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花三百万,让我嫁给她植物人儿子冲喜。新婚夜,我那位“植物人”老公,
半夜飘到我床边,幽幽地问:你知道装死有多累吗?我反手就是一个大逼斗:哥,
你内卷能不能换个赛道?连装死都这么敬业?后来,他真的植物人了。而我,
却拿着他的黑卡,养起了小奶狗。1.念念,就当阿姨求你了,
我们顾家就阿淮这一根独苗,医生说他……他可能醒不过来了。大师说了,
只要找个八字相合的有福气的姑娘冲喜,他一定能好起来!我未来的婆婆,林婉华女士,
正抓着我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我的手背上。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悲痛,
语气恳切得仿佛我是能普度众生的活菩萨。我瞅了瞅床上躺着的男人,顾淮。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就算闭着眼,面无血色地躺在那儿,也帅得跟个睡美男似的。可惜,
是个睁不开眼的睡美男。三个月前,这位天之骄子出了场严重的车祸,
从此就成了医学上定义的植物人。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我,许念,
一个刚毕业没多久,为了给我妈凑够心脏搭桥手术费,天天被甲方CPU的社畜。现在,
有人捧着三百万现金,求我嫁给一个植物人。这泼天的富贵,可算是轮到我了。
我轻轻抽回手,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脸上挂着职业假笑:阿姨,别哭了,
哭花了妆多不好。冲喜是吧?我专业的。您看,户口本我都带了,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您一句话的事儿。林婉华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愣愣地看着我。
大概是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利落,连一点儿矜持和推拉都没有。她旁边的中年男人,
也就是顾淮他爸,顾明远,轻咳了一声,递过来一张黑色的卡:许小姐,这是三百万。
密码是六个八。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好好照顾阿淮。放心吧,顾总。我接过卡,
手指在冰凉的卡面上摩挲了一下,心里那块为钱发愁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拿钱办事,
我懂。从今天起,我就是顾淮的贴身挂件,24小时超长待机,
保证把他伺候得跟个真皇帝一样。林婉-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最后还是化作一声叹息。就这样,我以一种极其魔幻现实主义的方式,火速领了证,
嫁进了顾家。新婚当晚,我洗完澡,穿着一件真丝的红色吊带睡裙,裙摆堪堪遮到大腿根。
倒不是为了诱惑谁,纯粹是这裙子丝滑凉快,穿着舒服。我走到床边,
俯身看着我的新婚丈夫。灯光下,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皮肤白得不像话。
我伸出手指,斗胆戳了戳他紧实的腹肌。哟,手感还挺好。老公,我凑到他耳边,
学着电视剧里的妖精,吹了口气,虽然咱俩这婚姻始于金钱,但你放心,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等你醒了,你要是觉得我不错,咱俩就好好过。
你要是看不上我,这三百万我就当是青春损失费了,咱好聚好散,绝不纠缠。床上的人,
毫无反应。我自顾自地说完,满意地点点头,钻进了被子的另一侧。累了一天,
我很快就睡着了。午夜时分,我感觉有人在我床边走来走去。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立在我的床前。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家里就我、一个植物人老公,还有几个佣人。这个点,谁会在这儿?难道是……进贼了?
我屏住呼吸,悄悄把手伸向床头柜,准备摸手机报警。那个黑影却突然俯下身,
一张放大的俊脸凑到我面前,带着一股子凉气,幽幽地开口了:喂,你知道装死有多累吗?
2.我脑子宕机了零点一秒。这声音……不是我那植物人老公顾淮的吗?
他不是应该深度昏迷,对外界毫无反应吗?怎么还带半夜起来玩cosplay的?月光下,
他的脸离我极近,能看清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一脸的不耐烦。恐惧?不存在的。
打工人的字典里,只有上班和下班。这种装神弄鬼的,顶多算个加班项目。
我抬起手,对着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反手就是一个大逼斗。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顾淮,这位传说中的植物人,
被我一巴掌扇得偏过了头,整个人都懵了。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神里写满了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我坐起身,抱臂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哥,
你内卷能不能换个赛道?上班摸鱼也就算了,现在连装死都这么敬业了?
还半夜起来搞业绩考核啊?顾淮的嘴角抽了抽,大概是被我这套社畜黑话给整不会了。
他揉了揉发红的脸颊,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警告我:许念,你是不是活腻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道啊,我点点头,一脸坦然,我法律意义上的老公,顾淮。
一个为了逃避什么事,不惜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让我一个花季少女来给你冲喜的……大怨种?
顾淮的脸色更黑了,像是被人戳中了肺管子。他咬牙切齿:你早就知道了?不然呢?
我翻了个白眼,你妈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哪有那么巧,八字一算,
我就成了天选之女?我特意找人查了查,你出车祸前,顾家正准备让你和苏家联姻,对吧?
