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推拉游戏的开始
他总是能精准地捕捉到她编舞时的情绪，在她卡壳时递上一杯温水，或者弹一段即兴旋律，灵感便会像泉水般涌来。
但权志龙的靠近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
他会在深夜发来消息，问她“《星尘》的间奏用旋转还是跳跃”，却在她认真分析后，只回一句“早点睡”；会带她去吃巷尾那家需要排队两小时的烤肉店，看着她小口包着生菜，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会在她练舞扭伤脚踝时，第一时间带着药膏出现在舞蹈室，单膝跪地给她上药时，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烫到心里。
可他从不说明确的话。
苏晚生日那天，收到一个没有署名的快递，打开是条镶着碎钻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音符。
她问是不是他送的，他只轻描淡写地说是“合作纪念品”；她感冒发烧请假三天，复工时发现舞蹈室的冰箱里塞满了感冒药和姜茶，经纪人说是“权先生特意交代的”，他却说是“怕影响工作进度”。
苏晚不是不懂他的心思，只是习惯了克制。
舞蹈教会她收放自如，感情里也一样。
她会在他熬夜改谱时，默默留下温牛奶和醒酒汤，却从不多问一句“要不要休息”；会在他演唱会结束后，第一时间发去“恭喜”的消息，却在他邀请参加庆功宴时，以“明天要排练”为由婉拒；会在他靠近时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在他因舆论压力沉默时，递上一瓶冰镇咖啡。
这种若即若离的拉扯，让权志龙既焦躁又着迷。
他习惯了舞台上的万众瞩目，却在这个清冷又温柔的女孩面前，变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少年。
一次行业酒会结束后，权志龙在停车场叫住准备离开的苏晚。
晚风带着凉意，吹乱了她的长发，他伸手想帮她捋到耳后，却被她微微偏头避开。
“苏晚，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有些发紧，指尖还悬在半空。
苏晚背对着他，看着远处的霓虹灯：“权先生，我们是工作伙伴，保持距离对彼此都好。”
“谁跟你说只是工作伙伴？”
权志龙上前一步，从背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从第一次在剧场看你跳舞，我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苏晚的身体瞬间僵住，心跳如鼓。
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还有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沉溺，娱乐圈的爱情从来脆弱，她赌不起。
“权先生，别开玩笑了。”
她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后退两步拉开距离，黑长首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表情，“我只想好好跳舞，不想卷入复杂的关系。”
权志龙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唇，心头一痛，却嘴硬地扯出笑容：“看你吓的，跟你开玩笑呢。”
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时，他的指尖用力掐进了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苏晚站在原地，首到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夜色里，才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
晚风吹过，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让她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