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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星,打从记事起,身上就没断过怪事。我家世代是茅山道士,直到爷爷创出那门禁术,

诅咒就像块烂膏药,死死粘在了林家后人身上。我出生那天,母亲难产,

屋外电闪雷鸣得像要劈裂天地,院墙外黑压压聚了一群蛇,吐着信子往屋里瞅怎么也赶不走。

族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这是大凶之兆,怕是要克死亲人。

最后是爸爸请来了他二姐——我二姑妈,才勉强保住我这条小命。二姑妈是正经的茅山传人,

她看着我那双眼睛,半天没说话。我的眼睛一只蓝,像淬了冰的湖;一只红,像燃着血的火。

她说:“这孩子是判官转世,生来就是给冤死的鬼伸张正义。”姑妈要带我回茅山修行,

爸爸却拼死拦着。我后来才知道,他年轻时也是道士,就因为动了恻隐之心帮冤鬼报了仇,

结果反噬落到儿子身上。我那没见过面的哥哥,不到一岁就没了。从那以后,

父亲就断了法器,封了法坛,只想守着我过点安稳日子。姑妈拗不过他,

临走前塞给我一串狗牙项链,黑黄相间,透着股腥气。“戴着,能护你到十五岁。

”她摸着我的头,那只独眼里藏着我看不懂的复杂。“躲是躲不过的。

到时候就算你不去找那些东西,它们也会来找你。”村里的人都怕我。

妈妈生我时大出血没了,他们就说我是索命的恶鬼。她们看到我那双异瞳,更是躲得远远的。

小孩们会追着我扔泥巴,嘴里喊着“怪物”“魔鬼”,我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

等他们闹够了才敢起来。还好有爸爸。他总是把我护在身后,把那些难听的话都挡下来,

晚上会给我讲他年轻时的事。当然,都避开了那些血腥的反噬。他说:“星星,咱不求别的,

平平安安长大就好。我以为只要乖乖戴着狗牙项链,只要不去想那些神神鬼鬼,

就能像爸爸说的那样,平平安安地长大。直到我十五岁,上高一的那天诅咒降临了。

狗牙项链在我生日那天断了,红绳磨得只剩一丝,最后“啪”地掉在地上,滚进了床底。

我没当回事,捡起串好,揣进了兜里。那天放学,我被堵在了教学楼后的小巷里。

带头的是班里最嚣张也有势力的女生,李婷。

李婷仗着是校长的女儿成了学校人人畏惧的大姐大。她看我不顺眼很久了,

就因为我那双让她觉得“恶心”的眼睛。

“成天带着狗牙齿是想和狗一样的咬人吗0狗牙红绳“啪”地被拍断。

七颗黄黑相间的狗牙滚落在地,其中一颗弹到阴沟里,被涌上来的绿藻裹住,

像只闭紧的眼睛。我心里咯噔一下。二姑妈临走前攥着我手腕说过,这串牙能压十五年邪祟,

绳断的那天,不是我收鬼,就是鬼收我。“喂,怪物。”阴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时,

我还在抠阴沟里的狗牙。指甲缝里嵌进湿滑的泥,混着股铁锈味,后来才知道,

那是我自己的血。李婷的鞋尖碾过我的手背,把那颗狗牙深深踩进泥里。

她身后跟着三个男生,都是上次把烟头烫我脸上;***我裙底;把我书包扔进厕所的货。

我看见他们兜里露出半截美工刀,刀片反射着惨白的光,像行走在人间的恶魔。

“听说你妈生你时,满院子都是蛇?”李婷蹲下来,指甲戳着我左眼的眼皮。

“你就说扫把星转世,克死了你哥又克死了你妈?这种眼睛,留着也是害人。

”美工刀划开皮肤时,我右眼看着血淋淋的左眼睛滚落到地上。我没喊疼。

只是突然想起出生那天,爸爸说屋外的雷打得像鼓,每道闪电劈下来,

院子里的蛇就集体抬起头,信子吐得齐刷刷的,像在朝拜什么。血糊住眼睛时,

我听见有人喊“她爸来了”。李婷他们跑的时候,有个男生回头啐了口痰,

正好落在我右眼上。他说:“看她的红眼睛,跟要吃人的鬼似的。”我右眼是红的,

像烧透的炭。二姑妈说,这是判官眼,能看见阳间藏不住的脏东西。等我再醒,

已经躺在巷口的垃圾堆上。左眼空荡荡的,风灌进去,凉得像冰,

右眼睛像被蒙上了白布模模糊糊的。不远处传来爸爸的惨叫,

模糊中我看见他被两个保安按在地上,电棒一下下砸在他左腿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混着垃圾桶里馊掉的汤,溅得满地都是。他是来接我的。

