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死对头总裁最近越来越茶了。他故意在会议上眼尾泛红:“姐姐是不是讨厌我?
”全公司都在传我欺负他,我忍无可忍把他堵在办公室。“顾总,
您最近是不是有点……”我斟酌用词。他忽然贴近,呼吸打在我耳畔:“有点什么?
”“像是被绿茶精附体了。”我真诚建议,“需要我帮您联系寺庙超度吗?
”他低笑出声:“可是,姐姐,我只想被你超度。”1我,沈薇,海外卷王归来,
时差还没倒利索,就被自家董事会按头塞进了与“寰宇科技”战略合作项目的总负责人宝座。
顾言。我的青梅竹马,也是吵吵嚷嚷了二十多年的老冤家。
如今是隔壁“寰宇科技”人模狗样的总裁。项目第一次联合会议,设在沈氏最大的会议室。
我抱着胳膊,冷眼瞧着对面那个男人。西装革履,金丝眼镜,人皮披得那叫一个衣冠楚楚。
他正对着投影幕布上寰宇科技的方案侃侃而谈,内容确实滴水不漏,逻辑清晰,角度刁钻。
我眯了眯眼,很好,这厮功力见长,看来这几年没少修炼。然后,
我就针对方案里一个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数据波动,
提出了一个堪称鸡蛋里挑骨头的疑问——纯粹是想试试他的水深浅,
顺便宣告一下:老娘回来了,卷王之位易主了哈,合作归合作,别想占我沈氏半点便宜。
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一瞬。沈氏和寰宇的两拨人马目光齐刷刷看向顾言,
准备迎接两位大佬惯例的刀光剑影。然而,下一秒,
我看到顾言那双总是含情带笑的桃花眼眨了眨,长睫毛像蝶翼般颤了颤,
居然慢慢泛起了一层可疑的水光,眼尾也跟着红了。他微微垂下头,再抬起时,
声音里带上了三分委屈七分脆弱,音量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整个会议室的人听清:“沈总……是不是对我们寰宇的方案特别不满意?
或者……是不是特别讨厌我?所以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对?”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不是气的,是懵的。这什么路数?新型商战伎俩?精神攻击?
魔法伤害?目标是我还是想搅黄合作?整个会议室死寂得能听见空调的送风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有我们沈氏员工的不解和尴尬,
有寰宇那边员工明显的同情给他的、不满给我的、探究给八卦的……应有尽有。
坐我旁边的沈氏副总老张凑过来,用气声在我耳边说:“沈总,
这……顾总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咱们就事论事,没说什么啊?
”对面寰宇的一位项目经理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维护:“顾总,您言重了,
沈总只是严谨……”“我知道沈总要求严格,”顾言吸了吸鼻子,
那声“沈总”叫得百转千回,黏黏糊糊,听得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是我们寰宇做得不够好,我们会继续努力,一定达到沈总的标准。”努力?
你这份方案都快能直接拿去评国际大奖了!你努力个溜溜球!你这演技才该努力去拿奥斯卡!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强压下把面前沈氏的立项报告拍在他那张俊脸上的冲动,
挤出一个冰冷的职业假笑:“顾总言重了,只是正常的方案讨论,贵司的方案非常出色,
我只是希望尽善尽美。”会议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我黑着脸,第一个冲出会议室,
感觉后背都快被那些“沈总太强势”“顾总好可怜”的目光戳穿了。
***还没沾到自己办公室的椅子,内部聊天软件就开始疯狂跳动。
有自家员工的忐忑询问:“沈总,寰宇那边会不会觉得我们太苛刻了?
顾总好像挺受打击的……”也有关系不错的其他公司朋友发来“慰问”:“薇薇,
听说你把寰宇的顾言怼哭了?可以啊你,刚回来就火力全开?
