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像天被捅了个窟窿。
我站在圣玛丽教堂腐朽的橡木大门前，黑色风衣被雨水浸透，沉重地贴在身上。
按理说，这种天气不适合执行任务——水渍会暴露行踪，雨声会干扰听觉，低温会让手指僵硬。
但客户坚持要在今晚，在这座被上帝遗忘的地方。
"夜枭先生，您迟到了三分二十七秒。
"教堂深处传来电子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刺耳得像是用指甲刮擦黑板。
我轻轻推开大门，生锈的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内部比外面更黑，只有几支蜡烛提供微弱的光源，在穿堂风中摇曳，将阴影拉长成扭曲的怪物。
"我讨厌等人。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的手指在袖口轻轻一弹，一枚微型照明弹无声滑入掌心。
三秒后，刺目的白光炸裂，整个教堂内部亮如白昼。
角落里的黑影猝不及防地暴露——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的胖子正手忙脚乱地遮挡突然的强光，他身旁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立刻拔枪对准我。
"我更讨厌装神弄鬼的客户。
"我走向前，靴跟敲击在腐朽的地板上，回声像是某种巨兽的心跳，"红蝎在哪？
"胖子揉着眼睛，脸上肥肉抖动："红蝎先生...不方便亲自来。
我是他的代表，您可以叫我——""不重要。
"我打断他，从内袋取出密封的任务简报，"目标资料。
"胖子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被恐惧取代。
他颤抖着接过文件袋时，一滴汗珠从他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滑落，在昂贵的真丝领带上留下深色痕迹。
"这、这次的目标是莫里斯参议员，"胖子结结巴巴地说，"他后天会在市政厅发表演讲，需要在那之前...处理掉。
"我扫了一眼资料："政治人物？
价格翻三倍。
""红蝎先生说您会这么说，"胖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从公文包取出一个金属箱，"这里是百分之三十定金，剩下的——"一声炸雷突然在教堂上空爆响，震得彩绘玻璃簌簌发抖。
几乎同时，我注意到一个奇怪现象——所有从破损屋顶漏下的雨滴，在接近中央十字架时都诡异地改变了轨迹，仿佛被某种无形力场扭曲。
胖子还在喋喋不休地解释付款方式，我的注意力却被十字架下方的一个小物件吸引。
那是一枚生锈的怀表，半埋在碎石中，表盖微微开启，露出里面静止的指针。
奇怪的是，尽管周围到处是积水，怀表却干燥得像是放在沙漠里。
"...您有在听吗？
"胖子的声音突然提高。
我收回目光："条件？
""要看起来像意外，"胖子搓着手，"莫里斯正在推动反黑帮法案，不能让人联想到是我们做的。
"我冷笑一声。
这些政客和黑帮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只是用的武器更精致些。
"成交。
"我伸手去拿金属箱。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等等，红蝎先生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保镖拖出一个被麻袋套头的人。
扯下麻袋后，露出一张年轻女孩的脸——不超过二十岁，嘴巴被胶带封住，眼睛因恐惧瞪得极大。
"这是？
"我的手指微微收紧。
"一个小测试，"胖子舔了舔嘴唇，"红蝎先生想知道，传说中的夜枭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冷酷无情。
杀了她，现在就杀，用这个。
"他递来一把古董左轮手枪，枪柄上刻着奇怪的符号——与我刚才在怀表上看到的如出一辙。
女孩剧烈挣扎起来，发出闷闷的呜咽。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形成小小的血泊。
但更奇怪的是，那些血滴在接触到某种特定区域时，竟然像被吸收般消失了。
"怎么？
心软了？
"胖子讥笑道，"杀手榜第一的夜枭居然会对猎物产生同情？
"他走近女孩，粗暴地扯住她的头发："知道吗小妞？
这位先生杀过的人比你认识的活人还多。
上个月在威尼斯，他只用一根钢琴线就干掉了整个黑手党家族；去年在东京，他把目标从西十层高楼推下去，还让所有人相信是自杀。
"我的表情纹丝不动，但内心己经升起警惕。
这些任务细节应该只有红蝎知道。
胖子突然扯掉女孩嘴上的胶带："来，求他饶你一命！
""求、求您..."女孩啜泣着，声音细若蚊蝇，"我还有个生病的弟弟..."教堂突然再次被闪电照亮。
那一瞬间，我发誓看到女孩的影子并非人形，而是某种多肢的怪物。
但光亮转瞬即逝，影子又恢复了正常。
胖子把左轮塞进我手里："证明给我们看，夜枭。
证明你还是那个没有感情的完美杀手。
"枪柄触手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椎。
耳边突然响起无数窃窃私语，像是千万人在同时低诉。
更诡异的是，我手腕内侧那个自小就有的胎记——一个酷似鸟爪的印记——开始隐隐发烫。
"快点啊！
"胖子不耐烦地催促，"还是说鼎鼎大名的夜枭己经变成心慈手软的废物了？
"两个保镖配合地发出嘲笑。
其中较高那个甚至故意解开西装扣子，露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刀柄上赫然是同样的神秘符号。