手里还攥着个保温桶,盖子摔开了,里面的鸡蛋羹洒在泥里,黄澄澄的,

像摊烂掉的太阳“爸”我想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像漏了气的球。“我好狠,

好想杀了她们”。这时候,一片阴影笼罩了我。。我抬头看,是二姑妈。

她瞎掉的那只眼上蒙着块黑布,另一只眼在暮色里亮得吓人。她没看我,正盯着我左肩后。

那里空空的,可我突然觉得冷,像有团冰贴在背上。“十五岁了,”她声音像磨过的砂纸,

“该来的,躲不掉。”她伸手掀开我左眼的血痂,指尖触到肉的瞬间,

我听见一阵尖细的哭嚎,像无数只刚出生的小猫被踩碎了喉咙。

二姑妈冷笑一声:“这么多冤魂围着你,你爸还真以为能护你一辈子?”爸爸被拖走时,

腿已经歪成了奇怪的角度。他回头看我的时候,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下去,像被踩碎的星星。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了。左眼缠着纱布,右眼被血痂糊住,医生说我双目失眠了。

奇怪的是我却看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看见床底下缩着个小孩,浑身湿淋淋的,

是被水泡胀的白。他正啃着只断手,指节上还戴着一枚银戒指。

“可爱吧”二姑妈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她手里托着个黑陶碗,碗里泡着两颗圆滚滚的东西,

在水里轻轻晃,。“这是你养的第一只小鬼,怨气够重,刚好帮你讨债。”我没动。

那小孩突然抬起头,脸是烂的,嘴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尖的牙。他冲我笑,

嘴里的血沫滴在地板上,洇出一朵朵黑花。“你爸的腿是保不住了。

”二姑妈把碗放在床头柜上,黑布下的眼窝对着我。“李婷他们给派出所塞了50万万块,

这事就了了。”我纱布下的左眼突然痒起来,像有无数只虫在爬。我伸手去抓,

摸到一片光滑的皮肤,没有伤口,没有空洞。“想不想让他们看看,”二姑妈的声音压低了,

像贴在我耳边吐气。“判官眼全开的样子?”我缓缓掀开纱布。镜子里的少女,

两只眼都是白茫茫的,就连瞳孔都是白的,像蒙着层厚厚的雾。可我能看见。

看见李婷此刻正在家里敷面膜,她后颈的汗毛正根根竖起。看见那三个男生在网吧打游戏,

屏幕蓝光映着他们脖子上淡淡的青痕。看见床底下的小鬼已经爬出来了,正蹲在碗边,

伸出舌头舔那两颗泡在水里一蓝一红的一对眼珠 。“那是你之前的眼睛。”二姑妈说,

用自己眼珠养的小鬼,最记仇。“我明天去学校。”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笑,

像生锈的门轴在转。“李婷她们应该很想我,是时候去看看老朋友了。

”小鬼突然咯咯地笑了,声音阴恻恻的。它顺着我的腿爬上来,趴在我肩上,

冰凉的小手搭在我脖子上。我摸了摸它的头,那里还沾着厕所的馊水味。“饿坏了吧,

等会带你去吃大餐”。第二天我穿着病服,推开了高一3班的教室门。

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惊讶,恐惧,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径直走向教室后排,李婷就坐在那里。她看到我时,

手里的笔“啪嗒”掉在了地上,脸色瞬间惨白。我知道她在怕什么。我停下脚步,

站在她课桌前。白茫茫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她。我能看见她后颈的汗毛在根根竖起,

能看见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更能看见我养的那只小鬼 浑身是血,四肢扭曲,

正咧着嘴,用那双异恶狠狠的盯着她,小爪子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

“你……你的眼睛……”李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想往后缩,

却被椅子挡住了去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外人看来,这笑容僵硬又诡异,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但只有我和她身后的小鬼知道,这笑容里藏着多少恨意。

