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绝望中的逻辑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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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粗糙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

时间仿佛被拉伸又压缩,在林风的感知里变得粘稠而怪异。

闭着眼,外界的一切喧嚣——风声、呼吸声、甚至那些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都潮水般褪去。

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掌心下那块冰凉的石碑,和脑海中那场正在疯狂燃烧的、无声的思维风暴。

“失败了吗?”

一个冰冷的念头试图钻出来,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绝望。

他几乎能想象出下一瞬,长老冰冷的宣判,执法弟子无情落下的法器,台下爆发的哄笑和唾弃。

不!

意识最深处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

他将最后一丝求生的意志,化作燃料,投入那思维的熔炉。

欧拉公式的完美和谐,麦克斯韦方程组的电磁交响,广义相对论中时空的弯曲……那些曾让他痴迷沉醉的宇宙韵律,此刻被他以最大的专注力疯狂地观想、构建、推演!

它们不再是纸上的符号,而是化作了璀璨的星河,旋转的力场,交织的维度!

他将这一切“逻辑的奇观”,不顾一切地“灌注”向掌心,不是祈求,更像是一种基于极端理性推导出的“指令”或“入侵”!

赌上一切!

包括灵魂!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即将因这超高强度的运转而崩裂燃烧的刹那——嗡!

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震动,从测试石的深处传来,透过掌骨,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不是温暖,不是能量灌注,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机械性的共鸣?

仿佛他脑海中那极致有序的逻辑结构,恰好触碰到了这块石头内部某个隐藏的、极其底层的运行机制!

紧接着——“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纯粹由光构成的洪流,猛地从灰色的测试石内部爆发出来!

不是五行灵根对应的青、赤、黄、白、黑任何一种色彩,也不是什么变异风雷冰的异色。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准确描述的璀璨!

纯净、冰冷、却又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复杂与深邃,仿佛将无尽的星空、流转的宇宙法则、以及所有数学的简洁之美都压缩在了这一瞬的辉煌之中!

光芒之盛,瞬间吞没了他的手掌,他的手臂,乃至他整个瘦削的身形,将他映照得如同光之化身!

其强度,甚至远远超过了之前所有测试者,包括那位单一金灵根的天才!

“呃!”

林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紧闭的双眼都感到一阵灼痛,闷哼一声。

死寂!

绝对的死寂,如同厚重的冰层,瞬间覆盖了整个喧闹的广场!

所有嗤笑、议论、不耐的声音戛然而止。

成千上万张脸上,表情凝固了。

嘲讽的嘴角僵在半空,鄙夷的眼神被难以置信的惊愕撑大,冷漠的面具出现裂痕,甚至高台上那些一首闭目养神或面露不耐的长老们,也猛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下意识地前倾,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茫然。

发生了什么?

无灵根?

废物?

这……这是什么光?!

从未见过!

典籍中从未记载!

那光芒持续闪耀着,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仿佛测试石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彻底激活,陷入了他们无法理解的亢奋状态。

押解林风的两名执法弟子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恐和无措。

主持仪式的青袍长老,古板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死死地盯着那璀璨而异样的光芒,又猛地看向光芒中心那个依旧闭着眼、眉头紧锁、似乎也在承受巨大痛苦的少年。

他的手还僵在半空,维持着即将挥下宣布处决的姿态,此刻却微微颤抖起来。

处决?

这情形还如何处决?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瞬,又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终于,那异常璀璨的光芒开始缓缓减弱,如同潮水般退去,最终完全收敛回测试石内部。

石头恢复了灰扑扑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所有人的集体幻觉。

但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双瞪大的眼睛,证明着那绝非幻觉。

林风感觉到光芒散去,那股奇异的共鸣感也消失了,只剩下强烈的虚脱感和头颅欲裂的剧痛。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向前栽倒,幸好及时用手撑住了冰冷的测试石表面,才没有瘫倒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完了吗?

成功了吗?

还是……更糟了?

他艰难地抬起头,视线还有些模糊,只能看到高台上长老们迅速围拢过来,将他包围在中间,投下巨大的、充满压迫感的阴影。

他们的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冷漠或杀意,而是变成了极度复杂的探究、惊疑、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

台下的人群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压抑的、海潮般的议论声轰然爆发。

“那……那是什么光?!”

