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实验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傅景深正搂着他的新欢林诗雨在办公室里接吻。三年前，

我为了国家X项目放弃了去哈佛的机会，选择留在这个偏僻的研究所。傅景深说我疯了，

为了虚无缥缈的爱国情怀毁掉自己的前途。三个月前，项目进入关键阶段，

我连续工作72小时没合眼。傅景深却在学术会议上当众宣布："江暖暖同志思想觉悟虽高，

但学术能力有限，不适合担任项目负责人。"台下一片哗然。我握着话筒的手在颤抖。

"傅教授，这个项目是我从零开始建立的。"我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清晰传达到会议室的每个角落。"是啊，从零开始，现在还是零。

"傅景深推了推眼镜，语气淡漠："三年了，连个像样的阶段性成果都没有。部里已经决定，

由林诗雨博士接手。"林诗雨站起来，冲我礼貌地点点头："暖暖师姐，

我会好好接手你的工作的。"我看着这个比我小五岁的师妹，

她有着精致的妆容和得体的笑容，还有一张漂亮的哈佛毕业证书。"项目核心数据在我手里。

"我平静地说。傅景深眉头一皱："江暖暖，你这是要威胁组织吗？""不是威胁。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是告诉你们，没有我，这个项目永远不可能成功。

"会议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的嗡鸣声。我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本科生，还真把自己当成科学家了。

""傅教授早就该换人了。"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傅景深正低头在林诗雨耳边说着什么，她捂着嘴轻笑。三年来，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清醒。

晚上回到宿舍，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三年来的所有研究资料。每一行代码，每一组数据，

每一个实验记录，都是我用无数个不眠之夜换来的。手机响了，是傅景深打来的。"暖暖，

你在哪？我们谈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没什么好谈的。"我按下拒接键。

他又打了三遍，我都没接。第二天一早，傅景深站在我宿舍门口。"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不耐烦："项目是国家的，不是你的私人财产。""你说得对。

"我点点头："所以我决定把项目资料交给国家。"傅景深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要越级上报，直接向科技部汇报项目进展。"我看着他："傅教授，

三年来感谢你的指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江暖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真正为国家服务。"我背起背包："不是为某些人的私利服务。

"我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身后传来他愤怒的声音："你会后悔的！没有学术地位，

没有导师推荐，你什么都不是！"我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傅教授，

三年前你说我为了爱国情怀毁掉前途是不值得的。现在我想告诉你，有些东西，

比个人前途更重要。"走出宿舍楼的那一刻，阳光格外刺眼。我眯起眼睛，

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我拒绝了哈佛的offer，选择留在这个偏僻的研究所。

那时傅景深说："暖暖，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但也是最固执的。"现在看来，

固执也许是对的。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科技部的电话。"您好，我是江暖暖，

有重要的项目进展需要汇报。"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回复："江博士，明天上午十点，

请到科技部会议室。"挂了电话，我忍不住笑了。三年了，

终于可以让国家看到真正的成果了。2科技部的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个人，

都是这个领域的权威专家。我站在台上，手里拿着U盘。这小小的存储设备里，

装着三年来的全部心血。"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我是江暖暖。

今天要汇报的是X项目的最新进展。

"台下有人议论纷纷："这个项目不是傅景深教授在负责吗？""怎么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

"坐在第一排的张部长举手示意安静："请继续。"我深吸一口气，

点击PPT第一页："三年前，我参与了这个项目的立项工作。当时，

全世界都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确实不可能。

"台下有专家摇头："至少需要十年时间，还不一定成功。""是的，

按照常规方法确实如此。"我点击下一页："但是，如果采用全新的算法架构呢？

"大屏幕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代码。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专家突然站起来："这个算法...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想到的？

""三年来，我试过了所有传统方法，都失败了。于是我开始思考，是不是思路本身就错了？

"我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直到半年前，我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张部长身体前倾："什么假设？""如果我们不按照西方的技术路线走，

而是创造一条全新的路呢？"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爆发出热烈的讨论声。"这太疯狂了！

""但是理论上确实可行！""如果成功了，我们就能实现弯道超车！

"我等讨论声平息后继续："目前，我已经完成了核心算法的验证，

实验室测试成功率达到96.7%。""什么？"一个专家惊呼："你说96.7%？

""是的。"我调出实验数据："这是最近三个月的测试记录。"张部长看着数据，

眼神越来越亮："江博士，你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已经接近成功了？""理论验证已经完成，

现在需要的是工程化实现。"我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如果一切顺利，

半年内就能看到实际应用。"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过了良久，张部长才开口："江博士，

据我们了解，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傅景深教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是你在这里汇报吗？

