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爸爸，我不想喝这个汤。"八岁的小语推开面前的燕窝，小脸皱得像包子。
我正要开口哄她，妻子王雪梅突然啪地一声拍桌子："小语！你知道这一碗燕窝多少钱吗？
三千块！你爸爸赚钱容易吗？"小语吓得眼泪汪汪，我连忙把她拉到怀里："雪梅，
她还是个孩子。""孩子？"王雪梅冷笑，"我看她就是被你惯坏了！从孤儿院捡回来的，
还挑三拣四？"我皱了皱眉。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雪梅对小语的态度越来越差。
明明当初是她主动提出要领养孩子的。"我先送小语上学。"我牵起小语的手，不想再争吵。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王雪梅正在镜子前补口红，
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对孩子的愧疚。送小语到学校门口，她突然拽住我的衣角："爸爸，
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我蹲下身，摸摸她的头："怎么会呢？妈妈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大。
""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小语咬着嘴唇，"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我心头一紧，
强笑道："别想太多，快进去吧。"看着小语蹦蹦跳跳进校门，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回到公司，助理小陈拿着一堆文件等着我签字。"李总，夫人又来过了。"小陈欲言又止，
"她拿走了一些财务报表。"我手中的钢笔停住："她说什么了？
""说是要了解公司经营状况，毕竟是股东嘛。"股东？雪梅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还是结婚时我主动给的。她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公司财务了？下午开会时，我一直心不在焉。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最近的种种异常：雪梅经常深夜不回家，
手机开始设密码；对小语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还有今天拿走财务报表的事...会议结束后，
我决定提前回家。刚到楼下，我看见一辆黑色的宝马正从地下车库开出来。车窗半开，
我清楚地看见了驾驶座上的人——王志华，我的商业伙伴，雪梅的大学同学。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王志华来我家做什么？而且雪梅刚才明明说今天在家休息。我快步上楼，
刷卡开门。"雪梅，我回来了。"客厅里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雪梅从卧室走出来，
脸上还有未散的潮红："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公司没什么事。"我打量着她，
"刚才王志华来过？"雪梅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啊，谁说他来过？
""我在楼下看见他的车了。""可能是路过吧。"雪梅转身往厨房走，"我去做饭。
"我跟着进了厨房，鼻尖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是王志华常用的那款。"雪梅。
"我叫住她，"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她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可能是在商场试的香水，忘记洗掉了。"我没再说话，
但心里的疑虑更重了。晚上接小语回家时，她在车上突然说："爸爸，
我今天见到志华叔叔了。"我握方向盘的手一紧："在哪里见到的？""在家门口啊。
他从我们家出来，还摸了摸我的头，说我长得真像妈妈。"长得像妈妈？
我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小语。她有着一双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确实很漂亮。
但是...我从来没觉得她像雪梅啊。回到家，我借口上洗手间，偷偷观察雪梅和小语。
当雪梅不注意时，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细节——小语下意识地皱眉头的动作，
和雪梅一模一样。还有她们的手，都是细长的手指，同样的手型。
甚至连睡觉时蜷缩的姿势都相似。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这些年我怎么没发现？还是说，
我根本不想发现？深夜，雪梅以为我睡着了，悄悄起身。我眯着眼看见她拿起手机，
走到阳台上。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从口型可以看出，她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志华"。
第二天一早，我以出差为借口离开了家。但实际上，我开车躲在小区对面的咖啡厅里，
监视着自己的家。上午十点，王志华的车准时出现。他熟练地刷卡进入地下车库，
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我的拳头攥得死紧。两小时后，王志华离开了。我冲上楼，
雪梅正在整理头发。"老公？你不是出差了吗？"她脸色有些慌张。"忘记拿文件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王志华又来过？""没有。"她矢口否认，但眼神开始飘忽。
我走向卧室，床单明显被重新整理过，空气中还弥漫着那股香水味。"雪梅，我们需要谈谈。
"第二章"谈什么？"雪梅故作镇定地问，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从包里拿出一台录音设备，这是我昨晚准备的。"谈谈你和王志华的关系。
"雪梅脸色瞬间苍白："你什么意思？""我装了监控。"我撒了个谎，观察她的反应，
"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监视我？"雪梅突然暴跳如雷，"李建国，
你疯了吗？"她的愤怒证实了我的猜测。"还有小语的身世。"我继续追击，
