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对着手机屏幕，我咬着牙编辑短信：“校草哥哥，今晚月色真美，

可惜没你在我床上香……”手指一抖，

收件人从“暗恋的白月光”变成了通讯录里躺尸的“混混大佬”。第二天刚进教学楼，

就被人按在墙角。他晃着亮屏的手机，低音炮炸在耳边：“昨晚没说完的，

现在对着我脸说清楚？”1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里刺得我眼睛发疼，我咬着下唇。

指尖在输入法上悬了半天，才敢敲下最后一个字。“校草哥哥，今晚的月色真的好漂亮啊，

可惜再漂亮的月亮，都没你在我枕头边香……”发送键红得像颗警告灯，我深吸一口气，

闭着眼狠狠戳下去。“咻——”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脸颊发烫。这可是我暗恋苏沐半年来，

第一次敢发这么露骨的话。虽然只是对着手机屏幕，

却像把半年来藏在草稿本里的心事全抖了出去。我捧着手机傻笑，

想象着苏沐看到短信时可能露出的惊讶表情。他总是戴着金丝边眼镜，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

连讲题时指尖划过书本的样子都好看。等明天上学，说不定他会主动跟我打招呼呢？

就在我对着天花板傻笑时，手机屏幕暗下去前的最后一秒。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收件人那一栏。不是我备注了半年的“月亮”，

而是那个躺在通讯录最底部。被我标注成“麻烦人物”的名字——林晨。“嗡”的一声，

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瞬间冻结。林晨？

那个全校没人敢直呼其名的混混大佬？那个额角带着疤，校服永远敞着怀，

打架能一个打三个的体育生林晨？我手忙脚乱地解锁手机，手指抖得连密码都输错了三次。

点开短信界面，那条露骨的告白静静地躺在对话框里。下面没有任何回复，

只有冰冷的“已送达”三个字。“不、不会吧……”我牙齿打颤，拼命点着“撤回”按钮。

2可系统提示“消息已超过撤回时间”。我像疯了一样长按短信，想删掉记录。

可指尖滑了好几次都没点准删除键。“完了，全完了……”我瘫在床上，

手机“啪”地掉在枕头上。林晨要是看到这条短信，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发给他的？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表面装乖、背地里发骚的女生？

我抱着枕头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林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次在走廊里不小心撞到他，

我吓得道歉都结巴了。他只是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吓得我三天不敢走那条走廊。

现在他看到这种短信……明天去学校，他会不会堵我？会不会把短信截图发到班级群里？

到时候全校都会知道，高三文科班的林小满，给混混大佬发了求欢短信……我越想越怕，

连夜把和林晨的聊天记录删得一干二净。甚至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好像这样就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可这一夜，我还是睁着眼睛到天亮，枕头都被冷汗浸湿了。

3第二天早读课，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趴在桌子上。连最喜欢的语文老师点名都没听见。

同桌张萌用胳膊肘撞了撞我：“喂，林小满，你昨晚干嘛去了？魂都丢了。”我抬起头，

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没干嘛。”“没干嘛？”张萌眯着眼睛打量我，

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梦到苏沐了？不然怎么脸红成这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脸颊，烫得吓人。“别胡说！”我慌忙别过脸，

心脏又开始狂跳。“我就是没睡好而已。”张萌撇撇嘴，从书包里掏出一袋薯片：“切，

还装。不过说真的，你到底啥时候跟苏沐告白啊？再拖下去，

说不定就被隔壁班的文艺委员抢跑了。”我看着窗外，阳光正好落在操场上。

苏沐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在打篮球，引得女生们频频回头。可我现在根本没心思看他，

