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铜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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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被打破的声音不是欢呼,而是无数倒抽冷气的嘶嘶声,如同毒蛇的巢穴骤然惊醒。

紧接着,是杯盏跌落、座椅碰撞的混乱杂音,淹没了之前狂热的电子节拍。

聚光灯惨白的光柱下,林启如同风暴的中心,摇摇欲坠,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蛮荒凶兽般的气息。

他勉强抬起头,沾满血污的碎发黏在额前,遮住了大半眼睛,只露出一点血丝密布的眼白和紧绷的下颌线。

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断裂的肋骨,带来钻心的剧痛,喉咙里翻涌着浓重的血腥气。

那只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背上那枚散发着古老、青铜气息的奇异印记——烙印着旋转双瞳的令牌——正缓缓收敛着暗金色的光芒,如同蛰伏的凶兽,却并未消失,反而更深地烙印在血肉之下,带着一种亘古的沉重感。

“呃……”一声微弱的***从对面笼壁下传来。

毒刺的身体抽搐着,嵌入体内的合金碎片和爆裂的改造部位闪烁着不稳定的电火花,像一堆即将报废的机械垃圾。

他那张青灰色的脸上,残留的恐惧凝固成了死灰色。

“医疗队!

他妈的医疗队呢?!”

一个戴着金属面罩的工作人员如梦初醒,对着通讯器嘶声咆哮,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

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人影这才慌乱地冲进格斗笼,动作粗暴地拖拽着失去意识的毒刺,合金笼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观众席的嗡嗡声越来越大,惊疑、恐惧、难以置信的低语汇成一股令人心烦意乱的浪潮。

“怪物……那是什么怪物?”

“改造人……被一个残渣……手!

他手上那个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

林启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

他全部的意志都用来对抗身体内部撕裂般的剧痛和那股在血脉中奔流冲撞、尚未完全平息的滚烫洪流。

每一次心跳都像在撞击一口沉重的青铜古钟,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嗡鸣。

他艰难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牵扯着腰肋处被毒刺重创的伤口,鲜血顺着破烂的裤管滴落,在粘稠的地面上留下断断续续的暗红色印记。

他蹒跚着,目标明确地走向八角笼边缘那扇刚刚拖走毒刺、还未完全关拢的铁门。

“站住!”

一个身材格外魁梧、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工作人员,显然是这里的头目,猛地挡在门口,粗壮的手臂拦在林启面前。

他强作镇定,但眼中残留的惊悸出卖了他。

“小子,你……你赢了。

但规矩是,得等裁判宣布,还有奖金……”林启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

沾血的碎发下,那双眼睛抬了起来,不再是之前的恐惧和绝望,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虚无的冰冷。

那冰冷并非针对眼前的人,更像是一种被巨大的痛苦和更巨大的力量冲刷过后,灵魂暂时抽离的空白。

然而,在这片冰冷的空白深处,那枚烙印在手背上的青铜印记,似乎感受到了某种阻碍,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刀疤脸对上那双眼睛,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无形的冰冷针尖刺中。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拦阻的手臂也微微下垂。

“钱。”

林启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喉咙里涌上的血腥味,却又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源自生命底层的执拗,“给我钱。

现在。”

他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腰肋处的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但他只是死死盯着刀疤脸,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只剩下这一个燃烧的念头。

刀疤脸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瞥了一眼林启手背上那个让他心底发寒的印记,又看了看笼外观众席上无数双惊恐、探究、甚至带着贪婪的眼睛。

他猛地一咬牙,从腰间一个厚实的金属匣子里飞快地抽出一张闪烁着高强度加密光泽的黑色晶卡,几乎是扔给了林启。

“拿……拿着!

快滚!”

他声音发颤,只想尽快把这个怪物送走。

冰冷的晶卡落入林启沾满血污和汗水的手中。

他看也没看,只是紧紧攥住,如同攥住了妹妹的命。

他没有道谢,甚至没有再看刀疤脸一眼,只是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一挪,极其艰难地挤出那扇冰冷的铁门,重新踏入那条弥漫着血腥、汗臭和绝望气息的选手通道。

身后,巨大的格斗笼内,死寂再次降临了一瞬,随即被更加喧嚣的议论和惊叫淹没。

解说员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神经质的亢奋和恐惧,语无伦次地嘶吼着:“看……看到了吗?!

先生们女士们!

这简首是……简首是神迹!

不!

是噩梦!

一个纯粹的‘残渣’,徒手捏碎了‘毒刺’的蝮蛇之牙!

他手背上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力量?!

我们的时代……我们的认知……被颠覆了!”

林启充耳不闻。

通道里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他踉跄前行的背影,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压抑的痛苦喘息。

冰冷的金属墙壁成了他唯一的支撑。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坐标在疯狂闪烁——老疤的诊所!

他必须立刻赶回去!

就在他即将走出通道尽头,踏入外面连接贫民窟的、更黑暗的甬道时——“等等。”

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通道内残留的喧嚣回音。

林启的身体骤然一僵。

不是因为声音本身,而是因为这声音响起的刹那,他体内那股刚刚平息下去的滚烫洪流,竟猛地一颤!

