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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娩那天,老公却在另一家医院哭求婆婆签字保白月光。“妈我求你救救苏晚晚,

她***破裂快死了!”他声音发抖,像当初求我生孩子时一样认真。

电话挂断护士递来一张器官移植登记表:“郑先生预签了新生儿器官捐献。

”我才发现婚前签的保孕协议写的是“为苏晚晚保胎至足月”。更意外的是,

那薄薄一份纸竟藏着他十年偷换检查报告的罪证。白月光生不了,所以他哄我生。

原来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孩子心脏配型成功能换五百万呢。

”婆婆笑着撕掉我的氧气面罩。再睁眼我成了当年签协议时躲在角落的实习律师。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郑家怎么从我腹中夺走属于我孩子的生命。

第一章冰冷的产房灯光刺得我眼睛发花,每一次宫缩都像要把我的脊柱硬生生拗断。

豆大的汗珠滚进鬓角,砸在消毒水的味道里。我死死攥着身下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指节惨白,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助产士的声音仿佛隔着很远的水传来:“用力!温岭,看到头了!

用力!”手机就在旁边的无菌台上,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郑铎。

我的丈夫,我腹中孩子的父亲。“郑太太,先别管那个,最要紧的时候!

”护士按住我因剧痛而绷紧、向上抬起的肩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鬼使神差地,

我用尽最后一丝抬起胳膊的力气,指尖几乎要痉挛,碰到了冰冷的机身,划开了接听。

那一瞬间,周遭撕裂的、模糊不清的声音消失了。

电话那头传来郑铎哽咽破碎、几乎是哀嚎般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巨大恐惧,

狠狠撞进我的耳膜和心脏。“妈!妈我求你!快签字!快救救晚晚!她***破裂大出血了!

她真的不行了……她不能死啊妈!

”那个在生意场上向来游刃有余、在我面前永远带着温柔面具的男人,

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濒临绝境的孩子,只剩下绝望的哭腔。背景是尖锐的警报声,

混杂着他慌乱崩溃的喘息。“求你救她…妈…求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每一丝声线都在抖。这种带着血泪的恳切…我太熟悉了。就在几个月前,

在那间他精心布置的、铺满玫瑰花瓣的卧室里,他用同样颤抖的、虔诚无比的语调,

捧着我刚测出两道杠的验孕棒亲吻我的指尖:“岭岭,给我生个孩子,

求你…我们生命的延续…就这一个就好……” 那时的月光透过纱帘,映在他深邃的眼里,

像盛着一整个柔软的宇宙。“郑太太!放下电话!集中精神!!孩子卡住了!

” 医生严厉的声音如同鞭子抽打在神经上,猛地将我扯回现实,

也掩盖了郑铎那边更多撕裂般的祈求。手机从我脱力的手中滑落,

“啪”地一声掉在冰冷的地面上。屏幕闪了闪,通话中断。紧接着,

一股巨大的力猛地从我身体内部爆发、撕扯、穿透。“哇——!

”一声极其微弱却尖利的啼哭钻破了一切喧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终于来了。

我像一条被彻底抽空了骨头的鱼,瘫在湿冷的产床上,大口喘着气,

肺叶里如同塞满了烧红的砂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视线阵阵发黑模糊。

身体像是刚经历一场残酷的战争,所有感官都在爆炸后缓慢沉寂。“……女孩。三点二公斤。

”护士的声音,平静无波。孩子很快被抱走进行清洁评估。我费力地想撑起头去看,

却被身体的虚脱和疼痛死死按住。一种巨大的不安,比身体的疼痛更加黏稠冰冷的东西,

毫无预兆地攥紧了我那颗因失血而狂跳的心脏。

郑铎……苏晚晚……大出血……***破裂……这些词在脑海里冲撞、爆炸。脚步声靠近,

是另一个护士,戴着淡蓝色的无菌口罩,只露出一双没有什么温度的眼睛。

她手里拿着一个夹板文件夹,翻开,递到我的面前。“温女士,

这里有一份《新生儿器官自愿捐献意向登记表》,

需要在孩子出生后监护人尽快补全签字确认。郑铎先生已经在受捐意向人栏预签了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机械地响起,像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日常通知。