"她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雪梅整个人都愣住了。良久，
她才颤抖着说："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虽然有所猜测，
但亲耳听到她承认，还是如同被重锤击中。"所以这些年，我在养着你和别人的孩子？
"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雪梅突然跪了下来："建国，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欺骗我的？"我冷笑，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从孤儿院'领养'自己的亲生女儿？
"雪梅哭得梨花带雨："当时我怀孕了，但是志华说不能要这个孩子，
他的家庭不允许...""所以你就把孩子送到孤儿院，然后再和我一起'领养'回来？
"我的手都在发抖，"雪梅，你真是好算计啊。""我也是没办法！"雪梅哭喊道，
"我总不能真的抛弃自己的孩子！""那你可以选择不结婚。"我一字一句地说，
"而不是欺骗一个真心爱你的人。"雪梅突然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着我："建国，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能不能...""能不能什么？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打断她，
"你当我是傻子吗？""小语她是无辜的。"雪梅突然变了策略，"不管怎么说，
你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叫了你这么多年爸爸...""别拿孩子当挡箭牌。
"我的怒火越烧越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知道真相会怎么样？
"雪梅眼神闪烁："她永远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不说。"我冷笑："你觉得纸能包得住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和雪梅都愣住了。这个时间，
应该是小语放学回来了。"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小语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雪梅慌乱地擦干眼泪，冲我使眼色。小语推门进来，看见我们奇怪的神情，
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了？""没事。"我强笑着走过去，"作业写完了吗？""写完了。
"小语乖巧地点头，然后看向雪梅，"妈妈，你怎么哭了？"雪梅连忙说："沙子迷眼睛了。
"小语天真地信了，跑过去给雪梅吹眼睛："我给妈妈吹吹就不疼了。"看着这一幕，
我的心如刀绞。小语对雪梅是真心的，但雪梅对她...不，对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在演戏。
"小语，去房间写作业。"我尽量平静地说。"好的爸爸。"小语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等房门关上，我转向雪梅："我要离婚。""不行！"雪梅突然跳起来，"建国，
你不能离婚！""为什么不能？"雪梅的眼神变得阴狠："因为小语的抚养权，
还有公司的股份..."我终于明白了她的真正目的。"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你和王志华策划这一切，就是为了我的财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雪梅抬起下巴，
"这些年我也付出了很多，凭什么不能分一半？""付出？你付出了什么？欺骗？背叛？
"我冷笑，"雪梅，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反正我不会同意离婚的。"雪梅态度强硬，
"除非你给我五千万。"五千万？她当真把我当成了提款机。"如果我不给呢？
""那我就告诉小语真相。"雪梅威胁道，"告诉她，她的亲爸爸根本不要她，
而她现在的爸爸也准备抛弃她。"我的拳头攥得咔咔响。为了钱，她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利用。
"你试试看。"我冷冷地说。雪梅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反应。"建国，你要想清楚，
一旦我说出真相，小语会恨你一辈子的。""我不怕。"我直视她的眼睛，
"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别忘了，小语也会恨你。"雪梅的脸色变了。她算计了我，
但忘记了这是双刃剑。真相公布后，受伤的不只是我，还有她自己。"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我提出条件，"我给你一百万，你净身出户，小语的抚养权归我。""一百万？
你打发要饭的呢？"雪梅尖叫，"我要五千万！""那就法庭见。"我转身往外走。
"李建国！"雪梅在后面喊，"你会后悔的！"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开车在路上，
我的手机响了。是王志华打来的。第三章我接通电话，王志华的声音传来："建国，
听说你和雪梅有些误会？""误会？"我冷笑，"你觉得这是误会吗？""兄弟，
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王志华的语气很平静，
仿佛在谈论天气。"谈什么？谈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合伙欺骗我的？""建国，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怎样？"我把车停在路边，"你告诉我，
你和雪梅到底是什么关系？小语又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王志华说："今晚八点，老地方见面，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老地方，
是我们经常谈生意的那家茶楼。"好，我等你。"挂断电话，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整件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复杂。王志华主动联系我，说明他们早就在观察我的反应，