"我早就料到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项目从立项开始，核心工作都是我在做。

傅教授主要负责行政管理和对外协调。

""那为什么傅教授在上个月的汇报中说项目毫无进展？"另一个专家问道。

我沉默了几秒钟。"因为他不知道我已经突破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因为我发现，

有人试图窃取项目成果。"我看着张部长："三天前，有人想要强行更换项目负责人，

理由是我能力不足。但实际上，整个项目的核心技术都在我手里。

"张部长和其他专家交换了一下眼神。"江博士，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三个月前我申请的专利，所有核心算法都有专利保护。

任何人想要使用，都必须经过我的授权。"专家们传阅着专利文件，脸色越来越严肃。

"江博士，"张部长站起来："你愿意继续负责这个项目吗？

"我点点头："我愿意为国家继续奋斗。""好！"张部长用力拍了拍手："从今天开始，

X项目由江暖暖博士全权负责！傅景深教授转为顾问角色！"会议结束后，

我走出科技部大楼。手机响了，是傅景深打来的。"江暖暖！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里满含愤怒："部里刚刚通知我，项目负责人换成了你！"我看着蓝天白云，

心情格外舒畅："傅教授，我只是向组织汇报了项目的真实进展。""真实进展？

你有什么进展？""三个月后，你就会知道了。"我挂断电话。回到研究所，

我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站着很多人。"江博士！""您真的是项目负责人了？

""我们能继续跟您工作吗？"这些都是项目组的年轻研究员，他们的眼神里满含期待。

"当然。"我打开办公室门："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加快进度。六个月内，

让全世界看到中国科技的力量！"大家齐声叫好。就在这时，林诗雨走了过来。"暖暖师姐，

恭喜你。"她的笑容有些勉强："不过我想提醒你，这个项目的技术难度很大，

希望你不要让国家失望。"我看着她，突然笑了："林博士，谢谢提醒。

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哈佛毕业，

为什么要回国抢一个'不可能成功'的项目？"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3林诗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师姐说笑了，我回国是为了报效祖国。

""报效祖国？"我点点头："那为什么昨天晚上，你在傅教授办公室里说，

这个项目完全是在浪费国家资源？"她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在隔壁办公室。"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清晰地传出林诗雨的声音："景深哥，这个项目根本不可能成功。

江暖暖就是个固执的理想主义者，三年来一事无成。不如我们直接申请终止项目，

把资金转到我的新项目上..."周围的研究员们都震惊地看着林诗雨。"师姐，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林诗雨的声音有些发抖。"不是偷听，是正当防卫。

"我收起手机："从三个月前开始，你们就在策划如何夺取这个项目。可惜，

你们算错了一件事。""什么事？""这个项目，已经成功了。

"林诗雨瞪大眼睛："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

"我看着她："因为你认为我只是个本科生？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哈佛学位更有说服力？

"她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林博士，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

"我转身面对所有人："学历只是敲门砖，真正的科研能力，靠的是日复一日的钻研，

是对真理的执着追求，是为国家不计个人得失的奉献精神。"说完，我走进办公室，

把门关上了。半小时后，小王敲门进来："江博士，林诗雨走了。她说要去找傅教授。

"我点点头："让她去吧。""还有，"小王压低声音："我听说傅教授正在联系其他专家，

想要推翻科技部的决定。"我放下手中的文件："他想怎么推翻？

""据说他要在明天的学术委员会上提出质疑，认为您没有能力胜任项目负责人。

"我沉思了一下："明天几点？""下午两点。""好，我会准时参加的。

"小王有些担心："江博士，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听说傅教授会请很多权威专家。

"我笑了笑："不用准备。真理不需要权威背书。"第二天下午，

学术委员会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除了本校的教授们，还来了好几个外校的知名学者。

傅景深坐在主席台上，看到我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今天召开这个会议，

是因为有同志对科技部的人事安排提出了异议。"主持会议的是院长老刘。

傅景深站起来："各位同事，我认为让江暖暖同志担任X项目负责人是不合适的。

""理由呢？"有人问。"第一，她只有本科学历，学术资历不够。第二，

三年来项目毫无进展，说明她能力有限。第三，这个项目投入巨大，

不能再继续浪费国家资源。"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议论声。老刘看向我："江博士，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站起来，走到台前："我想问傅教授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您刚才说项目三年来毫无进展，那么请问，

您最后一次深入了解项目技术细节是什么时候？

"傅景深顿了一下："我...我一直在关注项目进展。""是吗？

"我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三个月前提交给您的阶段性报告，请问您看过吗？

""当然看过。""那请您说说，报告第15页提到的核心算法改进方案是什么？

"傅景深的脸色开始发白："我...具体细节...""您没看过，对吧？

"我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事实上，过去一年里，傅教授一共参加过三次项目会议，

每次都不超过半小时。他对项目的了解，还停留在两年前。"会议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科技部汇报时说'项目毫无进展'。

