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妈妈，这里好漂亮啊！"小雨拉着我的手，
仰着小脑袋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星河商务会所。水晶吊灯从三十米高的穹顶垂下，
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色工作服，
上面还沾着刚才打扫卫生时溅到的水渍。"小声点。"我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头，
"咱们拿了东西就走。"今天本来轮不到我来星河会所打扫，但接到通知说有贵宾要来，
需要额外清洁。我只能带着小雨一起来，顺便把昨天落在这里的手表拿回去。
那块表对我很重要，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会所大厅里聚集着不少人，个个衣着光鲜，
举止优雅。我拉着小雨沿着墙边走，尽量不引起注意。"妈妈，那个阿姨的裙子好漂亮！
"小雨指着前方一个穿着香奈儿小黑裙的年轻女人，声音里满是羡慕。那女人听到了，
转过头来，是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脖子上戴着一条钻石项链，
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打量了我们母女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陈小姐，您看那边。
"她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凑过来，"那个清洁工怎么带着孩子到处乱跑？
"陈雅婷——我认出了她，陈氏珠宝的千金小姐。她扫了我一眼，皱起眉头。"保安呢？
这种地方也让什么人都进来？"陈雅婷的声音尖锐刺耳，"万一弄脏了什么东西，赔得起吗？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我们，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确实不合适，这里今天有重要客人要来。
""清洁工应该从员工通道走，怎么能走正门？""那孩子看起来脏兮兮的，
别碰到我的衣服。"我深吸一口气，拉着小雨继续往前走。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拿回手表，
不想惹麻烦。"站住！"陈雅婷尖声喝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我回头，
发现她正捂着那条钻石项链，脸色煞白。"我的项链！我的项链呢？"陈雅婷突然尖叫起来，
"刚才还在脖子上，怎么突然不见了？"她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我，"一定是你！
一定是你偷的！"我愣住了，"陈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碰过你的项链。""误会？
"陈雅婷冷笑，"这里除了你这个清洁工，还有谁会偷东西？
"她身边的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将我和小雨包围在中间。"陈小姐说得对，
肯定是这个清洁工偷的。""穷人就是这样，见到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快搜她的身！
"小雨被吓哭了，紧紧抱着我的腿，"妈妈，我怕！"我咬紧牙关，护住女儿，
"我没有偷任何东西，请你们不要胡说八道。"陈雅婷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没偷？那你敢让我们搜身吗？""我凭什么让你们搜身？"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们有什么权利？""权利？"陈雅婷哈哈大笑，"我爸是陈氏珠宝的董事长，
我男朋友是林氏集团的少爷，我的项链价值五十万，你一个清洁工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些钱！
"她伸出涂着亮片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子上，"你说我有没有权利？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陈小姐说得对。""一个清洁工也敢跟陈小姐叫板？
""真是不知死活。"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这些人我都认识，他们哪里知道，
他们口中的"林氏集团"，真正的掌控者就站在他们面前。"陈小姐，你丢了项链可以报警，
但请不要无端指责我。"我的声音很平静，"我和我女儿没有做过任何偷窃行为。""报警？
"陈雅婷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用不着报警，我现在就要搜你的身！
"她朝身边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给我按住她！""不要！"我护住小雨，后退了一步，
"你们不能这样！"就在这时，会所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林浩然，
我的儿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装，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一看就是来谈重要生意的。
我心中一喜，儿子来了，这件事就好解决了。陈雅婷看到林浩然，立刻换了副面孔，
娇滴滴地迎了上去。"浩然！你可算来了！"她撒娇地挽住林浩然的胳膊，"你看看这里，
来了什么人，太吓人了！"林浩然皱着眉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怎么回事？
"陈雅婷指着我，声音里带着哭腔，"就是这个清洁工，偷了我的钻石项链！五十万呢！
我要她赔钱，她还不承认！"林浩然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移开了。
他没有认出我。确实，我现在穿着工作服，头发随便扎了个马尾，脸上也没有化妆，
和平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母亲形象完全不同。"既然丢了东西，那就好好解决。
"林浩然淡淡地说，"雅婷，你想怎么处理？"陈雅婷得意地笑了，"我要搜她的身，
项链肯定在她身上！"我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涌起一阵失望。他竟然支持陈雅婷搜我的身？
"浩然，"我开口道，"我觉得这件事...""你是谁？"林浩然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小雨被吓得更厉害了，哭声越来越大，"妈妈，
妈妈...""别哭了！"陈雅婷恶狠狠地瞪着小雨，"烦死了！"她转向林浩然，"浩然，
你看她们母女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经常偷东西！"林浩然点了点头，"嗯，
确实像是惯犯。"我感觉心脏被人用力握紧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自己的儿子，
竟然说我像惯犯？第二章"妈妈，我们走吧，这里好可怕。"小雨拉着我的衣角，