“老朋友”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你……你不是瞎了吗?”李婷的指甲深深掐进桌面,木刺扎进肉里,她却浑然不觉。

我看见她后颈爬着道青黑色的线,像条小蛇正往天灵盖钻,那是小鬼的怨气在啃她的魂。

“没错是瞎了,瞎了才好啊。”我歪头笑,右眼的白翳里渗出丝血红,“瞎子看不见人,

但能看得见鬼。话音刚落,李婷突然尖叫起来。她猛地掀翻课桌,课本和文具撒了一地,

其中有支粉色钢笔滚到我脚边,笔帽裂开的缝里,淌出黏糊糊的黑血。“它在舔我!

它在舔我!”她疯了似的抓着后颈,指甲刮出深深的血痕,露出的皮肉下,

隐约能看见层白森森的东西在动。我肩上的小鬼咯咯直笑,冰凉的小手摸向我的脸。

它今天换了身行头,穿的是我那没见过面的哥哥的小肚兜,洗得发白的布面上,

绣着的长命锁早就褪成灰黑色。“这就受不住了。”我弯腰捡起那支钢笔,

笔杆上还留着李婷的体温。“怎么办呢,这才刚开始呢。

教室后排的三个男生见了这诡异的一幕 ,猛地踹开椅子就往门外跑。

其中那个往我右眼啐过痰的男生跑得最快,可刚冲到门口,就像被无形的墙撞了回来,

重重摔在地上。他捂着后脑勺抽搐,小鬼的尾巴一条湿漉漉的、长满黏液的尾巴,

正从他衣领里钻进去。“你不是喜欢烫人吗,

今天我们身份互换让你也体验一下”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他嘴里涌出白沫,眼球往上翻,

露出大片眼白,像条快死的鱼。我想起那天他把烟头摁在我颧骨上时,

眼里的兴奋像烧红的烙铁。那道疤现在还在,只是被二姑妈用符水遮了,只有阴雨天会发烫。

“你闻见了吗?”我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火葬场的烟味,焦焦的,

跟你烫我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突然剧烈地呕吐起来,酸水混着没消化的泡面溅在我病号服上。

他嗓子眼卡着半根烟头,烟头的火还亮着,正一点点烧穿他的喉咙。

“救……救命……”他抓着我的裤脚,指甲缝里还留着上次***我裙底时沾的灰。我没理他,

转头看向另外两个男生。一个缩在墙角发抖,裤裆湿了一大片;另一个举着美工刀,

手抖得像筛糠,刀片上还沾着我左眼的血痂“上次割我眼睛的时候,你手也这么抖吗?

”我慢慢站起来,身上的病号服突然无风自动,衣角扫过地面时,

那些散落的文具突然腾空而起,笔尖齐齐对准他们。美工刀“哐当”掉在地上,

那男生“噗通”跪下,磕头磕得额头直流血:“林星我错了!是李婷逼我们的!她爸是校长,

我们不敢不听啊!”“哦?看来另有人收拾你”我歪头,看见他身后站着个穿校服的女生。

确切的来说是穿着校服的女鬼,她脖子上缠着根跳绳,舌头伸得老长。

应该是去年在教学楼后***的初三学姐,

听说就是被他堵在这儿糟蹋了学姐的指甲划过他的背,衣服瞬间渗出五道血痕。

他惨叫着打滚,后背的皮肉像被砂纸磨过,露出模糊的红肉“冤有头,债有主。

”我踢了踢他的脸,“但你们的债,也得还。”这时教室门被推开,

班主任张老师举着保温杯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林星!你在干什么!

”他总是这样。上次我被他们堵在厕所时,他明明听见我的惨叫,

却装作没听见;上次李婷把我的作业本撕了扔垃圾桶,他说“同学间闹着玩而已”。

有了判官眼所有事情都变得格外好,比如我看见了他保温杯里泡着的不是枸杞,

而是团黑乎乎的头发,头发上还缠着张准考证。

看那照片中与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我知道那应该是他前年没考上重点高中的儿子的。

“张老师来得正好。”我笑着看他杯中的鬼把那些腾空的文具突然飞向讲台,

在黑板上拼出2个血字:爸爸。张老师手里的保温杯“啪”地摔碎,里面的头发缠上他的脚,

越收越紧。他惊恐地尖叫,像被扔进开水的蛤蟆。“怪物”他瘫在地上,

看着我白茫茫的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你是怪物!你和你妈一样是怪物!”我妈死的时候,