我的目光直勾勾地钉在那张纸最下方的那个签名上——郑铎。这两个字,

曾代表着我十年的信任和依托,如今铁钩银划地落在那里,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恶意,

像两条剧毒的蛇。纸张最上方,醒目的加粗表格内,

清晰地印着一行字——活体心脏适配登记。心脏?一股腥甜的液体猛地呛上喉咙。

我眼前瞬间变得血红。“郑铎?……他签这个?…给谁?!这不可能!”我挣扎着,

声音嘶哑尖利,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沫的碎石摩擦出来。护士似乎有些意外我的激烈反应,

但依然维持着职业性的平稳:“这位先生来时很明确,

表格上也明确标注了捐献适配类型是活体心脏供体。作为监护人之一,

您也需要签署同意书……”监护人之签的是谁?又是给谁?!

冰冷的恐惧像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痛楚。我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在尖锐地尖叫:拦住他们!我的孩子!那是我用命换来的孩子!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急促慌乱的高跟鞋敲击声。“宝宝!我的大孙子!

”一个尖锐刺耳又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女声冲了进来。是我婆婆,柳凤霞。她几乎是扑了进来,

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和着极度紧张和极度兴奋的潮红,眼神灼热滚烫,

目标极其明确地绕过我这张产床,直扑向正在隔壁清洁台被护士包裹处理的小小襁褓。

她的动作甚至带着一种粗鲁的抢夺,差点撞开挡路的助产士。“哎哟我的乖孙!

奶奶可想死你了!”她伸出带着硕大黄金戒指的手,急切地想要去触碰孩子***的小脸。

负责包裹的护士下意识地侧身护了一下:“家属冷静!新生儿还需要进行评估清洁!

”柳凤霞完全置若罔闻,一双被欲望烧得发亮的眼睛死死黏在孩子身上,

嘴里念念有词:“长得真好!这脸盘像我们郑铎!这骨架子也结实……好好好……好得很!

”她的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终于摸到了襁褓的边缘,仿佛在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那份贪婪和急不可耐,***裸,几乎让人作呕。“宝宝的心脏……怎么样?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般扫向我旁边那个拿着登记表的护士,

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急切确认:“……配型……确定成功了吗?

”护士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

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刻板:“目前初步评估体征指标符合临床要求,但具体适配深度,

需要后续专科检查和配型实验室验证确认,理论上……”“那就是成了!

”柳凤霞脸上紧绷的肌肉猛地一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喜,像是赌徒看到了翻盘的开牌,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光芒和……彻底的冷酷。她根本无视了“理论上”这几个字,

猛地打断护士的话。她的视线终于从孩子身上撕开,转向了我,那张布满细碎皱纹的脸上,

绽开一个混合着得意、轻蔑,如同毒蛇吐信般恶毒的笑容。“温岭啊,”她慢悠悠地,

拖着腔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知道苏晚晚是谁吗?

”她看着面如金纸、喘不上气、死死瞪着她的我,笑容扭曲而得意,

“那是我们郑铎从小捧在心尖上的姑娘!从学生时代就追着的月亮!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狠狠拧紧。“可惜啊,这月亮命不好。

”柳凤霞啧啧摇头,语气虚伪至极,“***先天畸形,根本怀不上健康的种!

我们家郑铎重情重义,心疼她,想让她后半辈子有靠。这不,就选中了你这块沃土。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倒钩。“那孩子……”我张着嘴,声音破碎如风中柳絮。

“孩子?”柳凤霞嗤笑一声,

眼神轻飘飘地掠过那个被她视为珍宝、此刻已不再是她目标的小小襁褓,

充满了***裸的、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舍弃,“她生的孽种,也配叫我的孙子?

”产房里刺目的灯光下,柳凤霞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褶皱都清晰得可怕。她微微扬起下巴,

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姿态审视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温岭啊,

你当我们郑家为什么给你吃最好的?给你用最好的?不惜代价把你养得胎相安稳?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却带着刮骨钢刀般的寒意,“你这条命,还有你肚子里这块肉,

从签婚前协议那一天起,就是为了苏晚晚保的!”“哐当——!”这句话如同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四肢百骸瞬间变得僵硬冰冷,血液仿佛彻底冻结!