满脑子都是林晨的手机屏幕。还有那条让我想死的心都有的短信。早读课的***响了，

我的“社死”预告，已经开始倒计时了。4课间操的广播还在远处播放着退场音乐。

我抱着书本想赶紧溜***室，却被一只手猛地拽住了书包带。力道之大让我踉跄了两步，

怀里的练习册“哗啦”散了一地。“谁啊？”我揉着被勒得生疼的肩膀回头。看清来人时，

喉咙瞬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林晨就站在我身后，校服外套敞开着，

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阴影沉沉地压下来。

额角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他手里正把玩着手机，屏幕亮着，

赫然是我昨晚发错的那条短信。“捡起来。”他没看我，视线落在散落在地上的书本上。

声音不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慌忙蹲下身捡书，手指抖得连作业本都抓不住。

周围路过的学生渐渐停下脚步，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有人倒吸凉气，

有人小声议论，还有人拉着同伴飞快地跑开。谁都知道，被林晨堵在后巷没好事。

“林、林晨同学，你找我有事吗？”我抱着书本站起身。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试图和他拉开距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乱跳。林晨终于抬眼看我，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彻底把我圈在墙角，

连阳光都被挡住了。他举起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校草哥哥，

今晚的月色真的好漂亮啊，可惜再漂亮的月亮，

都没你在我枕头边香’——”他刻意拖长了语调，把那句最羞耻的话念得清清楚楚。

周围的抽气声更明显了，我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

连脖子都烫得厉害。“你、你别看了！”我伸手想去抢手机，却被他轻松躲过。“怎么？

发都发了，还怕人看？”林晨挑眉看着我，眼神里的戏谑像要把我剥开来看。“林小满，

平时在班里装得那么乖，见了老师就问好，见了同学就低头，背地里这么野？”“不是的！

你听我解释！”我急得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条短信不是发给你的，我发错人了！

我本来是要发给……”“发给苏沐？”他不等我说完就接了话，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

“怎么？校草的‘枕头香’，比月亮还诱人？”“你别胡说！”我又气又急，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就是手滑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把短信删了行不行？

我给你道歉，我给你鞠躬，你别让别人看到……”我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带上了哭腔。

在全校最凶的混混面前掉眼泪，简直是丢尽了脸。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害怕。

要是这条短信传出去，我就真的没脸在学校待了。5林晨看着我掉眼泪，眼神闪了闪，

脸上的戏谑淡了些，但还是没松口。他收起手机，插在校服口袋里，

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歉就完了？林小满，你知道全校多少人不敢跟我说话吗？

你倒好，直接发这种短信过来调戏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摇头，

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真的发错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把你当成苏沐了，我……”“行了。

”他突然抬手，我吓得猛地闭上眼，以为他要打我。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

只有一张纸巾轻轻擦过我的脸颊。睁开眼看到林晨皱着眉收回手，把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哭起来真丑。”他低声骂了一句，语气却没那么凶了。周围的学生不知什么时候都散了，

后巷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风吹过墙角的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就在我以为他会就此放过我时，林晨突然俯身凑近我。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耳畔，

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低音炮一样震得我耳朵发麻：“想让我删短信也行。”我眼睛一亮，

急忙抬头看他：“真的？你要我做什么？”“今晚放学。”他直起身。

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七点，学校后门的奶茶店，

给我个‘解释清楚’的机会。敢不来，明天全校都能看到你这条‘月色情书’。”说完，

他没再看我，转身就走。校服外套的衣角扫过我的胳膊，带着一阵风。我僵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怀里的练习册再次散落，

可我已经没力气去捡了。今晚七点……去还是不去？6一整天我都坐立难安，

早读课被林晨堵在后巷的事像块石头压在心里。张萌看出我不对劲，

课间凑过来问：“你今天怎么老走神？早上是不是被林晨欺负了？我听说他把你堵在后巷了！

”我慌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碰巧遇到了。”总不能告诉她，

我因为发错色情短信被混混大佬威胁了。“真的？”张萌一脸怀疑。“林晨那人超凶的，

上次有个男生不小心撞掉他的水杯，被他堵在厕所揍了一顿。你可得离他远点。”我点点头，

心里却更慌了。离他远点？可他还拿着我的“把柄”，晚上七点还要去奶茶店“解释清楚”。

思来想去，我做了个决定——逃课。放学铃一响，我抓起书包就往教学楼后门冲，

打算绕远路避开自行车棚。可刚跑到操场边的树荫下，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林晨靠在篮球架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手里把玩着手机。

