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井锁蛟后续

舜井锁蛟后续

作者: 鑫域翔

奇幻玄幻连载

《舜井锁蛟后续》是网络作者“鑫域翔”创作的奇幻玄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铁锈异详情概述:第一章:瘸子张的篾刀舜井街的晌日头毒得能晒裂青石空气里浮着尘土、油炸果子的腻还有老槐树底下飘来的劣质烟丝味张瘸子就蹲在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的阴凉佝偻着像只晒蔫的虾他左脚边堆着劈好的青右脚边散着几根刮了一半毛刺的竹那把篾刀柄油刀刃却崩了几个口像豁了牙的老在他枯树枝般的手里翻“噌噌”地刮着竹动作熟稔得闭着眼都能“张筐子补好了没?”一个穿着...

2025-08-18 09:29:16

第一章:瘸子张的篾刀舜井街的晌午,日头毒得能晒裂青石板。

空气里浮着尘土、油炸果子的腻香,还有老槐树底下飘来的劣质烟丝味儿。

张瘸子就蹲在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的阴凉里,佝偻着背,像只晒蔫的虾米。

他左脚边堆着劈好的青篾,右脚边散着几根刮了一半毛刺的竹条。那把篾刀,刀柄油亮,

刀刃却崩了几个口子,像豁了牙的老兽,在他枯树枝般的手里翻飞,“噌噌”地刮着竹皮,

动作熟稔得闭着眼都能干。“张爷,筐子补好了没?

”一个穿着沾满白灰工装的小年轻跑过来,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张瘸子眼皮都没抬,

从脚边拎起一个修补好的竹筐递过去。“三块。”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锈铁。

小年轻麻利地掏钱,眼睛却忍不住瞟向街斜对面。那里围着一圈崭新的蓝色铁皮围挡,

足有两米高,顶上拉着刺眼的红色横幅:“舜井街地铁站——城市动脉,便捷未来!

”围挡里头,机器的轰鸣声闷雷似的滚出来,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一台黄色的挖掘机正高高扬起钢铁巨臂,阳光在它沾满泥污的履带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动静真大!”小年轻咂咂嘴,“听说挖到宝贝了?舜井底下真有龙?

”张瘸子刮篾的手猛地一顿。篾刀锋利的刃口在拇指上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血珠子瞬间冒了出来。他浑不在意地把指头在油腻的围裙上蹭了蹭,浑浊的老眼这才抬起来,

冷冷地扫过那片喧嚣的工地,最后落在小年轻脸上。“龙?”他嗤笑一声,

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板牙,“有,咋没有?锁着呢!碗口粗的乌金链子,

锈得跟干了的血痂似的,从井眼儿里直垂下去,深不见底!”他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瘆人的寒气,“老辈子人说,底下锁的不是啥宝贝,是条闹水患的孽蛟!凶得很!

惊动了它,莫说你这筐,半条街都得喂了王八!”小年轻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讪讪地笑了笑,

抓起筐子一溜烟跑了。张瘸子低下头,继续刮他的篾。可那手,却微微有些抖。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腿。裤管下,一道蜈蚣似的狰狞疤痕,从膝盖蜿蜒到脚踝,即使在盛夏,

也透着一股阴冷的硬和钻心的痒。那是八七年留下的。那年,也有一群不信邪的人,

扛着铁疙瘩,要动舜井。记忆像地底渗出的阴寒水汽,裹挟着铁锈和腐泥的腥气,扑面而来。

第二章:八七年的铁锈味上八七年开春,风还带着刀子。

舜井街口那棵老槐树刚抽出点嫩芽,就被一群穿着蓝色劳动布工装、戴着藤条帽的人围住了。

领头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姓赵,斯斯文文,手里拿着个圆盘盘磁力仪,

上面的指针疯了一样乱转。“赵工,这针转得跟抽风似的!底下真有矿?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凑过来问,他叫孙大炮,嗓门洪亮,是队里有名的钻探好手。

赵眼镜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强磁异常!绝对是大型磁铁矿!

