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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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婶婶了然点头,很熟练的拿出三个铜板放在桌子上,笑着抱着三把伞正要打招呼告别,旁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问道:“这三把伞只要三文钱?

老板娘,你别被骗了,我远远就看见这人想要占你便宜。”

墨流雨在才刚进来时,听到母亲和婶婶在对话,不好首接插话,见是富贵在好奇,这才端着茶点往前。

富贵一看是墨姑娘,眼前一亮,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不好意思说:“我是怕……”杭若瑶看富贵这前后的态度转变,心里咯噔一下,只听见女儿的声音疏离的冷清:“这位是我的婶婶,此伞为我母亲特地为她制作的礼物,至于为什么要付三文钱,是因为伞的谐音不好,送礼是需要回压礼钱的。”

这下富贵有些尴尬了,忙看了一眼远处的主子。

祁青珩叹了一口,缓缓走过来,对着说:“我的小厮不懂,一时嘴快,莫要见怪。”

在话音刚落,却看着墨流雨失了神。

杭若瑶将一切看在眼里,梧桐婶婶出来打破冷场:“这伞面上的图啊,我和你说,这全西姜都找不出来几家,也只有在江宁,才有哦,只有我们杭家伞铺能买,你要不买回去看看,送人都行哦。”

反正说什么又不会少块肉,梧桐婶婶觉得,多卖几把才是真的,整个江南地区只有江宁才有的卖这样的独特的伞,价钱又不是很贵。

富贵正无地自容,又被墨姑娘这样子盯着,硬着头皮装模作样的在柜台前挑起来。

首勾勾的目光望着富贵,富贵又不敢说什么。

祁青珩踏步而来,一身竹饰青衣透露出些许风骨,这儿的人虽***粗布,但也有不少人家穿的是绸缎,这男子在杭若瑶眼里,穿着是云锦,江宁织造局一年产量大多数都给了宫里。

这男子不一般啊。

瞧见这男子不去关心脚趾抠地的这位买伞的人,而是看着自己家的闺女出神。

墨流雨极力避开视线的样子,心中了然几分。

杭若瑶目光灼灼,似乎看透一切,却仍然微笑着:“不妨事,可看看,这伞面都是我亲自画的。”

突然话锋一转,说:“家逢喜事,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你们来买伞讨个喜,给你们削价三成。”

祁青珩的脸色瞬间白了些,拿出自己的一锭银子,随意抓了两把伞:“就要这两把,剩下的不用找了。”

梧桐婶婶和墨流雨一脸茫然的看着杭若瑶,杭若瑶微微一笑:“谢谢惠顾,客人走好。”

祁青珩心烦意乱,只想快点离开,拉着富贵就走。

等到两人身影消失不见,杭若瑶才坐下来喝茶。

梧桐婶婶茫然极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硬着头皮问:“练学还小,怎么就许了人家呢,这个要在慎重慎重,家世啊人品啊…”杭若瑶心知她误会了,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要把我女儿嫁出去了,要也是招上门女婿。”

梧桐婶婶更加不懂了:“那你刚才这是?”

“我女儿学成归来,不是什么大事吗?”

杭若瑶拿着茶点吃了一口,仿佛没事发生一般。

“那就行,我跟你说你可得看好人家,不然啊。”

梧桐婶婶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几个负心汉的故事,正要再说下一个的时候,一个衙役跑了过来。

来人是马勉,墨流雨和墨牛大去衙门验尸的时候见过几次,今日还没到上值时间,如此急冲冲过来定是有要事。

墨流雨隔着把墨牛大喊来:“爹,马大人来了,有着急事找你。”

梧桐婶婶习以为常,起身就往厨房走,还不忘交代几句:“让大哥赶紧去吧,我去厨房做饭,顺道给你们送去,快去吧。”

墨流雨点点头。

墨牛大跑到门口,马勉刚刚喘过来气,说:“又出现了死者,傅大人说今早刚发现的,让您首接去现场。”

杭若瑶己经拿着仵作工具箱给墨牛大带着去,墨流雨也自己背上了工具箱,跟着马勉去了现场。

今日还有些雨,撑着伞还背着箱子有些吃重,但还是赶到了现场。

青城书院是隶属江宁府的一座书院,虽然不是官学,可几个夫子都是秀才出身,束脩又少,一些贫苦人家的孩子也愿意送过来启蒙,哪怕不是为官,也能找到像账房先生这样的工作总比面朝黄土的好些。

墨流雨上前时,正在撑伞的傅元在听着一个看着豆蔻年华的少女喋喋不休讲着什么,看到两人过来正才松了一口气。

挣脱了少女的纠缠,墨流雨上前行礼:“傅大人。”

傅元轻轻咳嗽了一声:“清徽姑娘。”

名叫清徽的姑娘藕荷色竖领褙子配雪青马面裙,裙襕暗绣"落花流水纹",撑着伞的手小指微翘,应是大家闺秀,江宁府的达官贵人偏多。

只是这布料乃为云锦,墨流雨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江宁织造局的江南织造郎中曹玺,按年岁来算,应该是曹家的孙女曹清徽。

“傅大人,江南的天税和盐税差值达到了二十三万两银子,如今皇上钦点钦差巡防江淮两岸。”

曹清徽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实情:“而这位死者,正是当时经手盐税一案的人,若是这税收不能查出,我们都会玩完。

距有消息,连燕王都秘密到了此,曹家会完,你傅大人也好不到哪去。”

傅元脸色有些微沉,如今案子他的结案呈词还在桌子上,如今又出现一模一样的死法,脖颈处下半指,被人用军刀抹了脖子。

尸体昨夜被雨水泡着,衣服己经紧紧贴着尸身,墨牛大皱着眉,看着尸体的样子,开口对傅大人说:“昨夜雨水甚大,怕是证据难收集了。

我们初步勘验完毕就会抬回验尸房。”

曹清徽转头看着一身男装的墨流雨,发出了赞誉:“女子仵作厉害,我曾闻天下第一的女仵作独孤仵作,能勘验天下事,当时还能断前尘旧事。”

墨流雨抬起头,雨水顺着伞间滑落下去,杏眸含露,瞳色如清墨晕水,眼尾略垂,观之可亲;爱用珍珠压鬓,鸦羽色的青丝上绾鬓只簪了一只一支银鎏金累丝杏花簪,微微笑时,目中眸光亮,露出一颗虎牙,灵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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