看到我，他挑了挑眉：“跑这么快？赶着去给校草送爱心晚餐？”我吓得立刻停住脚步，

转身就想往回跑，却被他几步追上拽住了书包带。“想逃？”他低头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点被戳穿心思的嘲弄。“林小满，胆子挺大啊，敢放我鸽子？”“我没有！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我就是……就是突然想起有急事！”“什么急事，

比给我‘解释清楚’还重要？”他拽着我的书包往自行车棚走，

力道大得我根本反抗不了：“走，先跟我去个地方。”自行车棚里停满了车子，

夕阳透过铁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7林晨把我按在一张石凳上，

不由分说地抢过我的书包，拉开拉链翻了起来。“喂！你干嘛！”我急得想去抢，

却被他用眼神制止了。他从书包里翻出我的数学作业本，拍了拍封面：“听说你数学不错？

”“关你什么事……”我气鼓鼓地别过脸，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作业借我抄。

”他拉开石凳坐下。直接翻开作业本，从口袋里摸出笔。“就当是你发错短信的‘利息’。

”“凭什么！”我瞪着他。“我都要给你解释了，你还抢我作业？”“解释是解释，

利息是利息。”他头也不抬地开始抄题，

字迹意外地不算难看：“不然你以为那条短信白发了？”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只能气呼呼地坐在旁边，看着他抄我的作业。晚风从棚子外吹进来，带着夏天草木的味道，

也把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吹到我鼻子里。我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想离他远点。

他却像是故意的，突然往我这边靠了靠，胳膊几乎碰到我的肩膀。“这道题怎么解？

”他指着一道函数题问我，侧脸离我只有几厘米，说话时的呼吸轻轻扫过我的耳畔。

我瞬间僵住了，耳朵像被火烧一样烫，连带着脖子都发起热来。

“你、你自己看步骤……”我结结巴巴地说，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他。“看不清。

”他又凑近了些，几乎要贴到我耳边。“你讲给我听。”温热的气息不断落在耳廓上，

我紧张得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8周围静悄悄的，

只能听到他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还有我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就在我紧张得快要窒息时，他停下了笔。我疑惑地抬头，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

他的眼睛很亮，在夕阳下像淬了光，里面没有了早上的戏谑。

反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怕成这样？”他看着我紧绷的侧脸。低笑了一声，

往后退了些，拉开了距离：“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才发现自己刚才紧张得肩膀都耸起来了。

被他戳穿，我更尴尬了，赶紧别过脸假装看风景。他没再靠近，低头继续抄作业，

只是速度慢了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晚上七点，奶茶店别迟到。”我心里一紧，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要是不去呢？”他笔尖一顿，抬头看我，

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戏谑：“不去？也行啊。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不介意把你的‘月色情书’发到校园论坛上，

让全校都欣赏一下乖乖女的另一面。”“你！”我气得说不出话，这人简直就是无赖！

他像是没看到我的怒气，抄完最后一道题，把作业本合上丢回我书包里。“走了。

”他站起身，把外套搭在肩膀上。“晚上记得来，别让我等太久。”说完，他转身就走，

留下我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晚风越来越凉，

我却觉得浑身都热得难受，尤其是刚才被他呼吸扫过的耳朵。

晚上七点……奶茶店……我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像被猫爪挠过一样。

既害怕又有点说不清楚的慌乱。这个林晨，到底想干什么啊？

9自从答应林晨去奶茶店“解释”后。我的校园生活就被一股诡异的气压笼罩着。

林晨像个移动的雷达，总能精准捕捉到我关注苏沐的每一个瞬间。

然后用他特有的方式刷存在感。周三的体育课成了我的“公开处刑现场”。

自由活动时我抱着膝盖坐在看台角落，目光不由自主追着篮球场上的白色身影。

苏沐正在投篮，阳光穿过他汗湿的发梢，连扬起的衣角都带着青春偶像剧的滤镜。

我掏出偷偷藏在口袋里的素描本，刚画下他投篮的侧影，后背就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

