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被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圈在怀里，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血腥味。"别出声。
"他的声音贴着我耳朵，低沉得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外面，
丧尸正在撕碎最后一个幸存者。那是三分钟前还想抢我食物的李大哥，
现在他的肠子挂在丧尸嘴边，像恶心的意大利面。末世第七天，我以为我要死了。
直到这个男人从天而降，单手撕碎了三只丧尸，然后把我护在身后。"你是谁？"我小声问。
他没回答，只是扣紧我的腰，带我跃上了废弃大楼的顶层。月光下，
我看清了他的装扮——黑色风衣，银色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薄唇和下巴。
还有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你，你是觉醒者？"我试探地问。末世爆发后，
有1%的感染者保留了理智，他们被称为觉醒者，拥有超越人类的力量。
但也需要定期进食人类血液。他依然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是一块包装精美的提拉米苏。我愣住了。这个包装盒，是我的店里的。"你认识我？
"我瞪大眼睛。当然认识。我每天都去买你做的蛋糕。已经三年了，小傻瓜。
等等，我怎么能听到他的心声？"你是，"我的声音颤抖起来，"沈先生？"沈寒辞，
我甜品店的熟客，每天下班都会来买一块提拉米苏的投资公司CEO。
末世爆发后他就失踪了，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变成了觉醒者。男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你认错人了。"他冷冷地说，转身要走。不能让她知道是我。她会害怕的。
人类都害怕怪物。"等等！"我拉住他的衣角，"不管你是谁，谢谢你救了我。
"他回过头，红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月光洒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有种破碎的美感。
"以后小心点。"他说，"不是每次都有人会救你。"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哪怕你不知道。哪怕我已经不是人类。他消失在夜色中。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提拉米苏，包装盒上还有我亲手写的小卡片："沈先生，
祝您今天也有好心情~"眼泪突然掉下来。是他，一定是他。第二章"许小姐！
许小姐你在吗？"天刚亮，楼下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认出是住在三楼的陈医生，
赶紧开门。"陈医生，怎么了？""快跟我走！"他气喘吁吁，"军方建立了幸存者基地，
我们得赶紧过去！"我犹豫了。如果走了，沈寒辞还能找到我吗？"快点！"陈医生催促，
"路上丧尸越来越多了！"我只好收拾了一些必需品，跟着幸存者队伍往基地进发。
路上到处是废弃的汽车和腐烂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大家小心！
"领队的王队长突然举起手，"前面有动静！"话音刚落，几十只丧尸从街角涌出。"快跑！
"混乱中，我被人群冲散，一个人跌进了小巷。三只丧尸闻到活人的味道，摇晃着向我走来。
完了。就在丧尸扑过来的瞬间，熟悉的黑影再次出现。依然是单手撕碎丧尸，
依然是那么轻描淡写。"怎么又是你。"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无奈。真是个麻烦精。
才分开两个小时就遇到危险。看来得一直跟着她了。"你在跟踪我？
"我惊讶地问。他愣了一下："你能听到？"糟糕，说漏嘴了。"听到什么？"我装傻。
他狐疑地看着我，但没有追问。"基地不安全。"他说，"跟我走。""为什么不安全？
""觉醒者在人类眼中也是怪物。"他转过身，"基地的人不会接纳觉醒者，
只会利用或者消灭我们。"而且我不能离你太远。进食的欲望越来越强了。
只有在你身边才能勉强控制。进食的欲望？我突然想起来，
觉醒者需要人类的血液才能维持理智。"你，你多久没有进食了？""没关系。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已经七天了。但是不能吓到她。
绝对不能让她看到我进食的样子。我心里一紧。七天不进食，他一定很痛苦吧。
"沈先生。"我轻声叫他。他的背影僵住了。"我知道是你。"我走到他面前，
踮起脚尖摘下他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苍白却依然俊美的脸。只是那双原本温润的黑眸，
现在变成了血红色，瞳孔像猫科动物一样竖立。"你不害怕？"他苦笑。"为什么要害怕？
"我认真地看着他，"你是沈寒辞，是每天都来买提拉米苏的沈先生，不是怪物。
"他的眼眶突然红了。不是因为觉醒者的特征，而是真的红了眼眶。她不害怕我。
她说我不是怪物。可是我真的好想咬她。"如果你需要血液，"我卷起袖子，
"可以咬我。""你疯了？"他后退一步。"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不行不行不行。
我会控制不住的。她的血太香了。他转身就跑。我追不上觉醒者的速度，
只能看着他消失在废墟中。笨蛋，我明明不会害怕的。第三章沈寒辞消失了三天。
我一个人躲在他给我找的安全屋里，靠着他留下的物资度日。安全屋在一栋写字楼的顶层，
视野开阔，易守难攻。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个小厨房。虽然没有烤箱，但基本的厨具都有。
我决定给他做点东西。记得以前在店里，他最喜欢提拉米苏，
说可可粉的微苦中和了马斯卡彭的甜腻。现在没有材料做提拉米苏，但我可以试试别的。
