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松开手，重新戴上墨镜，“规矩懂不懂？
等价交换，你先解，我再答。”
“我怕黑爷听完就杀人灭口。”
墨染揉着发红的手腕，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戒备。
她注意到黑瞎子左手食指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白，那形状……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留下的。
“放心，”胖子拍着胸脯，“有胖爷和小天真在，他不敢！”
无邪温和地笑：“姑娘，我们真的是为了找线索。
如果你能帮忙，必有重谢。”
墨染沉默片刻，目光扫过龟甲上的纹路。
那些秘文排列成阵，最中间的字被磨损了大半，只留下个模糊的轮廓。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龟甲表面：“这不是普通的铭文，是祭文。”
“祭文？
祭谁的？”
胖子凑过来。
“守陵人祭海的文。”
墨染顿了顿，故意说得含糊不清，“西沙那边有座水下古墓，这龟甲是引路用的。”
“就这？”
黑瞎子嗤笑一声，“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新鲜的。”
“黑爷想听什么？”
墨染抬眼，语气带了刺，“想听‘青铜门’？
还是‘终极’？”
这话一出，阁楼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雨声。
无邪和胖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黑瞎子转着铜钱的手停在半空，墨镜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应急灯的光晕，首首钉在她脸上。
墨染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些人，果然和青铜门有关。
“看来姑娘知道的事不少啊。”
黑瞎子的声音低沉了些，“不如索性说清楚，省得大家猜来猜去的。”
“我说了，等价交换。”
墨染站起身，背对着他们整理头发，趁机用藏在袖口的刀片在掌心划了道小口子——守陵人的血能让秘文显形，她需要确认龟甲的真伪。
血珠滴落在龟甲上，瞬间被吸收。
那些原本模糊的纹路开始发光，淡金色的光线下，磨损的中间字显现出来——是个“张”字。
墨染的心脏漏跳一拍。
张家的祭文？
怎么会出现在西沙？
“怎么回事？”
胖子惊呼着后退半步。
黑瞎子突然欺身过来，快得像道影子。
墨染只觉得手腕一紧，掌心的伤口被他用指腹按住，力道大得让她倒抽冷气。
“守陵人的血，果然好用。”
他贴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带着烟草的味道，“小姑娘，你到底是谁？”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墨染却觉得像被毒蛇盯上。
她屈膝顶向他小腹，同时另一只手抓向他墨镜——她必须看清他的眼睛，那双灰色瞳孔里藏着的秘密，或许比追杀她的人更危险。
墨染的指尖即将触到墨镜时，手腕被黑瞎子反剪到身后。
他的膝盖抵在她后腰的伤口上，疼得她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脾气够烈。”
黑瞎子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笑意，却没松开手，“说不说？”
“放开她！”
无邪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愠怒，“瞎子，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