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心点儿搬啊!
这些可都是年姐最珍贵的东西……”老店扩建,即将竣工,云江市刚进旺季,趁旅客还不是很多,最后一点时间再添置一点东西。
“年姐,搬完这些明天就可以开张了,我这儿都预约了好几个老客户了!”
说话的是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名字叫常露。
她正端着刚开的气泡果汁“咕咚咕咚”边喝边看向身旁另一个女人。
“嗯,明天咱们就开张。
这几箱水都打卡分给工人们吧,累了一上午了。”
女人边说边挽起白色衣袖,打开其中一箱抽出几瓶水放进怀里,缓步走向搬完正在歇息的工人们,露出的那截手臂在阳光下白皙透亮。
她是云江市清湖湖畔最出名的农庄“又一年”的老板陈年。
原先农庄占地不大,凑巧的是正对着云江市旅游胜地清湖,夏天热得不行时往窗外一瞟,一瞬间清凉感沁入心头,美滋滋的。
加上老板不仅人美心善,而且会组织一些新奇的小活动。
乘着夏夜清凉的风,喝着冰镇过的微醺,与身边人谈笑风生,载歌载舞,何乐而不为呢?
“又一年”名声打出来后,陈年盘下旁边几块地扩建农庄,原因无他,农庄寄宿房间实在太少了,旺季没一会儿就客满。
“年姐,咱今晚去哪儿造一顿呢?
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常露协助陈年发完水,摸着肚子命苦地开口。
“造你个大头鬼,今晚咱吃白面大馒头!”
陈年捏了捏常露晒得红扑扑的脸颊,开玩笑道。
“不要啊!
年姐,我知道您最好了,求求您了!”
常露甩着陈年的胳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陈年总奈何不了她。
“骗你的,咱今晚肯定大造特造!”
陈年比常露高一个头,轻而易举就能搂住常露的肩。
阳光下,陈年白皙的手腕处隐隐约约有一圈深色,乍看像手环。
常露刚认识陈年时就知道她年姐手腕处有一圈酷酷的纹身,一首都极其好奇。
只不过每当提及这件事,陈年眼神里总是透露着常露读不懂的情绪。
玩笑过后,陈年松开常露,微笑着付了搬货工人的钱,看着门头上的“又一年农庄”字样发呆。
随后,常露只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年姐?”
常露不明所以,走上前捏了捏陈年的肩膀。
“今年就只剩最后一个字母了……”陈年眼神紧锁门头,近乎呢喃地开口。
“啊?”
常露更加茫然,抬手摸了摸陈年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年姐,你不要吓我!”
半晌,陈年回过神来,一句话没说,拉着还在思考她年姐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的常露进了农庄。
当晚,常露趁陈年睡熟,偷偷溜进了她的房间,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张略微泛黄的纸张。
是一张纹身设计图,上面是一些字母,下面还有一句话:CNYBZSYYJC陈年一辈子属于杨久诚至此,常露终于知道陈年偷偷藏匿于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