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祂来了 你还年轻 2025-08-23 10: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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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墙又开始响了。咚。咚。咚。三下,不多不少,精准得像个恶毒的时钟。晚上十一点整,

分秒不差。我正对着电脑屏幕,光标在空白的文档上闪烁,

这沉闷的敲击声像锤子砸在我紧绷的神经末梢。又来了。每一天,每一个该死的夜晚。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这点疼痛压过心底翻涌的烦躁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搬进这栋老旧公寓楼三个月,这敲墙的“传统”就持续了整整三个月。

起初以为是隔壁邻居某种古怪的仪式,或者只是单纯的噪音骚扰。我敲过门,一次,两次,

三次…那扇漆皮剥落的暗红色防盗门从未对我敞开过。问了楼下管理員,

一个总是眯着眼、身上带着股老烟味的老头,他含混不清地嘟囔:“哦,

302的老张啊…搞他的墙神吧,别管就行,敲完就消停了。”墙神?这词像条冰冷的蛇,

顺着脊梁骨爬上来。谁会在这种年头信这种东西?还供奉?

我试图用理性解释——也许是个独居的怪人,有强迫症,或者只是单纯的精神有问题。

但管理員那张皱巴巴的脸上,掠过一种极力掩饰却又欲盖弥彰的东西,

那不是对扰民者的厌烦,更像是一种…畏惧。他很快转移了话题,

塞给我一叠社区发的防诈骗传单。于是这每晚三下的敲击,成了我无法逃避的刑期。

它不响亮,却沉重得吓人,穿透石膏板,穿透砖块,直接震在我的耳膜上,

带着一种粘腻的、固执的穿透力。我试过戴降噪耳机,把音乐开到最大,

但那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来的,它沿着墙体骨骼传导,直接钻进我的脑髓深处。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每次敲击之后,紧跟着的是一种极细微、极密集的窸窣声。

像是指甲在剥落的墙皮上轻轻刮擦,又像是…某种东西在墙的内部,

用牙齿耐心地磨着水泥缝。咚。咚。咚。窸窣窸窣——今晚这声音尤其令人难以忍受。

工作上的 deadline 压得我喘不过气,连续失眠好几晚,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那敲击声每一次落下,都像直接砸在我的颅骨上。我受够了。理智那根细线,啪一声断了。

几乎是一种本能,一种被长期折磨后爆发的、不计后果的反击。我猛地抡起拳头,

对着发出声音的那面墙,狠狠砸了回去!砰!砰!两下。沉重,愤怒,带着我所有的怨气。

世界瞬间安静了。那磨人的窸窣声消失了。彻底的、绝对的死寂,

仿佛之前三个月的噪音都是我的幻觉。这种寂静比噪音更可怕,沉甸甸地压下来,

堵住我的耳朵,压紧我的胸口。我喘着粗气,拳头还抵在冰冷粗糙的墙面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一种冰冷的后知后觉顺着血管蔓延开。我做了什么?

就在我试图抽回手的那一刻——墙内,毫无预兆地,传来一个声音。

那不是通过空气振动传播的声音,它更低沉,更浑浊,像是隔着厚厚的泥土和水泥,

直接从墙壁的骨髓里共振出来,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重的、非人的滞涩感:“现在……轮到你了。”我的血瞬间凉透了。

轮到我?轮到我什么?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了我的心脏,

挤压得我几乎窒息。我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身后的书架上,几本书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我死死盯着那面墙,白色的涂料,普普通通,此刻却像一道隔绝了未知恐怖的苍白界碑。

那不是邻居老张的声音。绝不可能是。那声音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没有愤怒,

没有戏谑,只有一种古老的、机械般的冰冷宣示。我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头柜前,

颤抖着手抓起手机。报警。必须报警。110的三个数字,我按错了好几次。电话接通了,

接线员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不真实。“您好,请问有什么紧急情况?

”“我…我隔壁…302…”我的牙齿在打颤,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有…有奇怪的声音…不对,是…是墙里有声音!说话了!说轮到我了!”语无伦次,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接线员沉默了一秒,似乎在进行判断。“先生,

请您冷静一点。您是说您的邻居可能发生了意外?”“不!不是意外!是…是那面墙!

