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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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十七岁的夏天总裹着黏稠的热,蝉鸣在茂密的枝叶间滚来滚去,把空气叫得发烫。

尤溪抱着一摞习题册站在单元楼门口,指腹被塑料书皮闷出薄汗,

抬头望了眼三楼那扇半开的窗——苏蔓说她爸爸妈妈都不在家,要去外地一段时间,

只有他舅舅在,因为有事因为苏蔓的爸爸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家里,

毕竟是高三冲刺阶段了,不过应该在自己房间待着,不会打扰她们复习。

防盗门“咔嗒”一声弹开,苏蔓扎着高马尾探出头,发尾还沾着点洗发水的玫瑰花香:“来,

尤溪快进来!我妈出门前刚切了西瓜,在冰箱冰着呢,赶紧来吃。”苏蔓拉着她往里面走,

客厅的空调吹的呼呼作响,把凉丝丝的西瓜甜气吹得满屋都是。尤溪刚把书放在茶几上,

坐到沙发上,准备拿起一块西瓜,就听见楼梯口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T恤,

皮肤白的耀眼的男生走下来,看到客厅中的2人有些意外,但是还是对着她们点了头。

“小舅舅,你醒啦?这是我同学尤溪,来一起复习的。”苏蔓拿起一块西瓜准备塞给他。

“我们吃完就准备开始复习啦,我们要冲刺期末考。

”男生的目光落在林溪身上时停留了一会,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比苏蔓高一个头,

下颌线清晰得像用尺子画过,额前的碎发有点乱,却挡不住那双眼睛——瞳孔是浅褐色的,

像盛着夏天最干净的阳光。他咬了口西瓜,轻声地说了句“你们忙”。转身去了厨房,

留下个清瘦的背影,白T恤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腰侧淡淡的疤痕。尤溪 有些意外,

靠着苏蔓悄悄地说,“你舅舅居然这么年轻啊。”苏蔓不甚在意,“我外婆生我妈生的早,

这是她的的老来子,也就比我们大几岁。”那一下午尤溪都有些心不在焉。

苏蔓在旁边讲数学题,她的目光总忍不住往楼梯口飘,听见楼上传来翻书声会紧张,

听见玻璃杯放在桌面的轻响会心跳加速。后来男生戴着耳机下楼倒水,

经过茶几时有张纸从他口袋滑出来,尤溪几乎是本能地弯腰去捡,在落地的一瞬间,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谢谢。”他的声音比想象中低哑些,像浸过冰汽水。

尤溪猛地缩回手,脸上瞬间烧起来,把纸递给他时头埋得很低,

只看见他运动鞋上沾着点草屑——大概是早上打球去了。等他上楼关上门,

苏蔓戳了戳她的胳膊:“喂,脸红什么?我小舅舅是不是长得还行?上次他来接我,

好多女生还向我打听他呢。”“没、没有,胡说什么呢。”尤溪慌忙翻开习题册,

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黑点,岔开话题。“快讲题吧,这道函数我还是不懂。

”一向大大咧咧的苏蔓也没有发现尤溪的异常那天的夕阳把窗户染成橘红色时,

尤溪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男生恰好从房间出来,肩上搭着件外套,似乎要出门。

却在玄关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忽然停下脚步:“蔓蔓说你物理好像不太好?”尤溪愣了愣,

点点头。“我这儿有本我之前的错题集,可能对你来说有点用,你需要的话可以拿去。

”他转身回房,很快拿出本蓝色封皮的笔记本,纸页边缘有些卷了,“我也没什么用,

你拿去了不用还了。”她还有些愣神接过本子时,指尖又一次碰到他的,这次他的手很凉,

像刚洗过。“谢、谢谢舅舅,呃,不是,我是说谢谢你。”“没关系的,

希望这个可以帮助到你。”一顿口误,尴尬得她几乎是逃命似的出了单元楼,

一直走到巷口才敢回头望,只看见看见三楼的窗户旁站着个人,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什么。

晚风掀起笔记本的页角,她看见第一页写着两个字:陈默。2从那天起,

尤溪的物理错题本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她会把陈默那本错题集里的解法抄下来,

红笔在旁边写些细碎的话——“这个辅助线画得好巧妙”“原来可以用动量定理简化步骤”,

可是写着写着就会走神,想起他递本子时的眼神,想起他说话时微微垂下的睫毛。

苏蔓约她周末去图书馆,她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在书架间绕来绕去,眼睛却总瞟着入口。

苏蔓带着陈默出现时,她手里还拿着本《天体演化简史》,

那是陈默上次在错题集里提到过的书。“小舅舅说他今天没事,来陪我们待会儿。

”苏蔓把背包往桌上一放。“他物理超好的,你有不会的直接问。

”尤溪抱着书的手指紧了紧。陈默在她对面坐下,摊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的书页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假装做题,

