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烙在艾茉莉神经里的，是太阳穴被滚烫金属撕开的灼痛——不是锐器划破皮肉时那种清脆的裂响，是烧红的铁丝硬生生捅进颅骨的闷烫。
硝烟混着铁锈的腥气钻进鼻腔，在颅腔里炸开一片焦糊的热意，那热流顺着脑沟蔓延，连带着视觉神经都泛起针扎似的疼。
她看见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在视野里扭曲、坍缩，像被烈火烤化的锡纸，一道道锈迹在残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极了她从前执行任务时见过的、凝固在弹孔周围的血痂。
身体砸在锈蚀的铁板上时，发出沉闷的钝响，震得肋骨生疼。
铁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被她的体温焐出一块深色的印子，细小的锈渣嵌进作战服的布料，蹭得皮肤发痒。
她想抬手擦掉眼角的灰，却发现手臂像灌了铅似的，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指尖触到作战服的破洞，那里还残留着之前在通风管里蹭到的油污。
三天前，她为了蹲守一个军火贩子，在满是老鼠屎和霉味的通风管里蜷了整整72小时，出来时作战服的肘部磨破了，露出的皮肤被铁皮划得满是血痕，可她连处理伤口的时间都没有，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视野里最后一帧清晰的画面，是目标人物陈景明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
镜片反射着工厂外漏进来的残阳，遮住了眼底的阴狠，只有嘴角那抹淬了冰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意识里。
他指间那把还在冒烟的手枪，枪口袅袅的青烟在冷风中晃了晃，像毒蛇吐信时那截分叉的舌头，带着致命的寒意。
艾茉莉认得那把枪，是伯莱塔92F，和她之前用的配枪型号一样，只是枪身上多了一道刻意刻上去的花纹——那是陈景明炫耀身份的标志，却成了终结她性命的凶器。
“夜刃”这个名号，在地下杀手榜的顶端悬了整整十年。
十年里，她接过376次任务，从无一次失手，从无一个目标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同行们都说，夜刃的枪里装的不是子弹，是索命的无常帖，只要她盯上的人，连阎王爷都得提前给TA留好位置。
有人说她是天生的杀手，眼神比冰还冷，出手比闪电还快；也有人说她根本不是人，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鬼，不然怎么会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只有艾茉莉自己知道，支撑她走到顶端的，从来不是天赋，是刻在骨血里的规矩：“错杀百个，不放一个”。
这句话是她刚入行时，师父教给她的第一句话。
那时候她才八岁，刚从孤儿院跑出来，饿得快要死掉，是师父把她捡回了训练营。
师父说，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心软，一旦对目标有了恻隐之心，死的就是自己。
她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生存准则。
为了守住这条规矩，她能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蜷三天三夜。
管道首径不足五十厘米，她只能侧躺着，冰冷的铁皮贴着脸颊，让她的体温一点点降到和管壁锈迹差不多的温度。
饿了就啃几口压缩饼干，饼干渣掉在衣领里，硌得脖子发痒；渴了就喝随身携带的生理盐水，盐水顺着喉咙往下滑，带着淡淡的苦涩。
可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通风口下方的目标房间，连眨眼都要控制频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手的机会。
有一次，目标房间里的人聊了整整一夜，她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盯着那扇虚掩的门看了一夜，首到天亮时目标出门，她才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穿过目标的后脑，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她也能顶着狂暴的沙暴横穿无人区。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任务，目标躲在沙漠深处的一个秘密据点里。
出发前，气象站说未来三天会有特大沙暴，不建议任何人进入沙漠。
可任务期限只有五天，她没有时间等。
她裹着厚重的防沙服，背着狙击枪和三天的干粮，毅然走进了沙漠。
沙暴来临时，漫天黄沙像愤怒的野兽，疯狂地撞击着她的防沙服，沙粒打在防沙镜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几乎要把镜片打碎；狂风灌进喉咙，带着沙子的粗糙感，刮得喉咙生疼，每呼吸一次都像吞了一把刀子。
可她的脚步从来没有停过，凭借着指南针和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在沙暴里辨明方向，饿了就啃口干粮，渴了就喝一口水，累了就趴在沙丘后面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赶路。
最终，她在预定时间抵达狙击点，在沙暴最猛烈的时候，扣动了扳机，让枪口比风暴先一步对准目标的心脏。
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动手，对她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她会换上精致的晚礼服，化上得体的妆容，像个真正的名媛一样穿梭在宾客之间。
她记得第一次在宴会上执行任务时，她还不太习惯穿高跟鞋，走了几步就崴了脚，可她还是强忍着疼痛，端着香槟，微笑着走到目标身边，在碰杯的瞬间，将淬了毒的细针射进目标的颈动脉。
从那以后，她每天都会穿着高跟鞋练习走路，首到能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跑跳自如，甚至能在楼梯上快速追逐目标。
后来的每次宴会任务，她都能像个真正的名媛一样，优雅地端着香槟，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没人会想到，这个看起来从容优雅的女人，腰间藏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手提包里装着经过改装的微型手枪。
她能在隔着二十张餐桌的距离，在宾客举杯、音乐响起的瞬间，精准地计算出子弹的轨迹，避开所有障碍物，让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钻进目标的眉心。
事后，她会放下香槟杯，优雅地转身离开，仿佛刚才那场致命的刺杀，不过是随手掸掉了肩上的一粒灰尘。
可这一次，她栽了。
栽在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商业大亨手里，栽在对方用无辜者铺成的陷阱里。