他供奉什么东西!墙神!”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个词此刻显得如此荒诞又骇人。“…先生,

您的地址是?我们派民警过来看一下。”接线员的语气里带着职业性的安抚,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大概把我当成了醉汉或者精神病人。我报出地址,挂了电话,

缩在房间最远离那面墙的角落,抱着膝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时间从未如此缓慢,

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爬行。墙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死寂本身,

就是一种无声的咆哮。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半小时,也许一个世纪,门外终于传来了敲门声。

不是墙,是房门。我像惊弓之弹一样跳起来,扑过去打开门。外面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一老一少。年长的那个面容沉稳,眼神锐利,

年轻的则带着些好奇打量着我苍白的脸和凌乱的房间。“你报的警?”年长的警察开口,

声音平静,带着一种能稍稍压住恐慌的力量。我语无伦次地又把情况说了一遍,

声音依旧发抖,

指着那面墙:“…就在里面…说话…说轮到我了…”年轻警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面墙,

眼神里掠过一丝不以为然。老警察则耐心听着,眉头微微皱起:“你说你的邻居,

302的住户,每晚敲墙?”“对!十一点!准时三下!就刚才,我受不了回敲了两下,

里面就…就说话了!”“你之前见过这位邻居吗?”“没有!从来没!我敲过好几次门,

从来没开过!”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老警察沉吟了一下:“我们先去隔壁看看。

”他们出去了,走廊里传来敲门声,然后是等待,更用力的敲门,再次等待。

我的心悬在嗓子眼。最终,我听到管理員那把钥匙串叮当作响的声音,

还有他不太情愿的嘟囔。门锁转动,暗红色的防盗门被推开的声音沉闷。一片寂静。

然后是对讲机里模糊的电流声和压低的交谈。几分钟后,脚步声返回我的门口。

老警察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甚至可以说…难看。他身后年轻警察的脸煞白,嘴唇紧抿,

眼神里之前的轻松好奇荡然无存,只剩下惊疑和一丝恐惧。连跟在后面的管理員老头,

也彻底收起了那副糊弄的表情,面如死灰。“先生,”老警察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带着一种处理极端事件时才有的肃穆,“你确定,你这三个月来,

一直听到的是302传来的敲墙声?”“千真万确!每天晚上十一点!怎么了?

他…他到底…”一种比刚才听到墙内声音时更刺骨的寒意攫住了我。老警察深吸了一口气,

像是在斟酌词句,最终选择了一种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揭开真相:“302的住户,

张姓男子,根据记录,已于十年前报案失踪。当时进行过初步调查,但一直没有线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面我们共用的墙,眼神复杂。

“鉴于你提供的异常情况和技术手段辅助,我们刚刚对302室进行了紧急勘察,

并重点扫描了这面承重墙结构…”他的声音干涩,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鼓膜和脑髓。“扫描显示…墙体内部,靠近你卧室位置的内部,

嵌有…一具完整的人类骸骨。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十年。”我的呼吸停止了。

整个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空。骸骨…墙里…十年…那每晚准时响起的…是什么?

那回应我的…是什么?管理員老头瘫软下去,被年轻警察扶住,他喃喃自语,

漏出来:“…都说是供奉…不能打扰…选了谁…就是谁…”老警察的目光沉重地压在我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了怀疑,只剩下一种近乎悲悯的严峻。“而你刚才说,你回敲了两下?

