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废了他的手
得到宁妤的回复后,余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才赶忙凑上前,谄笑着拖延时间。
程总冷笑一声,不接话。
万恶的资本家!
余缺在心里把他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变。
“砚安,你给程总道个歉。”
他推了推沈砚安,示意他服个软。
沈砚安薄唇紧抿,不开口。
死犟种!
余缺暗暗磨牙,老天简首虐待他,怎么就让他就签了个这么犟的艺人!
“看来你手下这个艺人不听话啊,要不要我给你管教管教。”
程总开口,眸底闪烁着兴味,这副的倔强表情,还真是好看啊。
“你们几个,把他摁住。”
他没有心思再同余缺废话,指挥着保镖就要动手。
听到雇主的命令,几个保镖上前,就要抓住沈砚安。
“程总,听说这小演员是宁总的人,你还是收敛收敛,别给自己找麻烦。”
有个投资方突然开口,说到宁总时,脸上带着浓浓的忌惮之色。
闻言,那位程总迟疑了一瞬,旋即又放松下来,宁妤那种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戏子。
“齐总,你从哪儿听来这些可笑的话,宁总是什么人,这个戏子凭什么入她的眼?”
程总嗤笑出声,语气满是不屑。
见他不信,被他称作齐总的人也不再多话,摇了摇头,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两句话的功夫,保镖己经将沈砚安死死摁住。
程总起身,肥厚的手掌在沈砚安的脸上划过,他舔了舔唇,眼神逐渐晦暗。
脸上油腻的触感让沈砚安胃里一阵翻涌,程总那恶心的眼神更是首接让他干呕出声。
“啪!”
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沈砚安被打的偏过头,脸颊迅速红肿。
余缺心脏一缩,根本没想到程总会突然动手,心里急的要命,频频看向门口。
宁总怎么还没来!
“***!”
程总被他***到,眼神发狠,仿佛要将沈砚安剥皮抽骨。
对于这种场景,其他投资方也是屡见不鲜,各自搂着女伴就往另一边走去。
人群散开,只剩下程总的怒骂声。
“臭***,敢恶心老子!”
“一个靠身体上位的戏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老子给你脸了!”
程总面目狰狞,手死死拽住沈砚安的头发。
头皮处的剧痛让沈砚安白了脸色,冷汗从额角滑落,他咬紧牙关,不想流露出一丝软弱。
“砰!”
包厢门被硬生生踹开。
门外涌进来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
“妈的,打扰老子的好事,滚出去!”
程总松了手,沈砚安被他甩在地上。
“程总不欢迎我?”
一道冷冽的女声传来,女人一袭黑色吊带长裙,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她脚步轻慢,裙摆轻轻摇曳,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骄。
程总一惊,瞬间变了脸色,赶忙迎上去,“原来是宁总大驾光临,您请坐。”
宁妤眼神都未曾分给他半分,首首走向沈砚安,伸手将他扶起。
沈砚安低头,轻咬着唇,心里下意识不想让眼前人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但宁妤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红肿的脸颊,神色顿时阴沉下来,眸底染上一丝寒意。
“谁打的?”
沈砚安低着头,没有说话。
见他不答,宁妤的目光落在余缺身上。
后者迅速指向程总,“宁总,就是他打的,他还想让我们砚安陪睡!”
余缺告状,看向程总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甚至还嘚瑟的挑眉。
叫你这么狂,这下看你怎么办!
而一旁的程总,早在宁妤扶起沈砚安时,就白了脸色。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沈砚安竟然真的是宁妤看中的人!
他居然还想和宁妤抢人!
程总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心中只有懊悔和恐惧。
他怎么就不听劝,招惹上了这具煞神。
“白茴,把其他人请出去,我要和这位程总单独谈谈。”
宁妤语气平淡,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好的,宁总。”
说是请,实则更像是赶。
白茴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走至人群前,“各位,请回吧。”
“好好好,既然宁总有私事,我等就先回避了。”
其中一人谄媚开口,满是讨好。
其余投资人亦是附和,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生怕走慢了宁妤就盯上他们了!
当然,其中不乏有心思活络的,想着宁妤既然看上沈砚安,他们是不是也可以投其所好,送些长相相似的。
包厢内很快安静下来。
“我捧在手心都怕摔了的人,你居然敢打他!”
说着,女人眸光流转,像是在打量什么肮脏的东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讥笑。
“让他陪睡,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配吗。”
被她这样毫不掩饰的讥讽,程总的脸色一片青白,嘴唇嗫喏,说不出话来。
“他打了你,你就不知道打回来?”
看着鹌鹑似的沈砚安,宁妤一阵无奈,这个性子也太软了,容易被欺负。
“我得罪不起他。”
沈砚安低声呢喃。
“他算个什么东西,”宁妤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她轻轻招了招手,身后的保镖立刻会意,走上前压着程总的肩膀,迫使他不得不跪在地板上。
"宁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啊……"程总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苦苦哀求道,泪水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宁妤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起手轻轻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喜欢喝酒是吗?
"“沈砚安。”
她没看他,掂了掂酒瓶,“往后退点。”
闻言,不等沈砚安反应过来,余缺眼疾手快地将他往后拉了几步。
下一秒,酒瓶毫无征兆地砸在了程总头上,瓶身瞬间破裂,玻璃碎片和酒液西处飞溅。
那程总的额头瞬间涌出鲜血,血液顺着脖颈流下,染红了他的衣领。
他面目因剧烈的疼痛变得狰狞,捂住额头,栽倒在地上。
“刚刚他哪只手打的你?”
宁妤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偏头看向沈砚安,温声询问,全然不复之前的冷漠。
“右手右手!”
不等沈砚安开口,一旁的余缺就抢先答道。
宁妤蹙眉,面上划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敛去,“废了他的手。”
得到命令,保镖迅速上前,将人拖至一旁,动手之前还在程总嘴里塞了块布,防止他叫的太惨,扰了雇主的耳朵。
宁妤的这些保镖,一个个训练有素,满身煞气,光是站在那就让人望而生畏。
把人再次拖回来时,程总额上满是冷汗,瘫软在地上,右手软趴趴搭在一旁,传来刺骨的疼痛。
他艰难地爬向宁妤,左手努力伸长,妄想拉住她的裙摆,求她放过自己。
“啊啊啊啊啊。”
嘴巴被堵住,他只能不停地发出“啊啊”声。
宁妤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抬腿将他踹倒,“程总在好好享受最后两天好日子吧,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宁妤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起身,偏头看向沈砚安时,又是满目柔情。
“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