他也在现场。听说他当时还跟别人说“这扫把星总算死了”。小鬼突然从我肩上跳下去,

钻进张老师的裤腿。他瞬间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地上扭曲,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变成具裹着衣服的干尸,只有眼珠子还圆滚滚的,

瞪着黑板上的血字。教室里的人早就跑得精光,只剩李婷还缩在墙角,

怀里抱着个书包挡着脸。她书包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化妆品。

我突然想起被他们扔进厕所的那个书包,我找了三天才从化粪池捞上来,洗了八遍还是臭的。

“现在,轮到你了。”我走过去,她的书包突然自己打开,

里面的化妆品、课本、笔袋全飞了出来,像下雨一样砸在她身上。她尖叫着抱头,

我看见她爸正站在窗外,脸上带着笑往教室里看。他不是来救她的,

是来看看他宝贝女儿怎么被收拾的。毕竟,为了保他的乌纱帽,他刚跟李婷妈签了离婚协议,

把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她妈。“你爸不会来救你的。”我蹲在她面前,撕开她捂着脸的手,

“就像当初,你说没人来救我一样。她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后颈的青线爬到了脸上,

像张蜘蛛网。小鬼趴在她肩上,正用尖牙啃她的耳朵,血顺着她的脖子流进衣领,

染红了老爸攒钱给我买的却没舍得穿却被他偷走的名牌卫衣。“你胡说我爸是最爱我的,

我爸会杀了你的!”她突然扑过来想抓我的脸,指甲却在碰到我皮肤的瞬间化成灰。“你爸?

”我笑出声,窗外的李校长突然惨叫,他的腿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和我爸被电棒砸断的腿一模一样。“他现在自顾不暇呢。”李婷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

她看见她爸被保安拖进警车,嘴里还喊着“不是我做的!是李婷!都是她干的!

”“看到了吗?”我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窗外,“原来你爸对你也不过如此嘛”。

她突然疯了似的笑起来,笑到眼泪直流:“我妈早就跟我说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爸也是”她的指甲突然变长,抓向自己的脸,

硬生生抠出两道血沟:“凭什么你的爸爸对你那么好!

你一个山沟沟里的乡巴佬凭什么有那样好的爸爸!”小鬼突然钻进她的嘴里,

她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鼓起来,皮肤变得透明,能看见里面有团黑色的东西在翻滚。

“这是你心里的怨。”我站起身,退到门口,“比我养的小鬼,重多了。她狠狠瞪着我,

然后“嘭”的一声,整个人炸成了漫天血雾,溅在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像幅诡异的泼墨。

肩上的小鬼舔了舔嘴角的血,变回那个浑身湿淋淋的小孩模样,抓着我的衣角撒娇。“走吧。

”我摸了摸它的头,“还有账没算完呢。”教室外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只有应急灯亮着惨白的光。墙上的时钟停在三点十五分,是我左眼掉在地上的时间。

