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沉默与之前的死寂不同，事实上从顾夜坐上虞淮副驾的那一刻起，车内的气氛就像是油与水。
油永远高高在上地浮在水之上，像隔着一层玻璃，无法交融。
但现在，玻璃碎了。
顾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只觉得车内的空气不再凝滞，反而像破开了一个口子，冷飕飕的风灌了进来，让呼吸都变得真切了许多。
也莫名让顾夜觉得，或许她可以和身边这个男人进行一场真正地交谈了。
顾夜转回头，望向前方流光溢彩的挡风玻璃。
虞淮，你刚才……为什么忽然提到我妈妈?
顾夜没有复述前面那些恶毒的形容，语气也没了刚才的愤怒，只是单纯地发问。
而虞淮握着方向盘，同样目视前方流动的车河，没什么，我只是去调查了一下你妈妈的身份。
他承认得如此坦然，倒叫顾夜毫无准备。
她眼睛微微睁大，安全带忽然勒得胸口发紧，那你调查到了什么?
结果还没出来。虞淮从容地撒谎，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稍稍停顿，像是在给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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