就在这舜井底下!储量惊人!挖出来,给咱国家建设添砖加瓦!”他意气风发,

指着那口被青石板盖着、周围砌着古朴石栏的古井。张瘸子当时还不瘸,

是街上有名的篾匠张。他挤在人群里,听着赵眼镜的话,心口像被秤砣砸了一下,慌得很。

他爹临死前攥着他的手,千叮万嘱:“娃儿,舜井动不得!底下锁着蛟哩!动了铁链子,

要出塌天的大祸!”他爹的爹,他爹的爹的爹,都是这么传下来的。“赵工!使不得!

”张瘸子挤上前,声音发颤,“老辈子传了几百年的忌讳,这井底下锁着吃人的蛟!

动了那链子,要……要出人命啊!”赵眼镜一愣,随即笑了,

那笑里带着知识分子的优越感和对“迷信”的不耐烦:“张师傅,都八七年了!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您还信这些老黄历?蛟龙?那是封建迷信!

是地下富铁矿的强磁场现象!科学!懂不懂?我们要向地球开战,向地层要宝!

”孙大炮在一旁哈哈大笑,蒲扇大的巴掌拍得胸脯砰砰响:“就是!真有龙,

老子一钻头给它脑壳钻穿!挖出来炼钢炼铁,给咱社会主义大厦添砖加瓦!”劝?卵用没有。

第二天,大吊车就轰隆隆开来了。粗钢丝绳套住井口那块磨盘大、刻着模糊符文的青石板。

机器怒吼,“嘎吱吱——”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撕裂了老街的宁静。石板被硬生生吊离!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气——铁锈混合着烂泥,还有股难以形容的、如同死鱼暴晒的腐臭,

猛地从黑洞洞的井口喷涌而出!离得近的人当场就吐了。孙大炮戴上藤条帽,

腰上拴好粗麻绳拧成的保险绳,绳头系在井口辘轳的粗轴上。他往手心啐了两口唾沫,

搓了搓,拎起那把沉甸甸、闪着寒光的十字镐,咧着嘴对周围人说:“瞧好吧!

老子下去掏龙蛋……呸,掏铁矿去!”他脸上是混不吝的兴奋,

全然没在意张瘸子眼中深藏的恐惧和几个老工人脸上的忧色。井口围满了人,伸着脖子看。

吊车的钢丝绳“吱呀呀”响,听得人心头发毛。辘轳缓缓转动,

孙大炮魁梧的身影顺着井壁凿出的简易脚蹬,一点点沉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井口的光亮在他头顶缩成一个模糊的光斑,浓烈的腥臭气熏得他直皱眉头。他打开头顶矿灯,

昏黄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湿滑、布满青苔和锈迹的井壁,

以及那根碗口粗、锈迹斑斑、一直垂向无尽深渊的铁链。铁链冰冷刺骨,

摸上去像摸着一条冬眠的巨蟒。“妈的,真够深的!”孙大炮嘟囔着,继续往下。越往下,

空气越粘稠,那股铁锈混着腐泥的腥味越浓,几乎让人窒息。

井壁上开始出现一些暗红色的、如同干涸血迹般的污渍。他感觉脚下的蹬坑越来越滑,

井壁渗出的水冰凉刺骨。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总觉得那根冰冷的铁链……似乎在极其轻微地……颤动?终于,脚踩到了井底。

淤泥没过了脚踝,冰冷粘腻。井底空间不大,中央就是那根铁链的尽头,

深深嵌入一块巨大的、暗青色的、非石非玉的基座中。

基座表面刻满了模糊不清、扭曲怪异的符文,在矿灯下泛着幽光。那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正是从这基座与铁链的连接处散发出来的。孙大炮掂了掂十字镐,

对准铁链与基座连接处一处锈蚀最严重的地方,铆足了劲,抡圆了胳膊——“铛——!!!

”火星四溅!巨大的反震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那连接处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嘿!够硬!

”孙大炮来了狠劲,活动了下手腕,“老子还不信了!”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再次抡起十字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下!“铛!铛!铛!

