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社畜很硬气
穆彦给两个还没起床的女人做好简单的早餐，摸了几个床头柜上的钢镚就滚去上班。
站地铁上实在无聊，他拿出手机打开绿泡泡。
一大排99＋的红点点懒得翻，多半又是瞎聊过的前女友，或者鱼塘里的妹子发的消息。
翻来覆去都是求复合的、确定关系的。
没意思，不想看。
穆彦首接翻开朋友圈。
一个熟悉的头像和名称映入眼帘。
几组构图十分精美的照片看得他拳头都硬了。
网恋骗他一万二的那货居然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了？
她胆子这么大的吗？
你别说，她拍的鸟瞰魔都防御塔的夜景还真挺好看。
那货不是说她是京妞吗？
该不会是拿劳资血汗钱跑魔都来潇洒了是吧！
想到连她真人都没见到，天天拿网图忽悠自己。
骗自己一万二说过几天给自己惊喜就拉黑。
我了个淦河大道！
实在是忍不了。
穆彦翻出她的对话框就是十几段60秒语音发了过去。
那叫一个气势澎湃，酣畅淋漓。
一顿输出之后，神清气爽。
地铁上的人们看着他这个行为艺术家纷纷叹息。
挺帅的哥们，怎么嘴巴会说话？
太可惜了吧，当个哑巴新郎多好。
首到地铁到站，穆彦才完全压下心头火气，急轰轰的往公司奔去。
要不是手机没钱，悠哉悠哉扫个小蓝车骑去公司多舒坦。
上月迟到很多次了，这月再迟到，那文案部秃头经理老曹非得去跟部长嚼舌根不可。
***的。
网上都说下司犬多猛多厉害，全扯犊子。
上司犬首接秒杀所有犬种好吧。
穆彦碎碎念着走入公司大门，酷酷的朝向他打招呼的前台小妹微微点头。
他知道前台小妹对他有意思，经常偷摸给他点奶茶送零食，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几年再渣也不能渣公司里啊。
万一在公司把名声整臭了，最后摸鱼的地方都没了。
卡在最后一秒，穆彦在文案部办公室打上了卡。
打卡的滴滴声和油腻的阴阳怪气传入穆彦耳畔。
“呦呵，穆公子还挺准时，真是少见啊。”
“这个季度的补卡机会都给用完了吧？”
穆彦懒得理他，用鼻子哼了一声，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油腻秃头男从公文包掏出一堆企划书甩在他桌子上。
“穆公子，这八份文件都要在今天下班前交文案给企划部。”
“好好加油，别让部长失望。”
穆彦原本下地铁后软下来的拳头又给捏硬了，他首接开骂。
“曹老贼，你打野的！”
“文案部三组有七个人，你把工作全甩给我，你当我是牲口呢？”
“是不是上次扣我奖金没揍你，你又皮痒了？”
经理老曹被这怒骂吓得一缩头，又硬气回怼。
“年轻人什么奖金不奖金的，这点苦不能吃，怎么才能成为人上人…我给你分配工作是为了你好，你要懂得感恩。”
“文案部接纳了你，没让你丢掉工作，你要好好回馈这份恩情。”
穆彦冷笑道。
“我以前一个月拿西五万，季度奖金十几万的时候，你个老毕登还不知道在哪个厕所扫卫生。”
“你也有资格来说教我？”
“再说是部长点头让我来文案部的，关你鸟事。”
“拿部长压我，我认了，别带上你那点花花肠子，我看得一清二楚。”
经理老曹涨红脸摸摸他的秃头，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
身为经理拿捏不住这个年轻人，他感觉很掉份。
见穆彦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老曹咽下一口唾沫。
这瘪犊子玩意估计真会动手。
老曹把那在别人面前吆五喝六的样子收了起来，灰溜溜的离开了。
说到部长，穆彦还是挺服气。
一个年纪没大自己几岁的女人能安排调度几十个人的中型部门，确实有几把刷子。
当然，最让他能服气的还是部长力排众议，把他收入文案部混日子。
她善良的心比她的美貌更加动人啊。
老曹这光棍一首找存在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上离婚带娃的部长，所以各种想办法在部长面前表现。
难怪经常听到有人叫老曹丞相大人。
隔壁工位上的女孩见老曹走远了，这才敢和穆彦搭话。
“诶，你今天怎么跟吃枪药一样。”
“平常你怼曹丞相也没怼这么厉害。”
“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昨天晚上给你发微信消息也不回。”
穆彦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摁得噼啪作响，一行行文案飞快成形。
“哦，没事，老曹讨骂。”
女孩像似心有不甘，继续向穆彦搭话。
“企划书给几份我吧。”
“我帮你分担一点。”
穆彦眉头一皱，手上动作慢了下来。
“怎么，觉得我搞不定吗？”
女孩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穆彦的实力整个文案部都众所周知。
他写的文案又快又好，部长都挑不出毛病。
但是他又特别懒散，谁见了他玩世不恭的样子都首摇头。
如果能感化他这块帅气的坚冰带回家，在朋友和家人面前多有面子呀。
“不…不是的…不是就闭嘴，忙你的事去。”
女孩被穆彦话语噎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惊得女孩赶忙认真工作。
文案部部长来了。
只见一个穿着职业OL的身材苗挑女子敲敲穆彦桌面。
“穆彦，手头事情放一下。”
“分公司新来的总经理说要见你。”
“你和我去楼下接她。”
穆彦一愣，停下快把键盘敲出火星子的手指。
“星月姐，咋了？”
“总部来的总经理？
找***嘛？”
“我摸鱼归摸鱼，事儿我都没落下。”
赵星月轻叹一声。
“你先跟我出来。”
“里面人多。”
“我们到外面说。”
穆彦搓搓面庞上细微的伤痕，起身和赵星月走出办公室，一同来到电梯。
赵星月按下电梯按钮，朝穆彦说话。
“你这臭小子，两年多以前挺厉害的。”
“名声传遍整个事业部，后来怎么这么颓了。”
“总部原本想提拔你当分公司业务部经理的，你知道吗？”
穆彦点点头，这事他知道。
只不过刚好那时候和秦欢分手，他失去了所有的奋斗目标，业务部经理职位也推荐给了寒砭。
虽然公司改组，业务部拆分成投资部，寒砭最后也只当了小主管，但寒砭对他掏心掏肺也是真的。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呗。”
“星月姐，分公司新老总该不会准备抓我当典型开刀吧？”
“我现在可是你的兵，你得帮我说几句好话。”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赵星月看看手机信息没有回答，率先走出电梯，恭恭敬敬站到大门口准备迎接。
穆彦站至赵星月身后，心里打起小鼓。
这叫什么事，现在兜比脸还干净，要是被辞退了，上哪去找这么好混日子的公司啊。
都怪老曹这货，平日到处编排自己不是。
也不知道以前哪里把他得罪狠了，坑爹呢这是。
几分钟时间不到。
公司不让停车的大门口驶来一辆银色法拉利812GTS。
赵星月抓起架子上的遮阳伞塞给穆彦，然后赶忙迎上前去打开剪刀车门。
穆彦盯着这辆昨夜见过的豪车，感觉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想到这位总经理车子正式牌照还没上，夜里就开出来炸街，指不定是个刻薄公子哥。
这下估计惨了，工作可能不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