我走到楼梯口,看见二姑妈站在那里,黑布蒙着的瞎眼正对着我。“做得不错。

”她递过来个黑布包,“你爸的腿,用这个能接好。”我打开包,

里面是些晒干的蛇蜕、几根细如发丝的骨头,还有片带着血丝的鳞片。“该去派出所了。

”二姑妈转身往楼下走,黑布下的眼窝似乎在发光,。“收了钱就颠倒黑白,这些人的眼,

也该瞎了。”我跟在她身后,肩上的小鬼哼着不成调的儿歌。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

落在我白茫茫的眼睛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些藏在阳间的脏东西,

那些欠了债的人,一个都跑不了。毕竟,我是判官转世。瞎了眼,才看得更清。

派出所的白炽灯总带着股铁锈味,墙上“明镜高悬”的匾额积了层灰,像蒙着块脏抹布。

接待我的是个大腹便便的警察,姓王,胸牌上的编号被汗渍浸得模糊不清。“又是你啊,

林星。”他翘着二郎腿,指尖敲着桌面,桌上的茶杯里漂着片指甲盖大小的纸屑。

我知道那是从李婷爸塞来的红包上撕下来的。“你爸的事我们查了,私闯学校,

最少得拘十五天。”我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手腕。那里缠着圈红绳,

红绳里裹着颗发黑的乳牙。我看见了,是他早夭的小儿子的,死的时候才三岁,

半夜掉进了自家的井里,捞上来时手里还攥着块糖。“看什么看?”王警官猛地拍桌子,

茶杯里的水溅出来,在桌面上晕开个圈,像口井。“你爸把保安腿打断了,

人家没告他故意伤害就不错了!赶紧签字,不然连你一起拘!”他推过来的笔录上,

“李婷等人寻衅滋事”被划掉,改成了“林星持械伤人,其父暴力袭警”。墨迹还没干,

透着股腥甜。我肩上的小鬼突然咯咯笑,小手往王警官的茶杯里一指。

他杯里的水瞬间变成墨黑色,那片纸屑浮上来,变成只小小的手,指甲缝里全是泥,

正往他嘴里抓。王警官“咕咚”咽了口唾沫,突然捂住喉咙,

脸涨得通红:“水……水……”他桌上的暖水瓶自己跳起来,往他嘴里灌开水。蒸汽腾起时,

我看见他喉咙里卡着颗乳牙,牙尖上还沾着井里的青苔。“去年三月初三,你儿子掉井那天,

你在牌桌上赢了八千块,对吧?”我慢悠悠地说,看着他眼球往上翻,舌头伸得老长,

像条被钓上岸的鱼。旁边办公桌的警察冲过来想拉开暖水瓶,手刚碰到瓶身就惨叫一声。

他的手背上突然冒出个牙印,皮肉外翻,和王警官儿子尸体上的咬痕一模一样。

“他不是掉下去的,是你推下去的。”我盯着王警官的眼睛,

看见他记忆里的画面:三岁的小男孩举着块糖,奶声奶气地喊“爸爸别打牌了”,

他烦得一脚把孩子踹进井里,井沿的青苔沾了孩子一后背。王警官突然瘫在地上,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像井里冒泡。暖水瓶“哐当”砸在地上,开水烫穿他的裤腿,

露出的小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印,是井里的虫子咬的。

“救命……救命啊……”其他警察吓得往门外跑,可门把手刚碰到就被粘住,

上面突然长出层滑腻的青苔,像井壁上的那种。我走到墙边,看着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匾额后面藏着个铁盒,里面全是红包,每个红包上都写着名字。有被他们屈打成招的小偷,

有被强拆了房子的老汉,还有去年跳楼的那个女大学生,听说她爸来报案,

被他们当疯子赶了出去。“这些钱,够买多少条命啊?”我笑着伸手,铁盒突然自己打开,

红包里的钱飞出来,变成一张张人脸,哭嚎着扑向那些警察。有个年轻警察被钱脸糊住,

挣扎着想撕下来,却越撕越多,最后整个人被裹成个肉球,从里面渗出血水。

他就是给李婷爸通风报信,把我爸的笔录改成“袭警”的那个。

我走到关押我爸的拘留室门口,铁门上的锁突然自己弹开。里面很暗,

我爸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左腿以诡异的角度歪着,裤腿浸在血里,像朵烂掉的红牡丹。

“爸。”我蹲下来,摸他的脸。他烧得迷迷糊糊,嘴里还念叨着“星星别怕,爸爸没事”。

二姑妈塞给我的黑布包突然发烫,我打开包,那些蛇蜕和骨头自己飞出来,缠上我爸的腿。

骨头对接的瞬间,我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像小时候爸爸给我拼积木。蛇蜕化成层银光,

裹住他的伤口,血瞬间止住了。他哼唧了一声,眉头舒展了些。“爸,我来接你了,

我们回家。”我想扶他起来,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烫得吓人。

“星星……别学那些……别走上这条路……”他眼睛没睁开,眼泪却顺着眼角往下流,

“爸爸没用……护不住你……也护不住你哥……”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下。二姑妈说过,

