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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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爱而不得我曾觉得世人奇怪极了,爱而不得,得而不惜。

仿佛这个世界的感情都是这般摸不着头脑,看不清尽头。从上小学开始,我接触到小说世界。

在那里面有霸道的、冷峻的、暖心的、绝情的男主人公,主角有着不可阻挡的感情线。

这么些文墨中,我唯爱be美学。那些刻骨铭心的遗憾,那些撕心裂肺的永别,

像陈年的烈酒,灼烧着年少时未曾真正经历过风雨的喉咙,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沉醉。

可当我遇见她以后,我只希望自己能与她得以善终。然,这愿望卑微得如同尘埃,

也成了我此生唯一,最奢侈的妄想。---2 中秋梦魇“别过来。

”声音像淬了冰的玻璃碎片,锋利地扎进耳膜。“忘了我。”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我胸腔里所有赖以生存的东西。空气瞬间被抽空,

窒息感扑面而来。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撞得生疼。

脸上冰凉一片,伸手一摸,竟已泪流满面。我起身站在窗前,一手拉开厚重的窗帘。

月光毫无遮拦地涌进来,刺得我下意识眯起眼。那轮圆满到近乎虚幻的月就那样悬在天边。

我摸出手机看一眼,已经这么晚了。今日是中秋。忙了一整天的项目结算,

身体和精神早已被榨干,回家连衣服都没力气换,直接倒在床上就陷入了昏沉。没想到,

竟又梦到了她。虽然依旧是那段彻骨的绝望记忆,到底是梦见了她。也好,这也算是在梦里,

与她团圆了吧?一个念头荒谬又心酸地冒了出来,带着自嘲的苦涩。

窗玻璃清晰地映出我的倒影,年过三十,眼角已经有了细碎的纹路,眼神疲惫,

肤质也憔悴的黯淡无光。镜中人陌生又熟悉。妥妥的“大龄剩女”。

这是我妈挂在嘴边的标签,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焦灼和邻里间无形的压力。为了撕掉这个标签,

我每周仅有的休息日,都得贡献给一场场精心安排却又味同嚼蜡的相亲活动。

而这一切纠缠的起点,

还得回溯到那个遥远的学生时代……---3 回忆相处那个时候的我,刚刚升入初中,

十二三岁,一个身体和心思都在尴尬中抽条的年纪。世界很小,小到装不下太多宏大的烦恼,

却又很大,大到每一次成绩单的起伏,以及同伴一个不经意的眼神,

都能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成绩不上不下,卡在一个让老师格外留心的位置。有潜力,

但需要时刻敲打。早产带来的孱弱像是刻进了骨子里,到了初中,

我依旧是班上最瘦小的那个,头发枯黄,脸色总带着一种营养不良的蜡黄,

像棵发育不良的豆芽菜,沉默地缩在教室靠窗的角落里。我不喜欢引人注目,

那会让我手足无措,仿佛暴露在聚光灯下的小动物。

可家里人总是不厌其烦地念叨:“只有成绩好了,才会有朋友,才会有出息。你这个年纪,

搞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应该专心读书!”于是,我更加沉默,

把自己埋进书本和试卷堆砌的堡垒里,尽管堡垒内部也并非固若金汤。直到某个初夏的午后,

体育课上突发的低血糖,让我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校服。

没有朋友同学陪同,我扶着冰凉的墙壁,摸索着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脚底轻飘飘的,

像踩在棉花上。校医室里空荡荡的,校医不知所踪。只有风扇在头顶嗡嗡地徒劳转动,

搅动着消毒水和陈旧木质家具混合的气息。我瘫坐在靠墙的长椅上,闭着眼,

努力对抗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和眼前阵阵发黑的眩晕。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滴在同样冰凉的椅面上。“同学?你还好吗?”一个声音,清洌洌的,

像山涧里迸发出的泉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突兀地闯入了我混沌的空间。

我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逆着门口涌入的光线,一个身影站在那儿。她很高,

至少比我高了大半个头,身形挺拔,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标准的学生头,

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光洁的额头。阳光在她身后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边,