”我僵硬的脖子,几乎能听到齿轮转动般的咔哒声,点了一下。

“根据我们刚才在现场…发现的一些模糊不清的遗留纸片痕迹,

上面似乎记载着某种…极端迷信的契约条款。”他几乎是一字一顿,

仿佛说出这些字眼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回应敲击,尤其是两下,

代表…代表…”他顿住了,似乎无法也不愿说出那个结论。但不需要他说了。

那个低沉、非人的声音,带着墙体内部的冰冷和水泥的浑浊质感,

再一次无比清晰地在我脑海深处轰鸣起来——“现在轮到你了。”它不是从墙里传来的。

它是从我身体里,我的骨头缝里,我的灵魂里响起的。咚。咚。咚。祂来了。轮到我。

成为墙的一部分。成为供奉。成为敲击声。永无止境。那面苍白、普通、隔开两个单元的墙,

在我骤然缩小的瞳孔里,无限放大。它不再是墙,它是一个祭坛,一个坟墓,

一个正在缓缓张开、等待新祭品的、饥饿的胃袋。而我,刚刚用自己的手,敲开了它的门。

那面墙,苍白,沉默,却仿佛拥有了生命,一个贪婪而古老的饥饿生命。

它不再是一堵隔断空间的建筑结构,它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在呼吸的实体,而我,

正站在它即将闭合的食道里。老警察的话像冰水浇头,但真正冻结我灵魂的,

是那无声的宣判——轮到我。不是来自他,而是来自我自己的认知,

来自我骨髓深处泛起的、与墙内那声音共鸣的寒意。“先生?先生!

”年轻警察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惊慌。

他大概看见我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那是一种死灰,一种血液被瞬间抽干后的僵硬。

我的眼球机械地转动,视线从墙上剥离,落在他们身上。老警察的眼神复杂至极,

有职业性的冷静,有对超自然现象的抗拒,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切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怜悯。

他见过很多罪恶,但眼前这桩,显然超出了任何案卷的记录范畴。

管理员老头几乎瘫在年轻警察怀里,嘴唇哆嗦着,

翻来覆去地念叨:“…不能回应的…不能啊…选了…就是选了…”“什么选了?什么意思?!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刺耳,像玻璃刮过金属,“到底怎么回事?!那墙里的…是什么?

!‘轮到我了’又是什么意思?!”老警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的波澜,

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说:“我们现在需要彻底封锁302室和你这间房屋,

这面墙需要…需要专业的工程人员和法医来进行破拆检验。在此之前,你需要离开这里,

我们会给你安排临时住处。”离开?我能去哪儿?那声音…它不是从墙外来的。它在我里面。

我能感觉到它,像一团冰冷粘稠的墨汁,正缓慢地渗透我的意识,我的四肢百骸。

一种诡异的平静感开始取代最初的狂乱恐惧,仿佛我的情绪正在被某种东西强行剥离、压制。

“不…”我听到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不能走。”“这里很危险!

”年轻警察忍不住提高音量,“那里面…那里面可是…”“我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我打断他,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那面墙,带着一种病态的、被吸引的恍惚,

“我走了…它会不高兴的。”这句话一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那不是我原本想说的!像是有另一个意识,借我的口说出了这句话。

两个警察的脸色彻底变了。老警察猛地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你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辩解,想尖叫,但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水泥糊住。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强烈的、不容抗拒的冲动——靠近那面墙。我的腿自己动了起来。“站住!

”老警察厉声喝道,伸手想拉住我。但我动作快得出奇,或者说,

控制我身体的那股力量快得出奇。我猛地扑到墙边,

在两名警察惊愕的目光和管理员的抽气声中,将整个身体贴在了冰冷粗糙的墙面上。

脸颊接触墙皮的瞬间,

一股庞大的、混乱的、充满绝望和恶意的信息流如同高压电流般冲入我的大脑。

长达十年的黑暗禁锢带来的疯狂、还有某种更为古老恐怖的饥饿感……所有这些糅杂在一起,

几乎将我的意识冲垮。我看到了……或者说,感受到了……十年前的那个“老张”。

他或许也曾是个不信邪的普通人,直到某种东西找上他,或许是通过一个所谓的“朋友”,

或许是一本邪书,或许是这栋楼本身自带的诅咒。他被迫相信,或者被欺骗,

成为了这“墙神”的供奉者。他的任务,就是每晚敲击,维持着某种平衡,

或者……喂养着某种东西。而他失踪的那天,就是他“任期”届满,或者他试图反抗,

最终被……砌入墙内,成为了供奉本身,成为了仪式的一部分。他的骸骨是锚点,

他的残存意识成了维持敲击的工具。而现在,我回应了敲击。两下。

这意味着……我自愿在那种存在的规则里,回应即是自愿接替了他。

警察的拉扯和呼喊变得遥远而模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墙壁……活了。不是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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