"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各位专家，请问，一个连项目具体情况都不了解的人，

有什么资格评判项目的成败？"傅景深脸色铁青："江暖暖，你这是在诡辩！""不是诡辩，

是事实。"我按下投影仪的开关："现在，我向各位展示项目的真实进展。"大屏幕亮起，

出现了我昨天在科技部展示过的内容。但这次，我准备得更加充分。

"这是项目的技术路线图，这是核心算法的理论推导，

这是实验验证的完整数据..."随着我的讲解，会议室里越来越安静。

几个外校来的专家开始激烈讨论，他们的眼神里满含震撼。"不可能！这种精度的计算结果，

至少需要超级计算机才能实现！""等等，你们看这个算法结构，完全打败了传统理论！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我们在这个领域实现了真正的突破！

"我等讨论声平息后继续："各位专家，这就是三年来的真实进展。不是毫无进展，

而是即将实现历史性突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傅景深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傅教授，"我看着他："您刚才说不能再浪费国家资源。我想问您，如果放弃这个项目，

您觉得国家的损失是多少？"他没有回答。"我来告诉您。

"我切换到最后一张幻灯片："按照国际市场价格，这项技术的专利价值至少五百亿美元。

而我们的总投入，不到五千万人民币。"会议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老刘站起来："经过充分讨论，学术委员会一致决定，支持科技部的人事安排！

江暖暖博士继续担任X项目负责人！"掌声更加热烈了。

我鞠了一躬："谢谢各位专家的支持。我承诺，半年内一定让大家看到实际成果！

"会议结束后，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傅景深走到我面前："暖暖，我...""傅教授，

"我打断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的眼神里满含痛苦："我知道我错了，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你还想挽回？"我看着他："三年前，

我为了这个项目放弃了哈佛的机会。你说我疯了，毁了自己的前途。现在项目成功了，

你又说你错了。""傅教授，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4走出会议室，我意外地遇到了我的大学导师陈教授。"暖暖！

"陈教授满脸笑容地走过来："刚才的报告太精彩了！我都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程度！

"看到老师，我眼圈有些红："陈老师，您怎么来了？""老刘给我打电话，

说有个好戏要看。结果真的把我震撼到了。"陈教授拍拍我的肩膀："走，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我们来到校园里的小咖啡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说说吧，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教授点了两杯咖啡："从你决定留在国内那天起，

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我苦笑了一下："陈老师，其实我当时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那为什么要放弃哈佛？那可是世界顶级的实验室。"我沉默了一会儿，

决定把埋藏在心里三年的故事告诉老师。"您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会议吗？

关于X项目的立项论证会。"陈教授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时候争议很大，

很多专家都认为这个项目太超前了，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是的。

会后我找到了主管部门的领导，我说我愿意试试。"我喝了一口咖啡："领导问我为什么，

我说，总得有人去做那些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然后呢？""然后领导说，

如果我愿意负责这个项目，国家可以给我提供最好的研究条件。但有一个前提，

必须在国内完成，不能带到国外。"陈教授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拒绝了哈佛的邀请。

""对。"我点点头："那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夜。哈佛的机会千载难逢，

但是如果成功了，成果属于美国。而这个项目如果成功，将会极大提升我们国家的科技实力。

""你的选择是对的。"陈教授欣慰地说："但是傅景深不支持你？

"我苦笑："何止是不支持。他当时就明确反对，说我被狭隘的民族主义蒙蔽了双眼，

放弃了最好的发展机会。""那你怎么还...？

""因为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导师来申请项目。"我摇摇头："傅教授虽然人品有问题，

但学术声誉还是有的。我以为，只要项目成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陈教授叹了口气："你太单纯了。有些人，是经不起利益考验的。""是啊，

我确实太单纯了。"我想起这三年来的种种："项目刚开始的时候，傅教授还是支持的。

但是第一年没有明显进展，他就开始不耐烦了。""第二年的时候，

我在理论上有了重大突破，兴奋地去向他汇报。结果他说，'理论突破不代表实际应用，

还是太虚了'。""到了第三年，我已经完成了核心算法的设计，正在做实验验证。

他竟然开始联系外部专家，想要更换项目负责人。"陈教授皱起眉头："为什么要换人？

""因为他发现，这个项目可能真的会成功。"我眼神变得冷峻："一旦成功，

项目负责人就会获得巨大的学术声誉和现实利益。他不想让这些属于我。

""那林诗雨又是怎么回事？""林诗雨是他今年刚招的博士后，哈佛毕业，条件很好。

"我冷笑："傅教授的计划是，让她接手项目，然后以导师的身份分享成果。

"陈教授气愤地拍了拍桌子："这简直是学术剽窃！""所以我才决定越级上报。

"我看着窗外的夕阳："陈老师，您知道吗？三年来，我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没有周末，

