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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坐在宁家督军府的新房里,红绸子还挂在梁上,蜡烛烧到一半。门“砰”地被踹开。

宁远舟的酒气裹着寒风卷进来,他穿着墨绿军装,领章上的金星闪得刺眼。

他伸手掐住我的下巴,“顾念,你爹派人扛着二十挺机枪堵在我府门口,说‘不娶我女儿,

就踏平宁家’,你说,你是不是他送过来的‘赔罪货’?”我盯着他眼底的红血丝,

忽然笑了,“宁远舟,我爹的枪是指着你,不是指着我。我顾念要是想攀高枝,

早就贴着你了,犯不着等今天。”他的手猛地收紧,我听见下巴骨“咔”的一声,

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我不敢哭——娘说过,哭会让敌人看不起。“最好是这样。

”他松开手,从怀里掏出张纸甩在我脸上,“这是你爹要的‘联姻协议’,签了它,

你就是宁家的少奶奶。要是敢耍花招……”他指了指窗外的院子,“看见那棵老槐树了吗?

去年有个丫鬟偷了我的玉佩,我把她吊在上面,吊了三天三夜。

”我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纸。协议上的字像一群张牙舞爪的虫子,

“顾念”两个字被圈了又圈,像个笑话。“宁少帅,我签。”我咬着牙,

把名字写得端端正正,“但我有个条件——别碰我。”他笑了,笑声里全是讽刺,“顾念,

你以为我愿意碰你?”他转身走向门口,又停下,回头盯着我腕上的镯子,“还有,

把你手上的破镯子摘了,宁家的少奶奶,不配戴这么寒酸的东西。”门“砰”地关上,

我摸着被掐红的下巴,把镯子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窗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户上,

我裹紧喜服,盯着墙上的“喜”字,忽然想起爹送我出门时说的话,“顾念,

你是顾家的嫡小姐,要为家族牺牲。”牺牲?我冷笑——原来我的婚姻,

就是一场用二十挺机枪换来的“牺牲”。可我顾念,偏不做任人摆布的“赔罪货”。

2.婚后三个月,我住西厢房。屋顶漏雨跟筛子似的,

半夜能被盆接水的叮当声吵醒;墙皮掉得满地都是,霉味裹着潮气温温的,像浸了水的老茶。

我把旗袍剪了,穿长裙子没法蹲在井边洗衣服,改成短上衣和长裤后,倒觉得轻便多了,

就是偶尔会想起娘说“女孩子要穿得端庄”,心里有点酸。有天深夜,月亮很亮。

我蹲在井边搓宁远舟的军装。忽然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抬头一看,宁远舟站在那里。

他穿着黑绸子睡衣,手里攥着我的玉簪,那是我白天晒衣服时掉的,娘的遗物。

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眼神像浸了水的墨,说不清楚是烦还是别的什么,就那么盯着我。

我心里一慌,手里的衣服“啪”地掉在盆里,溅起水花。“宁少帅,这么晚了,有事?

”等了半天,他才开口,声音像落在纸面上的铅笔字,轻轻的,“玉簪是你的?”我点头,

“嗯,娘的。”他哦了一声,把玉簪放在旁边的石桌上,转身要走,又停下,“西厢房漏雨,

明天让管家修修。”我愣了愣,看着他的背影。他刚才说……修西厢房?