婚前协议……保孕协议?保的是谁?!尘封已久的记忆带着刺骨的冰寒汹涌回卷。

婚礼前一个月,郑铎温柔地拥着我,拿着那份厚厚的、打印精美的协议。“岭岭,

只是走个流程。律师说,这是我们两家资产整合的必要手续,

也是对我和你家人的一种正式保障。”他翻开协议,指着其中一页,“你看,

重点是你的健康和我们的下一代,特别注明了关于妊娠健康保健的最高规格保障条款,

我们郑家会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和健康。

”我当时沉浸在即将成为新娘的甜蜜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里,

那些拗口的法律条文在我眼里只是幸福的注脚。我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名字,

还被他捏着手指在协议末页按下了鲜红的指印,他甚至还玩笑般地亲了亲我的指尖,

说这是我的“卖身契”。当时负责协议的律师助理,

就是那个坐在角落里、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穿着明显不合身廉价套装的年轻女孩,

像个木讷的影子。我只记得郑铎和柳凤霞似乎对她相当……不耐烦?

在签订过程中催促了她好几次,态度轻慢。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黑框眼镜女孩看向我时,

似乎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而柳凤霞那时,正用一种如同打量牲口般精明的目光,

审视着我的腰腹。我的指尖猛地传来一阵难以遏制的痉挛。

责任的契约……柳凤霞刚刚的话……“……那份协议……”我的喉咙如同被滚烫的沙砾堵住,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撕裂的血腥味,目光死死钉在柳凤霞那张刻薄的脸上,

“……到底签的是什么?!”柳凤霞看着我濒临崩溃的样子,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慢条斯理地走近一步,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如同毒蛇的信子,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

“你猜得没错,蠢货!”她刻薄地笑了起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

“你以为签的是保障你的破协议?

那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委托温岭为特定委托方提供健康代孕服务,

保证胚胎健康发育至足月’。那特定委托方的名字是谁?就是苏晚晚!我的好儿媳妇苏晚晚!

”“轰——!”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世界天旋地转!

翼翼为我涂的防妊娠纹油、每一次孕检寸步不离的陪伴……所有我曾以为是爱的证明的碎片,

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击碎!冰冷彻骨的真相,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

狠狠扎穿了心脏、大脑、四肢百骸!所以,每一次所谓的贴心关怀,

每一次深夜陪我的产检……都是为了保证……我肚子里这个……属于苏晚晚的胚胎!

“郑铎……他……他……”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质问,想嘶吼,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喘息。

“闭嘴!郑铎也是你配叫的?”柳凤霞厉声打断我,眼中的轻蔑和狠毒如同实质,“告诉你,

为了保苏晚晚想要的这个孩子,我们家郑铎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

就为了你这副身子骨能结结实实把这‘种’给苏晚晚养好!”她喘了口气,

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和扭曲的、近乎崇拜儿子“功绩”的骄傲:“你以为你怀个孕那么容易?

苏晚晚的身体条件根本就不允许自然受孕!她太想拥有一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孩子了,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也绝不放过!为了这‘一点点的希望’,

也为了稳住你……我们家郑铎,花了整整十年!”她往前又逼近一步,

浑浊的眼里闪烁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洞悉一切的恶意光芒。“整整十年啊,温岭!

你以为每次体检报告,你看的那些‘一切正常’是真的?

那都是我们郑铎动用了医院所有能打通的关系,一点一点,

把你的真实报告……完美地改给苏晚晚的医生看!再把你那份,

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按照苏晚晚需要的状态……改给你看!”真相如同惊雷,

在我混乱的、剧痛的世界里轰然炸响!假的……全是假的!

美”……一次次让我安心无比的体检结果……全是……按照苏晚晚所需……精密编织的骗局?

!每一次我和郑铎并肩走出医院,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肚子安慰“一切安好”时,

他眼底深处那不易察觉的、飞快掠过的,是什么?是紧张?是成功实施骗局后的如释重负?

还是……“……你胡说……”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磕碰着发出咯咯的声响,

“不可能……那么多检查……”“不可能?”柳凤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尖声嗤笑起来,“你这蠢货!钱!是钱啊!你给郑家带来的那点家底算什么?

我们为苏晚晚、为我们郑铎的未来,花的钱才是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天文数字!

打通一个环节多少钱?找一个能闭眼签字篡改数据的专家多少钱?