那位苏家大小姐苏晚晚,听说是个病娇,对你爱得深沉,非你不可。我顿了顿,
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补刀:所以,你宁愿在床上装三个月植物人,
都不愿意娶她。顾总,可以啊,为了自由,真是下了血本了。顾淮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闭嘴。行,我不说了。我耸耸肩,重新躺下,
拉了拉被子,反正咱俩现在是合作关系。你继续装你的死,我拿我的钱给我妈治病。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等风头过了,你找个理由『奇迹康复』,然后咱俩就去离婚。这剧本,
OK吗?顾淮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冷哼一声,转身走到沙发上躺下。记住你的话。他扔下这么一句,就不再理我。
我撇撇嘴,心里吐槽:装什么大尾巴狼,还不是个被逼婚逼到装死的怂包。接下来的日子,
我们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白天,他是万众瞩目的植物人顾淮。
我每天尽职尽责地给他擦身、***、读财经新闻,偶尔还在林婉华来探望时,
声情并茂地对着他哭诉一番,表达我的担心和爱意。每到这时,
我都能感觉到他闭着眼皮下的眼球在疯狂转动。晚上,他就成了颐指气使的大少爷。许念,
我饿了,要吃城南那家王记的蟹黄包。许念,这水太烫了,你想谋杀亲夫吗?许念,
你能不能别看那些脑残偶像剧了?吵死了。我,许念,一个拿钱办事的金牌保姆,
每天都在爆发的边缘疯狂试探。顾总,我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
皮笑肉不笑地走到他面前,友情提示一下,您现在的人设是植物人。植物人,
是不需要吃蟹黄包的,只需要打营养液。您要是再这么多要求,我不介意明天就跟医生说,
您的吞咽功能好像也退化了。顾淮的脸瞬间就绿了。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碗,
恶狠狠地瞪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呵,
跟我斗?3.为了更好地扮演一个为爱冲喜的悲情***,
我每天的穿着打扮都经过了精心设计。今天是一件V领的白色连衣裙,清纯又带点小性感,
明天就是一条高开叉的旗袍,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我倒不是为了取悦谁,
纯粹是为了膈应顾淮。你不是装植物人吗?我就在你面前晃悠,馋死你。
每次我穿着清凉地在他面前给他***翻身时,都能感觉到他那看似平稳的呼吸会乱上一拍。
有一次,我故意穿着一件露背的吊带裙,俯身给他整理枕头,长发垂落在他脸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心里偷笑,嘴上却柔情似水:老公,
你看我今天好看吗?这是你最喜欢的白色呢。等你醒了,我天天穿给你看好不好?
躺着的尸体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到了晚上,他果然开始找茬。许念,
你能不能穿得检点一些?大白天的穿成那样,像什么样子!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
一脸的道貌岸然。我正在敷面膜,闻言,慢悠悠地转过头,面膜纸衬得我像个女鬼。顾总,
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再说了,我穿给谁看啊?穿给我那植物人老公看啊。他都那样了,
我不得穿得好看点,给他点生命奇迹的***?顾淮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俊脸涨得通红。
强词夺理!他憋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我懒得理他,继续拍打着脸上的精华液。
这种斗智斗勇的日子,虽然鸡飞狗跳,但也算相安无事。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打破了这种平衡。苏晚晚。那位让顾淮不惜装死的病娇大小姐,找上门来了。那天下午,
我正在给顾淮读《资本论》,读得我自己都快睡着了,佣人王婶领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
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少奶奶,苏小姐来看望少爷了。我抬起头,
和苏晚晚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类型,
此刻看着我,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敌意。你就是许念?她开口,
声音甜得发腻。是我,苏小姐。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回道。她没再看我,
径直走到床边,俯身看着顾淮,眼眶瞬间就红了。阿淮……她伸出手,
似乎想去碰触顾淮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一副情深意切又怕惊扰了梦中人的模样,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当初……说着,她就捂着嘴,低声啜泣起来。
好家伙,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我站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眼看着她表演。
我甚至觉得,床上的顾淮,此刻的内心弹幕估计已经刷爆了。苏小姐,
我适时地递上一张纸巾,打断了她的深情独白,人死不能复生……啊呸,我老公还没死呢。
医生说了,他意志力很顽强的,说不定哪天就醒了。你别太伤心了。苏晚晚接过纸巾,
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对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谢谢你,念念姐。
看你把阿淮照顾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你辛苦了。她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刚刚给顾淮盖的薄毯上,眉头轻轻一蹙。阿淮他以前,
最讨厌这种带绒的毯子了,他说会过敏。他喜欢那种纯棉的,最好是灰色的。我心里呵
了一声。来了来了,正宫宣示***的经典戏码。我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是吗?