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拿起玉簪,贴在胸口。玉簪上还留着他的温度,凉丝丝的,

像他平时的眼神,可刚才那句话,怎么听都有点……关心?不可能。他恨我爹,

恨我是“赔罪货”,怎么会关心我?但他刚才确实说了要修房子,还把玉簪还给了我,没扔。

回到西厢房,我把玉簪放在梳妆台上,旁边是娘的镯子。我摸着它们,

忽然想起宁远舟刚才的眼神,他盯着我搓衣服的手时,是不是有一点……心疼?算了,

不想了。我把被子盖在身上,潮味还是很重,但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点暖,至少,

他没把我的玉簪扔了,还说了要修房子。或许,他也不是那么冷血?3.三年了。

西厢房的屋顶修好了,雨不漏了,霉味散了,可宁远舟还是没来过。

傅廷川用行动把“工具”二字刻进顾念的骨血,他从不和她同桌吃饭,从不进她的房间。

甚至在顾念生日那天,带戏子柳如眉回府。我生日那天,管家老刘跑过来,脸上堆着笑,

比捡了金元宝还高兴,我以为他来告诉我宁远舟会来给我过生日,结果是来泼冷水的。

“少奶奶,少帅回来了!还带了位柳小姐,说是以后就住东厢房了!”东厢房?

那是我当年住过的屋子,他让人收拾干净,说“以后给孩子住”,现在……给个戏子住?

我没吭声,回西厢房。门帘子“哗啦”被人掀开。柳如眉扭着腰进来了,

身上喷的香粉味儿冲得我鼻子发痒。她一眼就盯住我手里的镯子,“哎哟顾小姐,

这镯子水头真足!”她伸手就抢,翘着兰花指往自己手腕上套,还故意晃来晃去,“瞧瞧,

多衬我呀!顾小姐,你这身份……戴这个不合适吧?不如送给我,我替你戴着,

少帅见了也高兴!”一股火“噌”地从我脚底板烧到天灵盖!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戏子,

也配碰我娘的东西?我冲过去,一把攥住她戴镯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抡圆了—— “啪!

”一记耳光结结实实扇在她脸上!柳如眉被打懵了,捂着脸尖叫,“你敢打我?!

”我盯着她那张涂得雪白的脸,“柳如眉,这是我娘的遗物!你这种下九流的玩意儿,也配?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宁远舟冲进来,军装扣子都没扣齐。他一看柳如眉捂着脸哭,

再看我握着镯子站在那儿,眉毛立刻拧成了死疙瘩,“顾念!你发什么疯?!

”他两步跨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我根本没防备,被他推得踉跄着向后倒,

腰重重撞在梳妆台尖角上,疼得我眼前一黑!“哐啷!”手里的镯子没抓稳,脱手飞出去,

狠狠砸在青砖地上!碎了。真的碎了。我看着那些碎片,愣了足足三秒。然后,我笑了。

先是肩膀抖,接着是全身都在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赔罪货……呵,宁远舟……”我抬起头,眼泪糊了满脸,死死盯着他那张错愕又愤怒的脸,

“三年了,我爹欠你爹的命,我顾念拿这三年给你当牛做马,给你洗臭衣服,住漏雨屋子,

看你的戏子登堂入室……够不够赔?!啊?够不够赔?!”我撑着梳妆台站起来,

腰疼得像要断了,可我站得笔直。我指着地上那摊刺眼的碎玉,对着宁远舟,一字一顿,

像刀子刻进骨头里: “宁远舟,我赔够了!”空气死寂。柳如眉的哭声停了。

宁远舟看着我,脸上的愤怒僵住了,第一次,他看我的眼神里,没了那种刻骨的恨和冷,

只剩下一种……我看不懂的,巨大的震惊和茫然。4.镯子碎了的第三天,顾家来人了。

不是看我,是给我送信。管家老刘领着人进来时,我正趴在床上揉腰,那天撞的伤还没好。

来的是我爹的副官李麻子,脸上坑坑洼洼的,腰里别着枪,看我的眼神像看块路边的石头。

“大小姐,”他皮笑肉不笑,从怀里掏出个信封,黄纸皮,上面盖着我爹的私章,

“司令的命令。”我撑着坐起来,腰疼得抽气,伸手去接。李麻子却没递给我,

反而把手抬高,嘴角咧开,露出两颗发黄的门牙,“司令说了,

让您务必‘亲手’交给宁少帅,还得‘亲眼’看着他点头出兵。”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晋南煤矿,下个月初七之前,必须拿下。司令还说……”他故意顿了顿,

“您是顾家的嫡小姐,别给顾家丢脸。”嫡小姐? 哈!我猛地抢过那封信。

李麻子嗤笑一声,转身就走,军靴踩在青砖地上,“咔哒、咔哒”,像踩在我心口上。

西厢房的门“哐当”关上,屋子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我盯着那信封,黄得刺眼,

像烧给死人的纸钱。撕! 我捏着信封的两角,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啦——!