“嘶——”我回头，正对上林晨靠在栏杆上的散漫眼神。他指尖转着颗小石子，见我看他，

挑眉扬了扬下巴：“看够了？需要我帮你喊他过来签名吗？”周围传来女生的窃笑声，

我脸颊瞬间烧起来，慌忙合上素描本：“你管我看谁！”“是不管你。

”他慢悠悠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故意往我这边挤了挤。“就是觉得有些人审美挺别致，

放着活生生的人不看，非要盯着天边的月亮发呆。”“苏沐才不是天边的月亮！

”我急着反驳，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林晨低笑出声，指尖敲了敲我的素描本：“哦？

那是什么？是你草稿本里藏了半年的男主角？”我气得把素描本往包里塞，却被他伸手按住。

他的指尖触碰到我手背时吓得我猛地缩回手。“别动我东西！”“画得挺像。

”他扫了眼没来得及合上的页面，语气听不出情绪。“就是眼神太呆了，没我帅。

”我被他的厚脸皮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扭过头假装看风景。可从那天起，

他的“盯梢”变本加厉。10周五晚自习前，我抱着物理练习册去找苏沐问题。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金丝边眼镜反射着夕阳，

耐心地帮我圈画公式：“这里的加速度方向要注意，

你看这个受力分析图……”他的指尖偶尔碰到我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我心跳加速。

就在我听得入神时，校门口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摩托车轰鸣声。

“嗡——嗡——”引擎声在安静的校园里格外刺耳，连窗户都在跟着震动。苏沐皱眉抬头，

我也慌忙看向窗外。只见林晨骑着辆黑色摩托车在校门口原地转圈。

校服外套敞开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活像个故意捣乱的不良少年。“这人怎么回事？

太没素质了。”苏沐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我看见林晨抬头往教学楼这边瞥，

目光精准锁定我们的窗口，还嚣张地冲我比了个口型。

“你等着”——这三个字清晰地落在我眼里。

“可能是不小心油门拧大了吧……”我尴尬地解释，心思却全被那阵噪音搅乱了。

苏沐后面讲的知识点我一个字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林晨那副欠揍的表情。

真正的冲击发生在周六午后。我***室拿落在抽屉里的笔记本，刚走到天台门口，

就听见打火机的“咔嚓”声。好奇心驱使我轻轻推开条门缝，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僵住……苏沐背对着我站在栏杆边，指尖夹着支点燃的烟，

白色烟雾从他唇间缓缓溢出。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个永远温和有礼的校草。

此刻侧脸线条冷硬，完全没了平时的柔软。“呼——”他长长吐出烟圈，

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当好学生真累……每天刷题到凌晨，

还要应付那些假惺惺的笑脸。”我捂住嘴不敢出声，听见他低声抱怨：“爸说必须考清北，

妈说不能丢面子，连笑都要练习角度……活着真累啊。

”打火机再次响起的声音吓得我后退半步，门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苏沐猛地回头，

眼里的迷茫瞬间变成警惕：“谁在那里？”我吓得转身就跑，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

11跑到楼梯口时迎面撞上堵温热的胸膛，我踉跄着后退，被人伸手扶住胳膊。“跑什么？

被鬼追了？”林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没事！”我慌忙挣开他的手。

刚才看到的画面冲击太大，那个完美无缺的校草形象，在我心里裂开了道狰狞的缝隙。

“脸怎么这么白？”他伸手想碰我的额头，被我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

随即若无其事地***裤袋：“天台有什么好跑的？难道看到苏沐在上面……”“你别胡说！

”我打断他，对上他了然的眼神时突然心虚。林晨低笑一声，抛给我瓶矿泉水：“喏，解渴。

”见我没接，直接塞进我手里：“有些人啊，总把别人想得太完美。其实月亮底下，

谁还没点阴影呢？”我捏着冰凉的矿泉水瓶，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突然觉得这个总是欺负我的混混大佬，好像比那个完美校草更真实。

夕阳穿过走廊落在我脚上，心里那杆倾斜了半年的天平，第一次悄悄发生了偏移。

12周一早读课，我刚把书包塞进抽屉。张萌就神神秘秘地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