”刺耳的撞击声在狭窄的井底回荡,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碎石和锈屑簌簌落下。

砸到第三下时,只听“咔嚓”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连接处裂开了一道头发丝般的缝隙!

孙大炮心中一喜,正要再补一镐。突然!“嗤——!!!

”一股粘稠、冰冷、如同墨汁般的暗红色液体,猛地从那裂缝中喷射出来!速度极快!

瞬间浇了他满头满脸!“啊——!”孙大炮猝不及防,被那股腥臭刺鼻的液体糊了一脸,

眼睛火辣辣地疼!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抹,那液体却异常粘滑,带着一股钻心的冰凉,

瞬间渗入皮肤!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从被液体溅到的左腿膝盖处传来!

像是被无数把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又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狠狠绞拧!“呃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手里的十字镐“哐当”一声掉进淤泥里!他猛地低头,

借着矿灯昏黄的光,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他那条穿着厚实工装裤的左腿,

膝盖以下的裤管,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布料瞬间变得焦黑、碳化!

露出的皮肉……不是流血!而是像被泼了强酸一样,迅速变黑、溶解!

白森森的腿骨在溶解的皮肉下若隐若现!更恐怖的是,那溶解的皮肉边缘,

正蔓延出一种青黑色的、如同铁锈般的硬壳!那硬壳还在疯狂地向上生长、蔓延!所过之处,

皮肉萎缩、僵硬,仿佛瞬间被石化!“腿!我的腿!!!救命啊——!!!

”孙大炮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

他徒劳地用手去抓挠那正在“石化”的腿,指甲刮在青黑色的硬壳上,

发出“嚓嚓”的刺耳声响,却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反而被那硬壳边缘的锐利刮得鲜血淋漓!

井口上的人听到这非人的惨叫,全都慌了神!“快!快拉上来!!”赵眼镜脸色煞白,

嘶声吼道!辘轳疯狂转动!绳子绷得笔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孙大炮被巨大的力量拖拽着向上,身体在湿滑的井壁上磕碰,留下道道血痕。

他仍在绝望地嘶嚎,声音越来越微弱。当孙大炮被拖出井口时,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倒吸一口冷气!他那条左腿,从膝盖往下,已经不成人形!

裤管早已烂光,暴露在外的部分,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黑色的、如同粗糙铁锈般的硬壳!

硬壳边缘不规则地翘起,如同破碎的瓦片,

下面隐约可见暗红色的、如同凝固岩浆般的血肉和白森森的腿骨!硬壳还在向上蔓延,

已经爬到了大腿中部!他脸上、脖子上,溅满了粘稠的暗红色液体,此刻正冒着丝丝白烟,

皮肤迅速红肿、溃烂!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腥臭弥漫开来!

“呃……呃……”孙大炮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睛瞪得滚圆,

瞳孔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和凝固的痛苦,随即彻底昏死过去。“快!送医院!快啊!

”赵眼镜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几个壮汉七手八脚地抬起孙大炮,

鲜血和粘液滴了一路。人群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吊车引擎的轰鸣和远处老槐树上乌鸦的聒噪。

张瘸子站在人群后面,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冰冷。他看到了孙大炮腿上那青黑色的硬壳,

看到了那暗红色的粘液……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爹的话,

如同炸雷般在耳边回响:“动了铁链子,要出塌天的大祸!”这祸……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八七年的铁锈味下孙大炮被紧急送往市里最好的医院。

但医生的诊断结果让所有人如坠冰窟:伤口感染极其严重,

伴有不明原因的全身性组织快速硬化和坏死,常规抗生素和清创手段完全无效。更诡异的是,

他全身皮肤开始大面积出现青黑色的、类似铁锈的硬质斑块,斑块边缘还在不断扩散、增厚!

X光片显示,他的骨骼也出现了异常增生和密度变化,仿佛正在……矿化?!

消息传回舜井街,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参与开井、接触过井口锈迹或溅到过暗红液体的几个工人,

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症状:皮肤瘙痒、红肿,继而出现细小的青黑色斑点,

斑点迅速扩大、变硬,如同鳞片覆盖!他们家里养的鸡鸭猫狗,一夜之间离奇暴毙!