再打通下一个环节又是多少钱?层层环节,哪一环不要顶级的钱去砸?!”她越说越激动,

那张脸在强烈的灯光下兴奋得有些变形,

手指在空中用力地比划着:“你当他每次陪你去医院真的是关心你?那是在监督!

我们花了那么多钱、铺了十年的通天路……绝对不能在你这个蠢货身上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

他当然要牢牢盯着!”十年的欺骗……整整十年!

枕边人的每一次触碰、每一句情话、每一个为我欢喜为我忧的眼神,

背后都连接着一场用我的身体和未来编织、为另一个女人量身定做的惊天骗局!而我,

这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直到孩子被生生剖出的这一刻,才……腹部的剧痛排山倒海地袭来,

混合着真相带来的灵魂碎裂的冲击,让我眼前阵阵发黑。汗水、泪水、血水混在一起,

模糊了我的视线。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试图吸进的空气都像带着冰渣,

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嘶哑无助的呜咽。“哇……哇……”旁边清洁台上的小小生命,

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绝望的震颤,突然爆发出响亮刺耳的啼哭,一声声哭得撕心裂肺。

孩子的哭声像一把锋利的刀,猛然刺中了柳凤霞的神经。她眼中的狂热、得意,

瞬间被一种实质性的贪婪光芒完全覆盖!那光芒像两盏聚光灯,死死锁定在清洁台的方向。

“吵死了!”柳凤霞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但脚下却像装了弹簧,

一个箭步就朝着婴儿的方向冲去,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掠夺的气势。“孩子!宝宝不怕!

奶奶来了!奶奶抱!”她张开双臂,如同饿鹰扑食!“别碰我的孩子——!

”我如同被濒死的野兽附身,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凄厉尖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从产床上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身体猛地向上挣起,几乎要滚落下来。

一只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手,不顾一切地朝襁褓的方向伸出!像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滚开!***!别挡道!”柳凤霞被我的反应激怒了,眼中凶光大盛。她看也没看我,

反手就朝着我脸上……确切地说,是朝着我鼻梁上扣着的氧气面罩……“嗤啦!

”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一撕!塑料连接管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那维系着我一口气的生命之氧,被瞬间蛮横地扯断!

冰冷的、混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猛地灌入鼻腔,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

失去氧气面罩覆盖的半张脸瞬间暴露在刺眼的光线下,冰冷,

同时又被更致命的窒息感扼住咽喉!“呃……”肺部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骤然捏紧,压缩!

胸腔里最后一点支撑的空气似乎都随着那声嘶哑的喘息被瞬间抽空!眼球因缺氧剧烈胀痛,

视野的边缘开始疯狂扭曲、碎裂……如同被打碎的镜面。

目的灯光开始飞速旋转、拉长……模糊……最终彻底沉入一片吞噬一切的、浓稠的黑暗深渊。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瞬。耳边只剩下柳凤霞冲向婴儿时,

那句冰冷、残酷如同诅咒、却又带着某种荒诞真实的话语,被巨大的耳鸣扭曲着,

尖锐地凿穿耳膜——“乖宝别哭了!哭坏了奶奶心疼!你这颗小心脏啊……可比金子还贵呢!

等着做手术的那个少爷……愿意出五百万!!

霞……郑铎……苏晚晚……好恨……恨……第二章意识如同一块被沉重泥沼裹挟的朽木,

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浮。没有任何时间感,只有粘稠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身体深处传来尖锐的疼痛——那是身体被强行娩出生命后的余痛。它像一把冰冷的钢针,

猛地刺透了我的灵魂!将我从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狠狠扎醒!

“呃……”一声痛苦的***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咙。刺眼的白光带着消毒水的冰凉味道,

粗暴地撞入尚未适应黑暗的眼帘。我下意识地闭紧眼睛,滚烫的泪水瞬间灼痛了眼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咚咚咚!砸得肋骨剧痛!

那尖锐的、撕裂般的回忆比白光更快地刺穿了思维——产房,柳凤霞狰狞的脸,

被撕掉的氧气面罩,孩子绝望的啼哭,还有那句……“五百万”!我的孩子!“不——!