翻遍储藏室，我找到了面粉、鸡蛋、炼乳和可可粉。可以做个简易版的巧克力蛋糕。
正当我忙得满手面粉时，窗外传来动静。是沈寒辞回来了。但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指甲变得尖锐，隐约能看到獠牙。"别过来。"他哑着嗓子说，
"我控制不住了。"好饿。她好香。想咬她的脖子。
我端起刚做好的蛋糕："先吃点东西？"他愣了一下，然后苦笑："许柠檬，
我需要的不是蛋糕。""我知道。"我放下蛋糕，走向他，"你需要血液。""别过来！
"他嘶吼着后退，却撞到了墙。我继续靠近。"许柠檬！"他的声音近乎哀求。"沈寒辞。
"我捧住他的脸，"看着我。"他的眼神在挣扎，理智和本能在拉扯。"咬我吧。
"我偏过头，露出脖子，"我相信你。"下一秒，尖锐的獠牙刺入皮肤。很疼，
但又有种奇异的酥麻感。我能感觉到他在克制，小心翼翼地汲取，生怕弄疼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怪物。但是真的好甜。"不疼。
"我摸摸他的头发，像安抚大型犬，"慢慢喝。"他的身体颤抖着，终于松开了我。
脖子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觉醒者的唾液有治愈效果。"对不起。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为什么道歉？"我擦掉他嘴角的血迹，"你救了我那么多次，
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她在擦我的嘴。她的手好软。想亲她。
我假装没听到他的心声，脸却不争气地红了。"那个，蛋糕要不要尝尝？虽然卖相不太好。
"他接过蛋糕，小心地咬了一口。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了？不好吃吗？
"我紧张地问。"不是。"他的眼眶又红了，"是太好吃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味道。
她还记得我喜欢微苦的口感。她为我做了蛋糕。"真的？"我开心地笑起来，
"那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他定定地看着我，忽然问："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为什么要觉得恶心？""我要靠吸食人血才能活下去。"他自嘲地笑，
"这不是怪物是什么？"我认真地看着他："那我要靠吃饭才能活下去，我也是怪物吗？
"他哑口无言。"沈寒辞，"我拉住他的手，"你只是生病了而已，不是变成了怪物。
"他的手在颤抖。她拉我的手了。她说我只是生病了。我可以抱她吗？下一秒，
我被拥入一个冰凉的怀抱。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我嵌进身体里。"许柠檬。
"他在我耳边低语，"我喜欢你。"我的心脏漏跳一拍。"从三年前第一次走进你的店开始，
就喜欢你了。"每天去买提拉米苏，只是为了见你。其实我不爱吃甜食。
但你做的一切我都爱吃。原来他也……"我也喜欢你。"我小声说。他松开我，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说，"我踮起脚尖，"我也喜欢你，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然后吻上他冰凉的唇。第四章接吻的感觉很奇妙。他的唇冰凉，
却意外的柔软。起初他僵在那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回应，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她在亲我。
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忍不住笑了。"笑什么？"他松开我，
耳尖可疑地发红。"没什么。"我憋着笑。堂堂丧尸王，接个吻都会脸红，太可爱了吧。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为什么我能听到你的心声？
"他皱眉思考："可能是因为你喝了我的血。""什么时候？""你脖子上的伤口，
我用血帮你治愈过。"他解释，"觉醒者的血液有特殊作用，可能让你产生了某种共鸣。
"原来如此。"那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吗？""听不到。"他有些遗憾。
真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是感激？"不是感激。
"我认真地说，"是真的喜欢。""从你第一次走进店里，点了一块提拉米苏开始。
"我回忆道，"你总是很安静，坐在角落里，一边吃蛋糕一边看财经杂志。
""有一次下大雨，你没带伞，我借给你一把。""第二天你来还伞，还带了一束向日葵，
说谢谢。""从那之后，你每天都来，风雨无阻。
"我看着他："一个人能坚持三年每天都来，不是真的喜欢甜品，
就是……""就是喜欢做甜品的人。"他接话。我们相视而笑。"饿了吗？"我问，
"需要再……""不用。"他连忙摇头，"一次可以维持很久。"其实还是有点饿。
但是不能太贪心。已经很幸福了。我假装没听见，转身去切蛋糕。"多吃点，
你太瘦了。"其实觉醒者不需要普通食物，但他还是乖乖吃完了。就像以前在店里一样，
安静而优雅。除了眼睛变成红色，他还是那个沈寒辞。"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其他觉醒者呢？你见过吗？"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怎么了？""最近有传言，
"他说，"觉醒者中出现了一个王，实力远超其他觉醒者。""王？""对，
他可以控制普通丧尸，甚至能控制其他觉醒者。""那很危险吧？""嗯。"他握住我的手，
"所以你要小心，不要离开安全屋。"其实王就是我。但不能告诉她。
她会害怕的。什么？！我差点叫出声。沈寒辞就是丧尸王？"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我结巴着说，"就是有点害怕。"他以为我害怕那个"王"，