”黄纸皮裂开大口子。再撕!“哗啦——!” 信纸变成两半。还不够!

我发疯似的把碎片揉成一团,想要抠烂我爹那张永远算计的脸!纸团被我狠狠砸在地上,

又用脚去碾!踩!“为家族利益着想?狗屁!”我对着地上那摊烂纸嘶吼,“我嫁过来三年!

他关心过我一句吗?问过我吃没吃饱?问过宁远舟打没打我?!现在要抢矿了,

想起我这个‘嫡小姐’了?!”眼泪根本憋不住,像开了闸的洪水往下掉。

“娘……你看见了吗?”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床沿,哭得浑身发抖,

“他把我当什么?当枪使!当棋子!当个能换矿的物件儿!”我摸到床头柜子底下,

那里藏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娘给我做的月白旗袍,叠得整整齐齐。我把它拿出来,抖开。

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娘的味道了,只有西厢房的潮气和我的眼泪。“娘,

你说顾家的女儿要有体面……”“可这体面,是拿女儿的一生换的!

爹他……他根本不配做爹!”剪刀就在针线筐里,闪着冷光。我抓起剪刀,没有犹豫。

“咔嚓!” 锋利的剪刀口狠狠咬进柔软的布料!从领口到下摆,豁开一道狰狞的大口子!

“咔嚓!咔嚓!”我像疯了一样,把好好一件旗袍剪得七零八落!碎布像雪片一样落在地上,

堆在我脚边。我喘着粗气,手里还攥着剪刀。看着那一地狼藉,心里的火好像泄了一点。

我抹了把脸,全是冰凉的泪。“剪了,”我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声音平静得吓人,

“都剪了。”娘的念想,顾家的枷锁,爹的棋子……都剪了。痛快了。

5.我把剪碎的旗袍塞进灶膛,火苗“呼”地蹿起来,映得脸上发烫。腰上的伤还疼着,

我趴在床上涂药油,门帘子“哗啦”一声被甩开,带进一股刺鼻的香风。

柳如眉扭着水蛇腰进来了,下巴抬得能戳破房顶。她今天穿了身桃红旗袍,开衩快到大腿根,

手里捏着个小镜子照来照去,眼睛却像钩子,直往我梳妆台上瞟。“哟,顾小姐,忙着呢?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到梳妆台前,两根手指拎起我那支玉簪,娘留下的。

“少帅昨儿夸我这身衣裳好看,”她故意晃着簪子,尖声尖气地说,

“就是缺点好首饰配……我瞧着你这玉簪不错,借我戴戴?”借? 我撑着坐起来,

腰上的伤被扯得一抽,但我没吭声,只盯着她那张抹得雪白的脸。她见我不说话,

胆子更肥了,直接把簪子往自己头发里插,还对着小镜子左照右照,撇着嘴,“啧,

水头是还行,就是样式老了点……顾小姐,反正你也用不上,不如送我?少帅见了肯定喜欢!

”喜欢?一股邪火“腾”地从脚底板烧上来!撕了爹的信,烧了娘做的衣,

现在连娘最后一点念想,这个***戏子也敢抢?!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动作快得自己都吃惊!两步蹿到她面前,左手“啪”地攥紧她插着簪子的手腕,右手抡圆了,

“啪!”一记耳光又响又脆,扇得柳如眉脑袋一偏!“啊——!”柳如眉尖叫,捂着脸瞪我,

“顾念!你疯了?!你敢打我?!”“打的就是你!”“柳如眉,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碰我娘的玉簪?!”门“哐当”一声巨响!宁远舟怒气冲冲的进来,“顾念!你找死!

