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神叨叨的
看着王溜溜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心疼坏了。
熟练地把王溜溜背到自己身后,用背带轻轻固定好。
带着王溜溜一起去喂猪。
路过院子的时候,王溜溜看见王西宝和王五宝坐在地上,手里拿着菜叶子在喂小鸡,几只瘦瘦的小鸡争先恐后的去抢菜叶子。
王溜溜看了眼这几只小鸡,又看了看空间里正吃米吃得喷香的小鸡仔。
真是同鸡不同命啊!
到了猪圈,王溜溜再次发出了同猪不同命的感慨……张桂花把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就准备去米缸舀米来做饭,看着见底的米缸,张桂花手里的碗抖了又抖,就差把碗里那点米给倒进去了。
王溜溜也不再迟疑,这可是一个好时机,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种机会呢!
意念一动,原本见底的米缸瞬间装满了米。
张桂花吓得差点连碗都摔了。
扭头看了看西周,没人呐?
咋回事儿?
人?
张桂花猛地想起背上的王溜溜。
她把王溜溜抱到身前来,低声问道:“溜溜啊,是你吗?”
“是你的话,你挥一下小手告诉娘亲,或者眨眨眼。”
王溜溜眨了眨眼,又挥动了两下小手,乐呵呵地冲着张桂花傻笑。
张桂花眼睛瞬间就红了,嘴唇都在发颤。
她紧紧把王溜溜抱进怀里,又是亲又是抱。
“溜溜啊,你真是咱们家的小福宝啊!
溜溜啊,这个事情只能娘知道,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不然溜溜会有危险的。”
王溜溜十分配合地又眨了眨眼,挥了两下小手。
张桂花心头一阵阵滚烫。
去年腊月,天寒地冻的,她和王有田去山沟里捡柴。
王有田本不让她去的,因为她的眼疾愈发严重了。
可那一天,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似的,硬拄着竹棍和王有田来到了山沟。
在沟底枯草间,发现了一个襁褓裹着的小婴孩儿。
那么冷的天,婴儿居然还冲着她呵呵地笑。
她摸了摸婴孩儿的小手,居然比她的还要暖和,一双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把她心都看化了。
她抱着婴孩爱不释手,“孩他爹,我们把她抱回去养吧,这就是咱们的小闺女。”
王有田素来是个听老婆话的,笑呵呵道:“好!
咱们抱回去养,那几个臭小子尽是不省心的,如今我王有田也有小闺女咯。”
“小闺女排行第六,六,溜溜,我们就叫她溜溜吧。”
“王溜溜。”
话音刚落,她的一双眼睛骤然一亮,连婴孩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远处的枯草根根分明。
她哆嗦着声音说:“我……我眼睛……能看清了。”
王有田也呆住了,他们夫妻俩一致认为是菩萨显灵了,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回到村里,不管别人怎么说,张桂花和王有田都是无脑宠女。
背后嚼舌根儿的管不住,但若是有人敢当着面儿说王溜溜半句不是,王有田扛起锄头就要追出二里地。
张桂花正想着,门外传来了刘翠萍的声音,“娘,我回来了,今天我捞着鱼了!”
鱼?
刘翠萍拎着桶进了屋。
张桂花看着桶里的鱼,又看了眼抱着的王溜溜,没办法,谁叫溜溜是福宝呢,这鱼肯定也是溜溜招来的!
刘翠萍一边把鱼拿出来,一边道:“娘,你说奇了怪了,我们洗这么多年衣服,也没遇上这种好事儿啊!”
“您是没瞅见,那鱼就跟自己往桶里钻似的,我都没费劲儿,就捞着了。”
当然不费劲儿,溜溜送你的,可不得往你怀里递嘛。
张桂花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给灶台生火,准备全家人的饭食。
还在路上的王老大一行人正牵着奶山羊往屋里走。
为了避免别人看了眼红。
他们在背篓周边和背篓上盖了一堆猪草,只有篮子里的一些菌菇和野菜露了出来。
“哟,王老大,你们这是搁哪儿买的奶山羊?”
王老汉家的王顺子喊起来。
王老三抢先答道,“到隔壁村儿买的。”
又回问道:“顺子哥这是要去锄草啊?”
一说起这个,王顺子就头疼,“是啊,这大热儿的天,要我说,也不用锄草,草都要被晒死了。”
眼见话题被扯远,王老大默默给王老三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路上又遇见好些人问,都被王老三机智地给绕过去了。
毕竟若是说起这奶山羊是山里捡的,肯定有人会眼红,指不定还要污蔑他们是偷来的。
好不容易到了家,王老大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王大宝三兄弟迫不及待地冲进院子,连大黄都欢快地蹦跶得老高。
“奶,我们回来啦!”
“奶,你快出来看呀!”
“奶,小姑有奶喝了!”
三个小孩儿声音一道高过一道。
正在烧火的张桂花忙跑出去,低声呵斥道:“你们小姑刚睡着,别瞎叫唤!”
几个孩子特别懂事,“嘘”地一声,放下手里的战利品,先去洗了洗小手,又轻手轻脚地猫进房间。
看着睡得正香的王溜溜,几个孩子眼睛都亮晶晶的。
王二宝说道:“小姑可真好看,真白呀。”
“那可不,比那马二丫好看多了,马二丫跟个黑炭似的。”
王三宝立马接话道。
王大宝立马拿出做大哥的风范:“三宝,别这么说二丫。”
王三宝吐了吐舌头,轻声道:“知道啦,大哥,我不会去外面说的。”
我在家里说,这句话三宝没说出来。
三个孩子自以为放低了声音,其实王溜溜听得一清二楚。
连院子里的小鸡在说啥,她都听见了几句:“王寡妇家进了一个陌生男人,长得可丑了!
吓死鸡了!”
“哎哎哎,那个二流子去那个小花家了,你们知道吗?”
“那钱老汉,他的裤衩子是红的,你们瞅见了吗?”
……王溜溜一边闭着眼,一边听着八卦。
王大宝三人又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
听八卦听累了的王溜溜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
王溜溜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儿,漂浮在空中,望着眼前的一幕。
“虚无大师,我儿到底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昏迷了?”
一身着紫色织金云纹裙的贵妇满脸担忧。
被叫做虚无大师的人,缓缓抚过长胡子,若有所思,“这是……”王溜溜正尖着耳朵听呢,不知从哪里飘来了浓浓白雾,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什么玩意儿,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