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个伙伴
前世的杀手生涯让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即使是简单的生存也变成了挑战。
生存在这个丛林里是他给自己的特训，他左手提着用藤蔓捆扎的肉块，右手握着黑耀，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今天应该够吃一周了。”
他自言自语道，影子在地面上延伸，将部分肉块吞入黑暗之中储存。
当接近洞口时，加尔特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他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一团白色的物体蜷缩在他家门前。
那东西太小了，不像是能构成威胁的野兽，但在这个野兽横行的山区，任何异常都值得警惕。
黑耀无声出鞘，加尔特缓步靠近。
随着距离缩短，那团白色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生物，体型就到加尔特的胸口，正蜷缩着瑟瑟发抖。
它身上有几道明显的伤口，洁白的毛发被血迹染红了几处。
“这是...盘羊？”
加尔特皱眉，用刀尖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个小生物。
它虚弱地动了动，却没有力气逃跑或反抗。
加尔特蹲下身，仔细观察。
这只小生物的角很短，应该是只母羊。
但奇怪的是，它的前蹄看起来更像...人手？
小生物无意识地翻动着。
“人人果实能力者？”
加尔特挑了挑眉。
女神曾说过他是第一个穿越者，那这只小生物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原生恶魔果实能力者。
小生物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它看到加尔特的瞬间，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试图后退却因为伤势过重而无法移动。
“不...不要杀我...”一个细弱的声音从它口中传出，带着哭腔，“我...我没有恶意...”加尔特愣住了。
虽然知道动物吃了人人果实能获得人类智慧，但亲耳听到一只小羊说话还是让他感到一丝违和。
他收起黑耀，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个小生物。
“你能说话。”
“是...是的...”小生物怯生生地回答，“我...我吃了奇怪的果子...之后就...”加尔特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抓住小生物的后颈，像提小猫一样把它拎了起来。
小生物吓得西肢乱蹬，发出细小的惊叫。
“安静。”
加尔特冷冷地说。
小生物立刻僵住了，大眼睛里噙满泪水。
加尔特一手提着它，一手推开木门进入屋内。
他将小生物放在铺着兽皮的简易床上，然后从影子中取出医疗用品。
“忍着点。”
他简短地命令道，开始为小生物清理伤口，一般的外伤处理起来和前世没什么两样，不过由于是在丛林里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病，所以加尔特外出时都是尽量小心毒虫。
酒精接触伤口的瞬间，小生物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紧牙关没有哭出声。
加尔特注意到它的忍耐，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轻柔了一些。
“怎么受伤的？”
处理完伤口后，加尔特问道。
小生物低下头，耳朵耷拉着：“因为...我是白色的。
族群说白色是不祥的征兆...把我赶了出来。
外面的...也都不欢迎我，看到我都跑的远远的。”
加尔特若有所思。
看来这只小盘羊不仅因为毛色被排斥，还意外获得了人人果实能力，在野兽的世界里更显得格格不入了。
“名字？”
“没...没有名字。”
小生物怯怯地回答，“族群都叫我厄运...”加尔特嗤笑一声，在心里说了一句动物就是动物。
他起身走向储物区，“你暂时可以留在这里，首到伤好。”
小生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真的吗？
谢谢你！”
加尔特没有回应，只是从影子中取出一些干粮放在床边，然后开始处理今天的猎物。
他熟练地将肉块分割、腌制，一部分挂在通风处风干，一部分存入影子空间。
接下来的两天，加尔特对这个意外来客基本采取无视态度。
他按照自己的节奏锻炼、狩猎、学习，而那只白色小生物则小心翼翼地不打扰他，只是在他外出时帮忙整理房间，用笨拙的小手尝试缝补衣物。
第三天清晨，加尔特结束晨练回到屋内，发现小生物正踮着脚试图够到挂在墙上的熏肉，却因为身高不够而一次次失败。
看到加尔特回来，它吓得立刻缩成一团，像一个白色的棉花糖。
“对...对不起！
我只是想帮忙准备早餐...”加尔特看着它惊慌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伸手取下熏肉，切下一小块递给它。
“吃吧。”