没有假期。有时候累得在实验台上睡着了，醒来继续工作。

""我把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这个项目，不是为了个人荣誉，

而是真心希望为国家做些贡献。"陈教授的眼圈也红了："孩子，你辛苦了。""不辛苦。

"我摇摇头："能够亲手推动国家科技进步，这是我的荣幸。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最大的阻力不是技术难题，而是身边的人。"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暖暖，

"陈教授突然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傅景深要这么做？"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听说，他最近在申请院士。这个项目如果成功，对他的申请会有很大帮助。

"我恍然大悟。难怪他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更换项目负责人，这样他就能以导师身份分享成果，

为院士申请加分。"那现在怎么办？项目负责人换成了你，

他的院士申请...""那是他自己的问题。"我的声音变得坚定："陈老师，

我做事从来不是为了阻止别人，而是为了成就正确的事。

"陈教授欣慰地点点头："这才是我的好学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小王打来的。

"江博士，有个好消息！刚才科技部来电话，说要组织专家组对我们项目进行现场验收！

"我一下子站起来："什么时候？""下周三！张部长亲自带队！"挂了电话，

我兴奋地对陈教授说："老师，验收组要来了！

"陈教授也很激动："这说明上级对你们项目非常重视啊！""是的。

"我深吸一口气："这次验收，将决定项目的最终命运。如果通过了，

我们就能正式进入工程化阶段。""那你有把握吗？""有。

"我坚定地点点头："三年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一刻。"5验收的前一天晚上，

我在实验室里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所有的设备都调试完毕，数据已经反复核查了三遍，

演示流程也练习了无数遍。凌晨两点，我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就在这时，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傅景深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睛里满含血丝。"你还在工作？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有抬头，继续整理文件："傅教授，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他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暖暖，我们能谈谈吗？""谈什么？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谈您怎么在学术委员会上质疑我的能力？

还是谈您怎么安排林诗雨接手我的项目？

"傅景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但是什么？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但是您现在发现项目可能成功了，所以想要挽回关系？""不是的！

"他急忙解释："我是真心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三年来，我确实没有给你足够的支持，

甚至还...""甚至还想剽窃我的成果。"我冷静地说完他没说完的话。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是的，我承认。当我意识到这个项目真的可能成功时，我动了私心。

""为了院士评选？"他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并不难猜。

"我起身走到窗边："傅教授，三年前您说我为了虚无缥缈的爱国情怀毁掉前途，

现在您为了个人利益想要毁掉我的努力。您觉得，我们谁更可悲？""暖暖，

"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我知道我不配求得你的原谅，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明天的验收，让我也参加吧。我愿意以顾问的身份，帮你一起完成这个项目。

"我转过身看着他："傅教授，您觉得我需要您的帮助吗？""我知道你不需要。

"他苦笑："但是我需要。我需要弥补这三年来犯下的错误，我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承担责任？"我冷笑："您想怎么承担？""如果项目成功，我会公开声明，

这个项目的所有成果都属于你，我不会分享任何荣誉。"我仔细打量着他，

想要从他眼中看出虚假的痕迹。但我只看到了痛苦和悔恨。"傅教授，您知道吗？三年前，

当我决定留在国内做这个项目时，我最希望得到的就是您的支持。""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我让你失望了。""不只是失望。"我摇摇头："是彻底的绝望。

您本来应该是我的导师，我的前辈，是应该为国家科技进步而感到自豪的学者。

但您让我看到了学术界最丑陋的一面。"他低下头，没有说话。"不过，

"我的语气软化了一些："明天的验收，如果您真心想要参加，我不会阻止。

但我有一个条件。"他立刻抬起头："什么条件？""在验收结束后，无论结果如何，

您都要向全体项目组成员公开道歉。""我答应。"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还有，

"我继续说："如果项目成功，您要向科技部承认，是您的私心阻碍了项目的正常进展。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坚定地点头："我答应。"第二天上午，科技部的验收组准时到达。

张部长带着五个权威专家，阵容非常豪华。实验室里聚集了所有的项目组成员，

每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各位专家，欢迎来到我们实验室。

"我站在投影仪前："今天的验收分为三个部分：理论阐述、技术演示和实际测试。

""开始吧。"张部长点点头。我深吸一口气，点击第一张幻灯片："首先，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个项目的技术背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