小声地说道。我低头看着女儿惊恐的小脸，心中升起一阵怒火。不管怎么样，
都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陈小姐，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偷你的项链。"我直视着陈雅婷，
声音变得强硬起来，"如果你们坚持要搜身，我会报警。""报警？"陈雅婷嗤笑一声，
"你以为警察会相信一个清洁工，还是会相信我？"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
"要不我现在就报警，说有人偷我的项链，看看警察会抓谁？"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陈小姐说得对，谁会相信一个清洁工的话？""就是，她们这种人最会撒谎了。
""赶紧搜身吧，别浪费陈小姐的时间。"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里。这些人，
这些我曾经在商业饭局上谈笑风生的"合作伙伴"，现在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林浩然看了看手表，显得很不耐烦，"雅婷，快点解决，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好的，
马上就好。"陈雅婷甜甜地笑着，然后转向我，脸色立刻变得阴冷，"把口袋都翻出来，
还有包！""我不会让你们搜身的。"我抱紧小雨，坚决地摇头。"不让搜？
"陈雅婷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那就是心虚了！"她朝身边的几个男人挥了挥手，
"给我按住她！"几个男人立刻围了上来，伸手要抓我。"住手！"我大声喝道，
"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就在这时，小雨突然挣脱了我的手，跑到林浩然面前，
抬起小脸仰望着他。"叔叔，我妈妈是好人，她不偷东西的！"小雨的声音奶声奶气，
但很坚定，"你能不能帮帮我们？"林浩然低头看着小雨，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小雨长得很漂亮，眼睛又大又亮，虽然衣服普通，但五官精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小朋友，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林浩然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
陈雅婷看到林浩然对小雨的态度，立刻不高兴了，"浩然！你干什么？这孩子的妈妈是小偷，
你别被她骗了！"她恶狠狠地瞪着小雨，"小贱种，一边去！"说着，她伸手要推小雨。
我眼疾手快，冲过去一把抱住女儿，陈雅婷的手推在了我的肩膀上。"碰我女儿试试！
"我冷冷地看着陈雅婷，眼中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这一瞬间，
我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清洁工，
而是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林晚秋。陈雅婷被我的眼神吓到了，
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样子，"你敢威胁我？一个清洁工也敢威胁我？"她转向林浩然，
声音里带着哭腔，"浩然，你看她，她要打我！"林浩然皱起眉头，不悦地看着我，
"放开雅婷，道歉！"我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的失望达到了极点。
他竟然让我向这个女人道歉？"我凭什么要道歉？"我冷声道，"是她要打我女儿！
""你一个清洁工，也配跟雅婷叫板？"林浩然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接受搜身，别给自己找麻烦！"我愣住了。这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那个小时候在我怀里撒娇，长大后每天给我打电话问候的儿子？"浩然，
你..."我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说出身份，
虽然能够立刻解决这个困境，但我想看看，我这个儿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陈雅婷得意地笑了，"听到了吗？连浩然都说你是清洁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挥了挥手，"把她给我按住，我要亲自搜！"几个男人再次围了上来，
这次他们真的要动手了。"妈妈！"小雨吓得大哭起来，紧紧抱着我的腿。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会所的另一个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看到现场的情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住手！
"他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这个男人是王秘书，我的助理，
也是少数几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之一。陈雅婷不认识王秘书，不满地瞪着他，"你是谁？
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去！"王秘书快步走到我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林董，您没事吧？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王秘书和我。林董？
这个清洁工是林董？陈雅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林董？
她只是个清洁工！"林浩然也傻了，瞪大眼睛看着我，"不，这不可能，我妈妈在家，
她怎么可能..."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终于认出了我。除去工作服的伪装，
我就是他的母亲，林晚秋。更是林氏集团真正的掌控者。
第三章会所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陈雅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颤抖着，
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林浩然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妈...妈妈？
你怎么..."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王秘书环顾四周，
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刚才是谁要搜林董的身？"没人敢回答。
那些刚才还叫嚣着的人，现在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与王秘书对视。"陈小姐是吗？