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那双眼睛,即使在背光处,也亮得惊人。“没事,

”我挣扎着想坐直一点,声音虚弱得如同叹息,“就有点…低血糖。”“等着。

”她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转身走向校医放糖果的小柜子。她的动作很利落,

很快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一颗透明糖纸包裹着的廉价硬水果糖,还有一杯温水。

她没有直接递给我,而是先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距离不远不近,带着一种自然的,

不会让人紧张的分寸感。“给,含着,慢慢喝点水。”她把糖剥开,递到我唇边。

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下唇,是一股干燥的温热触感。我窘迫得耳根发烫,

几乎是囫囵地把糖塞进嘴里。甜腻的糖精味在口腔里迅速弥漫开,我小口啜饮着温水,

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喉咙的干涩稍稍缓解。“我叫林晚。”她侧过头看我,

唇角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嗓音特别清澈,“初三二班。”“我…叫苏晨。

”我小声回答,嘴里含着糖,声音含糊不清,“初一三班。”“苏晨,

”她轻轻念了一遍,像是在确认什么,“名字很好听。”她的目光坦荡地落在我脸上,

带着些纯粹的好奇和打量,没有怜悯,没有惊讶于我病恹恹的样子。“你脸色很差,

得多吃饭,还有哦,低血糖记得随身带点糖果。”这就是林晚。

她像一道突然劈开我灰蒙蒙世界的闪电,清冽的气息和真诚的关心,让我莫名心安。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沉默寡言,又是否瘦小的不起眼。她就这样自然地坐在我旁边,

像个温柔的仿佛认识多年的大姐姐一样,闯入我小心翼翼构筑的堡垒边缘。

那次医务室的偶遇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缓慢,却持续地扩散。

林晚以一种我无法预料也无法抗拒的方式,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她会在课间操解散时,穿过拥挤的人流,精准地走到我身边,

递给我一块包装朴素的牛奶饼干,或者一颗印有小兔子的糖果。“喏,补充能量,

小心低血糖。”理由简单直接,不容拒绝。起初我窘迫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只会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地道谢。她却毫不在意,只是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我,

等我接过去,然后转身就走,身影像流光溢彩的云,我只能看见她。放学后,

她常常会出现在我们初一教学楼附近。有时是“顺路”经过我的班级门口,

有时是抱着一本单词册子在楼栋下张望,看到我背着沉重的书包慢吞吞走出来,

就自然而然地走过来。“一起走吧?”她问得随意,仿佛只是碰巧。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总是步伐轻快,时不时还会转个圈。

她会聊起初三繁重的功课,告诫我要多读多记单词,偶尔也会抱怨某个严厉的老师。

她的声音不高,话语像溪流一样平稳流淌,有一种这个年龄段独有的朝气。

我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紧张感却在这样并肩而行的沉默或低语中,

一点点消融。风里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是干净青春的气息。一次月考后的下午,

数学试卷发下来,堪堪及格的鲜红分数,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眼睛。

强烈的挫败感和对父母责难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捏着试卷,手指发凉,

茫然地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着楼下喧闹的操场,视线模糊一片。“喂,苏晨!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慌乱地用手背抹了下眼睛,想把试卷藏到身后。

林晚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她瞥了一眼我手里捏得皱巴巴的试卷,目光又落回我泛红的眼眶上。

她没有问任何话语,只是沉默几秒后,伸出手,动作自然地把我额前几缕被泪水沾湿,

黏在皮肤上的枯黄头发轻轻拨开,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一次考试而已,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下次,我帮你看看错题?”她的眼神很专注,

没有同情,只有一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关怀。那一刻,走廊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

额头上她指尖留下的温度,像一个小小的火种,驱散了心底蔓延的寒意。

我怔怔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她浓密的睫毛,小巧的鼻尖,

还有那双总是显得过分冷静的眼睛深处,此刻流淌着的一丝温和的光亮。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跳了一下,然后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一种陌生的、带着甜意和酸涩的暖流,悄然涌过四肢百骸。我忘了哭泣,

忘了那个刺眼的分数,整个世界只剩下她拨开我头发时专注的眼神和她身上干净的气息。

我慌乱地点了点头,喉咙发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晚收回手,

似乎对我点头的回应很满意,“嗯,那就说定了。放学等我。”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张耻辱的试卷,但心口那块沉重的石头,

却仿佛被她轻轻松松地搬开了。额头上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

像被烙下了一个看不见的印记,微微发烫。从那天起,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林晚不再仅仅是个“顺路”的高年级学姐。她成了我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源,

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度和力量,霸道地照亮了我生命里每一个晦暗的角落。我依然沉默,

依然瘦小,依然会为糟糕的成绩和父母的责备而惶恐,但心底深处,

却悄然滋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因为我知道,有个人,她就在那里,

像一棵沉默而可靠的大树,会在我摇摇欲坠时,给我一个支撑。时间像湍急的溪流,

裹挟着我们向前奔涌。我升入初二,林晚则迎来了紧张的高中升学考。

她的目标明确而坚定——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那所高中离我们现在的初中很远,

需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分离的阴影第一次真切地笼罩下来。初三下半学期,

林晚变得异常忙碌。课间操时她不再能“顺路”经过我的教室,

放学后抱着单词册站在楼下等待的身影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课桌上堆积如山的习题册和她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我们见面的时间,