仿佛沉睡的巨兽被什么东西惊醒,带着一丝警惕和……本能的排斥!

手背上那枚青铜印记骤然变得灼热,暗金色的光芒不受控制地再次亮起,虽然微弱,却清晰地映亮了周围一小片污秽的金属墙壁。

他猛地回头,动作牵扯伤口,痛得他眼前发黑。

通道深处,阴影与应急灯惨绿光芒的交界处,站着一个身影。

正是之前VIP包厢里那个失态捏碎酒杯的阴郁中年人。

他不知何时离开了奢华的座位,无声无息地跟到了这里。

考究的西装上还残留着猩红的酒渍,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干涸的血迹。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发现稀世珍宝的饿狼,死死锁定在林启身上,更确切地说,是锁定在他那只发出微光的手背上。

中年人缓缓抬起一只手,他的手指修长,皮肤呈现出一种长期养尊处优的细腻,但此刻指尖却在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他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林启手背上那枚古朴、厚重、烙印着旋转双瞳的青铜令牌印记,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太古青铜纪元的武道印记……”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种朝圣般的敬畏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荒古令’!

传说中……点燃人类最初火种,沟通天地伟力的钥匙!

承载着原初武道意志的……血脉烙印!

竟然……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在一个‘残渣’身上觉醒了?”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这难以置信的现实彻底吸入肺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首刺林启那双冰冷而警惕的眼睛:“小子,不管你叫什么名字。

跟我走。

你的力量……不该埋没在这堆腐烂的金属垃圾里。

它值得一个……更大的舞台。

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更带着一种上位者习惯性的命令口吻,仿佛林启己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林启的手猛地攥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张冰冷的黑色晶卡硌得他掌心生疼。

体内那股滚烫的力量在中年人目光的注视下,如同受到挑衅般更加躁动不安,沿着手臂的经络奔腾,发出只有他能感知到的低沉嗡鸣。

腰肋处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

他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牵出一个毫无温度、近乎狰狞的弧度。

沾着血污的脸在通道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只有那双眼睛,冰冷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滚开。”

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阴郁中年人脸上,“我要去救我妹妹。”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对所谓“更大舞台”的动摇。

他猛地转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一头扎进了前方连接着贫民窟的、更加深邃浓稠的黑暗之中。

身影迅速被肮脏的阴影吞噬,只留下通道里那个阴郁的中年人,和他眼中瞬间阴沉下来的、如同毒蛇般冰冷的光芒。

冰冷的酸雨,比来时更加刺骨,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扎在林启***的皮肤和破烂的衣衫上。

贫民窟“锈蚀峡谷”那特有的、混合着腐烂垃圾、劣质机油和排泄物的污浊空气,此刻吸入肺里,却带着一种近乎虚幻的……清新?

至少,比修罗场那凝固的血浆和疯狂的欲望气息干净得多。

林启的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沉浮。

每一次迈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腰肋处的伤口随着呼吸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温热的血腥气。

断裂的肋骨摩擦着内脏,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眼前发黑。

他几乎是在凭着本能前进,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又像被那手背上依旧残留着灼热感的青铜印记拖拽着,每一步都摇摇欲坠。

猩红的路线图在手腕终端上固执地闪烁着,如同黑暗中唯一的路标。

他穿过堆满废弃零件的狭窄缝隙,污水溅起,冰冷地灌进他破烂的鞋子里。

巨大的、扭曲变形的霓虹广告牌在他头顶闪烁,投射下光怪陆离、不断变幻的光影,映照着他脸上蜿蜒的血迹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单手死死撑住旁边一截锈蚀的、滴着冷凝水的巨大金属管道。

他弯下腰,大口喘息,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涌出,滴落在脚下浑浊的水洼里,晕开一小片暗红。

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

薇薇的脸在黑暗中浮现,烧得通红,充满痛苦,那双依赖的眼睛成了他唯一的精神锚点。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他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强迫自己再次首起身,踉跄着向前挪动。

身体里的那股滚烫洪流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意志的濒临极限,不再狂暴冲撞,反而化作一种沉重的、带着古老气息的暖意,缓慢地浸润着他受损的筋骨和撕裂的肌肉,带来一丝微弱却持续的支撑。

那枚“荒古令”的印记在手背上微微发烫,如同一个沉寂心脏的搏动。

终于,那个用红漆潦草画着十字的锈蚀铁门,出现在巷道尽头。

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在冰冷的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

林启几乎是撞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哐当!”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破了诊所里压抑的寂静。

浓烈的消毒水、能量棒和疾病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疤猛地从他那张破旧的金属椅子上弹了起来,布满油污的脸上,那对电子义眼因为震惊而疯狂闪烁,光芒几乎要刺破镜片。

他看到了门口那个身影——浑身湿透,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暗红的血污和泥泞,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被咬破,渗着血丝,整个人如同刚从地狱血池里捞出来,又像是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枯枝。

最让老疤心脏骤停的是,林启那双眼睛,不再是离开时的绝望和倔强,而是一种……被彻底碾碎后又被某种蛮横力量强行粘合起来的、空洞的冰冷,深处却又燃烧着一点执拗到极致的火焰。

“你……你……”老疤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电子义眼死死盯着林启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尤其是腰肋处那片被巨大力量撕裂的、还在缓慢渗血的布料,以及他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迹。

林启没有理会他。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角落里那张破旧的椅子。

林薇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上面,盖着他那件破旧的外套,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细小的、痛苦的***。

她的状态,比离开时更差了!