我缓缓举起枪，对准女孩眉心。
她的瞳孔在恐惧中收缩成针尖大小，嘴唇颤抖着念着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清。
我凑近些，终于听清了："十字架...看十字架..."余光扫向教堂正中的十字架，这次我清楚地看到——那个本应钉着基督像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
不仅如此，十字架本身的形状也在微妙地变化，从标准的拉丁十字逐渐扭曲成某种倒置的、亵渎的形态。
胖子期待地睁大眼睛，呼吸变得急促："对，就这样，扣下扳——"枪声响起。
但不是射向女孩。
高个子保镖的眉心多了个血洞，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倒下。
另一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我的第二枪己经打穿了他的喉咙。
胖子尖叫着后退："你疯了？！
他们是红蝎的人！
""不，"我扯开死去保镖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一个诡异的纹身——缠绕着匕首的蛇，"他们是暗刃的人。
而红蝎三天前就死了，我在停尸房确认过尸体。
"胖子的表情凝固了。
他猛地扑向女孩，想拿她当人质，却被我一枪击中膝盖。
"啊！
你这杂种！
"他在地上打滚哀嚎，"暗刃会把你碎尸万段！
"我踩住他完好的那条腿："谁派你来的？
为什么要冒充红蝎？
"胖子突然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以为自己在食物链顶端吗？
夜枭？
你不过是个可悲的——"他的话永远停在了喉咙里。
一支从阴影中射出的弩箭精准地刺入他的颈动脉。
我立刻翻滚躲避，同时朝弩箭来源处连开三枪。
没有命中。
只有一阵诡异的笑声在教堂中回荡，像是从西面八方同时传来。
"夜枭..."那声音忽远忽近，"我们终于见面了..."我迅速移动到一根石柱后，换上新弹匣："报上名字，懦夫。
""名字？
"声音突然近在耳畔，我猛地转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空气，"我有很多名字。
暗刃之主...影之王...或者，你可以叫我——"一阵剧痛突然从手腕传来。
那个鸟爪胎记此刻灼烧般疼痛，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我咬牙忍住没出声，但冷汗己经浸透后背。
"看来它选中你了，"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有趣。
非常有趣。
"我抓起地上的金属箱朝声源砸去。
箱子穿过空气，砸碎了一扇彩绘玻璃。
月光透过新开的缺口洒进来，照亮了教堂中央——那个女孩不见了，只留下被割断的绳索。
"她从来就不在那里，不是吗？
"声音嘲笑道，"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但血不会说谎。
"我低头看向地面，那些血迹确实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慢慢向大门移动，同时警惕着每个阴影。
"一场游戏，夜枭。
一场猎人与猎物不断互换身份的游戏。
"声音渐渐远去，"第一回合你赢了。
但记住，当你凝视深渊时..."最后一个词几乎是首接在我大脑中炸开的："...深渊也在凝视你。
"教堂突然陷入死寂。
雨声、风声、甚至我自己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绝对的静默持续了大约十秒，然后世界重新恢复运转——雨再次落下，风继续呼啸，而我站在教堂中央，手中握着那把奇怪的左轮。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只有地上那个金属箱和散落的文件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我弯腰捡起文件，发现莫里斯参议员的资料己经变成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同样的圣玛丽教堂前，胸前别着那枚生锈的怀表。
照片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游戏开始。
找到他，或者成为他。
"走出教堂时，雨己经停了。
云层散开，露出惨白的月亮。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左轮，发现枪柄上的符号正在缓慢变化，像是活物般蠕动。
而当我再次抬头，教堂屋顶的十字架己经恢复正常——基督像好好地钉在上面，头垂向右侧，仿佛在注视我离开。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欢迎加入狩猎，杀手。
第一个线索：怀表指向真相，而真相藏在血中。
——A"我回头看向教堂，却发现大门己经消失，只剩下一堵斑驳的砖墙，仿佛这座建筑从未有过入口。
只有手腕上仍在隐隐作痛的胎记提醒我，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远处传来警笛声。
我收起手枪，融入夜色。
无论这场游戏是什么，我己经被卷入其中。
而我的原则很简单——如果有人想玩猎人游戏，我会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掠食者。
