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零号档案

零度病室 单皮糖 2025-08-17 11: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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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管闪了三下,像一次无声的眨眼。

走廊尽头的脚步声却停在门外——只剩呼吸声贴着门缝,一下比一下潮湿。

我攥紧胸口的钥匙,齿槽里那根黑色缝线忽然抽动,仿佛有人从另一端拽线。

门把手由冷转热,烫得我松手。

下一秒,门自动开了条三厘米的黑缝,刚好够一只小手伸出。

那手像蜡做的,惨白里透出青灰指甲,掌心躺着一只掉眼珠的布熊。

熊背后缝线炸开,病历纸角探出,墨迹己晕成“000”。

我没去接,布熊却自己抬头——用被抠空的眼窝凝视我,发出干涩童声:“姐姐,值班表上只剩你的名字。”

我想后退,脚跟却踩到一滩水。

低头,水渍呈圆形,像碎裂的表盘;时针指在01:07,秒针逆时针旋转。

水面倒映我的脸,却比我慢了半拍,当我抬左手,倒影抬右手。

倒影唇色猩红,轻声说:“轮到你了。”

老梁的喊声从电梯口传来:“林岚!

别碰那东西!”

他举着强光手电冲来,光柱扫过布熊,熊身瞬间只剩空壳,缝线像血管一样缩回门内。

老梁一把将我拖离门口,我听见自己锁骨“咔”一声响——像有把锁在体内反扣。

他递给我一副医用橡胶手套,掌心各写一行红字:左手“零”,右手“号”。

手套一戴上,字迹立刻渗进皮肤,像烫伤。

老梁喘着气说:“沈队没走,他在负一层等你签字——确认死亡时间。”

我问谁的死亡,他沉默两秒:“你的,1987年6月30日。”

电梯门合拢,轿厢内壁贴满体温单,姓名栏全是“林岚”,体温曲线却呈心跳形状。

每升一次,电梯就下沉一格。

到达-1时,灯光熄灭,只剩体温单上的红线还在发光,像暗红色血管。

门开,一股福尔马林混铁锈味扑面而来。

斜坡尽头是一面玻璃档案柜,柜中泡着十几只无眼布熊,每只熊怀里抱一块碎表。

最中央的空格里,摆着一张泛黄照片:七名孩子穿白大褂,中间女孩短发,怀里抱完整熊,脸却被墨水涂黑。

照片右下角手写:“实验体000-林岚,未能清除记忆,建议二次封存。”

我伸手想取照片,玻璃映出现在的我:短发、瘦削、腕骨凸出,与照片里女孩身形重合。

倒影却缓缓抬头,露出成年沈队的脸,他张开嘴,声带里爬出童声:“记得把熊还给她。”

下一秒,玻璃碎成粉,福尔马林涌出,水面浮起一块表——表盘碎裂,指针停在01:07,秒针开始顺时针转动。

血水漫过脚背,我转身想逃,却踩到硬物。

低头,是沈队胸前的警号牌,数字己被磨平,只剩一个深凹的“口”。

警号牌背面刻着最后一句警告:“零号病室己签收,请签收人签字。”

我听见自己心跳与秒针重合,血液在耳膜里滴答成01:07。

我弯腰拾起警号牌,血水立刻倒流回门缝,像从未溢出。

斜坡尽头的铁皮门缓缓合上,门缝里伸出一只成年男人的手,腕上戴完整的表,指针却逆时针狂转。

那只手把警号牌递向我,轻声问:“林岚,是你值班,还是我?”

我没有回答。

钥匙在胸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金属颤音。

我抬手,在警号牌凹口里,用钢笔写下今天的日期——2025.07.18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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