"王秘书走到陈雅婷面前，"刚才是你说林董偷了你的项链？"陈雅婷浑身发抖，
"我...我不知道她是...我以为...""你以为什么？"王秘书的声音冰冷，
"因为林董穿着工作服，你就可以随意羞辱她？"陈雅婷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雨怯怯地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叔叔说你是林董，什么是林董啊？"我蹲下身，
轻抚女儿的头发，"没什么，就是妈妈的工作。"王秘书恭敬地说道："林董，
我已经调取了监控录像，陈小姐的项链是她自己不小心掉在了洗手间里。"话音刚落，
会所的工作人员就拿着一条钻石项链走了过来，"陈小姐，
您的项链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下面找到了。"陈雅婷机械地接过项链，脸上***辣的疼。
她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项链被偷了，现在却发现是自己弄丢的。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看向陈雅婷的眼神都变了。"原来项链没有被偷啊。""陈小姐这是闹了个大乌龙。
""竟然冤枉林董，这下麻烦了。"陈雅婷听到这些议论声，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浩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到我面前，"妈，你怎么穿着工作服？你不是在家休息吗？
"我站起身，冷漠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穿工作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浩然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说，你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
为什么要...""为什么要亲自来会所打扫？"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想看看，
如果我不是林董，而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你会怎么对待我。
"林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妈，我...""现在我看到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进林浩然的心里，"我的好儿子，竟然支持别人搜自己母亲的身。
""妈，我不知道是你！如果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是我，你就会阻止了？
"我冷笑一声，"那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清洁工呢？我就活该被人羞辱，被人搜身吗？
"林浩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陈雅婷这时候缓过神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急忙走到我面前，"林董，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我以为...""你以为什么？
"我冷眼看着她，"你以为一个清洁工就可以被你随意欺负？"陈雅婷跪了下来，"林董，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我看着跪在地上的陈雅婷，心中没有一丝快意。
相反，我感到的是深深的悲哀。"陈小姐，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我问道。
陈雅婷慌忙点头，"我不应该冤枉您偷项链，不应该要搜您的身...""不。"我摇摇头，
"你最大的错误，是认为身份地位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价值。"我环顾四周，
看着那些低着头不敢直视我的人，"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因为我穿着工作服，
你们就认为我低人一等，可以随意羞辱。""林董教训得是。"有人小声附和道。"教训？
"我冷笑，"我不是在教训你们，我是在陈述事实。"我抱起小雨，准备离开，
"今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不过陈小姐，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
都不要因为一个人的职业或者穿着就瞧不起他们。"陈雅婷连连点头，"是是是，
林董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向门口走去。林浩然急忙跟上来，
"妈，你等等，我送你回去。"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
""妈，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浩然。"我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今天被羞辱的真的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她就活该受这种待遇吗？"林浩然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你平时在公司里是怎么对待那些清洁工、保安、司机的？
你有没有因为他们的职业就瞧不起他们？"林浩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平时的行为。确实，他很少正眼看那些"下等人"，更别说尊重他们了。
"妈，我...""你好好想想吧。"我抱着小雨向门口走去，"王秘书，
明天董事会照常进行。""是，林董。"王秘书恭敬地回答。走出会所，
小雨在我怀里问道："妈妈，刚才那个叔叔为什么要对我们那么凶？他不是说要帮我们的吗？
"我心中一痛，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宝贝，因为那个叔叔是个坏人。
""那个阿姨也是坏人吗？""是的，他们都是坏人。"小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妈妈，
我以后会保护你的！"我紧紧抱住女儿，眼中涌出泪水。至少，我还有小雨。
第四章回到家中，我换下工作服，洗去脸上的疲惫，重新变回了那个雷厉风行的林晚秋。
但是心中的失望却无法洗去。小雨在客厅里玩着积木，时不时抬头看看我，
似乎感觉到了我心情不好。"妈妈，你不开心吗？"小雨放下积木，走到我身边。
我勉强笑了笑，"没有，妈妈只是在想事情。""是在想那个坏叔叔吗？
"小雨眨着大眼睛问道。我一愣，"什么坏叔叔？""就是今天在那个漂亮房子里的叔叔啊，
他对妈妈很凶。"小雨认真地说，"妈妈，那个叔叔是不是你的朋友？"我沉默了。
怎么向一个八岁的孩子解释，那个"坏叔叔"是她的哥哥？这时，门铃响了。
我透过门镜看到是林浩然，他一个人站在门外，看起来很焦虑。我开了门，
林浩然立刻说道："妈，我想跟你谈谈。""进来吧。"我让开门，让他进入客厅。
小雨看到林浩然，立刻躲到了我身后，小声说道："妈妈，是那个坏叔叔。"林浩然听到了，