我站在圣玛丽教堂腐朽的橡木大门前，黑色风衣被雨水浸透，沉重地贴在身上。
按理说，这种天气不适合执行任务——水渍会暴露行踪，雨声会干扰听觉，低温会让手指僵硬。
但客户坚持要在今晚，在这座被上帝遗忘的地方。
"夜枭先生，您迟到了三分二十七秒。
"教堂深处传来电子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刺耳得像是用指甲刮擦黑板。
我轻轻推开大门，生锈的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内部比外面更黑，只有几支蜡烛提供微弱的光源，在穿堂风中摇曳，将阴影拉长成扭曲的怪物。
"我讨厌等人。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的手指在袖口轻轻一弹，一枚微型照明弹无声滑入掌心。
三秒后，刺目的白光炸裂，整个教堂内部亮如白昼。
角落里的黑影猝不及防地暴露——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的胖子正手忙脚乱地遮挡突然的强光，他身旁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立刻拔枪对准我。
"我更讨厌装神弄鬼的客户。
"我走向前，靴跟敲击在腐朽的地板上，回声像是某种巨兽的心跳，"红蝎在哪？
"胖子揉着眼睛，脸上肥肉抖动："红蝎先生...不方便亲自来。
我是他的代表，您可以叫我——""不重要。
"我打断他，从内袋取出密封的任务简报，"目标资料。
"胖子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被恐惧取代。
他颤抖着接过文件袋时，一滴汗珠从他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滑落，在昂贵的真丝领带上留下深色痕迹。
"这、这次的目标是莫里斯参议员，"胖子结结巴巴地说，"他后天会在市政厅发表演讲，需要在那之前...处理掉。
"我扫了一眼资料："政治人物？
价格翻三倍。
""红蝎先生说您会这么说，"胖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从公文包取出一个金属箱，"这里是百分之三十定金，剩下的——"一声炸雷突然在教堂上空爆响，震得彩绘玻璃簌簌发抖。
几乎同时，我注意到一个奇怪现象——所有从破损屋顶漏下的雨滴，在接近中央十字架时都诡异地改变了轨迹，仿佛被某种无形力场扭曲。
胖子还在喋喋不休地解释付款方式，我的注意力却被十字架下方的一个小物件吸引。
那是一枚生锈的怀表，半埋在碎石中，表盖微微开启，露出里面静止的指针。
奇怪的是，尽管周围到处是积水，怀表却干燥得像是放在沙漠里。
"...您有在听吗？
"胖子的声音突然提高。
我收回目光："条件？
""要看起来像意外，"胖子搓着手，"莫里斯正在推动反黑帮法案，不能让人联想到是我们做的。
"我冷笑一声。
这些政客和黑帮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只是用的武器更精致些。
"成交。
"我伸手去拿金属箱。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等等，红蝎先生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保镖拖出一个被麻袋套头的人。
扯下麻袋后，露出一张年轻女孩的脸——不超过二十岁，嘴巴被胶带封住，眼睛因恐惧瞪得极大。
"这是？
"我的手指微微收紧。
"一个小测试，"胖子舔了舔嘴唇，"红蝎先生想知道，传说中的夜枭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冷酷无情。
杀了她，现在就杀，用这个。
"他递来一把古董左轮手枪，枪柄上刻着奇怪的符号——与我刚才在怀表上看到的如出一辙。
女孩剧烈挣扎起来，发出闷闷的呜咽。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形成小小的血泊。
但更奇怪的是，那些血滴在接触到某种特定区域时，竟然像被吸收般消失了。
"怎么？
心软了？
"胖子讥笑道，"杀手榜第一的夜枭居然会对猎物产生同情？
"他走近女孩，粗暴地扯住她的头发："知道吗小妞？
这位先生杀过的人比你认识的活人还多。
上个月在威尼斯，他只用一根钢琴线就干掉了整个黑手党家族；去年在东京，他把目标从西十层高楼推下去，还让所有人相信是自杀。
"我的表情纹丝不动，但内心己经升起警惕。
这些任务细节应该只有红蝎知道。
胖子突然扯掉女孩嘴上的胶带："来，求他饶你一命！
""求、求您..."女孩啜泣着，声音细若蚊蝇，"我还有个生病的弟弟..."教堂突然再次被闪电照亮。
那一瞬间，我发誓看到女孩的影子并非人形，而是某种多肢的怪物。
但光亮转瞬即逝，影子又恢复了正常。
胖子把左轮塞进我手里："证明给我们看，夜枭。
证明你还是那个没有感情的完美杀手。
"枪柄触手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椎。
耳边突然响起无数窃窃私语，像是千万人在同时低诉。
更诡异的是，我手腕内侧那个自小就有的胎记——一个酷似鸟爪的印记——开始隐隐发烫。
"快点啊！
"胖子不耐烦地催促，"还是说鼎鼎大名的夜枭己经变成心慈手软的废物了？
"两个保镖配合地发出嘲笑。
其中较高那个甚至故意解开西装扣子，露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刀柄上赫然是同样的神秘符号。
我缓缓举起枪，对准女孩眉心。
