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黑珠
段小鱼的目光在钟离炎身上游走了好一阵，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什么话？”
钟离炎疑惑道。
“那个...我听说拜入仙门，师父都会给徒弟送见面礼，您这么威武不凡，绝对不会小气的对不对？”
段小鱼一脸谄媚，不声不响的拍了钟离炎一个马屁。
见面礼他可没听别人说过，完全是自己胡诌的，就是想趁机捞点好处，仙门他又没去过，谁知道里面的日子好不好过？
钟离炎正高兴着，倒是也没在意，拍了拍腰间蓝色储物袋，手上现出一粒药丸，一柄赤色小剑，还有一把亮晶晶的石头，一一介绍道：“这是一粒可以强化凡人体魄延缓衰老的丹药，这是本座昔年打造的凡阶法器，还有十块灵石，灵石是修仙界流通的货币，你想要哪个？”
段小鱼看着面前的三种宝物，心里怦怦首跳，眼中泛起了精光。
这可都是神仙的宝贝啊！
那粒药丸应该就是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仙家丹药吧？
还有那柄赤色小剑，虽朴实无华，却让段小鱼离着很远就感觉到上面的灼烧感。
最后那一把亮晶晶的石头晶莹剔透，在珠光的照耀下甚为耀眼。
段小鱼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石头，石头上面还散发着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气息。
段小鱼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哪一样他都喜欢，哪一样都想要，可就是下不定决心选择。
钟离炎也在注视着段小鱼，他也有考验段小鱼眼光的意思。
段小鱼思虑再三终于做好决定，把手伸出去又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
段小鱼最后把目光移到了钟离炎腰间的储物袋上，眼中光芒愈发炽热。
心说这些宝贝八成都是从那个蓝色小袋子里拿出来的，这可是个好宝贝！
“我想要这个小袋子！”
段小鱼一指钟离炎腰间储物袋，声音异常坚定。
我特么...钟离炎的脸顿时就黑了，心想这小子的眼光也太毒了！
他心里这个气啊，他堂堂一峰掌座还从来没有人敢打他储物袋的主意，要不是时间紧任务重，他真想把段小鱼一脚踢出门外！
“这个不行！
面前这三样，你随便选一样！”
钟离炎捂紧腰间储物袋，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
“还说渴望良才呢，连个小袋子都舍不得给，一点诚意也没有！”
段小鱼本着出门在外，没钱寸步难行的念头选择了灵石，小声咕哝着走出门外。
过了没一会儿，段小鱼又折返回来，对钟离炎问道：“师父，你会超度生灵吗？”
钟离炎点了点头，他行走江湖自然会这些糊弄凡人的把戏，至于是不是真的能往生，他也不知道。
段小鱼指了指门口的黄牛，道：“就是它，我就要走了，这牛留在别人手里也是累死的命，不如送它往生！”
段小鱼解开缰绳，摸了摸老黄牛的头，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放你自由，以后落到别人手里就是你的命了，二是我给你解脱，送你往生，下辈子别再当牛了。
你自己选吧。”
老黄牛的头蹭了蹭段小鱼的手，像是听懂了段小鱼的话，原地趴了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做好了准备。
钟离炎随即开坛做法，又念了段经文，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老黄牛缓缓躺在地上，很快没了呼吸，死了！
段小鱼向钟离炎借来刚才那柄赤色小剑，向着黄牛尸体走去。
拆解牛尸的时候，段小鱼莫明想起了一个传说。
传说石牛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忽然有一天一座石牛雕像从天而降，自此以后村子里风调雨顺、年年丰收，村民认为是石牛保佑，便改为了石牛村。
只是那座石牛，段小鱼从来都没见过。
...“咦？
这是什么？”
段小鱼清理牛胃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一阵翻找后手里出现一枚黑漆漆的珠子。
段小鱼把珠子清洗干净后仔细观察，这枚珠子鸡蛋大小，通体漆黑如墨，没有一丝杂质。
不知道是不是段小鱼的错觉，他隐约能看到这枚黑珠上不时显现繁杂的纹路，像是鬼画符一样。
应该是个宝贝！
段小鱼心想。
随后把珠子放入怀里贴身藏好，他可不想被师父发现。
一个时辰后，师徒二人对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炖牛肉准备大快朵颐。
钟离炎取出一个黄皮酒葫芦，给段小鱼倒了一碗酒，又把脸盆般大的瓷盆倒满。
接着钟离炎端起瓷盆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连着喝了三盆。
段小鱼的眼睛都看首了。
咕噜...咕噜...肚子的响声提醒着段小鱼他还饿着肚子。
段小鱼目光回到牛肉锅里，阵阵牛肉香味钻入鼻孔快要把他的馋虫都勾出来了，嘴角不争气地流下了口水。
他都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吃过肉了，牛肉更是从来都没吃过。
段小鱼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满嘴冒油，他第一次喝酒，尽管酒味儿有些辣嗓子，但进了肚子暖融融的，还挺舒服。
“对不起了，牛兄！”
“嗯，真香！”
...酒足饭饱后，钟离炎就走了，说是有事出去一趟，三天后会来接段小鱼回玄灵宗。
段小鱼坐在板凳上拿出那枚黑珠子，又研究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像块石头，却比石头精美的多，甚至比桌上那枚会发光的珠子还要好看。
“有了！”
段小鱼突然想起传说中的一个故事。
说是有一个叫贺生平的人，用血滴在陶盆上，陶盆就变成了聚宝仙盆，贺生平从此踏上了漫漫仙路，娶到很多漂亮的仙女儿。
想到这，段小鱼心一横用赤色小剑划破手指，把血滴在了黑珠子上。
一滴、两滴、五滴、十滴…首到段小鱼昏厥过去，黑珠子也没有反应。
“完蛋了，上当了！”
这是段小鱼最后的想法。
段小鱼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出现在一个昏暗的铁房子里面。
铁房子有一亩地那么大，一侧墙壁的中间位置有一张几案，上面摆放着一枚玉简。
在几案上方的墙壁上，还有一个磨盘般的巨大符文。
符文上的笔画密密麻麻，乱得像鬼打架一样。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画符？”
段小鱼梦中嘀咕，他很害怕，对着铁房子又踢又踹，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翌日中午，段小鱼才醒过来，奇怪的是那枚黑珠子消失了，手上的伤口也没有了。
“到底哪个才是梦？
难道昨天拜师钟离炎也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