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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退去后,我的世界变得异常嘈杂。

医生查不出所以然,只当是我体弱,大病初愈后的神经衰弱。但我自己清楚,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醒了过来。

当我握住护士的手,想说声谢谢时,一个清晰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唉,这姑娘真可怜,瘦得跟纸片一样,家里人怎么也不来个陪床的。

我愣住了,护士的嘴明明没有动。

出院那天,我妈王丽芬终于露了面。她抓着我的手,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心疼。

“知夏,你可算好了,妈这几天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她嘴上这么说,我脑子里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声音,尖酸而刻薄:这药费又花了好几千,真是个赔钱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死了倒干净。

一瞬间,我如坠冰窟,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我以为是幻觉,是高烧的后遗症。我强撑着笑脸,跟着她回了家。

家还是那个家,纤尘不染,温馨明亮。爸爸林建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弟弟林宇戴着耳机打游戏。

“爸,小宇,我回来了。”我声音有些虚弱,但充满了回家的喜悦。

爸爸放下报纸,推了推眼镜:“回来了就好,以后注意身体。”

他内心想的却是:总算回来了,省得她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烦都烦死了。也不知道这次医药费报销了多少。

弟弟林宇甚至没抬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狂点,嘴里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而他的脑子里,正进行着一场狂欢:总算回来了,我的新手办生活费就有指望了。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她把那台新买的水果14给我。她一个病秧子,天天躺在床上,用那么好的手机干嘛?浪费。

我站在玄关,手里还提着医院带回来的帆布包,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了怪物巢穴的异类。

我曾经以为的温馨港湾,原来只是一个表面涂着蜜糖的坟墓。而我,就是那个即将被活埋的祭品。

晚上,妈妈王丽芬端着一碗鸡汤走进我的房间,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

“来,知夏,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快趁热喝了,好好补补身子。”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关切”,脑海里却自动播放着她刚刚在厨房里的心声:多喝点,喝得白白胖胖的,下个月张阿姨介绍的那个老板才看得上。三十万的彩礼,可不能让这病恹恹的样子给搅黄了。喝吧,我的好女儿,你可得为你弟弟的婚房,好好出最后一份力啊。

我接过那碗油腻的鸡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我这条命,在他们眼里,只值三十万。

我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我的眼睛,也遮住了我眼底所有的光。

“谢谢妈。”我轻声说。

他们都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是那个温顺、听话、被他们随意拿捏的林知夏。

他们不知道,那个林知夏,已经在医院那场高烧里,被烧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能听见他们所有恶毒心声的,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怪物。

我当着妈妈的面,微笑着,将那碗凝聚着她所有恶毒算计的鸡汤,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多喝点。妈妈心满意足地想。

我放下碗,对她露出一个比任何时候都要甜美的笑容:“妈,你真好。”

是啊,你们真好。

好到让我觉得,如果不为你们精心准备一份“回礼”,都对不起你们对我的这份“期盼”。

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听着他们讨论如何用我的彩礼给弟弟买车,如何把我的房间改成爸爸的书房。

我的嘴角,在黑暗中,慢慢向上扬起。

惊喜?

不。

从我拥有读心术的那一刻起,我要给他们的,只有惊吓。

一场,索命的惊吓。

第二天,我的病“奇迹般”地好了许多。

我主动走出房间,提出要为全家做一顿饭,庆祝我康复出院。

妈妈王丽芬喜出望外,她拍着我的手,脸上笑开了花。

哟,这死丫头转性了?正好,省得我动手。她心里盘算着,让她多干点活,也显得健康些,不然张老板那边不好交代。

爸爸林建国扶了扶眼镜,难得地夸了我一句:“知夏长大了,懂事了。”

嗯,做饭好,省一顿外卖钱。

弟弟林宇从游戏里抬起头,懒洋洋地开口:“姐,我要吃可乐鸡翅,要最大瓶的可乐。”

哼,算她识相。正好今天游戏里有活动,吃完饭让她给我充五百。

我微笑着,一一应下,像个最体贴孝顺的女儿和姐姐。

“好的妈,您歇着就行。”

“谢谢爸,都是我应该做的。”

“没问题小宇,我再给你做个红烧排骨。”

我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听着客厅里三个人和谐的交谈声,和我脑海里那些自私恶毒的心声,形成一种荒诞又刺耳的交响乐。

我的心,早已麻木。

我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食材,有条不紊地清洗、切块。刀刃和砧板碰撞,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像是我复仇计划的倒计时。

在炖煮鸡翅和排骨的时候,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这是我出院时,特意去药店买的。

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杀人,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的,是让他们在极致的“享受”中,原形毕露。

纸包里,是药店能买到的,效果最强劲的泻药粉末,无色无味。我还特意加了一点能让人产生轻微幻觉和兴奋感的草药提取物。

我将这些“佐料”,均匀地洒进了可乐鸡翅和红烧排骨的汤汁里,然后用勺子搅了搅,看着它们完美地融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我又炒了两个素菜。一桌丰盛的晚餐,很快就准备好了。

“吃饭啦!”我把菜端上桌,笑容满面。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食指大动。

“哇,姐,你这可乐鸡翅做得也太棒了吧!”林宇第一个夹起一块最大的鸡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赞美。

算她还有点用。吃完这顿,手机就该给我了吧。

“嗯,味道不错,知夏的手艺进步了。”林建国也夹了一块排骨,满意地点点头。

以后可以让她天天做,省心。

“多吃点,都多吃点,看我们知夏多能干。”王丽芬热情地给大家夹菜,尤其是那两道荤菜,几乎有一大半都进了她和林宇的碗里。

吃,多吃点。明天才有力气去见张老板。

我微笑着,只小口地吃着面前的青菜。

“知夏,你怎么不吃肉啊?”王丽芬“关切”地问。

“我大病初愈,医生让我吃清淡点。”我柔声回答。

不吃正好,省下来给小宇。

一顿饭,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了。

半小时后,药效开始发作。

第一个有反应的是林宇。他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就往厕所冲。

紧接着,是王丽芬。她刚准备收拾碗筷,脸色就变了,把手里的盘子一扔,也冲向了另一个卫生间。

林建国看报纸看得正投入,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他“噌”地站起来,却发现两个卫生间都占着。他夹着腿,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快点!你们谁快点!”他焦急地拍着门。

我坐在我的房间里,戴着耳机,将音乐声调到最大。但我依然能“听”到,那三个我最“亲爱”的家人,此刻正在经历着怎样的人间炼狱。

林宇在厕所里,一边拉得虚脱,一边还在骂骂咧咧:操!搞什么鬼!是不是晚上的菜不干净!林知夏那个病秧子做的饭就是不行!等我出去非得骂死她!

王丽芬则是有苦说不出: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拉死我了……明天还要见张老板呢,这可怎么办……

而林建国,在憋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没忍住……

我摘下耳机,推开房门,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看到林建国,我那爱面子胜过一切的父亲,此刻正一脸绝望地站在客厅中央,他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他看到我,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神里充满了羞愤和难堪。

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爸,你这是怎么了?”

我走过去,体贴地递上一卷卫生纸,用最无辜、最关切的语气说:

“是不是晚饭吃坏肚子了?都怪我,肯定是我没把菜洗干净。对不起,爸。”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这第一份“礼物”,他们收到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漫长的,为他们量身定做的,猎杀游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请慢用。我最“亲爱”的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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