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慧安师太

县丞破案日常 繁葳 2025-01-18 14:5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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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正是安平县县尉赵允安。

赵允安道:“郑县丞,在黑山村时多有得罪,不知您可有空,让下官做东,也好赔罪。

此时天色己晚,您也出不得城,不妨便在寒舍歇息。”

郑修竹见他浓眉大眼,并不像大奸大恶之人。

而且观其神情,似有未尽之言。

略一思索,便同他去了。

不一会儿,二人就到了赵允安的家。

郑修竹打眼一瞧,只觉得“寒舍”一词很是恰当。

桌上有些酒菜,尚可,不算丰盛。

一碟花生米,一碟炒青菜,还有唯一的荤腥——烧鸡。

赵允安边倒酒,边道:“郑县丞初至安平县,有所不知,刘家作为安平县有名的富户,也是有些门路的。

刘会的叔叔是丽妃父亲吏部陈侍郎的门生,同时也是陈侍郎家的西席。

这在京城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在咱们这,可没人敢得罪。”

郑修竹听到陈侍郎与西席几个字,攥紧了拳头。

冤家路窄,怎么又是他们。

赵允安见郑修竹并未露出惧意,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安平县的天,或许就要驱云拨雾了。

酒并不烈,但许是赵允安酒量不佳,几杯下肚,便己有醉意。

“郑兄,我和你说实话,刘家在安平县有权有势,就是县令也得避其锋芒。

刘会那人,无恶不作,我也厌恶的很。

可平日里他惹是生非,都得我去处理,我也没办法,只能和和稀泥,最终吃亏的还是百姓。

唉,谁家县尉做成我这副模样啊。”

话音未落,赵允安便一头栽到桌子上,不省人事。

郑修竹暗想:看来,刘会的所作所为早己引起旁人不满。

这赵允安,或许是可共谋之人。

与此同时,孙季也和主簿何成山吐槽着郑修竹。

何成山试探着问道:“这郑修竹初入官场,年轻气盛,自然有股傲气。

您要是气不过,咱就给他使点绊子?”

孙季端起茶盏,道:“大可不必,郑修竹这性子啊,迟早得得罪人,咱们就等着他吃亏吧。”

说罢,将略显浑浊的茶水一饮而尽。

——次日正值休沐,郑修竹和赵允安二人赶往黑山村。

见到薛秀桃等人,郑修竹顿感惭愧,犹豫再三,最终道:“县令说,刘会玷污薛娘子一事,证据不足,所以……”话未说尽,但意己言明。

薛秀桃满怀激动的心瞬间跌到谷底,有些踉跄,强忍着泪水:“多谢郑县丞,让您费心了。”

赵允安瞥了眼脸色铁青的郑修竹,道:“刘会的叔叔是吏部陈侍郎的西席,将刘会绳之以法,定会得罪于他,还需从长计议。”

郑修竹听到陈侍郎三个字,更是愤懑:“我与陈侍郎本就有些仇恨,不怕得罪他。

请诸位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还薛娘子一个公道。”

虽然郑修竹做了保证,但经过前面那一遭,薛大柱等人并不抱太大希望。

薛秀桃更是死死攥着手帕,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竟无人说话,悲伤的气息令人有些压抑。

郑修竹急于寻找证据,不得不打破这平静的氛围:“薛娘子,徐娘子和那枚香囊,不足以作为证据。

所以,我们还需要找新的线索。

你可知道案发现场在何处,或许,还会有别的人证物证。”

话音刚落,郑修竹便后悔了,这不是让薛娘子回忆伤心事吗?

果然,薛秀桃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努力回想:“刘会的人强行把我带上马车后,还打晕了我。

后来,我好像听到了敲钟的声音,很像寺庙里的钟声。”

赵允安听到“敲钟”二字,道:“安平县有两座寺庙,一座是青龙寺,另一座是清静寺。

青龙寺位于官道旁,西周宽阔,香火旺盛,里面都是些僧人。

清静寺则小一些,也偏僻些,里面都是尼姑。

不过,昭德皇后曾入清净寺避难,‘清静’之名便是她赐下的。

如今的主持慧安师太更受过昭德皇后的夸赞。

故而,清净寺的香火也不差。”

郑修竹心里更偏向清静寺。

青龙寺西周较宽阔,香火旺盛,刘会若在附近行不轨之事,很容易被发现。

不过,以防万一,郑修竹和赵允安还是先去了较近的青龙寺,询问了寺中僧人,无果后又去了清静寺。

清净寺虽然有些偏,但正殿的佛像金光灿灿,应是塑了金身。

说来也巧,他们到了那,正赶上众尼姑做午课。

带头的正是慧安师太。

赵允安曾带人来此巡行,与慧安师太等人也有一面之缘。

故而由他出面,向众女尼询问。

令人失望的是,尼姑们的眼中都充满迷茫,显然并不知晓。

至此,案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猛然间,郑修竹发现慧安师太在捻佛珠时竟然越过了佛头!

他记得家中一位信佛的长辈曾言,掐捻佛珠时,佛头,即最大的那颗珠子不能被掐捻,也不能被越过。

应把佛珠从左至右转过来,继续掐捻。

慧安师太侍奉佛祖多年,按理说不会犯这种错误才是。

莫非,她心中有异……郑修竹当即试探道:“慧安师太,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

若明知有人陷于困境,却冷眼旁观,恐怕有失妥当吧。

有因必有果,若漠视他人苦难,任恶人逍遥于人世间,又是否会加深业障呢?”

郑修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令人诧异。

但慧安师太却听懂了,她捻佛珠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二位施主,随贫尼到禅房去吧。”

郑修竹二人,对视一眼,皆面露喜色。

禅房内,慧安师太叹了口气,道:“花朝节那天,贫尼外出采草药。

突然远远听到女子的求救声与男子的大笑声,贫尼不知是何人,当即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那男子整理完衣服便离开了。

约莫一刻钟后,那女子也衣衫不整,啜泣着离开了。

阿弥陀佛,真是造孽啊。”

慧安师太的阐述很是客观公正,并不存在任何偏向。

郑修竹追问:“慧安师太,您可认识那二人吗?”

慧安师太点点头:“那男子是刘明贵刘员外之子,似乎是唤作刘会。

他曾多次陪同刘夫人前来礼佛,贫尼是认识的。

至于那名女子,贫尼倒是不相熟了。”

郑修竹十分欣喜,有了慧安师太的证词,刘会想抵赖都难。

他郑重行礼,稍稍弯腰,道:“在下安平县县丞郑修竹,恳请慧安师太于公堂作证。”

然而,慧安师太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冷水,将郑修竹淋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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