可能人昏迷之后,喜好也会变吧。前两天我给他盖纯棉的,他好像睡得不太安稳,换了这个,
反而平静多了。我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替顾淮掖了掖毯子。苏晚晚的脸色僵了僵,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她和顾淮小时候的趣事,
句句不离我们以前,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终于,她起身告辞。送走这位不速之客,
我关上房门,回头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顾淮,嘴角似乎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走过去,
拍了拍他的脸:喂,别装了,人都走了。他没睁眼,也没动。我挑了挑眉,凑到他耳边,
压低声音:顾总,你那白月光来看你了,感动吗?要不要我下次直接把她留下来过夜,
给你来个零距离接触?许念!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4.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你发什么疯?我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顾淮的眼睛里像是燃着两簇火,死死地看着我:不准你胡说八道!我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我笑了,是气笑的,没关系人家追你追到家里来?
没关系你为了躲她装了三个月植物人?顾淮,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那是她一厢情愿!
他吼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我从来没喜欢过她!你喜不喜欢她,关我屁事?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揉着发红的手腕,我只关心我的三百万和我妈的手术。
你和你那白月光之间的爱恨情仇,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最好祈祷她别再来了,不然穿帮了,
你的自由没了,我的钱也泡汤了。我说完,转身就走,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身后,
是长久的沉默。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没有折腾我,安安静静地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我以为苏晚晚的出现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从那天起,
苏晚晚开始频繁地出入顾家。今天送来她亲手煲的汤,明天送来她从国外淘来的***版唱片,
后天又带来一本相册,坐在床边,给植物人顾淮讲述他们美好的过去。她每次来,
都带着一种女主人的姿态,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甚至会有意无意地指挥我做这做那。
念念姐,麻烦你把这汤热一下吧,阿淮胃不好,要喝温的。念念姐,
这花瓶里的水该换了,阿淮对花粉有点敏感。我呢,就秉持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
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脸上永远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但我的忍耐,在顾淮眼里,
似乎成了另一种意思。一天晚上,苏晚晚前脚刚走,顾淮后脚就从床上诈尸了。
他走到我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许念,你就这么喜欢看她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我正在追一部沙雕下饭剧,闻言头也没抬:不然呢?我跟她打一架?把她赶出去?
然后让你妈觉得我善妒,容不下你青梅竹马的朋友,再把我赶出顾家?顾总,
我的三百万还没捂热呢,我可不想冒这个险。你就只认钱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失望。我终于暂停了电视剧,抬起头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顾淮,
我们结婚的时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是一场交易。你给我钱,我帮你演戏。怎么,
现在你倒跟我谈起感情来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连真正的老公都不是,你只是个演员。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进了他的心脏。他的脸色白了白,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看着他受伤的样子,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反而有些莫名的烦躁。
我别过脸,重新播放电视剧,假装对屏幕里的情节很感兴趣。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电视剧里夸张的笑声。过了很久,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今天……是我生日。我愣住了。我这才想起来,
之前看他的资料,好像确实是今天。我转过头,他已经走到了窗边,背对着我,
身影看起来有些落寞。我心里闪过一丝愧疚。虽然是交易,但毕竟……我站起身,
走到他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那个……生日快乐。他没回头。
我妈给我订了蛋糕,苏晚晚送来的。他声音闷闷的,上面插着二十八根蜡烛。
我沉默了。她还给我唱了生日歌,他继续说,她说,她每年都给我过生日,
从我们五岁那年开始,一次都没落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原本只属于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点滴,现在像一根根刺,扎在我心上。明明我们只是交易,
我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许念,他突然转过身,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你呢?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5.我被他问得一愣。生日礼物?
我上哪儿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去?我们的关系,配谈礼物吗?我……我卡了壳,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忘了,你是来冲喜的,
不是来给我过生日的。说完,他转身走回沙发,把自己摔了进去,用一种别来烦我
的姿态闭上了眼睛。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鬼使神差地去了商场。路过一家手表店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我想起之前给他***的时候,看到他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表痕,应该是以前戴表的习惯。
车祸后,他手腕上就一直空着。我走进店里,在导购热情的介绍下,
选了一款设计简约大方的男士腕表。价格不菲,几乎花掉了我这几个月攒下的所有零花钱。
刷卡的时候,我有点肉疼,但一想到他昨天那落寞的样子,又觉得值了。晚上,
我把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他面前。诺,给你的。我故作随意地说,迟到的生日礼物。
他愣了一下,接过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手表时,他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他拿出那块表,
在手腕上比了比,然后抬起头看我,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还挺有眼光。那是。
我扬了扬下巴,心里有点小得意。他没再说什么,却小心翼翼地把手表放回盒子里,
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床头柜上。从那天起,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气氛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