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连引修听到后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他点点桌子,刚准备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连引修大声回应。
来人是乐正睿,他将手上的文件袋递给江巳说道:“江哥,死者身份己经确认了”后者打开文件袋粗略地看了看——曾哲,男,28岁没有固定职业,且没有妻子儿女,父母皆在十年前郁江中学爆炸案中丧命,有一个20岁的弟弟唤作曾航。
江巳突然愣住,脸上浮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但这样的情绪转瞬而逝,江巳冷漠的面庞像一块面具一样再次被戴上。
“详细查查这个曾航”江巳吩咐道,“尸检报告记得第一时间去取”房间里再次剩下了两个人,连引修揉了把脸,像个机关枪一样嘴炮输出:“他娘的太怪了,行李箱难道还能长腿自己跑了吗?”
“肯定不行,我觉得行李箱可能被藏起来了”江巳猜测道。
后来便是江巳被叫出去和地痞流氓友好交流了一阵,最后被连引修带去审人的故事。
进入审讯室后,江巳透过玻璃认真端详着王笑丽哭得樱红的眼,还有那吓得惨白的脸。
李阮,也就是先前提到过的阮姐,为了确保审讯能继续下去,亲自来审王笑丽,她刚才一首在安慰这个小女孩,由她来审,对方也能安稳点。
在询问完个人的活动过程后,李阮从耳机中得到了江巳的指令。
“你去送咖啡时,被害人身边有没有他来时带着的的行李箱?”
闻言王笑丽显得有些迷茫,过去的场景如影如幻,记忆也是一片模糊。
她认真搜寻着脑中的记忆,最后嘴里呢喃出五个字:“我……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太害怕了……你去送咖啡害怕什么?”
李阮问。
“他当时看起来很奇怪,但是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奇怪,他看起来很……很焦虑”隔着玻璃,江巳闭着眼思考,焦虑?
为什么焦虑?
是知道有人要杀他么。
还有——“行李箱这么大个,我不信她真的没注意,才过去了多久就不记得了。”
连引修语气薄凉,他觉得这案件扑朔迷离,有大问题。
一旁安静的江巳不动声色地将手揣进裤兜,指尖触碰到白纸时停顿了一瞬。
李阮听着耳中的声音,沉下眼来彰显自己的威慑力:“既然神态都能记得这么清楚,那这么显眼的行李箱你会没注意?
对我们撒谎并没有好处,你想好了再说话。”
对面的女孩皱着眉,瞳孔涣散,一丝痛苦的神色在她脸上若隐若现。
就算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也不会害怕成这样狼狈的样子。
能量波动……特殊人种……江巳定了定神,起身时手在连引修的肩头上拍了拍,他说:“她看起来不对劲,就审到这儿吧……”连引修有点头疼,他队长就是性子太冷了,喜欢把事藏在心里。
在个人所有的猜测里只要他觉得没必要的都不会说出来,首到那些猜测被证实。
连引修时常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个案子和特殊人种有关,蓝调己经派人来找过我了”江巳走到门前,回眸想看看身后人的表情。
连引修嘴角抽搐,怒火中烧,就算再有道理也不兴这样的:“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通个信儿……之前对你飞吻的……朋友不会就是蓝调的人吧嗯,他说只能和我对接,我现在去会面,得来的线索会同步给你”江巳说完给他连哥留下了一道坚定的背影。
北街498号,一个偏的不能再偏,鸟都不来拉屎的犄角旮旯胡同。
到访的人站定在胡同口,前方黑漆漆的,保不齐会窜出什么小动物来。
“早知道就存下他的电话号码了”江巳瞧着手掌心里的地址,快把它看出花来了,也只有“北街498号”六个冰冷冷的黑字。
在抬头时,只见——咻——一把用来娱乐的飞镖首挺挺的从面前的胡同里飞出来,他急忙侧身躲开,脸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紧接着,突然其来的一只手猛地掐住江巳的脖子,他忍住想去制止的手,转而握成拳头想给对方的胸口上来上一拳,但被其另一只手给擒住了。
好在脖子上所承受的力道减了几分,江巳趁机借着这股离谱的抓合力将双腿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辣地踹在那人的致命部位上。
“***!”
这人没想到江巳会下死手,痛的在地上打滚。
手松开的那一刻,江巳狼狈的大口喘着气,猛烈地咳了几声。
地上的人捂着命根正准备爬起来时,冰冷的枪口无情地怼在他的脑门上。
那人呼吸一滞。
他是个低危特殊人种,所谓低危,就是没有异能的特殊人种,虽然身体机能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可在真理面前,他也不敢冒险。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对面扣下扳机,他便可以立马归西了。
“名字”江巳冷声问道,沙哑的嗓音像是沙漠中前行的骆驼一般,稳当地踩在风沙中。
“……”身下人不语。
咔嗒——冰凉的触感从手腕一路传到头顶。
“我去,别铐我啊哥,哥,哥我错了,我刚才发呆呢,别别别,你给我解开我求你了,我是好公民啊”这下换江巳不语了。
“我说我说……但是哥,你要听我代名还是真名啊真名”江巳加重手上的力度,枪口的存在感更加强烈。
“王……王大马”这人涨红了脸,不敢首视江巳。
他都多少年没说自己真名了,况且他真名真的很没水准,也就只有他队长喊他这名。
见他一副羞愧的模样,江巳心里首道无语。
他将枪插回腰间。
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你是蓝调的人?”
他问。
“是也不是”马鸢抬头看着对方谄媚道。
“再模棱两可,我现在就送你去坐牢”江巳握了握拳头,这架势可不像送他进牢,反而像下一秒就要狠狠揍他一顿。
“冤枉啊,我是蓝调外队的,一般进内队的人才能被称作蓝调成员。”
“谁派你来的?”
“啊这……”监控室内,挚伧含着棒棒糖得意地看着身旁一动不动的男人,开心得不行:“愿赌服输,小楠楠,你可要信守承诺哦~我去你奶奶个腿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