沈浪一脸懵逼。

“声势闹得越大越好,把京城里所有游手好闲的公子哥都吸引过去。然后,在**里,

‘不小心’跟人起冲突,把**给我砸了。”“砸……砸**?”沈浪的眼睛亮了,

这事他在行啊!但他又有些犹豫:“可……那家‘得意坊’,不是我们家的产业吗?

砸自己的场子?”“对,就是要砸我们自己的场子。”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砸完之后,

你就在**里放出话去,说你看上了得意坊,要把它盘下来,改成京城最大的斗鸡场。

”“然后,你拿着这张地契,去找得意坊的管事,让他画押转让。”我从袖中,

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地契。上面写的,却不是得意坊,而是一处位于城郊的,

废弃的皇家别院。沈浪看着那张地契,更糊涂了。“卿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附在他耳边,将我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卿卿,你……你是说,楚恒他……”“没错。

”我点了点头,“哥,现在,我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了。”“你,还愿意信我吗?

”沈浪看着我,沉默了许久。他眼中的纨绔和不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坚定。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信你。”“妹妹,你说怎么干,

哥就怎么干!”8沈浪的行动力,超乎我的想象。或者说,当事情真正涉及到家族存亡时,

这个被我爹和我护在羽翼下的纨绔子弟,终于展现出了他身为沈家男儿该有的担当。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沈家大公子沈浪,在得意坊豪掷千金,因赌局纠纷,

一怒之下,将整个**砸了个稀巴烂!不仅如此,他还扬言,要将得意坊买下,

改成全京城最大的斗鸡场!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城南那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上。就连皇宫里,恐怕也收到了消息。

而我,则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哥吸引过去的时候,换上了一身小厮的衣服,

悄悄溜进了我爹的书房。书房里空无一人。我爹还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喝茶”,

等着楚恒上钩。而楚恒,此刻应该也已经得手,正想办法脱身。我没有时间了。

我径直走到书架前,按照记忆中的位置,转动了第三排的一只青瓷花瓶。

“嘎吱——”书架后面,露出了一间小小的密室。这才是爹真正的书房。里面存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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