甚至可能在策划什么。我必须小心。晚上七点半，我提前到了茶楼。这里安静私密，
是商人们谈机密事务的理想场所。八点整，王志华准时出现。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
看起来风度翩翩，如果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确实很难让人讨厌。"建国。
"他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你说吧。"我倒了一杯茶，
表面平静。"我和雪梅确实在一起了。"王志华竟然直接承认，"但这不是你想的那种背叛。
""哦？那是什么？""我们是在你们结婚前就在一起的。"王志华看着我的眼睛说，
"小语，就是我们的孩子。"我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雪梅嫁给你，
是因为我的家庭不同意我们的关系。我父母已经给我安排了联姻。"王志华的表情有些痛苦，
"我们不得不分开。""所以她就嫁给了我？"我的声音发颤。"对不起，建国。
我们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王志华低下头，"当时雪梅已经怀孕了，但她不能生下来，
因为那样会暴露我们的关系。""于是你们就把孩子送到孤儿院，然后让我'领养'？
"我终于明白了整个计划的恶毒。"雪梅说，你是个好人，会照顾好小语。"王志华抬起头，
"这些年，你确实做到了。""你们真是好算计。"我冷笑，"让我养着你们的孩子，
还要感谢我？""现在情况变了。"王志华突然换了语气，"我父母去世了，
我可以自由选择了。"我心头一沉："你想说什么？""我要带走雪梅和小语。
"王志华的眼神变得锐利，"她们本来就是我的家人。""小语叫了我八年爸爸。
"我攥紧拳头，"她是我的女儿。""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王志华冷笑，"建国，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觉得小语会跟你走？"我反问，"她连见到你都害怕。
"王志华脸色变了："她会适应的。孩子都很容易适应新环境。""除非她知道真相。
"我突然说道。"你不会告诉她的。"王志华很确定，"因为你不忍心伤害她。"他说得对。
我确实不忍心伤害小语。但这不代表我会束手就擒。"你们想要什么？"我直接问。
"很简单。"王志华拿出一份文件，"签了这个，我们就能和平分手。
"我接过文件看了一眼，顿时怒火冲天。这是一份财产分割协议，雪梅要分走我一半的财产，
包括公司股份、房产、现金等等，总价值超过八千万。"你们疯了？"我拍桌而起。"建国，
你要理智一点。"王志华不慌不忙，"如果这件事闹到法庭上，对大家都没好处。
特别是对小语。"又是拿小语威胁我。"我如果不签呢？""那我们只能采取其他措施了。
"王志华的眼神变得危险，"比如，让小语知道她的身世，让她选择跟谁走。
""你们真以为吃定我了？"我冷笑。"难道不是吗？"王志华得意地笑了，"建国，
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善良。善良的人，永远斗不过狠心的人。"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站起身："我需要时间考虑。""三天。"王志华说，"三天后给我答复。
"离开茶楼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小语的班主任打来的。"李先生，小语今天在学校哭了，
说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师关切地问。我的心一揪："老师，没事的，
可能是我和我妻子说话声音大了点。""那就好。小语是个敏感的孩子，你们要注意。
"挂断电话，我坐在车里发呆。小语已经察觉到异常了。孩子的直觉比大人敏锐得多。
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做出决定。回到家，小语已经睡了，雪梅坐在沙发上等我。
"王志华都告诉你了吧？"她问。"嗯。"我坐在对面，"八千万，你们胃口真大。
""这是我应得的。"雪梅理直气壮，"我陪了你八年，值这个价。""陪？"我冷笑，
"还是欺骗了我八年？""随你怎么想。"雪梅无所谓地说，"反正我只要结果。
""如果我不给呢？""那小语就会知道真相。"雪梅威胁道，
"她会知道自己的亲爸爸是谁，会知道你不过是个冤大头。""你就不怕她恨你吗？
"雪梅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是她亲妈，血浓于水。她最终还是会理解我的。
""你太高估母爱了。"我站起身，"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原谅的。"说完，
我走向小语的房间。推开门，小语正蜷缩在被子里睡觉，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我轻轻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我养了八年的孩子。不管她的血缘如何，在我心里，
她就是我的女儿。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包括她的亲生父母。第四章第二天早上，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在王志华和雪梅行动之前，先告诉小语真相。但不是全部真相，
而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版本。小语正在吃早餐，雪梅在厨房忙碌。我趁机坐在小语身边。
"小语，爸爸想跟你说个事。"小语抬起头，大眼睛眨巴眨巴："什么事呀？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我们家的吗？"小语点点头："从孤儿院领养的啊。""对。
但是爸爸最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压低声音，"你可能有亲生爸爸妈妈。
"小语的筷子停住了："真的吗？""嗯。而且爸爸还知道他们是谁。"我观察着她的表情，
"你想见他们吗？"小语想了想，摇摇头："不想。""为什么？""因为他们不要我，
所以才把我送到孤儿院。"小语很聪明，"如果他们真的爱我，就不会丢掉我。
"我心头一暖，这孩子比想象中更懂事。"那如果有一天，他们来接你走呢？
"我试探性地问。小语立刻抱住我的胳膊："我不要！我只要建国爸爸！"就在这时，
雪梅端着牛奶走了出来。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建国，