被急剧压缩到只剩下短暂的午休和周末的零星碎片。一个周五的傍晚,天空阴沉得如同泼墨,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来,空气闷热粘稠,酝酿着一场蓄势待发的暴雨。我值日结束,

教室里空无一人。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学楼,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

瞬间连成一片密集的雨幕,天地间一片混沌的哗哗声。我没带伞。站在教学楼狭窄的檐下,

看着外面白茫茫的水汽,有些无措。雨水被风裹挟着斜斜扫进来,打湿了校服裤脚,

带来一阵凉意。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冲进雨里跑到校门口小店躲一躲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闯入了雨幕,朝着教学楼的方向狂奔而来。是林晚。她显然也没带伞,

浑身湿透,蓝色的校服外套颜色深得发黑,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少女清瘦却也显挺拔的肩背线条。短发被雨水彻底打湿,一绺绺地贴在额角和脸颊上,

雨水顺着她清晰的下颌线不断滴落。她几步就冲到了我所在的屋檐下,

带进一阵湿冷的风雨气息。她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着,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看到我时,眼睛亮了一下,带着点如释重负的笑意:“还好你没走。”“你怎么…淋成这样?

”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揪了一下。她家离学校远,这么大的雨,

怎么来学校了……“刚放学,看这天色不对就赶紧跑过来了,”她喘匀了气,语气轻松,

仿佛淋成落汤鸡的不是自己,“就知道你这迷糊虫肯定没带伞。”她一边说着,

一边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湿透的校服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T恤,

也几乎被雨水洇透了,隐约透出少女柔韧的肩胛线条。“你干什么?

”我惊愕地看着她的动作。“穿上。

”她把那件湿漉漉、沉甸甸的外套不由分说地塞到我手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外套冰凉,

浸满了雨水,触手湿重。“不用!你自己都……”我下意识地抗拒。“少啰嗦,快穿上!

”林晚打断我,眉头习惯性地蹙起,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强硬,“你感冒了更麻烦!

”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手里的书包接过去挎在自己肩上,然后直接动手,把那件湿外套展开,

披在了我的肩膀上。冰冷、湿重的布料瞬间包裹住我,

带着浓郁的雨水和林晚身上特有的干净气息。寒意透过薄薄的校服衬衫直往骨头缝里钻,

激得我打了个哆嗦。“走吧!”林晚没再看我,拉起我的一只胳膊,

另一只手挡在我头顶上方,拽着我冲进了狂暴的雨幕。雨点疯狂地砸在脸上,生疼。

地面迅速积水,奔跑时溅起冰冷的水花。林晚紧紧拉着我的胳膊,她的手心也是冰凉的,

却异常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牵引。风卷着雨水抽打过来,我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缩了缩。

她似乎察觉到了,手臂微微用力,将我往她身侧带了带,

试图用自己同样单薄的身体为我挡住一些风雨。我们像两只在惊涛骇浪中相依为命的小船,

跌跌撞撞地在雨幕里穿行。跑过空旷的操场,跑过湿滑的林荫道,

终于冲进了校门旁那家小小的便利店。逼仄的空间里挤满了同样躲雨的学生,

空气混杂着汗水和雨水的潮湿气味。林晚松开我的胳膊,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

动作利落随意。她转过身看我,目光落在我瑟瑟发抖的狼狈模样上。她的T恤也湿透了,

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锁骨和胸前美好的轮廓。水滴顺着她利落的下颌线滑落,

滚过脖颈,没入领口。我们四目相对。便利店里嘈杂的人声、雨点砸在遮阳棚上的轰鸣声,

仿佛都在这一刻骤然远去。世界变得无比安静,只剩下我们之间急促的呼吸声,

以及彼此眼中映出的,同样湿漉漉的倒影。她的眼神很深,像雨中的潭水,

里面翻涌着我读不懂也从未见过的情绪,炽热而专注,几乎要将我灼伤。

我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发起烫来,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披在肩上的湿外套仿佛不再是冰冷的负担。她突然伸出手,不是拨开我额前的头发,

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少许颤微的温柔,用指腹轻轻蹭掉了我脸颊上溅到的一点泥水。

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到我滚烫的皮肤,却像擦过了一簇细小的电流。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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