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像泼洒的锈血,浸透了余关城低矮歪斜的合金棚顶,风一过,卷起沙尘和一股散不掉的铁腥与腐臭味儿。涅槃一百八十五年了,这座挤着五万人的低级城市,像趴在荒原上的疲惫老狗挣扎着。林夜靠在褪色严重的合金板墙上,冰凉的触感透过粗麻布衣渗进来。他眯眼望着西边那轮将熄未熄的红日,手里无意识地捏着一块磨得光滑的普通铁片。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劣质燃料的呛味,还有远处城墙方向隐约传来的、永不间断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