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屋内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传来的汽车驶过积水路面的声音。
桌上散落着几包吃了大半的方便面，旁边堆着一叠厚厚的账单和银行催款通知。
三十五岁的他，额头已爬上细纹，眼神里混杂着疲惫与不肯认输的倔强。
“又失败了。”
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刷新着银行账户页面，那上面的数字残酷地提醒着他——负债87万，距离上次创业失败已经过去半年，找工作处处碰壁。
手机突然响起，是他母亲。
“超啊，睡了吗？”
母亲的声音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自从知道他生意失败后，家里人打电话来从来不敢直接问钱的事。
“还没，妈，有点工作要处理。”
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你爸的降压药快吃完了，医院又给开了新的，这个月要两千多...你要是手头紧，我就去找你舅舅先借点。”
李超的心揪了一下，“不用，妈，我明天就给您转过去。
最近接了个项目，报酬还不错。”
又聊了几句家常，挂掉电话后，李超双手捂着脸，久久没有动作。
毕业十二年，创业五次，从O2O到社区团购，从在线教育到跨境电商，什么风口都追过，却总是在即将看到曙光时遭遇意想不到的转折。
最接近成功的是三年前的在线编程教育项目，已经拿到了A轮投资意向书，却碰上“双减”政策落地，投资人连夜发邮件撤回投资意向。
团队解散那天，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直到天明。
雨声渐大，李超起身准备关窗，却不小心碰倒了桌角的一个小机器人玩具。
那是他去年给侄子买的生日礼物，因为没钱买更好的礼物，只好挑了个便宜的国产智能玩具。
他弯腰捡起来，发现摔了一下后，小机器人竟然开始断断续续说话：“你...好...我...是...”声音卡顿，毫无情感。
李超正要关掉电源，忽然注意到机器人眼睛里微弱闪烁的蓝光。
作为一名程序员出身的企业家，他本能地拆开了这个小玩具。
里面的电路板简陋得可怜，芯片性能甚至不如他大学时玩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