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要保护她。
我的小甜心。我的心脏跳得很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叫我小甜心。
第五章和沈寒辞同居的第三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睡觉。每次我醒来，
都能看到他坐在窗边，像一尊雕塑。"觉醒者不需要睡眠吗？"我问。"需要，但很少。
"他说，"一个月睡一次就够了。""那你平时做什么？""看着你。
""……"她睡着的样子很可爱。会流口水。还会说梦话。
我的脸瞬间烧起来："你你你……""开玩笑的。"他轻笑，"我在站岗，
防止有丧尸靠近。"其实没有开玩笑。她昨晚说梦话了。叫我的名字。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了转移话题，我提议："要不要出去找点物资？
食物快吃完了。""太危险。"他立刻拒绝。"有你在不是很安全吗？""不行。
"他的态度异常坚决，让我有些疑惑。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原因。那天他出去找物资，
让我待在安全屋不要乱跑。我在窗边看书，忽然看到楼下聚集了大量丧尸。
它们整齐地排成方阵，像军队一样。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是沈寒辞。
他抬起手，所有丧尸都安静下来。他在，控制它们？东边清理完成。
不能让丧尸靠近这里。要给她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原来每天晚上他不是在站岗，
而是在清理附近的丧尸。用他身为丧尸王的能力。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他那么努力地隐藏身份，是怕我害怕他吗？"回来了。"沈寒辞推门进来，
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找到了一个超市，"他邀功似的说，"还有巧克力！
"看着他眼里的光，我忽然很想哭。这个人，明明是站在丧尸顶端的王，却像个大男孩一样，
因为找到巧克力而开心。"怎么了？"他发现我的异常，紧张地放下东西，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扑进他怀里。"谢谢你。""谢什么？"他虽然疑惑，
但还是抱住了我。她怎么突然这么黏人？是不是做噩梦了？要多抱一会儿吗？
"沈寒辞。""嗯？""你是丧尸王对吧？"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你……""我看到了。
"我抬头看他，"你在控制丧尸群。"他松开我，后退了一步。眼里全是惊慌。
"我……""为什么要瞒着我？"我问。"因为……"他低下头，"丧尸王这个身份，
太可怕了。""我不仅要吸血，还能控制丧尸，控制其他觉醒者。""这样的我，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我怕你知道后会……""会怎样？"我走近他。"会离开我。
"他的声音很小。会觉得我恶心。会害怕我。会后悔喜欢我。我踮起脚尖，
吻了吻他的唇。"笨蛋。"我说，"我才不会离开你。""可是……""沈寒辞，
你用王的能力做了什么？"我打断他，"是伤害人类，还是保护我？"他愣住了。
"你每天晚上清理丧尸，为我创造安全的环境。""你冒险去找物资，
只为了让我吃得好一点。""你明明很饿，却舍不得多咬我一口。
"我认真地看着他："这样的你，怎么会是怪物？""你是我的英雄啊。"他的眼眶红了。
真的红了，有眼泪掉下来。觉醒者也会哭吗？"许柠檬。"他把我抱得很紧很紧，
"我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吗？""当然。"太好了。她不害怕我。她说我是英雄。
我们就这样抱了很久。直到窗外传来爆炸声。第六章"是幸存者基地的方向。
"沈寒辞皱眉看向窗外。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要去看看吗？"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我想和你一起去。""太危险了。""有你在，
我不怕。"他拗不过我，最终同意了。但条件是我必须躲在他背上，一旦有危险立刻逃跑。
幸存者基地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到处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是觉醒者干的。
"沈寒辞检查了尸体，"而且不止一个。""为什么要袭击基地？""觉醒者也分派系。
"他解释，"有些觉醒者仇恨人类，认为人类是低等生物。"正说着，前方出现了三个身影。
都是觉醒者，眼睛血红，浑身煞气。"哟，这不是王吗？"为首的觉醒者阴阳怪气地说，
"带着人类小宠物出来遛弯？"找死。敢这么说她。撕碎他们。
沈寒辞把我护在身后，声音冰冷："滚。""王就是王，真霸气。"另一个觉醒者笑道，
"不过王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跟人类混在一起，你还配当我们的王吗？
""就是，人类都该死！他们把我们当怪物！"沈寒辞忽然笑了。那笑容让我脊背发寒。
"你们说得对。"他慢条斯理地说，"人类确实脆弱。"然后在我震惊的目光中，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沈……"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但是，"他继续说，
"她是我的所有物。""只有我能决定她的生死。"对不起。要委屈你一下。
配合我演戏。原来是演戏。我立刻装出痛苦的表情，虚弱地挣扎。"这还差不多。
"觉醒者们满意地笑了，"王就该有王的样子。""不过，"为首的觉醒者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