”我甚至怀疑顾言这厮是不是买了水军在全行业黑我!我面无表情地关掉所有聊天窗口,
端起咖啡猛灌一口。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几次了?上次联合考察,
我不小心把他的咖啡碰洒了明明是他自己突然转身撞到的!,他当时笑着说没事。
转头就在项目组的晚宴上状似无意地露出被烫红的手背,
对着过来关心的我方一个经理软软地说:“不疼的,沈总也不是故意的。
” 导致我被自家经理用“老板您怎么毛手毛脚”的眼神看了好久。
上上次针对一个条款争论,我据理力争为沈氏多拿了半个点的利益,
他当场表示“受教”、“沈总厉害”。
下午就有人看见他“强颜欢笑”地躲在休息区揉太阳穴,
还“不小心”被双方员工听到他喃喃自语:“没事,不能让沈总觉得我们寰宇没诚意。
” 成功让我收获了“咄咄逼人”、“一点亏不吃”的“美名”。再这样下去,
我们沈氏的企业形象就要从“实力雄厚”变成“欺负合作伙伴”了!我忍不了了。再忍下去,
我怕我会直接操起键盘订购一吨绿茶寄到他寰宇科技前台!我“啪”地放下咖啡杯,
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冲出办公室。“小林,备车!”我对着助理喊道,
“去寰宇科技!”半小时后,我踩着高跟鞋,
杀气腾腾地出现在寰宇科技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顾言的秘书看到我,立刻起身,
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沈总您好,请问有预约吗?顾总他正在……”我一个眼刀甩过去,
里面蕴含的杀气和卷了八百个项目的怨气成功让她顿了一下。“没有预约。但现在就要见他。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秘书小姐姐显然训练有素,但也架不住我这兴师问罪的架势,
犹豫了一下:“那我先通报一声……”“不必了。”我直接绕过她,
拧开了那扇厚重的总裁办公室门。谅他也不敢在自家公司把我拦在外面。
顾言正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似乎在处理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见到是我,
他脸上迅速绽开一个毫无阴霾的惊喜笑容,
仿佛刚才在会议室里眼圈红红、委屈巴巴的人不是他。“沈总?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他起身相迎,动作自然流畅。阳光透过他身后的落地窗,
给整个办公室和他本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光,这家伙甚至心机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妖孽!彻头彻尾的妖孽!还是泡在绿茶缸里腌入味的!
我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可能探询的视线。走到他宽大的办公桌前,
双手撑在光洁的桌面上,身体前倾,试图营造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顾总,
”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牙齿缝里挤出声音,“您最近是不是有点……”我极力斟酌着用词,
既要点醒他这个戏精,又不能落下任何实质性的把柄,毕竟还是合作伙伴。他微微歪头,
一脸纯然无辜,眼神清澈得像刚出生的羔羊:“有点什么?沈总是指合作上的事吗?
我哪里做得不好,沈总尽管指正,我们寰宇一定全力配合。”我挤出一个更假的微笑:“不,
合作很顺利,贵司的专业能力无可挑剔。我是说,您不觉得您最近的一些……行为举止,
稍微……嗯,有那么一点点异常吗?”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副“愿闻其详”的乖巧模样。我豁出去了,
用一种探讨学术问题的真诚语气建议道:“比如,有点像被什么不太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比如,绿茶精?需要我帮您联系一下相熟的寺庙或者大师看看吗?费用我可以先垫付。
”我甚至还贴心补充,“或者心理医生我也有资源,保密性绝对好。”空气安静了两秒。
就在我以为他要继续装傻充愣或者反过来指责我无理取闹的时候,顾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是平时那种温和绅士的笑,而是带着点磁性的、挠人心肝的、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低笑。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步朝我走来。我下意识想后退,但硬生生忍住了,输人不输阵!
我倒要看看他在自己地盘上能玩出什么花来!他走到我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茶香心理作用?。
他微微弯腰,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耳廓上,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
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蛊惑:“可是,沈总,”还可恶的对着我耳朵吹了口气,
“我只想被你超度。”我的大脑“嗡”地一声,CPU差点给这突如其来的骚话干烧了。
我猛地扭头,对上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哪里还有半分脆弱和委屈,
只剩下得逞的笑意和几乎要溢出来的、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果然!我就知道!
这狗东西就是故意的!他承认了!他变相承认了!他就是在对我用绿茶攻击!
所有猜测都在这一刻被证实,一股莫名的邪火混着一丝诡异的兴奋直冲我天灵盖。好家伙,
在这跟我玩双向明牌呢?以为就你会发疯?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嘴角噙着那抹讨打又迷人的笑,等待我的反应。下一秒,我粲然一笑,
在他略微惊讶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狠狠掐住他手感好得不得了的脸颊,
往两边一拉。“超度你是吧?”我笑得比他还要灿烂,还要变态,
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真好,“行啊,顾总,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
老娘今天就给你来个现场往生咒!买一送一,附赠一套大悲咒怎么样?
保证让你魂飞魄……呃,身心舒畅!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顾言:“???
”他显然没料到我这比他还疯批的反应,
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真实的、措手不及的懵逼,甚至忘了挣脱我的魔爪。
估计他没算到我会在他办公室、顶着沈氏总裁的身份对他进行“物理超度”。
我心里冷笑:小样儿,跟姐玩精神不正常?姐疯起来自己都怕!不就是互相伤害吗?来啊!