余光却忍不住描摹他的侧脸,看他偶尔皱眉思考的样子,看他用笔在书页旁做批注的认真。

尤溪的注意力好久才回到自己的书本上,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直到有道力学题卡了她半个小时,苏蔓在旁边啃着面包说:“这题超难的,

我上次问老师都没听懂。”尤溪没说话叹了一口气,咬着笔杆抬头,

正好对上陈默看过来的目光,他指了指她的草稿纸:“受力分析错了,把摩擦力方向标反了。

”他的手指落在纸上,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干净。隔着一个桌子面对面,

尤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着图书馆旧书的气息,心里像有只小鼓在敲。

尤溪的注意力真的很难回到题目上,他讲题时语速很慢,会停下来问她“这里懂了吗”,

声音压得很低,怕吵到别人。等她终于弄明白时,发现自己的草稿纸上多了个小小的笑脸,

是用铅笔轻轻画的,大概是他刚才转身拿书时随手画的,靠着那个小小的笑脸,

尤溪抿了抿嘴,脸上好像有点热。尤溪记得那天离开图书馆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陈默去买伞,回来时手里拿着三把,递给尤溪的那把是浅蓝色的,伞面上印着星星图案。

“超市只剩这个了。”他解释道。尤溪撑着那把伞走在雨里,听着雨点打在伞面的声音,

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柔软起来。她回头望,看见陈默和苏蔓走在后面,俩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苏蔓笑得前仰后合,陈默微微偏着头听,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3高三最后一届的运动会,

尤溪报了女子800米。跑到第二圈时她的腿像灌了铅,呼吸越来越急,眼看就要掉队,

忽然听见观众席传来一声清亮的加油——是陈默的声音。她猛地抬头,看见他站在栏杆边,

手里还拿着瓶矿泉水,眼神里带着点担忧。那一瞬间,她像被注入了能量,

咬紧牙冲过终点线,虽然最后只拿了第六名,却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他。苏蔓跑过来扶她,

陈默把矿泉水递过来,瓶盖已经拧开了:“跑得不错。”她接过水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脸上的热。“谢谢小舅舅。

”“不用跟着苏蔓叫我小舅舅,叫我陈默就行,我们没差那么大。”他说完,

转身去看男子100米决赛,留下尤溪愣在原地,反复咀嚼着那三个字——陈默,陈默。

高三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试卷一张接一张,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越来越小。

尤溪和苏蔓几乎每天都泡在题海里,去苏蔓家复习的次数越来越多,

见到陈默的机会却少了——他在准备考研,整天待在自习室。高三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

试卷一张接一张,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越来越小。尤溪和苏蔓几乎每天都泡在题海里,

去苏蔓家复习的次数越来越多,见到陈默的机会却少了——他在准备考研,整天待在自习室。

偶尔在饭点碰到,他也是匆匆扒几口偶尔在饭点碰到,他也是匆匆扒几口饭就回房间。

尤溪看着他日渐消瘦的侧脸,心里有些心疼,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苏蔓不注意时,

往他的水杯里多放些蜂蜜,或者在他的书桌上留块巧克力。时间越来越紧张,

尤溪和苏蔓经常复习到很晚,有时候太晚了,就和爸妈打个招呼,就在苏蔓家睡,

和苏蔓一起。有次深夜复习完后。上楼时看见陈默房间的灯还亮着。她犹豫了很久,

还是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尤溪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进去了。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眉头还微微皱着,手边散落着几张考研政治的复习资料。尤溪走过去,

拿起件薄外套想给他披上,手指刚碰到他的肩膀,他就醒了,猛地抬头看她,

眼神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茫。“我、我来拿我的笔记本。”尤溪慌忙缩回手,

指了指桌角那本物理错题集。“哦。”他揉了揉眼睛,起身给她拿本子,“复习到这么晚?

”“嗯,还有几道题没弄明白。”尤溪接过本子,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腕,

“你也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他“嗯”了一声,看着她走到门口,忽然说:“等考完试,

我请你和苏蔓去看电影。”尤溪的心跳瞬间加速,回头看他时,他正望着窗外的月光,

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好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高考结束那天,

尤溪抱着一摞书站在苏蔓家门口,敲了敲门,却没敢进去。苏蔓说陈默考上了北京的研究生,

今天就要去学校报到。她想跟他说声恭喜,想问问他还记得看电影的约定吗,可走到楼下,

又觉得自己的心思太明显,只能抱着书在巷口站了很久,看着他拖着行李箱出来,

看着他跟苏蔓挥手告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那天晚上,

她在日记本里写:“陈默去北京了。希望他一切都好。”填报志愿时,

尤溪毫不犹豫地选了北京的大学。苏蔓要去上海,

打电话时抱怨:“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北京多远啊。”尤溪握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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