“不是五行灵根!

绝对不是!”

“测灵石坏了吗?”

“无灵根怎么会让石头发光?

还那么亮!”

“他到底做了什么?!”

嗡嗡的议论声充斥着无法理解的困惑和躁动不安。

青袍长老与其他几位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每个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和凝重。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目光再次落到几乎虚脱的林风身上,声音干涩,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审慎:“你……方才做了什么?”

林风心脏猛地一缩,大脑飞速运转。

实话实说?

说我在脑子里默写数学公式?

那只会被当成疯子或者身怀异宝的妖孽,死得更快!

他必须给出一个符合这个世界认知、又能解释通这异常现象的答案。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虚弱,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弟子……弟子不知……只是心中万分恐惧,不甘就死……恍惚间,似乎……似乎窥见了一些……难以理解的……线条和轨迹……便下意识地……顺着那些轨迹运转心神……”他说的模糊不清,半真半假。

真的部分是他确实在构建逻辑轨迹,假的是他完全清醒且主动。

“线条?

轨迹?”

一位山羊胡长老眉头紧锁,“莫非是……悟道之象?

临死前的大恐惧,***了神魂,窥得天地法则的一角?”

“荒谬!”

另一位面色赤红的长老驳斥道,“无灵根者,神魂与天地隔绝,如同顽石,如何悟道?

更何况是引动测灵石异象!”

“但那光如何解释?

测灵石亘古以来,从未有过如此记录!”

长老们低声争论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现象超出了他们的知识体系。

最终,那位最初提出“处决”的古板青袍长老,深深地看了林风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他抬起手,止住了众人的争论,沉声道:“此事蹊跷,超出常理。

测灵石异象亘古未见,处决……暂缓。”

他的声音灌注了灵力,清晰地传遍了广场:“此子林风,测试结果异常,暂定为……‘待察之身’。

押回禁室,严加看管,未有决断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

“待察之身……”林风心中微微一松,至少, immediate的死亡威胁暂时解除了。

但这西个字背后,是无尽的未知和可能更大的危险。

两名执法弟子回过神来,脸上的惊恐变成了复杂的敬畏和警惕,再次上前,动作却不再粗暴,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将他搀扶起来。

镣铐依旧冰冷沉重。

他被架着,转身,走下高台。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不再是单纯的鄙夷,而是混杂了强烈的好奇、猜测、嫉妒、以及深深的畏惧。

人群下意识地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路。

他低着头,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如同实质,几乎要将他刺穿。

虚弱和剧痛依旧侵蚀着他,但更强烈的是一种冰冷的后怕和沉重。

他活下来了,用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

但他知道,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马蜂窝。

他展现出了无法被现有体系解释的“异常”,这在一个力量至上的修仙世界,意味着要么是惊天机缘,要么是灭顶之灾。

他被带着,没有往回牢的方向走,而是走向广场另一侧,一座更为孤僻、看起来也更为坚固的石殿。

那里是宗门的禁闭室,通常用来关押犯错的弟子或者重要的囚犯。

石殿大门打开,里面是更加森严的守卫和压抑的气氛。

他被带入一间狭小的石室,比地牢稍好,有一张石床,依旧空旷冰冷。

镣铐被解开,但石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并且传来了清晰的落锁声。

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声音,石室内陷入一片昏暗。

林风瘫倒在冰冷的石床上,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透支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活下来了。

但接下来呢?

“待察之身”……宗门会如何“察”?

那些长老会用什么手段来探究他身上的秘密?

他刚才那套“窥见轨迹”的说辞,能骗过那些活了几百年的人精吗?

如果他们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悟道”,只是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欺骗”了测灵石,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如果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异宝”或“邪术”附体,要抽魂炼魄仔细研究呢?

一个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他刚刚放松些许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石室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

似乎有不止一个人。

一个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透过石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探询意味,首接穿透了他虚弱的防御,敲击在他的心神之上:“林风, inside。”

“仔细说说,你看到的……到底是怎样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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