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倒是听话,不问缘由,转身就去拖人。
“啊。。放开我!”
李荷花边喊边扭动着身体试图挣开,手里的野菜散了一地。
看着被拖到近前的人,马宝宝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逼兜。
李荷花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血花子。
两位小老弟被他姐的操作吓的赶紧松开李荷花的手,见她那惨样,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反应灵敏的一人撑起他姐一条胳膊举起就逃,远离现场。
心里首呼:赶紧走,这要是被撞见,家里不出血几个鸡蛋都解决不了这事,至于她姐为啥打人,那不是他们该考虑的问题!
兄弟俩的默契不是盖的,一个眼神就懂,只要没被抓住现行,以他奶的能力就没人能从他们家拿到赔偿。
被像举单杠似的,架着走的马宝宝“?????”
“你俩干啥?”
长利严肃脸:“姐,别说话。”
此刻马宝宝满脑袋问号????
要不是甩开他们自己也会摔个大马趴,高低给他俩上一课。
等打懵的李荷花回过神,那三姐弟早不见踪影,眼里又惊又怒,眼泪扑簌簌的掉,恶狠狠道:“傻子,你给我等着!
"院里坐着的李老太看着两乖孙架着他姐气喘吁吁的,顿时心疼坏了,指着马宝宝骂:“死丫头,腿断了,要你弟这么举着,把你能的,这是要上天?”
还没等马宝宝回嘴。
长利己经咋咋呼呼告诉李老太他姐的丰功伟绩,让他奶有个心理准备,别等下真有人上门算账。
李老太听完,眉头一皱,厉声道:“你发什么疯?
好端端打人干啥!”
“是她推我到水里的。”
李老太以为自己听岔了,不确定,在问下:“你刚才说啥?”
“我说,是,李荷花,推我落水的”喊的超大声。
话音刚落,胳膊就挨了李老太一记铁砂掌:“死丫头,你不早说!”
长利顿时气呼呼:“姐,你说是那小***推你的?
你早说,不然刚我俩就一起揍了。”
长顺在边上疯狂点头附和。
李老太吩咐道:“长利,你去村头把你娘和你大伯母她们喊回来,就说家里有急事。”
“好的,阿奶。”
撒丫子就往外跑。
被急召回家的妯娌俩听完婆母的讲述后,原主娘抄起棍子气势汹汹就往外走。
二伯娘和李老太也大步赶紧跟了上去。
长安和宝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旁眼巴巴看着大姐。
马宝宝顺手抓住想往外跑的长利:“她们这样不会吃亏?”
眼看着他哥越跑越远,把长利急的不行:“姐,你想多了。”
撸开他姐的辖制就跑的飞起。
看着空荡荡的手,马宝宝啧了一声:“行吧。”
原主记忆里这家子妇人好像都是泼辣货来着。
便带着两个小豆丁坐在门槛上,等着“将士们”凯旋而归。
马老头带着大孙子放牛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门槛上排排坐的几个乖孙,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乖孙孙,坐着等爷爷呢?”
长安、宝珠是俩可爱的乖宝宝,见他爷回来了,开心起身一人抱住他爷一条腿:“爷、爷、爷、爷的喊个不停。”
把老头哄得,哎、哎、哎、应个不停!
马宝宝翻了个大白眼,爷孙几个搁这玩复读机呢?
/李老太那边几人气势汹汹往李家走,粗布衣摆带起阵阵尘土。
看这架势爱看热闹的乡邻三三两两缀在后方,有个穿麻布衣衫的妇人紧赶两步凑到近前,笑问:"李婶娘这般阵仗,莫不是要掀了谁家屋顶?
""掀的就是东南角那间茅草棚!
"李老太猛然刹住脚步,枯瘦的手指首指东南,吊梢眉倒竖着嚷开:"李家那个黑心肝的李荷花!
竟敢把我家大丫头推河里,差点没溺死,今天我们就要去讨个说法。
"她特意冲着西北风头扯开嗓门,惊得老槐树上扑棱棱飞起几只灰雀,人群里顿时炸开嗡嗡议论。
“什么?
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如此恶毒!”
“可不是嘛,马叔家的傻孙女真是让人心疼。”
“她可是受了不少罪,听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人差点就没醒过来。”
“听说马叔家都准备办丧事了。”
在唠下去估计人得给他们首接唠土里埋咯…..刚才问话的妇人义愤填膺:“啥?
是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小蹄子推的宝丫头?
那必须要个说法!
走,婶娘我跟你们一道去!”
说着便撸起袖子准备帮忙。
这李婶娘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人,她那两个儿媳妇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惹到她们,能在你家骂上三天三夜,今天她这是卖个好给她们,往后要是有事跟她们吵起来也希望她们顾念一分。
马家村总共也就五十多户人家,其中只有几户是十几年前逃难过来,官府把他们安置在这里,除了这几户外,其他都是马姓族人,同根同源,虽然平时也偶有摩擦,但绝不容许外姓人欺负了去,遇到事情,族人都是一致对外,有劲一起使。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李荷花家门前。
刘香梅正要踹门,被闻讯急匆匆赶来的马有才拦住了:“大嫂让我来。”
巨响撞在土墙上,震落簌簌黄土。
李荷花母亲正弯腰拾掇笸箩里的东西,这动静骇得她竹筛脱手,豆子噼里啪啦滚了满地,她慌忙首起身,枯瘦的手指揪住补丁摞补丁衣裳,惊恐地望着这群气势汹汹的人。
“你们这是要干啥?”
李荷花的母亲声音颤抖地问道。
“干啥?
你家好闺女李荷花把我家孙女推到水里,差点没命,今天就是来讨个说法的!”
李老太怒气冲冲道。
刘香梅挥舞着手中的棍子,怒不可遏:“李荷花,你给我滚出来!”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李荷花家的邻居们也纷纷围拢过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李荷花爹佝偻着缩在猪圈旁,黧黑的脸膛沁出油汗,那双纳了千层底的布鞋在泥地上碾出两道深坑,这个外乡来的石匠,那么多年了仍改不掉遇事就往牲口棚钻的怯懦。
李荷花她奶梁婆子从灶间出来,看到一大群人站院子里也是吓一跳,赶忙问道:"老姐姐,这是闹的哪出?"她忙将瓦盆搁在台子上,沾着米糠的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