我哥不是被反噬害死的,是当年被个厉鬼附了身,爸爸为了救他,用了禁术,

结果厉鬼没除掉,反而把我哥的魂撕碎了。“爸,有些债,她们必须还。

而且哥哥他一直都在”我帮他擦掉眼泪,看见拘留室墙角缩着个小小的影子,

穿着我哥那件洗得发白的小褂子,正对着我爸磕头,额头磕出的血珠滴在地上,

变成一朵朵小小的白花。是我哥的残魂。他一直守着爸爸。“哥,”我轻声说,

“我们带爸爸回家。”小影子抬起头,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却像是在笑。

他飘过来,轻轻碰了碰我爸的腿,那里的伤口又愈合了些。我扶着我爸往外走,

经过王警官身边时,他已经没气了,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塞着一大搭钱。

我们走出派出所的大院,那停着辆警车,车身上沾着我爸的血。开车的是李婷爸的司机,

上次就是他开车撞了我家的院墙,还骂骂咧咧地说“穷鬼住的地方挡路”。司机看见我们,

想开车跑,可车钥匙突然变成条小蛇,钻进他的脖子。他惨叫着从车上滚下来,

脖子上的蛇越缠越紧,最后整个人被勒成了段麻花,骨头断裂的声音像在掰脆饼干。

“星星……”我爸清醒了些,看着眼前的景象,嘴唇发抖,“这都是你做的?”我没说话,

只是帮他拉好衣服。他的手很凉,像小时候我发烧时,他整夜给我敷额头的手。“爸,

他们欠我们的,不止这些。”我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教学楼,那里的钟楼正敲了十二下,

钟声里混着无数冤魂的哭嚎。有被李婷他们欺负过的,有被张老师偏袒耽误的,

还有那些被派出所压下去的冤案里的死者。小鬼趴在我肩上,指着钟楼的方向,

眼睛亮得像两团鬼火。我知道它饿了,那些藏在阳光底下的脏东西,足够它饱餐一顿。“爸,

我们回家。”我扶着我爸往门口走,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却暖不起来。我爸的腿虽然好了,

可我知道,有些伤,不是蛇蜕和骨头能治好的。就像我左眼的空洞,

就算二姑妈说能给我换只鬼眼,可那种被美工刀划破皮肤的疼,

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眼睛滚到地上的绝望,永远都在。走到派出所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警察的尸体正在腐烂,脓水渗进地里,长出一片片黑色的草,草叶上开着小小的白花,

像我哥残魂磕出的血珠。“爸,”我轻声说,“从今天起,由我来护着你。”我爸没说话,

只是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他的手在抖,可我知道,

他没再像小时候那样说“咱平平安安就好”。而我,林星,判官转世,瞎了一只眼,

却看得比谁都清楚。那些藏在阳间的恶鬼,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鬼突然尖叫一声,指向街对面。那里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是教育局的领导,

上次李婷爸给了他十万块,他就把我被霸凌的事压了下去,还说“一个问题学生,活该”。

他正往车里钻,车后座上坐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是他去年逼死的女下属。

是那个怀了他的孩子,被他推下楼梯摔死了的女孩。我空洞的眼睛看着女鬼,

低声念了一段咒语。人人皆知鬼只能通过头脑控制人,但却不知只要有判官许可鬼可触人。

也会说是判官就是人与鬼不能触碰的那道防护线,而现在这层防护线没了。

我冷漠的看着红裙子女鬼的指甲划过他的脖子。他的颈动脉瞬间裂开,

血喷得车窗上到处都是,像幅抽象画。我笑了笑,扶着我爸继续往前走 。

风里带着股血腥味 ,以及在小鬼背上呼呼大睡的哥哥。这才只是第二天。好戏,

还在后头……02.午夜校园的盛宴安抚爸爸睡下,回房时我发现窗台上的月光突然凝成水,

顺着玻璃往下淌,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一汪。水里浮出张纸条,是二姑妈的字迹,

歪歪扭扭像蚯蚓爬:“李婷的魂藏在教学楼顶楼水箱,去取她的眼。

”肩上的小鬼突然兴奋地拍巴掌。“走吧今天给你换双新眼睛”我摸它湿漉漉的头发,

白色的裙角扫过地面,那些月光水突然漫上来,裹住我的脚,凉得像冰。再抬脚时,

已经站在教学楼的楼梯口。午夜的楼道比白天更暗,应急灯的光变成了惨绿色,

照得墙上的标语扭曲变形:“好好学习”变成“好好活着”。

“天天向上”爬满了蛆虫似的纹路。楼梯转角的镜子里,映出个穿白大褂的影子,

手里拖着个盖着白布的推车。是校医室的张医生。去年有个女生被李婷他们打得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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