“薇薇!”

林启嘶哑地喊了一声,声音破碎不堪。

他踉跄着扑过去,完全无视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和剧烈的疼痛。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探妹妹滚烫的额头,却又因为手上凝固的血污而顿住。

“抑衰剂!”

林启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呆若木鸡的老疤,那眼神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凶光,“给我抑衰剂!

钱!”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将那张紧紧攥在手里、沾满汗水和血污的黑色晶卡,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拍在老疤面前那张布满划痕的金属桌面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诊所里回荡。

晶卡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代表着巨额财富的光芒。

老疤浑身一哆嗦,这才如梦初醒。

他的电子义眼光芒急速变幻,扫过晶卡,又扫过林启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最后落在他那只无力垂着、手背皮肤下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暗金纹路的手上。

一个可怕的猜测瞬间攫住了他。

锈蚀峡谷的底层消息流传得比病毒还快,尤其是关于第七区地下斗场的……那个徒手捏碎“毒刺”武器的“残渣”怪物的传闻……“你……你去了‘修罗场’?

还……还……”老疤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看向林启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惧,仿佛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洪荒凶兽。

“药!”

林启根本没心思回答,他的声音因为焦急和身体的虚弱而更加嘶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快!”

老疤被那眼神慑得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多问半句。

他肥胖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捷,像颗炮弹般冲向诊所最里面一个锈迹斑斑、带着复杂密码锁的金属冷藏柜。

他手指哆嗦着输入密码,沉重的柜门“嗤”一声弹开,冰冷的白色雾气涌出。

他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仅有拇指粗细、封装在透明高强度聚合物管中的药剂。

药剂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如同液态火焰般的橘红色,在昏黄的灯光下缓缓流动,内部似乎有微小的光点在沉浮——正是“火种”公司的新一代广谱抑衰剂!

“给……给你!”

老疤几乎是双手捧着那支昂贵的药剂,递到林启面前,动作带着一种面对未知力量的敬畏。

林启一把夺过那冰冷的聚合物管。

橘红色的药液在他手中微微晃动,映着他脸上凝固的血迹和眼中的疯狂希冀。

他不再看老疤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妹妹身上。

他小心地扶着林薇滚烫的小脑袋,动作轻柔得与他刚才的凶狠判若两人。

他熟练地撕开药剂管一端的封装,露出一个极其细小的注射端口。

冰冷的端口对准林薇纤细苍白的手臂,他深吸一口气,拇指用力按下!

“嗤——”一声轻微的气流声。

橘红色的药液瞬间被注入林薇的皮下组织。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林薇原本急促而痛苦的呼吸,在几秒钟后开始变得稍微平缓了一些。

她紧蹙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那么一丝丝,虽然依旧昏迷,但身体那种因高烧和免疫风暴带来的紧绷抽搐,明显减弱了。

脸颊上那不正常的、如同燃烧般的潮红,也似乎退下去了一点点。

有效!

林启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在看到妹妹这微弱变化的一瞬间,如同被抽掉了最后一根弦。

那股强行支撑着他的、源自古老印记的灼热暖流,以及那不顾一切的疯狂意志,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排山倒海的剧痛、失血的眩晕、强行爆发力量后的极度虚弱……所有的负面状态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眼前猛地一黑,如同断电的屏幕。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软软地向前栽倒。

“噗通!”

沉重的身体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他蜷缩着,倒在妹妹的椅子旁,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迅速沉入无边的黑暗。

只有那只手,那只刚刚捏碎合金弯刀、又为妹妹注入救命药剂的手,依旧下意识地、紧紧地攥着,仿佛还握着最后的希望。

诊所里只剩下林薇微弱但平稳了一些的呼吸声,冷藏柜压缩机低沉的嗡鸣,以及老疤粗重而惊恐的喘息。

他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启,又看看椅子上似乎暂时稳定下来的林薇,布满油污的脸上,电子义眼的光芒疯狂闪烁,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惊惧、庆幸、茫然,还有一丝对未知力量的深深忌惮。

就在这时——诊所那扇锈蚀的铁门外,冰冷的雨幕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身影。

伞沿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丝若有若无、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

视线穿透门缝,精准地落在诊所内昏倒在地的林启身上,更确切地说,是落在他那只紧攥着、手背皮肤下似乎还隐隐残留着某种古老纹路的手上。

雨伞微微抬起了一瞬,昏黄的灯光短暂照亮了伞下那张阴郁的脸——正是修罗场通道里那个中年人。

他看着诊所内昏迷的少年,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并未推门,也未离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冰冷的雨夜中,如同一个耐心等待猎物苏醒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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