”我猛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不成调的嘶吼,双手痉挛着向上抓去,想要撕开这噩梦!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挣起!“嘶啦!”手碰到什么光滑的丝质面料。一声布料被扯破的轻响。

同时,“咚!”后脑勺狠狠撞上了一块冰冷坚硬的东西。钝痛传来。这一撞,

和这突然的冰凉触感,反而让我混乱的感知被强行拉回。

空气里弥漫着某种昂贵的、但有些甜腻的淡香氛气味。

这不是刺鼻的消毒水……不是……我用力甩了甩头,汗水沾湿的额发贴着脸颊,

带来一点清凉,视线艰难地聚焦——映入眼帘的,

是镶嵌在浅金色墙壁上、造型繁复的白色雕花壁灯,散发着柔和但足够明亮的灯光。

我躺着的不是冰冷的产床……身下是柔软得足以陷入的……白色真皮沙发。

我穿着……一套柔软贴身的米白色丝绸睡袍?领口和袖口缀着精致的蕾丝。此刻,

睡袍的前襟因为我刚才猛然挣起的动作,被慌乱的手扯开了一道口子。

刚才我后脑勺撞上的……是深色胡桃木沙发坚硬的扶手边缘。

这里是……是郑铎在市中心那套奢华公寓的……会客厅?!我全身的血液,像是在这一瞬间,

彻底冻结!连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产房的血腥、柳凤霞的狞笑、孩子的哭声……如同潮水般急速褪去。

眼前是熟悉的奢华景象——昂贵的水晶烟灰缸在茶几上折射出冷光,

对面整面墙壁定做的展示柜里,

那些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和郑铎收藏的模型一如既往地摆在那里,

无声彰显着主人的财富和格调。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不!不对!我的手猛地抬起,

不可置信地抚摸上脸颊。手指触感光滑细腻,没有任何水肿的虚胖感!

再颤抖着摸向腹部——平坦!紧绷!没有任何怀孕撑开后皮肤的松弛!我的孩子?!

心仿佛被掏空。就在这时,

一个轻飘飘的、熟悉的、带着无限优越感和一丝不易察觉急切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

像针扎一样瞬间刺穿了我刚刚建立起的认知屏障。“赵律师,您看看,这种婚前财产协议,

再加上保孕这块,一定要做得万无一失才行!尤其是替孕方,不对,‘委托方’的责任条款,

她后续的身体指标监控、胎儿健康保障、产后的营养康复这些……”那声音顿了顿,

似乎带着点得意,“我们家未来儿媳妇身份特殊,身体底子娇贵些,需要最顶级的保障。

费用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家有的是……”是柳凤霞!我像被瞬间点燃的炸药桶,

血液轰的一声直冲头顶!每一个毛孔都被刻骨的恨意点燃!几乎是出自本能,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循着声音的方向,死死瞪过去!就在巨大的落地窗旁,

那张昂贵的紫檀木会议桌后,柳凤霞穿着一身考究的香云纱旗袍,精心盘起的发髻一丝不乱,

带着价值不菲的翡翠耳环和项链,

正对着坐在对面的一个西装革履、四十岁左右、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律师喋喋不休。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堆着虚伪的殷勤笑容,手指在桌面上摊开的一份厚厚的文件上指指点点。

那份文件的抬头,

隐约可见几个刺眼的黑色加粗字体——“婚前财产及特殊健康保障协议书”!是她!

就是这份协议!那份沾着我鲜血和无知签下的……将我推入地狱的文件!杀意像烧红的烙铁,

瞬间烫穿了我的理智!杀了她!撕碎她!这个用恶毒谎言将我碾碎、害死我孩子的魔鬼!

“去死——!”喉咙里爆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我赤着脚,什么也顾不上了,

整个人像一颗失控的炮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个一脸刻薄笑容的女人扑过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用最原始的力量将她那张虚伪的脸撕烂!

就在我冲出去的瞬间——“温女士!请冷静!”一个略显急促但十分年轻的声音,

伴随着一道清瘦、穿着不合身深蓝色劣质套装的身影,猛地挡在了我扑向柳凤霞的路径上!

我收势不及,整个人猛地撞进这个单薄的怀抱。

巨大的冲击力让瘦削的身体往后踉跄了一大步,但她死死地撑住了我,

纤细却异常坚定的手臂稳稳扶着我的肩膀,挡住了我血红视线中那张极度憎恨的脸!

那力道……是女性?我下意识地抬眼。一张年轻的、带着点疲惫的脸瞬间映入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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