快活啊!反正有~大把项目~要合作呢!2顾言懵了大概零点五秒。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的震惊,像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
估计他纵横商界、茶香四溢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直接上手掐脸的对手。
还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这感觉……爽!我正打算再念几句“阿弥陀佛”加大输出,
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顾总,您要的会议纪要……”门外是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
伴随着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淦!我闪电般缩回手,后退一步,
瞬间切换成高贵冷艳的沈总模式,仿佛刚才那个掐人念咒的不是我。顾言的反应也是极快,
几乎在我后退的同时,他已经直起身,脸上那点懵逼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点恰到好处的……红晕?和一丝被撞破什么的尴尬?他甚至还下意识抬手,
轻轻碰了碰刚刚被我掐过的脸颊。演技派!绝对的演技派!秘书小姐推门进来,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们顾总脸颊微红,眼神略带闪烁地站在办公桌前,而我,
沈氏的总裁,面无表情地站在对面,气氛……有点微妙的紧张。“对不起,顾总,沈总,
我不知道你们还在谈事情。”秘书小姐立刻道歉,放下文件就想溜。“没事,”顾言开口,
声音居然比平时软了那么一丝丝,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掐的是脸不是脖子好吗!,“我和沈总已经谈完了。”他看向我,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包含了三分强装镇定,三分委屈,还有四分“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的控诉。“沈总,
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他语气诚恳得仿佛我真的给了他什么金玉良言。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表面淡定地点点头:“那就好,希望顾总早日……康复。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我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离开了寰宇科技。坐回车里,助理小林小心翼翼地问:“薇姐,
谈得怎么样?顾总他没再……那个吧?”我揉了揉眉心,忽然笑了起来:“没事,
给他进行了一下精神疗愈,效果显著。”小林:“???”回到公司,我立刻投入工作。
和寰宇的合作项目千头万绪,我可没太多时间跟顾言玩绿茶play。然而,
树欲静而风不止。下午,我正在看合同,内线电话响了,是前台。“沈总,
寰宇科技的顾总派人送来了……呃,一堆东西。”“什么东西?”我皱眉,难道是一箱绿茶?
向我宣战?“是……是一些养胃的保健品,还有一款最新式的护颈仪,
另外还有一张手写卡片。”前台小妹的声音有点迟疑。我让她们把东西送上来。
东西摆在桌上,包装精美,价值不菲。那张卡片更是***,
用的是带着淡淡松木香的高级信纸,
上面是顾言那一手漂亮的字:姐姐:今日会议室言辞不当,惹姐姐生气了,是我的错。
听闻姐姐常年伏案,胃亦不适,望这些微末之物能稍解姐姐辛劳。合作之事,但凭姐姐吩咐,
寰宇绝无异议。——言我拿着卡片,嘴角抽搐。高啊,实在是高。这以退为进玩的!
这茶香四溢的!又是道歉又是送礼,姿态低到尘埃里,
还暗戳戳提醒我“会议室”是他先茶的我!和“但凭吩咐”显得我多霸道似的!。
这卡片要是“不小心”流出去,我沈薇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全公司估计都要传遍:沈总不仅工作上压榨顾总,私下还给人甩脸子,
逼得人家顾总不得不送礼赔罪!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顾言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那边传来他清润温和,甚至带点小心翼翼的声音:“姐姐?
收到东西了吗?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顾总,”我打断他,声音甜得能挤出蜜来,
“您太客气了。这点小误会,还劳您破费,真是让我过意不去。”“应该的,
只要姐姐不生气就好。”“我怎么会生气呢?”我笑得更甜了,“顾总年纪小,不懂事,
我这个做姐姐的,多担待点是应该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挑眉的样子。说他年纪小?呵,他就比我小三个月!“姐姐说的是。
”他居然顺杆爬了,声音更软了,“那以后,就麻烦姐姐多多‘担待’了。”“好说好说。
”我笑眯眯,“对了,顾总,你送的那个护颈仪,我看着好像是最新款?功能挺多吧?
我这个人笨,不太会用,要不你现在过来帮我看看?正好关于项目那个数据接口的问题,
我也还有点‘小小’的疑问想请教你。”我特意在“小小”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几秒,随即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好啊,姐姐稍等,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我冷哼一声。小样儿,跟我斗。你不是爱演柔弱无助小绿茶吗?行,
我就给你立稳这个“需要姐姐照顾指导”的人设!然后理直气壮地使唤你!压榨你!
让你干活干到吐血!半小时后,顾言出现在了沈氏我的办公室里。
他今天换了件浅蓝色的衬衫,看起来更显小,更人畜无害。一进门,
他就看向桌上的保健品和护颈仪,眼神关切:“姐姐没用吗?是不是不喜欢?”“喜欢,
太喜欢了。”我笑得一脸“慈祥”,“就是太让你破费了,下次别这样了,姐姐心疼。
”顾言:“……”我拿起那个功能复杂得能上天的护颈仪:“这个,怎么用来着?哎呦,
这些按钮都是干嘛的?顾总你年轻人懂这些,快教教姐姐。”顾言走过来,
耐心地开始讲解:“这个是开关,这个是加热……”“等等等等,太快了,姐姐记不住。
”我一脸苦恼,“要不你直接帮我戴上试试效果?”顾言动作一顿,看向我,眼神深了一瞬,
随即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好。”他拿起护颈仪,站到我身后。
微凉的指尖偶尔不经意地擦过我的后颈,带来一丝丝痒意。他的呼吸轻轻扫过我的发顶。
“力度合适吗?姐姐?”“嗯……还行吧。”我享受着最高级别的售后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