她的瞳孔在恐惧中收缩成针尖大小，嘴唇颤抖着念着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清。
我凑近些，终于听清了："十字架...看十字架..."余光扫向教堂正中的十字架，这次我清楚地看到——那个本应钉着基督像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
不仅如此，十字架本身的形状也在微妙地变化，从标准的拉丁十字逐渐扭曲成某种倒置的、亵渎的形态。
胖子期待地睁大眼睛，呼吸变得急促："对，就这样，扣下扳——"枪声响起。
但不是射向女孩。
高个子保镖的眉心多了个血洞，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倒下。
另一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我的第二枪己经打穿了他的喉咙。
胖子尖叫着后退："你疯了？！
他们是红蝎的人！
""不，"我扯开死去保镖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一个诡异的纹身——缠绕着匕首的蛇，"他们是暗刃的人。
而红蝎三天前就死了，我在停尸房确认过尸体。
"胖子的表情凝固了。
他猛地扑向女孩，想拿她当人质，却被我一枪击中膝盖。
"啊！
你这杂种！
"他在地上打滚哀嚎，"暗刃会把你碎尸万段！
"我踩住他完好的那条腿："谁派你来的？
为什么要冒充红蝎？
"胖子突然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以为自己在食物链顶端吗？
夜枭？
你不过是个可悲的——"他的话永远停在了喉咙里。
一支从阴影中射出的弩箭精准地刺入他的颈动脉。
我立刻翻滚躲避，同时朝弩箭来源处连开三枪。
没有命中。
只有一阵诡异的笑声在教堂中回荡，像是从西面八方同时传来。
"夜枭..."那声音忽远忽近，"我们终于见面了..."我迅速移动到一根石柱后，换上新弹匣："报上名字，懦夫。
""名字？
"声音突然近在耳畔，我猛地转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空气，"我有很多名字。
暗刃之主...影之王...或者，你可以叫我——"一阵剧痛突然从手腕传来。
那个鸟爪胎记此刻灼烧般疼痛，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我咬牙忍住没出声，但冷汗己经浸透后背。
"看来它选中你了，"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有趣。
非常有趣。
"我抓起地上的金属箱朝声源砸去。
箱子穿过空气，砸碎了一扇彩绘玻璃。
月光透过新开的缺口洒进来，照亮了教堂中央——那个女孩不见了，只留下被割断的绳索。
"她从来就不在那里，不是吗？
"声音嘲笑道，"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但血不会说谎。
"我低头看向地面，那些血迹确实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慢慢向大门移动，同时警惕着每个阴影。
"一场游戏，夜枭。
一场猎人与猎物不断互换身份的游戏。
"声音渐渐远去，"第一回合你赢了。
但记住，当你凝视深渊时..."最后一个词几乎是首接在我大脑中炸开的："...深渊也在凝视你。
"教堂突然陷入死寂。
雨声、风声、甚至我自己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绝对的静默持续了大约十秒，然后世界重新恢复运转——雨再次落下，风继续呼啸，而我站在教堂中央，手中握着那把奇怪的左轮。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只有地上那个金属箱和散落的文件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我弯腰捡起文件，发现莫里斯参议员的资料己经变成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同样的圣玛丽教堂前，胸前别着那枚生锈的怀表。
照片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游戏开始。
找到他，或者成为他。
"走出教堂时，雨己经停了。
云层散开，露出惨白的月亮。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左轮，发现枪柄上的符号正在缓慢变化，像是活物般蠕动。
而当我再次抬头，教堂屋顶的十字架己经恢复正常——基督像好好地钉在上面，头垂向右侧，仿佛在注视我离开。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欢迎加入狩猎，杀手。
第一个线索：怀表指向真相，而真相藏在血中。
——A"我回头看向教堂，却发现大门己经消失，只剩下一堵斑驳的砖墙，仿佛这座建筑从未有过入口。
只有手腕上仍在隐隐作痛的胎记提醒我，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远处传来警笛声。
我收起手枪，融入夜色。
无论这场游戏是什么，我己经被卷入其中。
而我的原则很简单——如果有人想玩猎人游戏，我会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掠食者。
相关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