死状凄惨无比,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生生撕碎、绞烂!内脏流了一地,

混着黑红色的、如同铁锈渣滓般的粘稠物!那股混合着血腥和铁锈的恶臭,弥漫了半条街!

流言四起。“舜井的蛟龙发怒了!”“锁龙链断了,恶蛟要出来吃人了!

”“沾了井里的东西,就会变成铁皮人!”人们关门闭户,街上行人稀少,

连老槐树底下都没人敢去乘凉了。赵眼镜顶着巨大的压力和内心的恐惧,咬着牙,

带着更粗、更硬的合金钻头和更先进的防护设备又来了。这次他不敢再派人下井,

直接在井口架起了钻机!粗大的钻杆轰鸣着,旋转着,带着征服自然的决心,

狠狠啃向那坚硬的、仿佛隐藏着无尽秘密的岩层!钻头深入地下。起初还算顺利,

但钻到一定深度后,阻力陡然增大!钻机发出沉闷的嘶吼,钻杆剧烈震动!突然,

“咔嚓”一声脆响!钻头……崩了!当钻杆被提上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钻头尖端沾满了暗红色的、粘稠的碎屑!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腥气!

那碎屑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像是……某种生物的鳞甲碎片?!

赵眼镜颤抖着手拿起一块碎屑,入手冰凉沉重,边缘锐利,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细微的、如同血管般的纹路!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当天夜里,毫无征兆地,护城河暴涨!浑浊的河水带着浓烈的铁锈腥味,

浪头如同发狂的牯牛,一个接一个狠狠拍打着舜井街的石岸!河水漫过堤岸,

淹没了低洼的街巷。借着岸上昏黄的灯光和闪电的光芒,有惊恐的居民看到,

舜井口那根碗口粗的锈铁链绷得笔直!链子那头,翻腾的河水中,

隐约有一个巨大无比的长条黑影在疯狂搅动!河水如同沸腾的油锅!岸上的人彻底吓疯了!

哭喊着四散奔逃!赵眼镜站在临时指挥部的窗前,

看着窗外翻腾的浊浪和远处井口绷直的铁链,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科学……解释不了这一切了。第二天,

上头的命令紧急下达:工程无限期暂停!舜井,立刻、彻底封死!封井那天,

场面肃杀而压抑。没有欢呼,没有口号。水泥搅拌车排着长队,

巨大的轰鸣声也压不住人们心头的恐惧。一车车掺着铁砂的高标号水泥浆,

如同粘稠的泥石流,被高压泵“咕咚咕咚”地灌入那深不见底、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井口!

水泥浆源源不断,灌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井口再也“喝”不下一滴,

灰白色的浆液从缝隙中溢出,凝固。最后,

一块特制的、嵌着手指粗钢筋网的厚重混凝土盖子,被吊车缓缓放下。“哐当——!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墓穴封土,死死扣在了井口上!焊枪随即亮起刺眼的蓝光,

“滋啦滋啦”的声响中,炽热的焊条将盖子与井口牢牢焊死,不留一丝缝隙!

那根垂了几百年的乌金链?被气焊枪“呲呲”几下,生生割断!半截“噗通”一声,

被扔进了依旧翻腾着浊浪的护城河,眨眼就没了踪影。另外半截,被赵眼镜用颤抖的手,

装进一个特制的铅盒里,据说要当作“特殊地质标本”带回去研究,

最终锁进了省地质局最深处的保险柜,再无人提起。井,被封死了。

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坟包,矗立在舜井街口。街上的腥臭味渐渐散去,护城河的水也退了。

但舜井街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帷幕。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如同跗骨之蛆的诅咒,

正悄然渗入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等待着在未来的岁月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第三章:铁鳞咒上张瘸子那时他还叫张全是第一批尝到诅咒滋味的人。

他参与了封井的水泥灌浆,负责搅拌和看管设备。虽然没直接接触井口,

但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铁锈腥气,仿佛无孔不入。没过多久,他左腿膝盖处就开始隐隐作痒,

