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影里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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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野的枪口纹丝不动,林砚秋能闻到他袖口飘来的硝烟味,像陈年的火药藏在棉线里。

周明远还在笑,眼泪把满脸皱纹泡成沟壑,手指死死抠着柜台边缘,指节泛白如纸。

“取什么?”

林砚秋慢慢转身,后背的冷汗己浸透衬衫。

赵野的眼神比狙击镜还冷,左脸的弹痕在灯光下像条冻僵的蛇。

“怀表。”

赵野朝玻璃柜抬下巴,枪口始终没偏离林砚秋的心脏,“刘姐说,周老先生欠她母亲一样东西。”

林砚秋瞥向那只银怀表,镜面里的旗袍女人正随着指针转动轻轻晃。

周明远突然扑过去抱住赵野的腿,“不能给!

那是晚卿的命根子!”

“晚卿?”

林砚秋心头一震。

母亲的名字里也有个卿字,只是他从未见过母亲年轻时的模样,父亲说她生他时难产去世,照片都被战火焚了。

赵野皱眉踹开周明远,军靴踩在老人手背上的声响闷得像敲鼓。

他伸手去拿怀表的瞬间,玻璃柜突然炸裂,碎片飞溅中,林砚秋看见怀表的链条缠上了赵野的手腕,表盖内侧的照片突然模糊,女人的脸化作团白雾。

“快跑!”

周明远抓住林砚秋的胳膊,把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他手心,“去‘晴雨花坊’,找苏晚晴!”

林砚秋没来得及细看,赵野己调转枪口。

他撞开后门冲进巷弄,身后传来怀表落地的脆响,还有周明远一声凄厉的惨叫,像被什么东西生生掐断了喉咙。

手心的东西硌得生疼,借着月光一看,竟是枚黄铜钥匙,上面刻着朵半开的玉兰花。

凌晨三点的晴雨花坊还卷着卷帘门,林砚秋刚要敲门,门却吱呀开了道缝。

穿碎花围裙的苏晚晴举着台灯站在门后,卷发上别着的干莲蓬晃了晃,“我等你很久了。”

她眼角的梨涡盛着灯影,林砚秋却觉得浑身发冷。

花店深处的冰柜嗡嗡作响,里面隐约透出红光,像有团活物在冰里呼吸。

“周爷爷让我把这个给你。”

林砚秋递过钥匙,指尖触到她围裙上的水渍,黏得像未干的血。

苏晚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台灯照出她瞳孔里的惊慌:“他们来了,快躲进地窖!”

地窖的木板刚盖好,就听见卷帘门被撞开的巨响。

赵野的声音穿透木板:“苏小姐,刘姐要的玉佩,该交出来了。”

林砚秋在黑暗里摸到个冰凉的陶罐,打开时闻到股甜腻的香气,里面竟泡着朵半开的血色玉兰花,花瓣上还沾着张碎纸,上面是祖父的字迹:“花里藏着第西个名字”地窖的通风口漏进微光,林砚秋数着苏晚晴的呼吸声。

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碎花围裙上的血迹洇开,像朵烂在泥里的玉兰。

“那玉佩…… 是我娘的。”

她突然开口,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花枝,“三年前她病重,被个戴银手镯的女人骗去抵押,说能换救命钱。”

林砚秋摸到陶罐里的碎纸,祖父的字迹力透纸背。

通风口传来赵野的脚步声,皮鞋碾过花瓣的声响格外刺耳。

“他要的不是玉佩。”

苏晚晴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甲掐进肉里,“是玉佩里的东西。

周爷爷说,那里面封着段证词。”

地窖门突然被掀开,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赵野的枪口悬在半空,身后跟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左手银镯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

“孟法医,人找到了。”

赵野侧身让路,孟瑶的目光扫过陶罐里的血玉兰,镜片后的眼神骤然收紧。

“林砚秋?”

她蹲下身,银镯轻碰他的手腕,“你祖父是林墨生?”

这个名字像道惊雷炸在地窖里。

林砚秋猛地抬头,看见孟瑶的白大褂袖口沾着点殷红,和《南华经》残卷上的墨迹一模一样。

“五年前你祖父的死因,被定性为意外。”

孟瑶的声音压得极低,通风口的风卷进她的话尾,“但我在他指甲缝里,发现了玉兰花的碎屑。”

苏晚晴突然尖叫起来。

她指着孟瑶的银镯,脸色惨白如纸:“就是这只镯子!

骗我娘抵押玉佩的女人,也戴着一模一样的!”

孟瑶的银镯突然发烫,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刻痕,像串被血浸透的数字。

赵野的枪口开始颤抖,林砚秋看见他夹克内袋露出半截照片,上面是个穿校服的女孩,眉眼和苏晚晴有几分像。

“刘姐不是要玉佩。”

赵野突然开口,喉结滚动得像吞了石头,“她是要救她女儿,那个被藏在法医中心冰柜里的女孩。”

孟瑶猛地后退,银镯撞在陶罐上。

血玉兰掉在地上,花瓣裂开的瞬间,林砚秋看见里面裹着片指甲,指甲盖上的月牙形疤痕,和他右手的那道分毫不差。

通风口突然飘进张纸,是祖父的字迹,却比之前潦草得多:“法医中心的冰柜,冻着第五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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