你在跟孩子说什么？""没什么，就是闲聊。"我故意装作无所谓。雪梅狠狠瞪了我一眼，
显然明白了我的用意。送小语上学的路上，她忽然问我："爸爸，
我的亲生父母是不是就要来找我了？""你怎么知道？""因为最近妈妈总是哭，
你们也总是吵架。"小语很敏感，"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们了？"我心中震惊，
没想到小语观察得这么仔细。"小语，不管发生什么，爸爸都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的。
"我郑重地承诺。"我知道。"小语甜甜地笑了，"因为爸爸最爱我了。
"这句话让我差点掉泪。到了公司，我立刻召集了最信任的几个员工，包括法务总监张律师。
"张律师，我想问一下，如果亲生父母要夺回被领养的孩子，法律上是怎么规定的？
"张律师想了想："这很复杂。如果能证明当初的领养程序合法，
亲生父母无正当理由不能要回孩子。但如果领养程序有问题...""什么叫有问题？
""比如，亲生父母根本没有真正放弃抚养权，或者领养过程中有欺诈行为。
"张律师解释道。我的心沉了下去。雪梅他们的行为明显属于欺诈。"还有一种情况。
"张律师继续说，"如果能证明孩子在现有家庭环境中更有利于成长，
法院也会考虑孩子的最佳利益。""怎么证明？""需要证明亲生父母不适合抚养孩子，
比如有犯罪记录、经济能力不足、或者品德有问题等等。"我眼前一亮。
王志华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下午，我开始调查王志华的背景。作为多年的商业伙伴，
我对他的底细并不完全了解。通过私人侦探，我很快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王志华虽然表面风光，但实际上负债累累。他的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全靠粉饰报表维持。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堵伯的恶习，欠了地下钱庄一大笔钱。怪不得他们要我的八千万。
不是为了爱情，是为了还债。掌握了这些信息，我有了底气。晚上回家时，
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王志华正陪着小语看电视。"志华叔叔给我买了新书包！
"小语兴奋地向我展示，"还有好多漂亮的文具！"我看向王志华，他正温和地笑着，
完全不像一个要抢夺孩子的人。"建国回来了。"雪梅从厨房走出来，"我炖了汤，
一起喝吧。"这一幕如此和谐，如果不知道内情，真的会以为这是普通的家庭聚餐。"爸爸，
志华叔叔说要带我们去迪士尼玩！"小语高兴地说。"是吗？"我看向王志华，
"什么时候去？""这个周末。"王志华笑容满面，"小语很久没有好好玩过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笑了，但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晚餐很愉快，
王志华表现得像个慈爱的长辈，不断给小语夹菜，讲笑话逗她开心。小语也很喜欢他，
叫他叔叔叫得很亲热。如果不知道真相，我真的会觉得王志华是个好人。但我知道，
这只是他的伪装。饭后，小语去房间写作业，王志华找了个机会跟我单独谈话。"建国，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问。"还没想好。"我故意拖延时间。"你看到了吧？
"王志华指向小语的房间，"她其实很喜欢我。血缘关系是天然的，改变不了的。
""喜欢不代表愿意跟你走。"我反驳。"如果她知道我是她的亲爸爸呢？
"王志华自信地说，"孩子都渴望找到自己的亲人。""你太乐观了。"我冷笑，
"小语很聪明，她会想为什么亲爸爸不要她。"王志华脸色变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最好考虑清楚。"我直视他的眼睛，"这件事一旦公开，受伤的不只是我。
"王志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明天是最后期限。""好的。"我点头，
"明天我给你答复。"送走王志华后，雪梅迫不及待地问我："你答应了吗？""没有。
""那你想干什么？"雪梅着急了，"建国，你不要逼我们鱼死网破！""鱼死网破？
"我笑了，"雪梅，你确定你们有这个实力吗？"雪梅愣住了，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没有解释，而是回到书房，拿出私人侦探给我的资料。明天，该是我反击的时候了。
第五章第二天上午，我约王志华在他的公司见面。这次，我要在他的地盘上给他一个惊喜。
王志华的办公室装修得很豪华，但我注意到一些细节——墙上的字画是复制品，
办公桌上的笔筒有明显的修补痕迹。果然，外强中干。"建国，考虑得怎么样？
"王志华坐在老板椅上，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考虑清楚了。"我拿出一个文件袋，
"但在回答之前，我想先跟你分享一些东西。
"我把调查资料摊在他桌上："你的公司负债三千万，个人欠债八百万，其中六百万是赌债。
"王志华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调查我？""当然。"我继续说，
"你名下的两套房产都抵押给了银行，车子也是贷款买的。说白了，你就是个破产的赌徒。
""这跟我们的事情无关！"王志华强硬地说。"怎么无关？"我冷笑，
"你觉得法官会把孩子判给一个负债累累的赌徒吗？"王志华站起来，脸色阴沉："李建国，
你不要逼我！""逼你？"我也站起来，"是你们在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王志华咆哮道，"我告诉小语真相，让她自己选择！""好啊。"我出乎意料地同意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王志华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怎么？不敢了？
"我挑衅道，"还是说，你心虚了？""我心虚什么？"王志华硬着头皮说，"走就走！
"我们一起开车到小语的学校。今天正好是周六，学校有兴趣班。在学校门口，
我们看到小语正和几个同学在操场上玩耍。她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扎着马尾辫，笑得很开心。
"小语！"王志华叫她。小语跑过来，奇怪地问："志华叔叔，爸爸，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小语，叔叔想跟你说个事。"王志华蹲下来，声音很温柔。"什么事？