”他吼着,两步冲过来,大手狠狠推在我肩膀上!我腰上的伤还没好,根本站不稳!

被他推得踉跄着向后倒,“砰”地一声,后腰重重撞在桌角上!“呃!”剧痛瞬间炸开,

眼前一黑!“哐当——哗啦!”桌上的米缸被我撞翻,白米撒了一地。

跟着米缸一起掉下来的,是那支玉簪。“啪!” 一声脆响,像心被捏碎的声音。

簪子摔在青砖地上,裂成两半。我低头看着那摊碎片,腰上的疼,心里的疼,搅成一团。

我撑着桌子,咬着牙,忍着腰上钻心的疼,硬是把自己撑了起来。站直了。

右手猛地伸进怀里,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枪柄被我的胸口焐得温热。

是当年出嫁时爹亲手塞给我的,说,“顾家的女儿,腰杆子要硬。”枪口抬起,稳稳地,

直直地,对准了宁远舟的胸口!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屋子里死寂。柳如眉的哭声噎在喉咙里。空气凝固了。“宁远舟,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看清楚了。我是顾家的嫡小姐顾念!

不是你宁远舟可以随便糟践、随便打骂的‘赔罪货’!”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

却没发出声音。够了。 我受够了!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摊刺眼的碎玉,握紧手里的枪,

转身就往外冲!门帘子被我狠狠甩在身后,发出“啪”的脆响。院子里冷风像刀子刮在脸上,

我跑得飞快,一次也没回头。身后,死寂的西厢房里,只留下宁远舟僵硬的背影,

和他脚边那摊再也拼不起来的碎玉。6.我跑出宁家督军府,没回头。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

生疼,但比不过心口那团火烧得旺。三天后,我站在晋北城外五十里的乱坟岗。

乌鸦“嘎嘎”叫着,扑棱翅膀飞走。“想好了?干这个,脑袋别裤腰带上。

”老周蹲在一个塌了半边的坟包上抽烟,烟头一明一灭,

映着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疤。他是晋北民间“锄奸队”的头儿,

专杀投靠日本人的汉奸和土匪。“想好了。”我把怀里那把勃朗宁擦了一遍,子弹压满。

“我叫顾七。”“七”是娘生我的时辰,也是爹教我打枪那年,我第一次打中靶心的环数。

老周吐出一口浓烟,烟雾里打量我,“宁家少奶奶不当,来钻坟圈子?

”我咔哒一声顶上扳机,声音和这坟岗子一样冷,“宁家的少奶奶死了。现在活着的,

是顾七。”半个月后,黑风寨山脚下。我趴在冰冷的岩石后面,身上裹着脏兮兮的破羊皮袄,

脸上抹着泥巴和锅灰,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山道上晃悠的两个土匪哨兵。“妈的,

冷死了。”高个儿缩着脖子,往手上哈气,“大当家咋还不让换岗?”“急个屁!

”矮胖子叼着半截烟卷,骂骂咧咧,“等劫了宁家那批粮,卖了钱,够咱们快活半年!”粮?

宁远舟的运粮队?我耳朵竖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枪柄。

“听说姓宁的得罪了日本人,那边才把消息透给咱们……”矮胖子压低声音,“那批粮,

是送去……”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但我听清了最关键的两个字——明天。机会来了。

我像条贴着地皮游走的蛇,悄无声息地从岩石后滑出。羊皮袄摩擦着枯草,

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矮胖子很警觉,猛地转头,“谁?!