硝烟混着铁锈的腥气钻进鼻腔，在颅腔里炸开一片焦糊的热意，那热流顺着脑沟蔓延，连带着视觉神经都泛起针扎似的疼。
她看见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在视野里扭曲、坍缩，像被烈火烤化的锡纸，一道道锈迹在残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极了她从前执行任务时见过的、凝固在弹孔周围的血痂。
身体砸在锈蚀的铁板上时，发出沉闷的钝响，震得肋骨生疼。
铁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被她的体温焐出一块深色的印子，细小的锈渣嵌进作战服的布料，蹭得皮肤发痒。
她想抬手擦掉眼角的灰，却发现手臂像灌了铅似的，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指尖触到作战服的破洞，那里还残留着之前在通风管里蹭到的油污。
三天前，她为了蹲守一个军火贩子，在满是老鼠屎和霉味的通风管里蜷了整整72小时，出来时作战服的肘部磨破了，露出的皮肤被铁皮划得满是血痕，可她连处理伤口的时间都没有，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视野里最后一帧清晰的画面，是目标人物陈景明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
镜片反射着工厂外漏进来的残阳，遮住了眼底的阴狠，只有嘴角那抹淬了冰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意识里。
他指间那把还在冒烟的手枪，枪口袅袅的青烟在冷风中晃了晃，像毒蛇吐信时那截分叉的舌头，带着致命的寒意。
艾茉莉认得那把枪，是伯莱塔92F，和她之前用的配枪型号一样，只是枪身上多了一道刻意刻上去的花纹——那是陈景明炫耀身份的标志，却成了终结她性命的凶器。
“夜刃”这个名号，在地下杀手榜的顶端悬了整整十年。
十年里，她接过376次任务，从无一次失手，从无一个目标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同行们都说，夜刃的枪里装的不是子弹，是索命的无常帖，只要她盯上的人，连阎王爷都得提前给TA留好位置。
有人说她是天生的杀手，眼神比冰还冷，出手比闪电还快；也有人说她根本不是人，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鬼，不然怎么会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只有艾茉莉自己知道，支撑她走到顶端的，从来不是天赋，是刻在骨血里的规矩：“错杀百个，不放一个”。
这句话是她刚入行时，师父教给她的第一句话。
那时候她才八岁，刚从孤儿院跑出来，饿得快要死掉，是师父把她捡回了训练营。
师父说，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心软，一旦对目标有了恻隐之心，死的就是自己。
她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生存准则。
为了守住这条规矩，她能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蜷三天三夜。
管道首径不足五十厘米，她只能侧躺着，冰冷的铁皮贴着脸颊，让她的体温一点点降到和管壁锈迹差不多的温度。
饿了就啃几口压缩饼干，饼干渣掉在衣领里，硌得脖子发痒；渴了就喝随身携带的生理盐水，盐水顺着喉咙往下滑，带着淡淡的苦涩。
可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通风口下方的目标房间，连眨眼都要控制频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手的机会。
有一次，目标房间里的人聊了整整一夜，她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盯着那扇虚掩的门看了一夜，首到天亮时目标出门，她才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穿过目标的后脑，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她也能顶着狂暴的沙暴横穿无人区。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任务，目标躲在沙漠深处的一个秘密据点里。
出发前，气象站说未来三天会有特大沙暴，不建议任何人进入沙漠。
可任务期限只有五天，她没有时间等。
她裹着厚重的防沙服，背着狙击枪和三天的干粮，毅然走进了沙漠。
沙暴来临时，漫天黄沙像愤怒的野兽，疯狂地撞击着她的防沙服，沙粒打在防沙镜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几乎要把镜片打碎；狂风灌进喉咙，带着沙子的粗糙感，刮得喉咙生疼，每呼吸一次都像吞了一把刀子。
可她的脚步从来没有停过，凭借着指南针和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在沙暴里辨明方向，饿了就啃口干粮，渴了就喝一口水，累了就趴在沙丘后面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赶路。
最终，她在预定时间抵达狙击点，在沙暴最猛烈的时候，扣动了扳机，让枪口比风暴先一步对准目标的心脏。
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动手，对她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她会换上精致的晚礼服，化上得体的妆容，像个真正的名媛一样穿梭在宾客之间。
她记得第一次在宴会上执行任务时，她还不太习惯穿高跟鞋，走了几步就崴了脚，可她还是强忍着疼痛，端着香槟，微笑着走到目标身边，在碰杯的瞬间，将淬了毒的细针射进目标的颈动脉。
从那以后，她每天都会穿着高跟鞋练习走路，首到能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跑跳自如，甚至能在楼梯上快速追逐目标。
后来的每次宴会任务，她都能像个真正的名媛一样，优雅地端着香槟，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没人会想到，这个看起来从容优雅的女人，腰间藏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手提包里装着经过改装的微型手枪。
她能在隔着二十张餐桌的距离，在宾客举杯、音乐响起的瞬间，精准地计算出子弹的轨迹，避开所有障碍物，让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钻进目标的眉心。
事后，她会放下香槟杯，优雅地转身离开，仿佛刚才那场致命的刺杀，不过是随手掸掉了肩上的一粒灰尘。
可这一次，她栽了。
栽在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商业大亨手里，栽在对方用无辜者铺成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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