起初像蚊子叮,他没在意。后来痒得钻心,像有无数蚂蚁在骨头缝里爬。他忍不住去挠,

皮肤挠破了,流出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黄绿色的、带着浓烈铁锈腥味的脓水。更可怕的是,

皮肤下面开始鼓起一个个硬疙瘩。起初只有米粒大,青黑色,摸着冰凉梆硬,像嵌了铁片。

这些疙瘩迅速增多、变大、连成一片。皮肤变得像老树皮,又干又硬,布满了龟裂的纹路,

稍微一碰就疼得钻心。他跑遍了大小医院,从赤脚医生到省城专家,

断五花八门:“重金属过敏”、“特殊皮炎”、“罕见真菌感染”……药膏药水开了一大堆,

抹上去像隔靴搔痒,毫无作用。疼痛日夜折磨着他。白天干活时,那硬化的皮肤和骨头摩擦,

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夜里更是煎熬,骨头缝里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扎,又痒又痛,

让他整夜整夜抱着腿在炕上呻吟打滚。

X光片的结果更是雪上加霜——他的腿骨出现了诡异的增生,像珊瑚一样扭曲蔓延,

密度高得吓人。医生面色凝重地告诉他,再发展下去,增生的骨头会压迫血管神经,

甚至可能……自己把自己绞碎。为了保命,那条跟随他半辈子、走街串巷编筐篓的左腿,

被锯掉了。从此,篾匠张成了张瘸子。他装上简陋的假肢,拖着残躯,回到了老槐树下,

继续编他的筐。只是生意越发冷清,人们看他的眼神,除了怜悯,

更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恐惧——他身上那股洗不掉的铁锈腥气,还有那条空荡荡的裤管,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舜井街那段恐怖的往事。张瘸子不是一个人。

当年参与开井、封井的工人,陆陆续续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有的像他一样,

肢体末端手、脚出现“铁鳞”,最终截肢保命;有的则蔓延到躯干,

整个后背、胸口覆盖着青黑色的硬壳,像穿了一身生锈的铠甲,行动困难,

痛苦不堪;还有人内脏器官出现不明原因的硬化衰竭……医院束手无策,

只能归结为“不明原因的重金属中毒后遗症”。他们成了舜井街的“铁鳞人”,

是活着的警示碑,也是被诅咒缠绕的可怜虫。然而,这诅咒并未止步于他们这一代。

它像一颗恶毒的种子,深埋在这片土地之下,汲取着恐惧和绝望,

等待着在下一代身上破土而出。第三章:铁鳞咒下时间一晃到了新世纪。

舜井街迎来了大改造。低矮破旧的老房子被推倒,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住宅小区和商业广场。

当年舜井所在的位置,被规划成了一个精致的街心公园,绿草如茵,花团锦簇,

仿佛那段血腥的往事已被彻底掩埋。紧邻公园的“舜景苑”小区最先建成入住。

王海涛和妻子刘梅满怀憧憬地搬进了新家。一年后,他们的儿子乐乐降生,

给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欢乐。然而,这份欢乐在乐乐满月那天戛然而止。

刘梅给儿子洗澡时,惊恐地发现,乐乐的后腰上,有一块巴掌大的暗红色印记!

那印记形状不规则,边缘像燃烧的火焰,颜色暗红近黑,摸上去……竟然是硬的!冰凉!

像一块嵌在皮肉里的铁皮!夫妻俩慌了神,抱着孩子跑遍了市里的大医院。

皮肤科、儿科、甚至遗传科都看了。医生们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

检查:皮肤活检、血液分析、基因筛查……结果都显示:就是一块比较特殊的色素沉着胎记,

组织结构和正常皮肤没区别,就是密度异常高,质地坚硬原因不明。

医生开了些软化皮肤的药膏,安慰他们不必过于担心。可刘梅的心始终悬着。

那“铁皮”摸上去的冰冷和坚硬感,让她寝食难安。乐乐一天天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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