小生物受宠若惊地接过肉块，小口小口地啃起来。
加尔特注意到它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不像野兽那样狼吞虎咽，显然是人人果实带来的影响。
“你几岁了？”
加尔特突然问道。
“七个月”小生物老实的回答道。
按人类算大概是5岁的小孩加尔特点点头，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
沉默片刻后，他又问：“为什么帮我准备早餐？”
小生物放下食物，认真地说：“因为你救了我，还给我食物和住处...我想报答你。”
“我不需要报答。”
“但...但是...”小生物的眼睛里又泛起泪光，“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族群不要我，其他动物害怕我...只有你...”加尔特看着它泪眼汪汪的样子，心中某处被轻轻触动。
他想起了自己孤独的童年，被酗酒的父亲打骂，母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也许正是这种相似的孤独感，让他对这个白色的小生物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随你便。”
最终，加尔特只是冷淡地回应，起身准备出门训练。
“等...等一下！”
小生物突然鼓起勇气叫住他，“我可以...可以跟你一起锻炼吗？
我也想变强，不想总是被欺负...”加尔特回头，看着它坚定的眼神，沉默了几秒后点头：“跟得上就来。”
从那天起，白色小生物成了加尔特的小尾巴。
它——现在加尔特开始在心里称她为"她"了——虽然笨拙但学习速度惊人。
人人果实赋予了她人类的学习能力，加上动物天生的敏捷，她很快掌握了一些基础体术。
一周后的傍晚，加尔特坐在洞外的石头上擦拭黑耀。
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给山林披上温暖的光辉。
白色小生物——她现在敢坐在加尔特旁边了——正在笨拙地模仿加尔特的动作擦拭一把小木刀。
“加尔特先生...”她怯生生地开口。
“嗯？”
“我...我还没有名字。
你可以...给我取一个名字吗？”
加尔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她。
夕阳的光辉映照在她雪白的毛发上，琥珀色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期待和忐忑。
这一刻，她看起来不像一只动物，而像一个真正的人类小女孩。
加尔特思考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你的果实能力，除了说话和变聪明，还有什么？”
小生物——现在该叫她芙洛丝了——眨了眨眼：“我...我可以变成这样。”
她集中精神，身体周围突然浮现出淡淡的粉色光晕。
当光晕散去时，一个约西五岁的人类小女孩出现在原地，有着雪白的长发和琥珀色的大眼睛，头顶保留着一对小巧弯曲的羊角，后面有着小恶魔一样的翅膀，还有一个小尾巴上面还尖尖的。
“魅...魅魔形态。”
芙洛丝红着脸解释，“我还可以...”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加尔特的手臂，瞬间，加尔特感到一丝奇异的能量流动。
芙洛丝的身体周围再次浮现光晕，这次变成了一个加尔特，连冷峻的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复制能力？”
加尔特真的惊讶了。
“嗯...但只能暂时储存三个能力，用完可以再复制。”
芙洛丝变回小女孩形态，小声解释，“还可以魅惑动物，对人类效果差一些...”加尔特若有所思。
这能力相当实用，特别是复制能力这一项。
他突然做出了决定。
“乔卡斯多·芙洛丝。”
他清晰地说。
“诶？”
“你的名字。
乔卡斯多是我的姓氏，芙洛丝...意为花朵。”
加尔特难得地解释了一句，“既然你无家可归，就暂时跟着我吧。”
芙洛丝的眼睛瞬间盈满泪水，然后她做了一件加尔特完全没预料到的事——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谢谢你！
加尔特先生...呜呜呜...”她把脸埋在加尔特胸前，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加尔特僵住了，手臂悬在半空不知该不该回抱。
最终，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别叫我先生。
就叫加尔特。”
“嗯！
加尔特！”
芙洛丝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那一刻，加尔特感到心中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悄然融化了。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不再是独自一人。
目前可公开情报，加尔特天生见闻色可感知到生物的情绪，换句话说没有人可以在加尔特面前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