脸色有些尴尬，"妈，小雨她...""她没说错。"我冷淡地说，"在她眼里，
你确实是个坏叔叔。"林浩然蹲下身，想要和小雨说话，但小雨害怕地躲得更紧。
"小雨不怕，哥哥不是坏人。"林浩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你是坏人！
"小雨大声说道，"你要让人搜妈妈的身体！"林浩然脸色一白，站起身来，"妈，
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够了！"我打断了他，"别再说这句话了！
问题不在于你知不知道是我，而在于你的价值观有问题！"我让小雨回房间玩，
然后和林浩然坐在沙发上。"浩然，我问你，你觉得一个人的价值是由什么决定的？
"林浩然想了想，"能力？贡献？""那么一个清洁工，她没有为社会做贡献吗？
"我反问道，"如果没有清洁工，我们的城市会变成什么样？"林浩然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每个职业都有它存在的价值，每个人都应该被尊重。
不管是清洁工、服务员还是建筑工人，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劳动为社会做贡献。""妈，
我明白了。"林浩然低着头说，"是我错了，我以后会改的。""会改？"我苦笑一声，
"浩然，你已经二十五岁了，你的价值观已经基本定型。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妈，
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会改的！"林浩然急切地说。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王秘书打来的。"林董，陈氏珠宝的陈董事长想要见您，说是为了今天的事情道歉。
"我看了看林浩然，"让他明天上午十点到公司来。"挂断电话，林浩然问道："妈，
是陈雅婷的父亲吗？""是的。"我点点头，"看来陈小姐已经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她父亲了。
"林浩然脸色有些担心，"妈，你会怎么处理陈氏珠宝？""你担心什么？"我反问道，
"担心我会报复他们？还是担心陈雅婷会受到惩罚？""我..."林浩然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心中更加失望，"浩然，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说实话。"林浩然沉默了良久，
才说道："我担心如果陈氏珠宝出了问题，雅婷她...""你还在关心陈雅婷？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在她羞辱你母亲之后，你还在关心她？""妈，
雅婷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又是这句话！"我站起身，怒视着林浩然，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刚才说的话？问题不在于她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林浩然被我的怒火吓到了，"妈，我...""浩然，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人品。
"我冷冷地说，"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不愿意维护的人，能指望他维护什么？""妈，
我不是不愿意维护你，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觉得一个清洁工不值得维护？
"我打断了他，"那你告诉我，如果今天被羞辱的真的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你会怎么做？
"林浩然沉默了。我看着他，心中的失望达到了极点，"浩然，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见我。""妈...""出去吧，我累了。
"我不想再看到他。林浩然站起身，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离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我坐在沙发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我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竟然是这样的人品。那我这二十多年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小雨从房间里跑出来，
看到我的表情，关心地问道："妈妈，你哭了吗？"我摸摸脸，才发现确实有泪水。"没有，
妈妈没哭。"我抱住小雨，"宝贝，妈妈只是眼睛有点干。"小雨不信，用小手替我擦眼泪，
"妈妈，是不是那个坏叔叔让你不开心了？"我紧紧抱住女儿，心中暗暗发誓，
绝不能让小雨也变成那样的人。第五章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到达公司。
林氏集团大厦四十二层，宽敞明亮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我坐在真皮座椅上，
透过落地窗俯瞰着整个城市。这个帝国是我一手建立的，从二十年前的小贸易公司，
发展到现在的商业巨头，每一步都凝聚着我的心血。王秘书敲门进来，"林董，
陈董事长到了。""让他进来。"陈建国推门而入，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满脸忐忑，
走路都有些不稳。"林董，真是对不起，犬女不懂事，冒犯了您，我这就带她来向您道歉！
"陈建国一进门就开始鞠躬道歉。我示意他坐下，"陈董事长，先坐吧。
"陈建国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边缘，"林董，我已经狠狠教训了雅婷，
她现在正在外面跪着等您呢！""跪着？"我皱了皱眉，"陈董事长，
你觉得跪着就能解决问题吗？"陈建国一愣，"那...那您想怎么处理？"我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陈董事长，你知道你女儿昨天做了什么吗？""知道，知道，
她不应该冤枉您偷项链，更不应该要搜您的身，这都是我教育不当！"陈建国连忙回答。
"你只看到了表面。"我转身看着他，"你女儿真正的问题，
是她认为可以因为一个人的职业就任意羞辱对方。"陈建国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林董说得对！""你女儿二十三岁了吧？"我问道。"是的，今年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留学回来，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我摇摇头，"陈董事长，你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陈建国脸色涨红，"是我的错，我平时太宠她了，让她养成了这种性格。"这时，
王秘书敲门，"林董，还有一位客人要见您。""是谁？""林少爷。"我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