”高个儿也抄起旁边戳着的土铳。晚了。我身体猛地弹起!腰腹发力,

动作快得像扑食的豹子!右手闪电般拔出腰间的勃朗宁!“砰!”枪声干脆利落,

撕裂了死寂!矮胖子眉心中间瞬间爆开一个血洞,叼着的烟卷掉在雪地上,滋滋冒烟。

他脸上还带着惊愕,直挺挺向后倒去。高个儿吓傻了,呆在原地,土铳都忘了举。

我手腕一翻,枪口微调。“砰!” 第二枪,直接打穿他喉咙!他捂着脖子嗬嗬两声,

像破风箱抽气,瞪大眼睛栽倒。空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我快步上前,

俯身在矮胖子沾血的棉袄口袋里摸索。手指碰到一张叠起来的硬纸。抽出来,展开,

是张手绘的山路地图,上面歪歪扭扭标着几个红叉。黑风寨劫粮路线图。成了。

我把沾着血的图纸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老周从后面的树丛里钻出来,

一脚踢开高个儿土匪的尸体,蹲下查看伤口。眉心血洞,喉咙贯穿。 快,准,狠。

他抬起头,那张疤脸对着我,眼神像刀子刮过,“顾七,”他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

“***下手比老子带过的所有崽子都狠。”“周老大,”我抬起头,声音平静,

“我不是狠。”我拍了拍怀里那张染血的图纸。“我只是不想再当别人手里的棋子了。

”“这把枪,还有这条命,以后只做下棋的人。”7.宁家督军府的书房。“废物!

一群废物!”宁远舟的拳头狠狠砸在黄花梨的书桌上,“砰”他胸口剧烈起伏,

死死瞪着站在面前,头快埋进胸口的副官张猛。“少……少帅,

”“黑……黑风寨那帮孙子……太他妈阴了!

选在鹰嘴涧动手……两边都是绝壁……兄弟们……兄弟们根本展不开……”“展不开?

”宁远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三百条枪!押着给北线兄弟活命的粮!

你跟我说展不开?!粮呢?!”张猛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带着哭腔:“……被……被劫了!整整二十车!一粒麦子都没剩下!

……被……被土匪的滚石砸了……死……死了七个兄弟……”“死了七个……”他猛地转身,

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紫檀木花架! “哗啦——!”北线的兵营已经断粮两天了,

再没有粮食送过去,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哗变是轻的,饿疯了的人,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黑风寨……”宁远舟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拳头捏得咔吧作响,

“老子要扒了张麻子的皮!剁碎了喂狗!查!给老子查!挖地三尺!

也要把他们的耗子洞挖出来!粮在哪?!窝点在哪?!”没人敢应声。

黑风寨在晋北经营几十年,没人知道具***置。正当绝望的死寂快要压垮所有人时,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管家老刘佝偻着腰,小心翼翼蹭进来,

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皱巴巴的纸团,像是随手从哪个烟盒上撕下来的。“少……少帅,

才有个半大小乞丐……塞……塞门房的……说……说是给您的……”宁远舟正在暴怒的顶点,

猛地回头,“滚!”老刘吓得一哆嗦,纸团差点脱手,但他硬着头皮,声音拔高了一点,

“可……可那孩子说……事关粮食……”“粮食?!”宁远舟瞳孔一缩,一步跨到老刘面前,

夺过那团脏兮兮的纸!他粗暴地展开。纸很小,字更小,是用一种劣质的炭笔写的,

笔迹却异常清晰有力,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黑风寨窝点:鬼哭岭断肠崖下溶洞。

劫粮去向:明晨丑时,于野狼坡交易,卖给日本人。没有署名。

但这笔迹……宁远舟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两行字上!太熟悉了!那撇捺转折间的力道,

那起承转合时的倔强……顾念! 是顾念的字!当年那份“不碰她”的协议,

就是她一笔一划签下的名字!那字,像她的人,看着温顺,骨子里却藏着刀锋!

他绝不会认错!她写的?她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敢送信来?!无数疑问像炸开的马蜂窝,

瞬间攫住宁远舟的心脏!

震惊、狂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却足以刺痛所有读者的恐慌,

她到底在哪儿?她卷进了什么?!“少帅……?”宁远舟猛地攥紧了纸条!他猛地抬头,

眼底翻滚着前所未有的风暴,那风暴中心,却隐隐燃烧着一簇近乎疯狂的火焰。“张猛!

”“在!”“传我命令——!”宁远舟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特务营!

警卫连!全给老子***!带上家伙!”他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马鞭和配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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